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08-01完结)-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轻而易举。”他略一沉吟:“长三角的地盘上,没人敢动咱们的人,但是,”他一抬手,两根修长的指头摁住太阳穴,来回轻轻揉搓,“据说路上碰见了一个女人,说是小妤和昕媛的朋友,主动接回了人……”
“一个女人?”
余阳掐灭了烟,略微眯着眼睛,眼底透着一丝野兽般的危险。
“你信吗,小六?那个女人,没有一丝背景,居然敢动我的人?”
☆、第十五章 绑票(中)
高跟鞋咚咚地踩在地板上,进来的那个女人;带着一脸笑意。她有一双大长腿;很直很漂亮,洁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映的这双腿又白又嫩。
祁昕媛扯了扯舒妤的胳膊;小声嘀咕着:“小妤,她……怎么也不蒙个面……电视里不是这样演的呀!这……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饿吗?”
那个女人的声音也很好听,不像是做刀口舔血的生意之人。
舒妤撇转了头;脸上带着一层莫名的笑意:“不要怕;小媛。杀人灭口;她还没这个胆子。”
祁昕媛还是有些害怕,惊讶地望着舒妤:“小妤?你说……”其实;祁大小姐此刻心里早在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啊!小妤你别想不开啊;留得青山在捆了柴来烧啊!!
幸好是个女人,祁昕媛撇撇嘴,再糟也不用做压寨夫人。
“很饿,麻烦林小姐弄点吃的来,”她笑了笑,很有礼貌,“我能撑得住,孩子也挨不住。”
林佩婉被舒妤满不在意的神情激怒了,三字经已经到了喉头,却终于忍了下来。
“别急,我不会亏待你,”林佩婉诡异一笑,“更不会亏待,他的孩子。”
“啊?小妤,这是二哥惹的祸害??”祁昕媛纵使再天然呆,也猜了个八八九九。
舒妤浅笑:“你二哥惹的祸害那么多,很不巧,被我们栽上了一个。”
“这就是那个捆绑二哥上娱乐头条的小模特?”
舒妤点点头。
“胆子不小嘛,难怪连二哥也敢惹……”
“说够了没啊?”林佩婉终于不耐烦:“现在肚子不饿了?”
祁昕媛不理她:
“那,那……”她敲着小脑袋,很费解:“智商也不高嘛,怎么敢让我们看到真面目?除非我们走不出去,要不然,她和二哥之间,还有的玩儿吗?”
听到这里,林佩婉冷笑道:“你真以为你们家舒大小姐在余阳眼里那么重要?我根本就没打算遮遮掩掩,他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他会动我?大小姐,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舒妤笑笑,很压得住脾气:“余先生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不能不在乎我肚子里的宝宝,就像,林小姐可以伤害我,却没那个胆子,害我的孩子。”
看似很温婉,实则句句攻心。
“可以开始了。”连凯低头,睫毛在灯光下微翘,有光亮在跳动。
余阳吸了一口气,拿起电话。
“二哥,记得多说话,拖延时间。”连凯挥了挥手,指挥他在部队里挖来的技术专家:“定位需要一点时间。”
“嗯?”余阳轻声说道:“你有空吗?”
“怎么,余先生也会想我?”电话那头传来林佩婉娇滴滴的声音。
“是啊,‘想’和‘爱’是不相关的,你说对吗?”他微笑:“所以,我想你了。合约续期,有什么条件?”
林佩婉愣了一下,终于笑道:“你想的,是我的身体。知不知道,这样多伤人心?……“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余阳打断:“我老婆快生了,你知道的,有些意外,我没法控制……“
“比如呢?”她巧笑倩兮,可惜余阳看不到。
“比如,”这个男人,笑的像狐狸一样邪魅,“我也有欲望。”
很磁的声音,沿着电话线传递,她听在耳里,几乎要发抖:“你来,老地方。”
“我老婆不在你那里?”
林佩婉一愣,他总是这样,从来不会拐弯抹角,只要他不喜欢了,就连逢场作戏都懒得,她是随传随到的,在余阳眼里,卑贱的和妓/女没什么两样。
“余先生说笑话呢,你老婆不是呆在江心豪宅,大把的人伺候,舒适地养胎吗?关我什么事……”
“最好不关你的事。”
连凯发了一个收尾的信号,他便连搪塞也懒得了,很快地掐断电话,只是电话那头的人,再如何伤心,他都不会看见了。
“二哥,这就是你的事了,你说你惹了个小模特,把我老婆都搭进去了,你说你该么?”辜鸿博不要命的抱怨。
“哥烦着呢!”余阳瞪他一眼。
“那么现在怎么办?既然知道和那小模特脱不了干系,那我们直接去要人不就了了?”辜鸿博提议道。
“要人?她不认,我们能怎么办?逼急了她,我老婆的安全谁管?小六,你老婆的安全也不考虑了?!”余阳撑着额,很烦躁:“我那位,可是怀着八个月的宝宝!”
