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蹴鞠的日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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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俱全，房东和真真家很熟，所以房租是以最便宜的价格给他们的。被褥也先借给他们使用。房子在一所学校的后面，所以环境也很是幽雅。

终于有临时的家了，齐南心里感叹道。家！！！好温暖的字眼。自己和秀秀的家。一种幸福的感觉不觉间在心底悠悠流转，回首看着秀秀，小妮子也正在望着他。在两人相互凝视的目光里，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正在慢慢发芽滋长。

晚上睡觉时还是按老规矩，秀秀睡床，齐南打地铺。临睡前秀秀想叫齐南到床上来睡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好罢了。

第二天齐南特意陪秀秀去她上班的地方去，所幸离住的地方不是很远，过个几条街就到了，这个服装超市比他们刚到这里时去买衣服的店子大多了，光导购小姐就有十几个，老板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不高，有点秃顶。对秀秀的态度非常热情，对齐南也是很有礼貌。但是齐南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想不明白只好作罢。看着这里工作条件还不错，比自己那里简直有天壤之别。也就放下心来。嘱托秀秀几句，便赶去工地上班去了。

两天后刘叔对齐南非常的满意，同意把他留下来，看在齐南干活很能吃苦的份上，还给他涨了5块钱的工资，每天35块钱。两天下来，齐南已经成功在刘叔和众多工友前塑造出勤劳能干，吃苦耐劳，老实本分，不斤斤计较的美好形象。而且人长的又顺眼，大家都喜欢上这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这几天来，齐南也细细观察着身边这些工友们的举止言谈，比较着他们的生活习惯，分析着他们的思维想法，感受着他们小气，自我狭隘，粗鲁，善良率真的内心，体会着他们对这个社会些许简单的愤懑。对现实世界贫富悬殊巨大的羡慕和嫉妒。对金钱物质的梦寐渴求心理，发现他们说归说，骂归骂，但是本身的要求其实非常卑微渺小，仅仅只需要一个长久可以通过出卖自己的劳动获得微弱报酬的工作；齐南在他们的谈论中努力了解这这个世界，从中发现或者光明或者黑暗的东西，增进自己可以说的上是一片空白的见识。学着他们的语言方式，让自己看起来更接近于一个现代人。努力融进这个可敬又可悲的群体。几日下来，收获不少。有时候齐南自己都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象是这个群体的一员了。这对于隐藏自己的身份很重要。民工是这个社会最庞大的群体，隐藏在他们中间，相信抓捕他的人很难找到他，这里的人各地的都有，大家都操着各种方言，实在不了解对方意思的时候才用普通话，从来不会刻意去追问你的来历和过去。对于齐南来说，这是最适合他的容身之所。

第一卷

第十三章　…　这就是足球？

弹指一挥间，半个月过去了。

时间来到了二零零八年十一月，回首这两个月走过路，齐南仍然觉得好像是在做梦，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赶集，杀人，出逃。工作。一切还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人生如梦，还是梦如人生。

今天工地难得的放假一天，齐南不用去上班，秀秀也请一天假特意陪他。半个月下来，齐南日日早出晚归，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好不容易逮着个日子，两人决定一起出去逛逛，前面为了生活而劳碌，他们还从来没有好好打量这个城市。

下楼的时候碰到房东太太，秀秀赶紧甜甜地叫声蔡姨。房东太太姓李，她先生姓蔡。蔡姨大约四十多岁，人很是和蔼可亲，有个儿子在外地读书，先生在一家企业做主管，平常也很少在家，她对秀秀很是喜爱，没办法，秀秀人美嘴甜，看到她总是蔡姨蔡姨地叫着，手脚勤快，屋里的垃圾经常帮忙去倒，蔡姨现在对秀秀就好像是对自己女儿一样，有什么好吃的都往她这里送，平常齐南下班回来之前，秀秀都是在二楼陪李姨看电视聊天。齐南第一次看到电视的时候。心里的惊叹不知道怎么形容。对这个可以发出声音看见人物的东西很是好奇。秀秀更不用说了，现在都成了电视迷，天天下班后就窝在房东太太家看电视。她和房东太太倒是物以类聚，两人都喜欢看电视，而且都喜欢看那种琼瑶式的催泪情感戏，每晚都随着戏里的人物或喜或悲，或哭或笑。为他们的至死不渝的爱情感动不已，为他们的凄凉结局泪如雨下。齐南有时候都担心秀秀会不会看电视看傻了，还好现在看起来还算正常。

