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未婚夫,快走开 作者:拈尘花(晋江2014.02.12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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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从江陵回来就没见过外人,除了迫不得已的情况,整日也不出院门。她真的是像沈落音说的,不出面反而对沈家好一些?
她为什么一直不出门,不见外人?
她不知道吗。
握着剑的手绷直,手心的剑在真气的运转下挥动,如果崔戡在这里,他就能发现这剑招有些熟悉,因为他见过,正是萧钰死前使的那几招,她一直不敢再回忆的招式。
她一直不见外人,不出门,就是怕外面自由的日子让她高兴起来,可他才死了十几天,她怎么能就高兴起来?
她从心底里排斥这场记忆,却又不舍得丢掉,丢也丢不掉,就只有封闭的远远地,不去碰。就只有把自己也封闭住。
只记住她欠他的结论。
可是这一夜,她来回挥舞着那几招剑招,她想起了他摔下去的时候看过来的眼神,他嘴巴翕动,要说的话还未划破空气到达,崖边的黄土已经盖过他的头顶。
她记住他的嘴型,来回发音,判断是个“被”字。
这个字可以搭配太多字句,她依然猜不透他想说的话。她虽然已经渐渐地愿意去相信,给自己一个好的哪怕不太现实的假想,她想他还在。那么他会不会透漏了他之后的动向,或者让她知道他会没事。
她一边挥舞剑招,直到肌肉都能自己记住,天际泛起微白,也没能从那惨白的回忆中找出任何支持她这一想法的依据。
作者有话要说:
☆、梁上君子
“她和她那个娘一个德行,眼里揉不下砂子,那你就偏做她那颗砂子,让她揉烂了眼睛,也烂在里面!”
“娘,她当年不是已经输给你,自己丈夫心都输出去的女人,生出来的种,有什么好得意的,她下次再给我摆大小姐架子的无视我,我就……我就抢她男人!”
沈桑颖刚一倒掉上房梁,听了这句话,忍着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想着她是不是真的该跟这对母女计较计较。是,她母亲是失了丈夫的心,可是一个姨娘妾室就算成功上位了有这么值得自豪的么?
她眯着眼,心里的暴戾蹭蹭蹭地上涨,这世上总有人一开口你就想撕烂她那张嘴,因为不论你不跟她计较还是跟她计较,怎么跟她计较,来文的还是来武的,似乎都不能让她闭上嘴巴。
她为什么会在大白天,做了沈落音母女的梁上君子,还得从几个时辰前说起。
几个时辰前,崔戡捞起懒洋洋的沈桑颖,大手一挥,将手里那卷捧了一路的白纸铺平在石桌上,沈桑颖顺着他的指示看向那黑黑白白,标注着蝇头小字,还能勉强看出是地图的东西,额上滑下一滴汗,“你这是……”
她实在不知道他兴冲冲地拿着这画工一看就不及格的画要干什么,还一副邀功像?
崔戡完全不在意她现在的表情,或者是兴奋过头头脑发热没能看出她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手往桌子上一按,道,“据说曹植这次来,就是冲着藏在沈家的宝藏来的。”
“噗——”沈桑颖直接喷了一口茶,“宝藏?这里?我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有几只老鼠我都数的过来,有没有宝藏我会不知道?”
