(佐鼬鸣)红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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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醒的佐助神情复杂，仿佛在隐忍着痛苦，那种，绝不会属于八岁孩子的痛苦。“你还是这么暴力，宇智波鼬。”佐助缓缓开启写轮眼，一把扯开攥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声音虽然还是童音，却含着成熟与冷冽，“那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佐助临走前对着自己这个方向露出的浅笑，如此熟悉，让鸣人几乎肯定佐助一定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甚至，看穿了自己的幻术，甚至，记起了往昔的一切。不过，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啊……现在的佐助也不可能有写轮眼，不可能有那种语气，不可能……最终，鸣人将目光放到了那个触发了一切不可能的根源——宇智波鼬的身上……
“鼬，这是……为什么？”长久以来，这是鸣人第一次对鼬的行为产生疑问，但却也并不是鼬的怀疑。因为，他深信，无论鼬做什么，无论他愿不愿意解释，都是为了自己……就像，当初他对佐助，就算让佐助忘了自己，再多次，只要他幸福，自己也在所不惜。
鼬一如以往并未做解释，只是抬手结印，一个同他颈子上的一模一样的项链出现在了鸣人颈间，而且，似乎有着永远摘不下的法力。“还会再见的……”鼬的语气温柔而坚定，仿佛在告别，又像是在发誓。
鼬不顾鸣人突发的那一长串追问的话语，深沉地望了一眼那双海蓝色的眸子，迅速出手，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鸣人的额头。鸣人的问题立时停住，眼睛，是鼬意料之中的一片血红。
“居然用这种强制的方法让他沉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九尾深知鼬既然这么做，事情就决不会简单，语气也变得严肃。
“和契约书有关。”鼬一边说着，一边动手结印，所有的窗子立时打开，一具具宇智波族人的尸体就这样飞了上来，立在了房间里它们应得的位置上，慢慢以房间的水晶吊灯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又一个同心圆，直至刚巧塞满整个屋子。
此时站在水晶吊灯正下方的九尾好像并不在意身边的变化，只是径自沉思。他知道，契约一除，自己和鸣人就自由了，甚至，鸣人的身体还会继续生长直至成年，形成一种状似活人的伪生命状态。但是，对于背负了太多痛苦，现在甚至又被宇智波家的臭小子忘掉了的鸣人，这真像是个讽刺啊……已经死去，却又要再一次背负活人的痛苦，就算是鸣人也好，这一次，应付得来吗？
第十六章
“鸣人不会记得过去。”尸阵摆好，鼬蓦然开口，仿佛洞穿了九尾的思想，他的语气里有让它放心的意味。
“你说什么？！”九尾显然被鼬这句拉回他注意力的话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你……”你我都会被遗忘吧……你，不会像他一样痛苦吗？也许，会更痛也说不定吧……
“没有时间解释了。”鼬挥刀刺向头顶吊灯上的机关，暗格开启，契约书掉落在了鼬的手里。“九尾，现在把鸣人的伤口露一些出来。”说着，开始结一个异常复杂的印。
“被虐待，长期被囚禁，所以才没有身份证明，对吧？”身为狐狸的九尾有着异常灵敏的直觉，很轻易地读出了鼬的潜台词，虽然，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但是他明白，宇智波鼬和自己一样，想要还给鸣人一个应有的童年，甚至，一生的幸福。所以，现在他所能做的第一步就是让鸣人成为活人世界里一个合理的存在……
