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相亲情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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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还是很笑意盎然地面对他。不过经过几天后,我看的出,房华这小子没吃过什么苦头,也没什么脑子,只要有一样折服他,他就很听话。
在北京的这些天,我就在想如何解决好这些问题,如何尽快离开北京。没事的时候,我就随便在公司看看,或者和公司的员工聊些无伤大雅的事。
有时我想到北京市区去逛逛,罗宾也很知趣,居然派汪芳来作我的向导。既然有女孩来陪逛,我当然是乐而受之,况且汪芳还是一个那么耐看的女孩。
不过我这个人不太适合人陪逛。汪芳在前面引路,我在后面跟着走,她给我介绍,我就假装胡乱听着,我很不喜欢别人给我讲的感觉。
她显然和我也刻意保持着距离,看她讲话的时候,只管自己讲,从来也不回头看,也不管我听否,也不和我这个上司派来的人套套近乎。
我尽管有点失望,但我不再怀疑她是罗宾派来打探我的。
与上海不同,在北京的街头有许多棋摊,我逛的时候蹲下一看,居然发现那些家伙们很有水平,就在那里看起了棋,一会我还磨刀霍霍兴致勃勃地和一个老头对弈起来。待我下完棋,天居然已经要傍晚了,我才发现汪芳不见了。
这可真有点麻烦,我摸摸自己身上,手机没戴,更要命的是钱包也没带,此时我才想起,我早上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新西装。
这下心中瞬时就有点发汗,一分钱逼死英雄汉,我该怎么回去呢?
无奈之下,我还是习惯性地在身上乱抓乱摸,就如韦小宝的十八摸一样,把全身摸个遍,妄图摸出点成果来。呵呵,心头一喜,竟然真摸出点门道来:一下在我西装的边角上摸到几个钢板。
我这人有个特点,西装的口袋总是会捅个小洞出来,有时我胡乱把一些硬币放在口袋里,几个铜板给漏到了西装的边角上,这个特点在这个时候帮了我,我内心真是百感交集,真是“人生可难测呀,啥事都能碰上”。
有了几个硬板,我心里塌实了一些,打听回通州的车,坐地铁钱还是不够的,但坐两辆公交车是恰倒好处。
到了车上后,因怕自己倒错了车,我就不停地问售票员在那里转车,那售票员是典型的北京人,满嘴京腔,我愣没听懂她说的“前门”是什么意思,我只好厚着脸皮问了她三次,她连续回答三次后,最后一次是用大大的眼睛瞪着我对我喊,“你难道听不懂普通话?”
我心里苦笑,我的普通话是不怎么好,但被人说听不懂普通话,这却是平生第一次。
第十二章 一张报纸
我旁边的一个老太下车后,我坐到一个座位。座位上剩下一张邹巴巴的报纸,我也顺势乱看起来。
我看的是报纸法治版,报纸中一个新闻标题特显眼:她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吗?该新闻的脉络也很清晰,原告自称是被告的女儿,起诉要求确认原告与被告的父女关系,并要求被告赔偿18年的抚养费,而这个被告却不承认。报纸最后称,目前该案在审理中。
这则新闻就让我想起张萍的家庭,要是张萍以后打这样的官司,我在旁边该怎么为她尽一份力呢?我把这张报纸紧紧带在身上。
我已经打定主意,一定要在这个案子判决的时候到现场去旁听一下,看看这样的案子最后的结果怎么样,法官是如何判决的。
我回到通州住的酒店时,天气已经暗了下来,不过罗宾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猜不准我葫芦是什么药才这样殷勤地对待我。
我没等罗宾说什么,就先假装很着急地说,“汪芳回来了吗?我把汪芳给丢了,我在外面不停地找也没找到她?”这样一个哈哈,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后来我听说,汪芳因为把我给丢了,四处寻找了好长时间,心里颇有点惭愧。
因为想去法院里听听这个案子,而且利用这段时间我可以好好休闲休闲,我倒不是很想离开北京了。我这样想,来北京一次总该有点收获才好意思回去吧,就是增加一点打官司方面的东西,以后给张萍吹起来也能吹到点子上。
我是说干就干,第二天就亲自跑到这个报社去,去找写这个新闻的记者,想问问这个案子的具体情况,问问这个案子下一次开庭的时间。
谁知道,这个记者鬼精鬼精,一开始他一点都不肯透口风。他说,这个案子是涉及个人隐私的,告诉我有悖职业道德。
一看正规手段不行,我厚着脸皮对他死缠烂打,以和他交朋友的名义带他到了北京一家叫“大海”的酒店里吃东西。
面向大海,春暖花开。我真的找到张萍了。
这个案子的原告居然真的是张萍,张萍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他亲生父亲,她一怒就把这个陈世美告到了法院,怪不得我在上海她舅舅家一直没看到她。
这个记者还算不太“海口”,我花了1000元就全部搞定,我知道了张萍下次开庭的具体时间,因为这个记者有张萍的起诉状,我还知道了张萍住的地点。
我没有直接去找张萍,我想酝酿一下情绪再去找她。
这次我是笑着唱着返回通州的,此次遇到了汪芳,我忘记了我上司的身份,对着她就说,“汪小姐,一见到你,你那汪汪的芳香就扑鼻而来,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说,今天说了不算晚吧。”
也许她一直当我是个比较不容易接近的人,而且前几天把我丢在外面,每次她见到我都是远远的,现在见我这样说,也笑了,好象和我一下消除了距离。
第一次见汪芳笑,觉得真好看,特别是觉得她的笑给人一种纯洁的感觉,如果不是张萍,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值得我去追!
