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射手男人-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自从搬到这里就没看过莫莫的父亲,左邻右舍猜测乔小姐遇人不淑,并为她这样一个温柔女子扼腕。
她说,莫莫的蓝眼珠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儿,不晓得是哪个没心肝的外国男子对她始乱终弃。
亚莙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从莫莫的小提琴老师到邻居的说辞,从过世的老爷爷到孤居两人,关于他们的传闻,多到人人都可以形容上一大篇。
“你住在这附近?”他搬到台湾来?可能吗?
“我到台湾来办事,住在附近的朋友家里。”
哦!只是过客……她还在期待什么,他和她之间……还有什么能被期待?
“我朋友说,莫莫是个很有音乐天分的孩子,你打算让他走这条路吗?”
“他喜欢练琴,我不晓得他将来能不能当音乐家,全看他自己。”
“你很开明。”
莫鲁斯总觉得这张染愁的脸庞熟悉,却不晓得在哪里见过她,从青春期到现在,认识的女子多如过江之鲫,他寻不出一个正确身影。
言谈间,电话铃响起,沙特打开手机到一旁接听,没多久,他绕回莫鲁斯身边。
“王子,是雅斯丽亚公主来电,您要接听吗?”
王子公主?他还在玩套童话游戏?追求女子的手法,他数十年如一日。
“问她有什么事情,说你会转告。”皱眉,这小妮子最好不要跟到台湾来,她到哪里都是搞破坏。
他仍旧一样,透过神灯过滤电话?八年……并没有在他身上改变太多东西。
“王子,雅斯丽亚公主说,下星期五的飞机到台湾,她现在人在日本。”
果然……轻摇头,讨厌的跟屁虫。莫鲁斯撇撇嘴。
“我没有听错?公主、王子?”扬眉,以悠的眼底泄露出不屑。
“是的,莫鲁斯王子是我们洛尔法维斯的王储。”她的眼神对沙特来说,简直是亵渎了。
哦!是她有眼不识泰山,八年前误把王子当阿拉丁。
这就是他口口声声的爱,却不能与她建构未来的主因?毕竟王子只能娶公王,否则哪会有在二十几层床垫下,摆豌豆来测试真假公主,决定婚事的童话故事。
王子,她曾交往过呢!以悠自讽。
“沙特,你先回建平那里。”
一道命令让沙特知道自己僭越。
“是。”他转身走出去,临行还把门细心关上。
客厅只剩下两人,以悠垂首,疏离感让她寻不出好话题。反而是莫鲁斯,他大大方方起身在客厅里四处张望,墙上有一张画像,走近,他细看。
“这是莫莫的自画像吗?”他回身问。
“不,那是他父亲的画像,他常常对镜子画自己,因为他……”猛地住口,她想起自己说了太多,截至目前,她并没打算让他再度介入自己的生命。
“他父亲?”他想起亚莙说的话,理解她话中的叹息。
“我们没有在一起了,莫莫只能凭想像作画。”
“是他变心吗?”他追问,不认识中国有句话叫交浅言深。
以悠沉默,她不要和他深谈,不想看见他眉目的关怀,不想让自己的心再度沦陷……然,回避不开他的热切眼光,他到底想怎样?
