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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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不愿对她放手,二人纠缠间,另外的二人欲上前夺回伊人,却被她所阻止,她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夏侯龙舜的对手,且夏侯城还是夏侯龙舜的地头,如若把他逼急了,以他的性情杀了他们都有可能。
气虚的对他们说道,“王爷,你暂且先回府,我已经没事了,如今情势危急,你赶快回去保护你的家人要紧。”
“芙儿。”濮阳尉祯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如今她伤得不轻,叫他如何安心离去呢?
“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了,快走呀,还是希望看着我死在你面前,方肯走。”宁韵寒焦急的唤道,此时她尚有一丝意识与夏侯龙舜抗衡,再拖些时候,他可能就走不了了。
濮阳尉祯背负着沉重的担忧与不安,不舍得迈出了她的厢房,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你以为他还走得了嘛?”夏侯龙舜的声音深渊嗜命的鬼魅,飘然而起。
银瞳怒瞪于他,“夏侯龙舜,你若敢伤了他,你别忘了索罗的事,你应该知道我有那个能力让他撕毁与你的盟约的。”
“好你个夏侯若芙,你也别忘了,我能造就你,也能毁了你。”声音冷无情,却带着猛烈的怒火,咆哮道。
缓缓的闭上双眸,气虚若游丝,用最后一丝尚为清明的意识,道,“哼,我等着……。”
当最后一丝意识被眩晕所吞噬时,黑暗紧紧的拥抱着她,致使没看到冰眸中惊恐。
就在众人因宁韵寒而手忙脚乱时,在庭院中不甚明亮的阴暗角落,一身如皎月般的白,连同那脸庞都几近于灰白,毫无血色,他眼中无名的震惊,几乎让他的颜面扭曲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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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汤药渗入,令她不禁柳眉微蹙,却听闻见,“大小姐,醒了。”
是冬雪的声音,悠悠睁开眼帘,柔柔的晨光拂进帐幔,暖意融融。
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抬腕推开冬雪喂来的汤药,挣扎着欲起身。
“大小姐,你的伤还没好呢,大夫说多休息,方能恢复元气。”冬雪焦急道,“秋风,快去唤城主,大小姐醒了。”
“等等,”紧紧捂住作痛的心口,喝住冬雪与秋风,“等我死了,你再去。”
“大小姐,这……。”秋风与冬雪为难的对望了眼。
在冬雪的搀扶下,宁韵寒执意要步出这满是汤药苦涩味道的房间,却又见冬雪与秋风的欲言又止,“说吧。”
最后秋风满是担忧道,“大小姐,园中的竹子开花了。”
银瞳如冬日湖面氤氲的寒气,轻望向她们,“那又怎样?”
“大小姐,那是不祥之兆呀。”冬雪和秋风理所当然道,“城主,已命人将那片竹林砍去。”
“荒唐无知,竹子开花乃是为了繁衍新的生机,留着,日后定能再见比今日更为茂密的苍翠。”宁韵寒略显伤感道。
步出房间,果然那片常青秀丽的竹林,如似被皓雪所覆盖,每根竹子的竹眼上凝结满了微小的竹花,风过纷纷落下,阳光与那些飘落的竹花柔和在一切,分外的绚丽美幻,却又有几分悲凉。
“将琴抬出来。”宁韵寒轻声吩咐道。
在那纷纷飘落的竹花间,一袭白衣的绝艳女子端坐与琴前,微微颔首,纤长眼睫投下淡淡的阴影,青丝在竹花中随风飞舞,尽显缤纷。
十指轻敲琴键,悠扬的琴声在那缤纷中蔓延开来。
琴声充满了悲怆的情绪与希腊古典式的悲剧气氛,本应充满对命运的激愤之情和身处绝境的顽强不屈的气度曲调,却充满了对女儿情长的感伤。
宁韵寒所弹奏的正是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此曲本是在贝多芬患上耳疾以至于耳聋后,创作下的曲子,曲子中更多的是充满了英雄式的气概,揭示了贝多芬的英雄人格和崇高的精神境界。而题目为悲怆,暗示了生命的磨难,流露出内心的痛苦。