那天晚上,我特地让罗宾和房华都到我这里来,我很兴致勃勃地请他们两个一起喝了两瓶白酒。
第十三章 两瓶白酒
有时酒这玩艺还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心思不同的人坐在一起。
我请罗宾和房华,他们很快就到了,房华看到罗宾在,有点意外。
这次喝酒,一上来我就提议,我们今天只喝酒不吃菜,这二斤白酒要在只有花生米的陪衬下,我们三人必须喝光,喝不光不许睡觉。
对这个提议,罗宾没有任何意见,但房华马上摆手,“不行,不行,我的酒量实在有限,顶多喝三两。”
我知道房华是南方人,一般都喝啤酒和红酒,对这60多度北京的二锅头,他喝的甚少。
我继续提议,“我们定一个喝酒规则,猜拳,拍七,压手指,讲笑话等等都行,两瓶酒是总量目标,我们靠智力和运气来喝酒,如果你想喝的少,你就必须让他人喝的多。”
房华脸上有为难情绪,但看到我和罗宾面色严肃,他也不好再充当逃兵。
我刚到北京时,房华这小子以为我是外人,对我很是不屑一顾,后来不知怎么又对我突然改变了一些态度,我猜想一定是房大妈在他耳边罗嗦些了什么。
不过我也想,这小子也一定把我到北京后每天不干正事的情况都汇报给了房大妈。
我提议的规则,房华这小子只会一样,他选择了“拍七”来和我与罗宾斗酒。
酒过一瓶,房华脸色红润,但精神却开始饱满起来,说起“拍七”这个规则,房华还真不含糊,总是把我和罗宾套住,这一斤酒我估计喝了三两,罗宾喝了半斤,房华可能只喝了一两。
罗宾的酒量好,他脸色不变,神态不变,倒是我有点飘然起来。当然我心很透明,此时是到我和他们掏心交话的时候了。
“你们知不知道,房总让我来做什么,让我来做北京分公司的总经理,为什么我一直不宣布呢,因为我看到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原则的分歧。”
“房华,你别、别以为你是房总的亲戚,我告、告诉你,房阿姨都想认我做干儿子,如果让我做了总经理,你这个副总经理一定没好、好果子吃。”
我一边喝酒一边说,说话的速度有点快,但装出结巴的样子。
我看到房华有点尴尬,但没太大神态变化,也许我到北京后,他已经逐步了解了我的背景。
“罗宾,其实北京分公司在你的带领下,取得过不小成绩,你是聪明人,你和房华怄气,对公司效益不好,但对你个人而言却是有好处,你至少让房总看到,北京的市场离开你还真不大好转。”
“罗宾,我给你摊个底牌,我并不想做这里的总经理,我还想回上海做我的市场部经理,我只是一个协调型的人,我不是一个决策型的人,我想活的安稳点,不想承担决策的风险,所以除非你们两个闹的翻了天,我是不会留在北京的。”
“段经理,你这么坦诚,我再敬你喝一杯”。我能明显感到罗宾的老成持重。
十四章 酒场协调
我回敬了罗宾后,又把脸转向了房华。
“房华,不论你愿意不愿意听,我要代表房总在罗宾面前评价、评价一下你。你被房总所看中的,是你很诚实,很、很、很聪明,但是你最大的缺陷又是自以为是,面临困难又找不到方向。”
房华好象在认真听着,其实我也是讲给罗宾听,不要让他太自以为是。
“在我继续说之前,房华,你要和我继续干一杯,表示你愿意听的诚意。”为了不让房华太过被动,我向他举起了杯。
这次,房华很干脆地和我干了一杯。
我嚼着花生米继续讲,说的有些兴奋,我忘记结巴了。
“房华,我要以今天的喝酒作个比喻,我们三人喝两瓶酒,你一上场就说,你根本喝不了。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你遇到困难,第一反应就是退缩,你的固定思维首先认定你自己只能喝三两,要是喝完这两瓶酒,你自己必须喝完其中的三分之一,而你自己的酒量似乎不够,所以你就开始推脱,这就是你的性格,你根本不考虑外界因素,不考虑如何定个规则,争取让他人来多喝一点。这于管理一个企业也是一样的道理,一个人做不了的事情,难道不能通过制度让大家一起做吗?我和罗总两个现在已经喝的够多了,但我们没有任何怨言,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们事先定的规则,我们按照规则来喝酒,可你缺乏规则意识,你想,如果让你做这个企业的总经理,你能做的好吗?”