聿而门铃在此时响起,她松一气说:“莫莫回来了。”
莫莫进门,一看见莫鲁斯,眼睛倏地发光,他跑到跟前,给了莫鲁斯一个大大拥抱。“你来了!我以为等不到你。”
昨天,他们想要多谈,心情不稳的以悠坚持回家,不得已他们匆匆订下约会。
回家后,莫莫开始懊悔,他忘记把住址电话留给莫鲁斯,他怎找得到自己?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对莫莫来讲,这是天大的喜悦。
“我说一定来找你,怎会不守信。”揉揉他的头发,莫鲁斯将他抱在膝间。
“我忘记把我们家的住址抄给你,我以为你会找不到。”
“放心,这点小事难不倒我。”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紫色的HELLOKITTY手电筒,交给莫莫。
“这是给我的礼物吗?”莫莫仰头望他,他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呢!他的爸爸一定就是长这个样子,点点头,莫莫在心中偷偷将他和父亲一词相叠合。
“我带你去夜游,听说你们这附近的公园夜晚有树蛙,我们去抓几只来玩。”
“树蛙?是住在树上的青蛙吗?”歪着头,妈咪从不会带他去做这种事。
“你没见过树蛙?我下次带图片给你看,它小小一只,脚趾头上有圆圆的吸盘,可以吸附在树干上,全身翠绿色,很可爱。”
“好好哦!我想养一只……”看看以悠,他迟疑一下下,继而摇头。“算了,我妈咪会害怕黏黏的动物。”
莫鲁斯顺着莫莫的话抬头,看见皱眉的以悠,她是个忘记快乐的女人,无时无刻脸上都挂着淡愁。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她的忧影响到他。
“没关系,养在我那里,想看的时候我带来给你。”他提出解决方案。
“好啊、好啊!有空的时候我也可以到你家去看小青蛙吗?”
“没问题,来的时候别忘记带礼物,比方苍蝇两只、蚊子一打,还是蟑螂肉一份,我相信我们家的小青蛙一定会爱上你。”
莫莫对上以悠脸庞的无奈笑容,悄悄问:“妈咪,你觉得很恶心吗?”儿子的早熟褪去,他像个真正的七岁孩童。
“嗯!”
“女生都这样,小时候我们常抓青蛙丢到女生的裙子上面,看女生不停尖叫,又跳又跑想把青蛙抖下来的样子真好玩。”
莫鲁斯说完,两个男生同时笑倒在沙发里。他在莫莫身上搔痒,莫莫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愉悦笑声在她耳际回响。
卸除世故面具,莫鲁斯纯真善良而热情的本来面目露出。
姆嬷说,她看透了他的本质……她还说她是他的Angel
,要为他带来一世幸福……害她以为自己是他的宿命,直到后来,才发觉——她什么都不是“先讲好,我们只能养宠物店卖的青蛙,不能抓树蛙来养,树蛙是野生动物,很容易就死掉,我讨厌盖墓碑。”抱着莫莫,两个喘息的胸膛贴在一起。
“好,我们养一只红色的青蛙。”
“红色青蛙,你是说非洲丛林的毒蛙?听说那里的原始部落,常把毒蛙串起来烤,然后将毒汁烤出来,涂到箭头上,再用箭射敌人,敌人就会麻痹被捕。”
“被射到的人会死掉吗?”第一次听到新奇事情,莫莫觉得他好厉害。
“只会短暂失去知觉,因为毒量不是很多。”莫鲁斯耐心回答。
“我猜毒蛙自己也没想到。”
他们居然可以聊得那么好,还是陌生的两个人啊……难道这就是血缘不容分割的实证?
以悠睇望他们说话神情,他专注听莫莫,莫莫也认真听他,两双湛蓝的眼睛相互辉映。那年……她在湛蓝中进入梦乡,融人他的体温……
“妈咪,你在想什么?”莫莫的声音拉回闪神的她。
“没有,你要不要先去把制服换下来?”以悠深呼吸,镇压下翻涌回忆。
“妈咪,老师在征义工妈妈,你可不可以每星期一早上,到学校讲故事给小朋友听?”他晓得妈咪身体不好,可他已跟同学夸口妈咪讲故事最好听了。
“我……”面有犹豫,如果这样能让莫莫快乐的话,她乐意,但每星期……
“莫莫,你们学校缺不缺义工爸爸?”莫鲁斯开口,同时引出两人震讶。
“你要到我们学校去?”莫莫问。
“不行吗?反正我要留在台湾两个月,闲得发慌,要是有事情可以做的话,就太完美了。”
话出口同时,他准备着手在附近租房子,并打算透过连线遥控公司。
这个决议太鲁莽,但是他不舍得离开莫莫,离开……以悠。以悠,这个名字很好听!