崔戡指着面前的白纸黑字,“你要是真的确定,就来找找试试看,我们比一比,谁找出来了谁赢了。”
沈桑颖兴致缺缺地抱臂,“我为什么要跟你比这个,你相信就你去找,找着了不就由不得我不信。”
“比一比,输了的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见沈桑颖沉思,他又道,“不然你怎么解释,这个藏宝图。”
他以为对方盯着这图,应该是在犹豫,谁知听她语气好奇,道,“我一直想问,这是谁画的,临摹失败的作品吧?”被崔戡狠狠瞪了。
因为“输的人答应一个条件”的天大诱惑,沈桑颖凭借着自己对沈府比崔戡多许多分的了解,从那幅崔戡“鬼画符”的作品中找到了含着线索的一个地点,临清阁。
沈母若绮宁曾经的住处。后来她死了,现任主母白如玉就住了进去。有沈父的首肯,沈桑颖反对也没有效,她只能不见不烦。
许久不从这院落路过,它早已面目全非,被改的不像从前,白梅被挖断根,满园沈母亲自呵护栽种的奇花异草被连根除去,那时才十岁的她怀抱小,拼命张开也只能护住一个小花盆,眼睁睁地看着她日常玩耍的秋千被毁掉,黄色的软垫座被划的面目全非,扔在院子已光秃秃的泥土上。被大雨冲刷成一团。
那盆她救下的菖蒲,至今被她好好地安放在窗台,四周洒了痒痒粉,没有她吩咐任何人都不敢碰,因为没人承受的住那痒。
她已经不是曾经的她。
沈桑颖眯眯眼,随着屋子里发泄的话语越来越张狂,越来越难听……最终还是没忍住,被骂就骂被说就说,先让她把这两个嘴巴撕烂再说!
她怒气冲冲地从檐下冲进屋子,已做好不要脸面不计后果的准备,张牙舞爪的表情却突然被一宽大的黑衣袖袍兜头遮住,盖了个严严实实,她挣扎的时候,只听见耳边擦过两道放出手指的劲气,沈落音母女俩便被这隔空的两下定住,一个面目狰狞张口,一个从头到脚正做出“鄙夷”表情。
腰上疏忽一紧,遮住她脸的人,银面具弧线闪耀,低下清冷的眸子,语调算的上温柔的安抚,“便让她们保持这个表情,裸露在大庭之下,阖府下人面前,你看怎样?”
他话语虽是问话,可也不让沈桑颖回答,牢牢地将她脸全部遮住,自己倒不避讳让屋子里两人认出他是谁,权势有时总会有好用的一面,他见沈桑颖不再挣扎,抱着她跳起,跃下高高的、古朴浓郁的雕花窗棱。她这才看到两个被定成雕像的母女此时不雅的样子。而远处已经有忠心的下人唤着“有刺客保护主人”扛着斧头椅子赶来,相信他们看到室内场景后一定会恨不得自插双眼,再抽打自己腿,叫你跑的这么快。他们深知,看了主子多少笑话,主子一定会让更多人看你笑话。
再然后,这眼熟的场景让她一愣。
在黄州别庄那时,也是这样。在她不受控制地要泄愤时,有一个人跳出来,隔空点住对方穴道,让她再也不能动。
而那个人应该不在了。
日光和她的目光一同熏开,一圈圈荡开的光纹正中,那人银色的面具勾勒出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低着头正对上她探询看过去的眼神,愣了愣,然后伸出大掌摸摸她头。
沈桑颖低着脑袋任他揉乱她头发,修长食指偶尔划过柔软的发丝,带的头皮一阵战栗。他的声音就在这时响起,语调也如这日的光熏让人懒洋,然而沈桑颖却蓦然清醒,用红红的眼睛看他。
他说,“早就听闻沈家大小姐不拘一格,如今一见,果然合我心意。”
她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你还要装傻吗。一模一样的招式都使出来了,我不是傻子。萧钰。”
他手在空中停在一个尴尬的位置,就在沈桑颖以为他会气恼的摔袖离开,或者她期待他离开,不再让她的脑袋因想太多事情而突突犯疼。他手指又缓缓抬起,沈桑颖将脑袋躲到一个安全、不被蹂躏的位置。却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向着他自己面上伸去。手背上能看到瘦弱的青筋。
这样一只好看的,她爱的手。
轻轻地伸到柔软铺平在肩上的墨发后,解下脑袋后的绳结。银面具滑落。