拉着秀秀的手走在繁华的街道，两边都是各种璘郎满目的商店，装饰豪华，来往不息的人流游走其间，秀秀看到好看的东西只是静静欣赏，却懂事地从不说要买。望着正在站在一款精美首饰前端详的秀秀，小脸上尽是惊奇和喜爱，齐南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整个世界都买来给你。秀秀！！！！！！！！！！

逛了老半天，秀秀依然兴致盎然，齐南却是有点累了。难怪有时候听工友们聊天说起，千万不要陪女人去逛街，那是比工作还累的事。齐南听后不以为然，会有那么恐怖吗？，现在才知道所言非虚。细心的秀秀发现齐南的疲态，乖巧地说回家算了。

回家要经过住处前的那所学校，听房东说是所高中，大约有四五千人，学校设施齐全，环境优雅，在整个长沙市也是比较有名。走过学校那巍峨的大门的时候，秀秀还满是期盼地望里张望。她从来没上过学，从来不知道学校里面是什么样子，好奇也就在所难免了。按年龄她也正是读高中的时候，看着秀秀这么好奇。齐南心里感叹；秀秀才十七岁，她的同龄人还在学校无忧无虑地读着书，她却要和自己为了逃难而四处奔波了。想到这里，拉起秀秀的手往回走去，径直朝学校里面走去，

秀秀兴奋的这里看看，哪里瞧瞧，这就是学校啊！！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文化的气息。秀秀此时的心里暗道，对其他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场景，她却把它在心里提高到一个神圣的仿佛一个基督教徒到麦加朝拜的高度。

走在宁静的林中小径上，齐南心一片平静，看着片片飘零的黄叶，落叶归根反哺大地，齐南有一种宁静致远淡泊明志的超然感受，平静的笑意爬上他的嘴角，温馨，带着点初冬少有的暖意。

学校绿化做的很不错，到处都可见高大的树木，绿色的草坪，一条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穿错在其间。可能正是上课的时候，路上学生稀少。

一阵阵加油声从不远处的一块满是斑驳的绿色草地上传过来，齐南定睛一看，心头大震。

蹴鞠！！！！他们竟然是在蹴鞠！！！

但是仔细一看，却又不像。宋代的蹴鞠沿用唐朝的形式，有用球门的间接比赛和不用球门的“白打”。有球门的形式是球场中间竖两根数丈高的竹竿，竿上结网，网上有一个进球洞，称作“风流眼”，比赛时队员分立球门两侧，用各种有难度的姿势将球踢进洞里。“白打”以表现个人技巧为主，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就是指踢球花样动作和由几个花样组成的成套动作，指用头、肩、背、胸、膝、腿、脚等一套完整的踢技，使“球终日不坠”。

齐南就是临安最着名的“白打”高手，当日齐南带领“齐云社”问鼎比赛冠军然后在孝宗面前以一套精彩绝伦的“白打”博得皇帝和文武百官的满堂喝彩，才获得皇帝御赐手书“蹴鞠天下第一人”的。

可眼前的蹴鞠比赛和宋代的蹴鞠形式完全不同，双方各出了十一个人，两边都有球门，不是竖在空中，而是放置在地上，还有专门的守门员。齐南想起来，这倒是和汉代的蹴鞠形式有点象，不过那时候有六个球门，是以有六个守门员。齐南对蹴鞠历史深有研究，对这些知识自是了解。