“封印解除！”把结印的手放到缠裹契约卷轴的缎带上，缎带立刻显露出隐藏着的印式图形，并慢慢消散。待到鼬再看向九尾，鸣人的身上的衣物已经变得又脏又破，从撕裂的衣服间显露出的身体更是新伤旧伤层层叠叠，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再配上九尾脸上那个无尽委屈却又似不敢言说的表情，真是说不出地让人怜惜。鞭伤，烫伤，刀伤，应有尽有……抓痕，瘀青，甚至还有……齿痕？
鼬瞪了九尾一眼，明显地警告他不要太过分，影响到鸣人以后的生活。
九尾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随即露出了一个恶作剧结束的笑容，把身上那些不该有的痕迹清了个一干二净。而九尾的这一表现也再次印证了鼬对于鸣人越发古灵精怪全赖九尾一手教唆的这一想法。
虽然，在潜意识里他很清楚，鸣人的恶魔本质，根本就是天生的，只不过是他自己为了重视的人和种种责任一直压抑这重性格罢了……毕竟，鸣人有那样特殊的血统……若非如此，鸣人也不会经历这些事，会是一个单纯幸福的孩子了吧……但是，那样的话，自己也就不会认识鸣人，鸣人也不会成为真正的鸣人，一切，都会成为虚无了……那么，这该算是幸还是不幸呢？……
天才毕竟是天才，大脑可以分区使用，进行着近乎于混乱的思考，宇智波鼬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受影响，三两下拆解了缎带，展开卷轴，开始了第二轮的结印。
无论是幸与不幸，事实不可更变。不过，从此之后，舍弃了所有包袱的鸣人，恶魔的天性会完全显露了吧……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真是很让自己期待啊……只不过，以后这五年，自己还有事情要去阴间处理，看不到了啊……不过，鸣人在契约解除之后也会昏睡整整四年才对，差的那一年，就当是让给佐助的最后一次好了……这之后，哼，我一定会把鸣人带走……
连九尾也被鼬径自露出的邪恶一笑吓得浑身冒冷汗。“解！”宇智波鼬的大脑果然是常人所不能及，无论想着什么，手上的任务从不会耽误分毫。
血色的契约文书围绕着中间一块空白的圆形慢慢显露，那是一个个人的名字，每一个都对应着在场的相应位置尸身的主人。“唰！”鼬毫不犹豫地将长刀插入契约书中间的那块空白。顿时，契约卷轴好似会吸血一般，将长刀上的血液吸净，分离，让它们寻找各自主人的名字，很快，沾满了宇智波族所有人鲜血的长刀不负鼬的期望，让所有的名字都由暗黑恢复了鲜红。
“唰！”抽回已然光洁如新的长刀，鼬轻轻一笑，“天照！”瞬时，随着卷轴上一个个名字被黑火吞噬，它们各字主人的尸身也化作了一摊肉泥，再不成型……
最终，卷轴恢复成了一片空白，但本身毫无损伤。鼬收起卷轴，将它抛回暗格再度藏好，与此同时，向九尾递出了一个眼神，九尾了然，顿时瑟缩成一团，明显是惊吓过度的模样……
“啪！”大门被携带武器的特警一脚踹开，但是门后的景象和气味，却让门外除了佐助的所有人都止不住地呕吐。
鼬很清楚，为了鸣人能非常顺利地融入社会，自己还有一些事必须“活着”去完成。所以，现在自己不可以被当场击毙，更不可以不能被当场击毙。于是，鼬很合时宜地举起了双手，语气平静地叙述，严谨而有礼：“我就是宇智波鼬本人，这场宇智波灭族案的犯罪嫌疑人。不过，我现在没有拒捕的意愿，因为我事实上是无辜的。”鼬忽然一顿，略长了一口气，好像是为自己的清白而叹息，“所以，不希望受到任何伤害，而你们，可以安全地逮捕我。”说着，把手从头两侧放下，这个举动，让所有的警员都将手指引向了扳机。然而，他的下一个动作，又让他们足足松了一口气。
鼬将自己的双手握拳，在手腕处并拢，蹲下身体，他它们递到仍爬在地上但并未昏厥的那一个警员面前，肢体语言明白而准确。
似乎忽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本分，警员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拿出手铐，把它铐在了鼬仍属少年的较成人纤细许多的手腕上，虽然这个所谓的少年，从没有给过别人与他的登记年龄相一致的任何感觉。也许，除了某些恶趣味……