“好,我明天就去问老师。”抱住莫鲁斯的脖子,小小的胳臂用尽全力。
没问过她是否同意,莫莫和莫鲁斯迳自达成协议,打开书包,他抽出作业,趴在客厅桌上准备写字。
“莫莫,为什么不到书桌上写功课?”
他一来,莫莫的行为完全脱轨,她该生气的,可是儿子脸上的笑容让她舍不得说重话。
望望莫鲁斯,再瞄瞄妈咪,他嗫嚅:“妈咪,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写字?”
“当然吋以!”艾鲁斯擅自决定,席地,他靠在莫莫身边坐下。“来,我陪你写。”从笔袋里抽出铅笔和橡皮擦,莫鲁斯将它们摆入莫莫手中。
一样霸气!当年他就是擅自作主,将落魄的她带回他家,几句无赖话硬是留在房间内,与她同床共枕。
“你陪我写功课,就要帮我签家庭联络簿哦!”
“有什么问题,我写字很漂亮的。”他自信地睨他一眼。
的确,他写了一手好字,看过无数遍,飞扬的ForAngel深深刻在她的脑海。
“我们老师改功课很严,多写一笔、少写一划都要罚半行。”
“相信我!你们老师一定会为我的字深深着迷。”抽出莫莫的联络簿,打开,他在家长栏签下自己的名字。“莫莫,老师说考卷也要签名。”
“对啊!月考考卷发回来了,我考两个一百分,第一名哦。”他从国语课本里抽出夹得平平整整的考卷和奖状。
“太厉害了,莫莫,快把功课写完,我带你去吃饭、买玩具。”又是强势。
“妈咪,我可以去吗?”这回莫莫记得要征得以悠同意。
他恳求的眼光望得她心软。叹息,他已经插手进来,她还能说不?她要是有能力对他说不,就不会创造出今天这样的局面。
“去吧!注意时间,早点回来。”
“一起去吧!孩子有优秀表现,父母应该给予鼓励才对。”
他作主了莫莫不够,又来作主她?
以悠尚未回应,莫鲁斯已经站起身往厨房方向走。
“莫莫,你要不要也来一杯果汁?”
“好啊!”
就这样,再一次,他光明正大闯人她的生活、她的生命。联络簿上的莫鲁斯二个字,紧紧吸住她的目光。
他与莫莫……她还有能力阻止?
他带以悠和莫莫到一家恐龙主题餐厅,里面的装潢摆设都以恐龙为主,雷龙造型的桌子、盗蛋龙椅子、连餐桌上的灯都是用恐龙骨架拼成。
他频频为以悠和莫莫夹菜,熟稔得像一家人。才一个下午不是吗?他成了这个家庭的男主人,支配起她和莫莫。
“干杯!”他和莫莫将苹果汁一口饮尽。
拿起湿纸巾,以悠为莫莫擦去嘴边污渍,手未放下,他抓起她的手,就着她手中的纸巾抹两下嘴巴,他的心在想什么,以悠弄不清。
“干杯是你们中国人的特有文化。”说着,他又灌下一大杯果汁。
“这样吃东西对身体不好。”摇头,为他孩子气的动作。
“我也是这么想,不管是不是对身体不好,至少食物的美味还没尝透,就吞下肚子变成垃圾,很不划算。”为以悠添一碗鱼汤摆上,他又接着说。“吃东西是件艺术。”
莫莫把餐厅附赠给小朋友的布丁拿到面前,汤匙未落,他抢先把布丁端开。
“我要吃!”莫莫拿高汤匙,跑到他身边说。
“我也要,一人一半才公平。”他把布丁端得高高,让他构不到。
“可是它很小。”莫莫犹豫,整个人赖到他身上,试两次都挖不到。
“不然,我把布丁拿下来,看谁吃得快就算谁赢。”
一个布丁都能扯出一场输赢?以悠笑开,想劝莫莫让他,尚未开口,比赛已经开跑。
莫莫用汤匙,他拿筷子,在小小的水晶碗中推来撞去,抢夺金黄色布丁,他们夸张的动作,让服务人员莞尔。
莫莫小赢,攀着莫鲁斯的颈子大笑。
没多久,服务小姐又端来布丁,她说:“经理说,感谢您对本餐厅的认同,再送您-份布丁——不要再和小孩子抢了吧!”