沈桑颖瞪大眼睛,她能看到他因面具滑动而凌乱的鬓角绒发,虽然面具下的这张脸,她已经想到,已经假象过好几次,已经牢牢地刻画住,可是她还是不敢眨一下眼睛,或许是楞傻了,不知道可以眨。
曹植手指局促地捏住面具,握紧,面上看向沈桑颖的神色还是平静,然而他眼里晕染着一圈圈诱人至极的情绪。他缓缓摸了一下眼角的疤痕,慢慢张开一只手,想要抱一抱她,想要说一句让她消气的话,却只说出,“是我,阿颖。”
然而张开的怀抱久久没有回应,他又摸了摸眼角,手指微微发抖,快要控制不住,他第一次不这么确定一件事,感到不安。曾经他第一次下战场,敌人挥舞着大斧砍来,他没有不安,被父亲指派任务时他没有不安,甚至摔下山崖的时候他没有不安……
他的眼角已经有一个丑陋的疤痕。
那么新的月牙弯痕,比他的皮肤还要白嫩。沈桑颖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弓箭留下的。是那次江陵崖顶激战落下的。
她想伸手去摸摸这道疤痕,可是心里却背压了更大的负罪感,她想她一定要治好他的痕迹,他应当是白玉无瑕的,他不光是萧钰,作为曹家的公子,他面上更是不能有任何缺陷。
虽然她觉得这痕迹不丑。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这么快就为他的另一个身份着想,只凶巴巴地道,“你还不好好歇着,老实擦药!留下痕迹怎么办,萧……曹植,你本来是多么英俊的一张脸,这下好了,名门闺秀软玉温香是不会理你了。”
曹植摊手,语调颇冷地开了一个笑话,“所以我现在正在给自己找一个,软玉温香这词让我这么个在战场混的汉子,听得心都酥麻了,这不就巴巴跑过来了。沈软玉,沈温香,你是不是该怎么补偿我啊?”
他说着,竟然让沈桑颖恶寒的连抛了几个媚眼。
她忙别开口,掩饰自己被诱惑了的事实,道,“你可别以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你这双重身份的事还有的解释。”
曹植委屈,“你现在就不关心我脸了么。”
沈桑颖:“好吧。请问曹植大人,你的脸还健康吗?”
曹植:“大夫说疤痕只是一时,会消的。”
曹植说,他当初跟在关羽手下是因为他小时被姨母养大,姨母在益州,他便投了刘军,曹家让他以此暗地掌控益州权力。而这次受伤,便回来了。在沈桑颖表示了洗耳恭听的愿望后,他的一个亲卫竟然匆忙找他。因为想着不能给他的属下留下不好的印象,沈桑颖便大肚的放他去了。天知道她肚子里堆了多少疑问,继续挖坑埋起来的感觉真不好。
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沈桑颖心情好地就差唱小曲,蹦跶着便打算从临清阁出来,倒有些奇怪刚刚那一番动静竟没闹出多大的热闹。
走过那一堆因被白如玉荒废掉,疯狂长草的曾经花园。沈桑颖略失神,突然一只手臂从背后揽住她腰身,钳制住她的挣扎,将她拖向齐腰高、阴冷的草丛。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宝藏
青草还韧,刮在手背上微疼。身后那只手,从她的腰上险险移向她要被划上的手背,然后握住。
沈桑颖从这一系列动作中引发了一个猜测,却顾不得再想,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手寸向后捅去,同时腰间使力,扭过身子的瞬间上脚,典型的防色狼三部曲……
这一瞬间的两招没有意外的被接住,她也看到了身后的人。崔戡皱着眉头,眼角怒气点点,他握住她胳膊,用了十足力道,沈桑颖挣不开,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把刚才的事情都目睹了。
怀揣着某种心虚,她转移话题,“这院落刚刚那么多人跑来,我怎么没听到吵闹声?而且现下怎么这么安静?”