关键时刻,还是连凯脑子最清楚:“不急。电话已经被监听,二哥,你要随时关注,看能不能截住有效信息……林小模特既然是娱乐圈的人,那只要放点风声出去,狗仔可以变成我们的助力。”
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时候,无孔不入的狗仔才是最有用的资源。
余阳点头。
“哥,要不牺牲一下,你去色/诱吧?”辜鸿博馊主意顿出。
余阳一个白眼秒来,小辜总马上闭嘴。
“小六说的很对……”连凯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看向余阳:“二哥,你看……”
月明星稀时,祁昕媛终于按捺不住了:“小妤,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我真的很怕……”
“这里好冷啊。”一向沉静的舒妤终于缩了缩身子:“我们得离开。”
这个夜晚,好漫长。
跳窗是最简洁的办法,自怀孕以来,舒妤一直都穿平底鞋,没想到细高跟最有用处的时候,走路方便的平跟鞋反倒没了用武之地。她笑着推推祁昕媛:“小媛,把高跟鞋脱下来,你穿我的鞋。”
祁昕媛很不解,但还是照做。
她很麻溜地开始敲窗,把细高跟当做工具撬锁,祁昕媛一脸黑线:“姐,这……可以吗?”
“可以!”她回头浅笑,满脸的自信:“思思的发明!以前我们经常用这个方法溜出大院去玩儿!我妈的鞋被我整坏了满打……”
她咯咯地笑起来。好似那段日行久远的往事,此刻就在眼前,招手即来。
窗户的溜锁终于撬下,鞋跟两支都被敲断,她擦了擦额头,笑道:“小媛,你穿着我的鞋,先走!”
很坚定的眼神,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只是一个小游戏,女孩子们在捉迷藏。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能保持一贯的从容,镇定。
“姐,那你怎么办?”祁昕媛几乎哭了出来。
她豪迈地拍拍肚子:“我走的掉吗?带上我,是累赘……但你必须出去!”
祁昕媛低头,开始猛抽噎。
“小媛,你必须出去报信……”她劝解:“我……不瞒你,我感觉状况不太好,怕是拖不了了,最近都有见红,这个孩子……怕是会有状况。你出去,把他们带来,好不好?”
祁昕媛抬起头,眼睛里泛起泪光:“姐,你没事吧?”
她轻轻抱了抱祁昕媛:“现在没事,听话,你马上出去!这是在救我……”
她狠狠点头。
一整晚没阖眼,他守着电话,烟点了一支又一支。耳边终于有了对话。
余阳精神大振!
麦里晃过一片杂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的清楚,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想来大晚上的,林佩婉的确寂寞的很。
“小妤是不是在你那边?”
“怎么啦?心疼?我不会为难她的啦!说好了只是让我们家那位瞧我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余阳翻脸翻的快,我要让他回心转意,只能手段极端点儿……那位爷,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
“谁跟你说好的?”
“别生气啊,你想要的人,我怎么会动?”林佩婉咯咯地笑起来:“更何况……还有你的孩子……我要是敢乱来,别说捡个便宜爹的余阳不会放过我,你肯罢休?”
他的手微微发抖。嘴唇青紫,叼着的那支烟,被他咬的几乎透了底。
“二哥,你怎么了?消息不太好?”
余阳抬手微摇,示意连凯噤声。
那个半夜打扰林佩婉的男声,是唐卓然。再显而易见不过。
真讽刺啊,大半夜的,他透过监听器,在听他的前任和她的前任,电话深交。还撞上了这样一个透心凉的大秘密。
耳麦沙沙,声音还在继续。
“你知道就好!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
“你想来就可以来,现在都行!我对她很好的,我们之间有这么善意的合作,知道是你的女人……”
“我要你务必保证她的安全,”他说话滴水不漏,“还有,我的孩子。”
电话里,林佩婉大笑:“那当然!她不会有一点问题!”
那笑声,一阵一阵,像是刻意为他营造的,直窜入耳膜,吵的他烦躁至极。
捡了个便宜爹,戴了绿帽那么久,他却浑然不知!到底是他太傻,还是他自负的可笑?况且,很多年前的那件事……到底是心头刺。
舒妤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
她那样狠。
背后捅刀,让他疼的毫无反抗余力。唐卓然明明一年前就回来了,他们明明早有联系,她却装作浑然不知!
一年前……
这个时间点真讽刺啊,孩子差不多足月……他这个便宜爹,捡的可真是……
他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五年的冷待,她选择用最狠的方式来报复。让他难堪痛恨的无以复加。
他仰躺在沙发上,闭眼,拳头攥的沁白。
终于还是丢了耳麦,很憔悴地吐出几个字:“收工吧。”
“怎么?二哥,不行啊!舒妤姐和我老婆还……”
他疲累地摆了摆手,挡住了辜鸿博的半截话:“不需要了,她不会有事的。她不需要我。”
辜鸿博和连凯面面相觑。
☆、第十五章 绑票(下)
凌晨四点,余家大宅电铃被摁响;守夜的老阿姨匆匆跑出去开门。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刹那;揉着眼睛认了半天,惊讶的神情挂满疲惫的面孔。
“阿姨,是我;”她说话很小声,“祁昕媛。二哥在吗?”