但在宁韵寒的极富感染力的演奏下,充满了无尽的悲情,让不管是在苑中还是苑墙外的人,都不禁沉浸在她悲伤的海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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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LL申请的年假,终于批下来了,一时高兴忘了写文了,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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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五十一章天生的妖魅之术(上)]
清脆的掌声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响起,伊人在那如飘雪纷飞的竹花中,微微抬起眼帘,银瞳依然沉浸在弹奏悲怆时的情绪中,几缕悲凉的银色冷光,若那飞逝的流星,最终消失在浩瀚无垠的眼瞳中。
索罗的金发闪耀着无比夺目的光泽,连那艳阳都为之逊色,灯笼长袖白色衬衫,红色的马甲,黑色裤子与高筒靴子,与那红搭配得极为合趁,也令她更显狂野不羁的洒脱。
而在她身旁的黑色身影,依然英挺,邪魅尽显的冰眸中,携着一丝关切在搜索着伊人飘忽不定的目光,薄唇无情的紧抿着,俊彦的冷峻似被那丝关切所融化,温柔而唯美,柔若秋水。
宁韵寒轻扫向一旁的春夏秋冬四婢,只见她们皆低下了头。
索罗略显高亢的嗓音,用古英文娓娓道来,“适才在墙外听闻,小姐弹奏的乐章开头是一段相当长的悲意极缓板,后转为快板,虽然依旧在悲伤的旋律中,女儿情长的缠绵悱恻浓郁,且极为悲怆,可其中隐约透出一丝坚定,又极具英雄般的气概,有点相互矛盾呀。”
不羁的斜依在钢琴旁,“我没有说错吧,夏侯小姐。不过,你真的名不虚传,你所弹奏的手法极具震撼力,与感染力,每一个音符都像响彻在心头最为脆弱的角落,让人不禁跟随着你音乐的高低起伏,心情也起伏不定,可以说你具有大师级的水平,就算是在我们大塞罗帝国,也未必能找出几人的琴艺,可与你一较高下的,我甘拜下风。可是,”索罗稍微停顿,水蓝色的眼眸细细的望着眼前美丽人儿,“整个曲子的旋律很是优美,但你却欠缺情绪的稳定,似乎处在一种徘徊不定的心态中。”
圆润的指掌抬起宁韵寒的下颚,“为何在你美丽的银色瞳眸中,我看到了不该出现的悲伤呢?”
“想知道吗?”
宁韵寒本想催眠于她,可尚未用言语引导,索罗本是湛蓝的眼眸倏然失神呆滞,令她诧异,试着用心中的念想控制着她,谁想只是脑中闪过的一丝念想,索罗竟然按命行之。
“别怕,”清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只要是我夏侯族人中的异色瞳眸者,均天生有妖魅之术,能操控于人。只要那人直视你的眼眸,你就能用心中的念想操控于他。”
银瞳由始至终都不曾正视于他,宁韵寒轻弹响指,索罗倏然醒来,茫然的环顾四周,满是疑惑的水蓝色眼睛不住的眨着。
“你们来我这有何贵干?”清寒的声音,无情,确切的说是她拒绝自己有情。
“哦,听说你病了,我就来探望下,现下无意中得知你我的琴艺的高低了,”索罗洒脱的转向夏侯龙舜,改用着她奇怪音调的中文说道,“我愿意与你们夏侯城签下协议,立下盟约。”
夏侯龙舜诧异的望向宁韵寒,欲想从她那得知索罗突然决定的缘由,却见伊人款款起身,带着阵阵属于她的清新体香,步向竹林中的凉亭,途中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的目光交汇,淡淡的落寞在冰眸中飘荡。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与夏侯小姐单独谈下话,不知夏侯城主,可有异议?”索罗轻挑眉眼,甚是轻浮的对夏侯龙舜道。
“王子殿下,这是何意呀?”夏侯龙舜闻见索罗欲与宁韵寒独处,警惕之心顿起。
“夏侯城主放心,我只是对夏侯小姐的琴艺甚是佩服,想请教一二而已。”索罗说得冠冕堂皇,又不失礼节。