崔戡语气凉凉,“怎么不热闹,你除了曹植还看的到谁?”他偏偏头,对着沈桑颖吃惊看过来的表情,那眼里的安心还未散开,他又扭过头,哼道,“或许我该叫他萧钰。”
沈桑颖默默低头,这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下巴被人捧住,崔戡将额头抵上来,语气很小爷,很凶巴巴,“你就只看我就好了。大不了……我也勉强一下,不要小妾红颜了,我也可以只看着你。”
崔小爷自以为很将就的告了白,沈桑颖就应该清楚了,占了大便宜应该喜滋滋地答应。这样一想,他鼻子都要哼到天上,面上装着淡然稳重,嘴角翘起的弧度却都控制不住。
而沈桑颖只是看着面前这人孔雀的样子,黑线蹭蹭蹭地冒上额头——还敢给她提小妾红颜?她往后退步,将自己下巴解脱出来,“那你还是不要勉强,快去多找点小妾红颜吧。”
在沈桑颖面前大谈花心,简直就是很有勇气,她至今还记恨着她爹娶小妾的事。她踢了崔戡一脚,“另外,调戏心有所属的妇女是不对的。”
崔戡莫名其妙,却也眼见人要走了,从飘飘然想象中醒来,一醒来就听到这话,手上动作比脑袋更快地扯住她胳膊,什么心有所属,他听的一股怒气。紫绸纱不经扯,今日被这样翻来覆去的折腾,“嘶”的一声。崔戡见着裂开的外层袖摆傻眼,傻眼瞬间还不忘强调,“我是你未婚夫。”
沈桑颖心疼地扯着袖口,瞪着崔戡,明显迁怒,“男未婚女未嫁,未婚你个头的夫!”
她一边扒开草丛,一边往回走,只觉得今天应该先看黄历,难得穿一次娘亲给她做的衣服,却这么快就直接毁掉了。虽然她知道,这衣服放了六七年,布料早就不再结实,要怪也是她自己穿着时没爱惜,还跑到草丛里来……
身后传来草叶被踩弯的声响,越来越近,崔戡嗖的掠过她身边,倒转回身冲她笑,眼神里早已看不出之前见她离去的紧张和落寞,反而是奸诈,“那我赶快去找到宝藏,输了你就要立刻出嫁。你没忘吧,按赌约,输的人要答应赢了人一个条件。”
话音方落,他人就化成虚影快速奔向临清阁,正是她之前踩点却被萧钰发现的地方,沈桑颖话都来不及出口一句。最后因为愿赌服输,但输掉的代价太大,且丢面子,她只好放弃离开的打算,跟着跃起。
沈桑颖也怕崔戡不知里面的情景贸然进去,和白如玉母女撞个大眼对小眼。她速度不敢放慢,几乎追着崔戡脚步翻进屋子,而在他步子落地瞬间,她顾不得多看,险险赶上一把将他扑向一侧的帷幔后。
紫红色的纱幔罩住两人,这一瞬间肢体交缠,他托着她的背,她按着他的肩膀,紫纱像是把他们笼罩在另一个世界,只属于他们的世界。多么浪漫绚丽的一景,却毁在主角是两个不解风情的人。在沈桑颖开口解释“为什么让你先躲起来”前,崔戡已经掀开帘子边角,让她探头好好看看。而在沈桑颖偷偷地伸完头后,她突然就神色呐呐,对着崔戡“原来你对我有企图”的眼神,一时觉得百口莫辩。
明明里屋那侧,刚刚还被曹植点了穴道的两人,现在竟然不见了。
她不甘心的转了两圈,却连一点证明她们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就像她们两人今日根本就没有在卧室,没有被外人点了穴道一样。
但她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么会不见?
崔戡从一边凉凉的走过,“我就当你垂涎我的美色好了”,然后开始有礼的翻箱倒柜——即挨个柜子翻个底朝天,然后还原。沈桑颖就任他翻东面,她翻西面。在把房间刨了大半后,突然醒悟过来。两人同时回头。
沈桑颖:“我们根本不知道宝藏是什么。”
崔戡:“宝藏从我们手中过去,我们也不会知道。”
由此可以看出,他们也不是完全没浪漫细胞,不然怎么会直到现在脑子才恢复运作?
两个人听着对方和自己同时出口同个意思的话,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崔戡就掏出那份“鬼画符”,沈桑颖则就着上面的诗词,努力和临清阁里的一景一物扯上关系。而在耗费了一个大下午的时间后,两人饥肠辘辘,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从那“鬼画符”里找出了宝藏指向。
沈桑颖捧着从梳妆盒暗格里找到的一个黑瓶子,深感不易。崔戡好奇地伸过脑袋,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