喝了酒说话,就有点直接。房华在一边吃花生米,我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但我看到罗宾仿佛深有感触。
不过到这里,我心里开始转弯了,不能光批评房华的缺点了,也该挖掘一下人家的优点了。
“不过房华,你确实很聪明,一个拍七规则,你把我们两个都赢了,你尽管可能不大善于制订规划和计划,但是你执行计划和规划的能力绝对应该超过我们两个,房总把你派到这里来,也就是希望你能协助罗总执行好总公司和分公司的各种方案。”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要想认准自己的位置不容易啊,我也很想当总经理,但是我知道我不是这个料,所以我的意图你们也明白,我就是希望罗宾继续做你的总经理,房华继续做你的副总经理,我走之前,我会和房总商量,具体制定一套制度,明确你们的工作职责,大家要互相配合,既不要越位,也不要缺位,更不要错位,争取把北京的市场红红火火地搞上去。”
也许是我从记者那边听到张萍的消息而兴奋过度,我喋喋不休地发表着我的高论,我似乎感觉不是罗宾和房华在听我的演讲,而是张萍在旁边认真地听着。
“拍七”在继续,喝酒也在继续,我不知道我的这次“酒场协调”有没有效果,但是后来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我醉倒了。
这是我好几年来的第一次深醉,是一次幸福的醉,因为我破记录地喝了近六两白酒。
十五章 见到张萍
张萍开庭的那一天,天气不错,给我精神一振的感觉,我觉得是个好兆头。
我给罗宾讲了声出去办点私事,早上8点半就到了法院。
张萍的开庭排在9点半,我在法院门口我领了旁听证,就在法院的一个大厅中靠窗口的地方等着。
那个窗口是块有利地形,我从那里可以看到法院门口的一切来往人群。
我站在那里紧紧地探视着外面,各个进出法院的人群,神色各样,我想我的神色和他们也许大不相同,谁能想到我来法院不为别的,只是来看女生。
时间如蜗牛一样爬行,半个多小时的等待就如等了一个世纪,我都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就在我神思恍惚中,法院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悄然停下,看的人多了,来辆车也是一种新鲜事物,一下提起了我的精神。
那车上走下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小伙子,高高的个子,看起来很健壮。他下车后就到车的另一侧去开车门,车上走下的人一下把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上了。
——是张萍!
这是我第一次远距离、全方位地观看她,她上身穿一件绿色高领的风衣,脚穿一双黑色高跟的靴子,头发披在肩后,和开门的那个男人一起走进了法院,两人的身高体形远远看去实在相宜。
我看的心里都有些疼,我站的地方是张萍到法庭必然经过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该不该躲避。
我忐忑之间,张萍已经朝我走来。
30米,20米,10米,5米——
我侧着的身子突然扭过来,正和张萍面对面。
“啊,你怎么在这里?”张萍看到我,显然有些吃惊。
这一声,我居然有点喜的味道,张萍总算还没有把我完全忘记。
“我正好在这里办点事。”我撒了个谎。
此时近看张萍,她脸色有点憔悴,但是尽管如此,她那略微带卷的长发与脸一合,给人另外一种忧郁美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张萍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傲,她给我介绍了一下她身边的男人,说是她在北京的一个朋友。
亏的张萍没有说是她男朋友,不然我真要脸上抽筋了。
我仔细看那男人,我真的有点自卑,那家伙脸上一笑,让我想起周润发的坏笑,我心想张萍怎么能抵挡住这样的笑。
“我叫高歌,很高兴认识你。”我感觉他很优越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伸手和他握的时候,肚子里就怪骂,“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的都是姓高的,要么高胸,要么高个,长的高就高吧,还要叫高个,炫耀什么呀。”
“到法院打什么官司?”高个子很不识趣地问。
我脑子灵光一显,就冒出一个绝顶的回答。
“我要打公益官司,要告北京故宫博物院。”那阵子网上正炒作北京故宫的门票要涨价,我一下就想到了。
“这个怎么告——”高个子显然很有兴趣。
“时间到了,我们走吧。”看样子高个子想问下去,但是却被张萍用话给打断了,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关系很紧密,我心里又是一伤。
走的时候,张萍还和我说了声“再见”,尽管我心中不怎么高兴,但感觉她比四个月前成熟了好多。
他们走后,我悄悄跟着他们,当他们进法庭时,高个被挡在外面,我过去想进去,也被法院的保安拦住。
这个案子涉及当事人隐私,不让旁听。
十六章 认识高歌
我和高歌一起坐在法院的大厅内。
我尴尬地对高歌说,“我对张萍的案子也很感兴趣,也想来听听。”
高歌说,“你不是公告北京故宫博物院吗?”
我又尴尬地说,“只是有这个想法,先来咨询一下的。”
“你是张萍的朋友?怎么认识的?她都比较喜欢些什么?”高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