服务小姐故作正经和莫鲁斯抽中特奖的表情在面前交替,以悠忍俊不住,笑得弯腰。
莫鲁斯看得呆了,熟悉感又在胸间乱窜,他在哪个地方、哪个时间碰过她?
“莫莫,你妈咪笑起来的样子真美。”莫鲁斯的话让她-怔,以悠脸颊倏地飞红。
“我们班同学也这么讲。”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这种话他听多啦!
正色,转移话题,他体贴地不让以悠太尴尬,抱高莫莫,一声“第二回合开始”,砰!两个父子抢成一堆。
父子?她承认了他们是父子?
不要啊!他凭什么?她哭着跑过一座座公园的时候,他在哪里?她拨过一通通碎心电话的时候,他在哪里?她在产房里和死神搏斗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这些年莫莫生病、恐惧害怕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在,然后今天跳出来,一顿晚餐、几个玩具,他就要当起莫莫心中的神祇,凭什么?他连一点点资格都没有!
可是,若死亡那天来临,莫莫进孤儿院会比跟在他身旁好?他终是他的父亲,血肉相连,凭着这层关系,他该善待莫莫。
以悠的心飘飘荡荡,她抓不到安稳定点,选不出一条心甘情愿的路。
吃过饭,他们逛了玩具反斗城,绕进微风广场,回到家时,将近十点。
他帮莫莫洗完澡,半躺在他身边,有一搭没-搭,两个人断断续绩讲话,说说玩玩,-个话题拉对频率,越说越契合。
当以悠洗过澡,回到房间时,两人又笑闹成-团。
绕过床一端,她在莫莫身边坐下,送客的意图很明显。
可是他看不懂似地,仍旧和莫莫玩得开怀,一点离去打算都没有。
“莫莫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以悠扬声,打断他们的热烈。
“好吧!睡了!”他脱去鞋袜,拉高棉被,关上电灯,和莫莫挤在同一个枕头上。
他的动作让以悠接不住话,傻傻地坐在床边定格。
“妈咪,让叔叔留下来好吗?他好累了。床很大,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睡,不会挤,你放心。”莫莫安抚以悠。
这房子二楼还有其他房间,但自从父亲去世,她的身体状况变差,便很少上去整理,也是因为莫莫怕黑,不敢一个人独睡,于是他们的活动范围局限在一楼。
抱着枕头,她靠在床边,摸摸儿子的睑,轻轻一笑。“睡吧!今天你好累了。”
两张酷似的脸、两个醉人微笑,她要用多大力量才能把他们拉开?
如果上帝要他们父子不分,她的反抗能产生多大效果?哪一天,事实揭晓,莫莫会不会怪她、怨她?
月渐偏西,莫莫进入梦境,弯弯的嘴角透露了他的好梦。
眼睛打开,莫鲁斯并没睡着,昏黄的床头灯照映着以悠瘦削脸颊。
一个冲动,他想拥过她,告诉她,他是可靠支柱,她可以安心依赖,但是躺在中间的莫莫,阻下他的冲动。
“为什么要加入我们的生活?”幽幽地,她问。
“我不知道。”他的直觉没有因由,就是想留在有他们母子的地方。
“你的‘不知道’非常困扰我。”以悠实说,她甚至不晓得他是不是在莫莫酷似他的五官上,寻到蛛丝马迹。
“我但愿自己能理出头绪,以悠,我曾经见过你吗?或者,我们有过交集?
在你的印象中有没有我这号人物出现过?“这两天,他不断用这些话自问,可是要他在数百个女人当中寻回以悠的身影,对他,困难度太大。
“你是王子,我要是认识你这种特殊人物,就不会把你自记忆中消除。”
是的,他一直在她的记忆中,她没忘记过他,连一次都没有,她日日夜夜复习他的面容,到头来,才知道自己复习的是一场心碎。
“我们没见过面,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