只见场上双方你来我往，踢得不亦悦乎，旁边的看台上聚集着将近上百人在观看，加油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齐南拉着秀秀赶紧跑过去。悄悄站在看台的最后面，认真观察起来。

在齐南眼里，场上的队员蹴鞠技巧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说粗糙都有点夸奖他们了。身体的接触非常多，因此对身体的要求很高。那球门也太大了点，想自己在临安蹴鞠的时候，那么小的球网那么高的球门都可以做到十发八九中。这么大的球门是不是太容易进球了，但是自己看了老半天都没看到场上队员谁进球，不是射偏了就是被守门员扑住了。他们射门的技巧和力量也太差了吧！

心头满是疑惑，不由拍拍前面一个正在卖力鼓掌，跺着小脚大喊加油的小女生问道：“嗨，小妹妹，他们这是在蹴鞠吗？”

小女生正看得起劲，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正欲大发雌威，回头一看却是一超级大帅哥询问自己，满腔怒火顿时化成满腔柔情，转眼看到气质干净的犹如天山上的雪莲花般的秀秀，满腔柔情又化作满盆冷水当头淋下。大喜大悲之下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齐南看着小女生脸上的表情翻书似的变化无常，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好半天，小女生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答道：“蹴鞠是什么？这是在足球比赛呢，我们高一三班和高一五班的比赛，”

足球！！！！对啊，以前在山江苗寨赶集时碰到的那个赵老先生好像和自己说过，蹴鞠好像现在已经改名叫足球了，确实更贴近事物本身了，用脚来踢的球不叫足球叫什么！！！想到这里，齐南心里不禁释然。

第一卷

第十四章　…　华丽的蹴鞠表演

齐南正沉思间，一阵欢呼声突然爆发出来，边上的小女生更是兴奋的又蹦又跳又叫，原来她班上的球队刚刚由一个头上染着几撮黄毛的队员打入一球，根据齐南刚刚的观察，那个黄头发的少年确实是场上那群人里面技术最好的一个。只是在齐南的眼里，却是连普通的高手都算不上。

半个小时后，比赛结束，比分就定格在1：0。失败的一方垂头丧气地离开。胜利的一方则开始庆祝起来，齐南走到场边，拿起一个滚落到场边的足球仔细端详起来。

宋代制球工艺已经比较先进，球壳从八片尖皮发展为“十二片香皮砌成”。原料是“熟硝黄革，实料轻裁”。工艺是“密砌缝成，不露线角”。做成的球重量要“正重十二两”。足球规格要“碎凑十分圆”。这样做成的球当然质量是很高了。当时手工业作坊制作的球，已有四十个不同的品种，每个品种各有自己的优缺点。

现在手里的这个足球入手感觉大约半斤左右，比宋代的蹴鞠用球轻很多，好像是某种皮革制成，里面应该是充了气。上面还有漂亮的花纹图案，做工确实精美。

齐南看得心痒不已，算起来有快三个月没碰过蹴鞠了。一时技痒，旁若无人地颠起球来。刚开始对这种足球的重量不是很适应，总是控制不好掉在地上，慢慢熟悉后，很快便得心应手起来。这种足球比较轻，熟悉之后更是好控制，齐南踢得兴起，一套华丽至极的“白打”套路重现在八百年后的现代世界。转乾坤、燕归巢、斜插花、风摆荷、佛顶珠、旱地拾鱼、金佛推磨、双肩背月、拐子流星一个个高难度动作被齐南行云流水地般使出来，浑然没有觉察到旁人的目光，独自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一整套动作做完，齐南觉得酣畅淋漓至极。好久没有怎么痛快地运动过了！！

“好耶，齐大哥好棒噢！！~~~~~”小丫头早已经在旁边又蹦又跳起来。其实她并不知道这套“白打”动作难度有多么的大，只是看齐南踢得潇洒飘逸好看至极，发自内心的高兴。