阿姨愣了半晌,才终于恍悟;折身让出了一条路:“祁小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来话长。”祁昕媛摆了摆手;大步跨进院子。
凌晨时分,雨泼盆而下。
祁昕媛是冒着大雨跑出来的;赶到余家大宅时;踩了一脚的泥泞,雨水顺着头发淌下,昨天的妆早已花的不成样子。
院子里,人影晃动。
那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叼了一支烟,对着泼盆大雨,情绪烦躁,偶尔还能搭几句话。只有余阳,躺在阳台角落的太师椅上,一声不响,目光呆滞地盯着瓢泼大雨,偶尔闭上眼,揉着太阳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起伏。
“咦?那人是谁?”辜鸿博吐了一口烟圈,终于看见了院子里移动的人影。
阳台上烟星数点,在黯淡的灯光下,略显夺目,只要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分辨的。祁昕媛朝上摇了摇手。
辜鸿博大惊:“三哥,这不对劲呀,怎么……那个影子怎么在朝我挥手?”
连凯沉声:“你老婆……你还指望她朝我挥手?”
辜鸿博大叫一声,扔了卷烟,仓促夺路,飞也似的往下冲。
“小六,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祁昕媛哭丧着脸,狠狠撞进辜鸿博张开的怀中。
“怎么回事啊这?”辜鸿博心疼地顺下她湿漉漉的头发:“谁干的?我做了他。”
“林佩婉那个疯女人!!”祁昕媛发狠,突然哭道:“小六,我好饿啊!小妤……小妤还在那儿!你们快去救她!”
他脱下衣服,裹紧了祁昕媛:“小媛,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好不好?我去叫阿姨给你做吃的……”
“嗯!”她狠狠点头:“小妤还在那儿呢!你们快去……”
昏暗的灯光下,祁昕媛泣不成声。
星火趋红,烟燃到指甲盖,他却仍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目光冰冷,表情却无波无澜,只是偶尔抬头,望一眼漫城细雨,眯着细长的眼睛,继续不慌不乱地往嘴里递烟。
左手无名指上,那枚婚戒若隐若现。他的手微微扬起,手指细长,弯起漂亮的弧度,金属的光泽擦过眼角,他的目色幽沉如深湖。
此刻,那枚婚戒,显得讽刺至极。
辜鸿博终于按捺不住:“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已经知道嫂子的下落了,在那个女人手上,她会好过?你按兵不动是什么意思?!”
余阳依然平波无澜地望着细雨潇潇,没有做出一点儿趋合心意的动作,哪怕是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有变过。
“二哥,这不像你,”连凯说道,“先把嫂子带回来,你们有矛盾,再说。”
连凯和辜鸿博对望,小辜总背倚栏杆,很烦躁地抽烟,丢了一支在地上,立刻,星火被潮湿的地面洇熄。他烦躁地跺了跺脚。
“哥,祸不及妻小,你怎么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余阳终于踩灭了烟,倒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身子随着太师椅摇摆的弧度轻微地晃。
“她……不需要我。只是演了一出戏……她很安全,不劳挂心。”
说这话时,声音沙哑,偶然暴露的情绪,透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们之间,真的完了。
他花了五年时间,让她走出过去,他以为,给她一点时间,就等于给了自己一次获释的机会。他从来都认为,舒妤会懂,他从来不强迫女人,当初娶她,是他跪在老母亲面前,苦苦求来的。余阳所要的,仅仅是她的心甘情愿,只要他能够感到舒妤一丝的不愿意,他便不肯碰她。没有感情的合欢,与动物的交/媾,又有什么区别?
唯有那一次,他是勉强的,他如今还依然记得舒妤痛苦的表情,只要一闭上眼,都是她的抗拒,她含泪躲闪,一拳一拳砸在他身上,甚至在最后抵抗不得时,她哭着说出这样一句话:
“余先生,你要婚内强/暴吗?”
他愣了一下,借着酒意,却依然蓄意逞凶。
那个孩子,他原以为,就是这样来的。如今真相赤/裸残酷,他头顶顶了一片绿云,当初的坚持与等待,又算什么?
那样残忍。
舒妤当初是怎样抗拒他的,就让他想起,她是怎样在她的初恋身/下承欢,那个孩子,当初是他欢喜与希望的光源,如今,却成了他挥之不去的耻辱,恨之不及。
突然有些清醒时,才发现,早已满面泪痕。
他掐着烟头的那只手,抖的厉害。烟火熏黑了指甲,零星的火光烫焦了一块皮肉,他却好似没有知觉,垂下胳膊,烟头悄悄掉落。
他今天的反常让辜鸿博也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了?”
部队里的铁血军人,少将挂衔,子弹掐进肋下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却在这个冷雨的夜晚,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凌晨五点,天色微明,余家大宅的电铃再一次被摁响。
早起的阿姨披衣闯进了清早冰冷的秋雨中,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披着一身透明雨衣,脸上脂粉未施,哪怕被雨淋的略显狼狈,却依然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质,难掩天姿。
阿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