“不要哭了，鸣人……”鼬的声音突起，成功地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了鼬身旁那个身形瘦小，而且明显饱受虐待的孩子。随即，鼬的手缓缓抚向了孩子柔软的金发。而此时的警员才发现那个手铐早就已经被鼬无声地打开了。面对这个神秘莫测，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却又声称自己无辜的孩子，众人真是不知该做和表情。
“鸣人是被常年囚禁在此的，所以没有户籍登记，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听者佐助突然说出的证词，让九尾血色的红眸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十七章
满地的新鲜尸泥配合着喷涌而出的血腥气息不禁让那些自以为见过“大场面”的特警纷纷傻眼，濒临崩溃。
“愚蠢……”宇智波鼬冰冷的语气配合着九尾一声声惟妙惟肖的恐怖尖叫，光是声效上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加之鼬原本就毫无血色，绝美而又残忍的僵尸面孔，和着这满地的血红，映着宇智波家独有的鲜红月光，不禁让所有人放大瞳孔。更何况，他此时就立在空旷房子的中央，持着一把邪气非常的妖刀，无论再怎样看，都是一个现实版的撒旦。不要说自己走过去抓他，光是克制自己不要落荒而逃就已经耗尽了门口那些特警全部的力气。
“什么嘛……”佐助却明显不为所动，只一脚就将自己面前的两个警员踹到了鼬的面前。“喂，你们不是来逮捕他的吗？”冰冷的语气夹杂着戏谑，八分相像的脸上有十分相像的僵硬，昭示着眼前这个孩子和那个恶魔的血缘关系。
扑在尸泥上的警员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其中一个刚刚鼓起勇气抬起头，却不幸对上了鼬兴许是刻意没有收起的血色写轮眼，那双，充满诅咒的邪恶之眼让鼬的恐怖指数陡然上升，顿时，这位警员被吓晕了过去。
仿佛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鼬些微地舒了舒常年紧皱的眉头，云淡风清地开口：“对不起，我忘记了。”随即收起写轮眼，轻轻甩手，将手中的妖刀飞刺入墙壁，刀身深深没入，只留刀柄还在外面。看着这样的事情在眼前发生，警员们的脸色更加铁青，一个个不自主地举起了枪械，好像都打定主意先击毙眼前这个人再说。
鼬很清楚，为了鸣人能非常顺利地融入社会，自己还有一些事必须“活着”去完成。所以，现在自己不可以被当场击毙，更不可以不能被当场击毙。于是，鼬很合时宜地举起了双手，语气平静地叙述，严谨而有礼：“我就是宇智波鼬本人，这场宇智波灭族案的犯罪嫌疑人。不过，我现在没有拒捕的意愿，因为我事实上是无辜的。”鼬忽然一顿，略长了一口气，好像是为自己的清白而叹息，“所以，不希望受到任何伤害，而你们，可以安全地逮捕我。”说着，把手从头两侧放下，这个举动，让所有的警员都将手指引向了扳机。然而，他的下一个动作，又让他们足足松了一口气。
鼬将自己的双手握拳，在手腕处并拢，蹲下身体，他它们递到仍爬在地上但并未昏厥的那一个警员面前，肢体语言明白而准确。
似乎忽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和本分，警员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拿出手铐，把它铐在了鼬仍属少年的较成人纤细许多的手腕上，虽然这个所谓的少年，从没有给过别人与他的登记年龄相一致的任何感觉。也许，除了某些恶趣味……
“不要哭了，鸣人……”鼬的声音突起，成功地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了鼬身旁那个身形瘦小，而且明显饱受虐待的孩子。随即，鼬的手缓缓抚向了孩子柔软的金发。而此时的警员才发现那个手铐早就已经被鼬无声地打开了。面对这个神秘莫测，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却又声称自己无辜的孩子，众人真是不知该做和表情。
“鸣人是被常年囚禁在此的，所以没有户籍登记，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听者佐助突然说出的证词，然九尾血色的红眸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十八章