旁边的一群刚刚还在热烈庆祝的学生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天啊！！！世界上竟然有把足球踢的这么好看的人，这还是足球吗？只看见足球在他的全身上下左右翻飞，小小的皮球在他的脚、大腿、胸部、肩头、额头听话的蹦蹦跳跳，就是不落地。每个动作的衔接间毫无停滞之感，仿佛若流水般连绵不绝，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达芬奇用绚烂的色彩征服世界，凯撒大帝通过金戈铁蹄征服世界，贝多芬通过灵动的音乐征服世界，萨士比亚通过跳动的文字征服世界，而此时，齐南用那跳跃的精灵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样的足球已经不是足球，而是艺术。而齐南，就是那个创造艺术的大师。

那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黄头发学生最先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心里暗道；“乖乖，这个人估计小JJ都能停球啥地。”他一向认为在这个学校，甚至放大到整个长沙市，他的足球技术应该是不错的，尤其是引以为傲的颠球，他曾经参加过长沙市的百事可乐杯足球挑战赛，连续颠球1235次获得第二，获得第一的是一个职业队的年轻人，他也只颠了1246次而且比自己大几岁，获得这样的成绩足以让自己有了目空一切的资本。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陌生人，他突然觉得就像那坐在井底的青蛙，他和他之间的差距远远不是井底和井口的差距，而是井底和天空之间的差距。井口努力还可以爬上去，但是天空。。。。除非青蛙长了对翅膀那就差不多。

齐南看着向他走来的小黄毛，以为他是过来拿球的，脚下漂亮地一挑，球乖乖地飞到手中，伸手递过去，小黄毛却是看看不看他手中的足球，一双有点冷漠的眼睛中满是崇拜地望着他。

“可以教我足球吗？”小黄毛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用这种低声下气的口气和别人说话了，感觉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不过眼前这个人配的上自己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开什么玩笑，我自己连足球规则都还没有搞懂，拿什么来教你。齐南心里暗道。嘴上只好敷衍道：“对不起，我不是这学校的，只是来看看的，我恐怕教不了你。”

“不要紧，你一定住这里不远，就算远我也可以过去到你那里。”小黄毛一脸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表情，语气里的诚恳却是毋庸置疑。

“不要说什么教不教的，你我相差不了几岁，有空的一起切磋吧。”齐南心想自己对足球不甚了解，这小子倒是可以告诉自己更多这个世界足球的知识。倒是不好断然拒绝他。

天色已经不早，齐南拉着秀秀的准备离开，小黄毛这才看到漂亮的秀秀，虽是吃惊于她的美丽但是眼眸中却没有多少色欲的成色。他这个年纪，对美色还没什么概念，他只对足球感兴趣。眼神仍然是带着狂热的崇拜望着齐南。“明天下午你会来吗？我在这里等你。我叫段天。怎么称呼你？”小黄毛对着齐南的背影大声喊道。

这小子倒是还真挺执着！！！！齐南回过头来，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我叫齐南”说完转身拉着秀秀慢慢离开，留下一个潇洒至极的背影给众人凝望。夕阳的斜射下仿若太阳神阿波罗般光芒四射。

回到家里，现在齐南已经习惯把租住的屋叫做家。秀秀又被房东太太蔡姨抓去做饭去了，没错，就是抓去。自从有一次尝过秀秀的做饭的手艺后，蔡姨就再也不自己做饭，都是买好了菜等秀秀做，然后一起吃。齐南一般都是在工地里吃，很少在家里吃。这样也好，至少秀秀不用每个月花钱吃饭，倒是省了一笔不少的开支。今天齐南也要沾秀秀的光，在蔡姨家里吃饭。

趁着她们在忙活做饭的时候，齐南专心地看起了电视，用秀秀教的方法用那叫遥控器的东西更换着频道，突然，一个正在转播一场足球比赛的频道映入眼帘，看着屏幕右上角打出的字，东亚四国足球友谊赛中国对韩国。显示的时间已经打了六十多分钟，比分是零比零。电视里的解说员正在不遗余力地卖力解说着，齐南对现代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