“这回都搞定了？”九尾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血红色月光的洗礼，语气嚣张却慵懒。
“无罪释放。”鼬简单回答。
“那是，活人是斗不过死人的……昨天凶案现场还是那个样子，转天居然什么都没有了……连来办事的警员都一个接一个的失踪，你都不知道他们在警局里是怎么议论的……”九尾似乎越说越高兴。
“灵异事件，对吧？”另一个冷漠但略嫌稚嫩的声音在原本只有两人的房间里突然响起。
“臭小鬼，你给本大爷出来！”这小鬼变厉害点了嘛，但是，就算什么都想起来了，比起他上辈子的功力，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这样子不行啊！鸣人会有危险的……
佐助似乎看出了九尾的想法，坚定开口：“我会变强的！”顿时变红的双眼闪烁着渴望力量的光芒。
“反正真正需要你的时间也只有一年而已。”之后，我会带鸣人离开……鼬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恶劣。
“哼！走着瞧……你还不走吗？”听出了鼬的潜台词，佐助的话泛着浓浓的醋意，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希望鼬彻底消失。
“愚蠢的弟弟啊……不知道感恩的吗？”鼬的话依旧平淡，但是扫向佐助的实现却是明显的：没家教！这几个刺目的字，显然，一向聪明的鼬在感情的问题上也会犯糊涂，比如，忽略了佐助的家教基本都是拜他本人所赐的这个简单事实。
佐助毫不客气地回瞪。看着佐助这样的眼神，九尾缓缓从床上坐起，被子滑下。另外两人不用猜也知道，九尾这只狐狸不会替鸣人的那个身体穿任何东西，不过，他们似乎都不打算纠正九尾这个厌衣癖。
好像是要替鼬说句公道话，九尾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正经：“臭小鬼，死黄鼠狼说的话没错……要不是他教了鸣人那个错误的术式，把上辈子鸣人亲自给你下的封印反冲开了，你现在哪来的这些清楚记忆，当你的白痴去吧！”九尾顿了一下，佐助很清楚九尾和鼬的交情非自己可以比，也就没说什么，“不过，那个术式的副作用，鼬虽然基本上在月读世界告诉你了，但是这个身体和鸣人的状况，也还是只有我最清楚……”随着九尾的语气愈发严肃，鼬和佐助也渐渐把自己分区活动的大脑神经集中了起来。
“你们清楚的吧……鸣人契约解除后的五年里，每天还是都必须要靠宇智波家的鲜血维持……”九尾顿了一下，另外两人没有说话，表示默认。自然，这一点那两位兄弟早就明白，这也正是鼬不能马上带走鸣人的原因，因为虽然他姓宇智波，却已经没有了鲜血……而现在那个唯一的来源，正是他那个愚蠢的弟弟……
“但是，有一点你们不清楚……”九尾的这句话立即拉回了另外两人神游的思绪，“据我对这个身体现在的推算，要日夜维持清醒的话，大概不出四年我的这部分灵魂就会因为疲累转入休眠……而且，会紧接着睡上好几年也说不定……这也就意味着……”九尾接下来的话，不禁让宇智波兄弟的脸色也为之一变……
第十九章
“鸣人的天性，我和他自己都无法压制了！”九尾的话响彻这个房间。
“你说什么？你这只蠢狐狸不是一向自命最强的吗？”佐助的声音因为愤怒不禁有一丝颤抖，他深切地明白鸣人那所谓的天性究竟有多可怕，那个，鸣人为了他们一直压抑的，至死不愿爆发的恶魔天性。
“那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九尾的语气却平淡的出奇，“当初因为你这个混蛋死掉的不是只有鸣人！”口气一转，充满着对佐助的讽刺，却并没有埋怨。因为，他当时，只是为了陪着鸣人而已——那个，他认定的孩子。而宇智波佐助，不配承受它的埋怨，只配承受它的讽刺——对于当初他的无能导致鸣人死亡的讽刺！
没有管佐助突然暗淡了的脸色，九尾继续着他的回忆：“其实罪魁一直都是你们宇智波一族。想当初，你们这一族作孽太多，冤魂野鬼日夜缠身，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居然想起了以毒攻毒的方法。先是把我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