这让夏侯龙舜稍显为难,最后吩咐春夏秋冬四婢,好生伺候,方肯离去。
“威廉,拿酒来。”索罗从威廉的手中接过一瓶酒来后,“你也出去门外候着吧。”
将那琥珀色的酒水,倒进宁韵寒面前的杯中,淡淡的葡萄的清香轻溢而出,“这是我们大塞罗帝国的佳酿,夏侯小姐浅品下,看看与你们旻国的米粮酒有何不同。”
“我不会品酒,故而不管是米粮酒,还是葡萄酒都没研究。”声冷冷的,轻轻的,但其中的绝然甚是明显,“想问什么就问吧,别绕圈子了。”
“夏侯小姐的豪爽与直白,极大的异于旻国的女子,我欣赏。”索罗客套的对她一番赞赏后,“我只想知道,当天夏侯小姐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
宁韵寒轻扫索罗,轻描淡写道,“从你看夏侯龙舜惊艳的眼神,与你那天身上的血腥味。”
“你……。”索罗顿时语结,且惊讶不已。
那天她的确是行着月事,本来以为自己从小生长过于高大,与男人一般,所以很少人能将她的真正性别判断出来,因此母亲才从小将她扮成男子,与各位兄长们一较高下,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天她已甚是小心隐藏的一个眼神,与月事出卖了她的真正身份。
而令她觉得可怕的是夏侯若芙本人,如此心细如麻,聪慧过人,有胆有识的女子在夏侯龙舜的身边,不知将来于赛罗国而言,是福,还是祸。
“你可以走了。”宁韵寒的话语虽甚是无礼,可在她那冷然的声调中,尽显威严与气势。
“夏侯小姐如此待客,可与贵国的好客之道背道而驰哦。”索罗无视于她的不耐,不羁道。
宁韵寒银瞳倏然烟雾弥漫,烟雾中隐藏着的危险气息,在间隙中闪烁,语速缓慢了下来,“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索罗也毫不掩饰的直言道,“我喜欢你父亲。”
心中一抹酸涩掠过,宁韵寒抗拒的不愿去细品那酸涩,侧脸向一边,语速又已于常时,快了几分,“你表错情了,你该和夏侯龙舜说,跟我说没用。”
索罗耸耸肩道,“我知道该跟他说,我也会跟他说,但在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你这个他最喜欢的女儿的协助。”
宁韵寒冷冷哼道,“你凭什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就凭我将赠送你们夏侯城一千支火枪为代价,你应该很是清楚我国火枪的威力,有了这一千杆枪,你们夏侯城就如虎添翼。”索罗自信满满道。
此时一阵轻泣声,抽搐着宁韵寒已是极为敏感的心,是若蓉的哭声,心中暗道。
倏然起身,回眸淡望向索罗,“那是夏侯龙舜的事,你想成为他的妻妾,就该去找他谈,对他而言,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他定会纳你的,又或者去摆平他那堆女人,这也是行的,所以你就别在这浪费彼此的时间,失陪了。”
言罢,迅速寻觅那哭泣的声音的来源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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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年假是批下来了,可要等到快元旦的时候才能休呀,小LL觉得好漫长呀,~~~~(>;_<;)~~~~不过总算有盼头了,(*^__^*)嘻嘻……
评论区那人,偶当她是那看门的只会叫唤的那啥玩意,亲们也别去理会她,让她一人在那叫唤吧,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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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五十二章天生的妖魅之术(下)]
在顾伶苑外一偏僻塌圮的断垣处,古旧斑驳,青苔满是的墙角,瘦小单薄的背影向隅而泣,如似怕自己的哭声传溢而出,是故压抑得低低细细的,却让其中的悲切之意更为撼动人心。
“若蓉。”宁韵寒冰冷的声音在看到她哭泣之时,来不及隐去寒意,惊吓到低泣之人。
若蓉猛然回过身来,惊恐的眼眸闪动着晶莹的泪珠,泪珠将艳阳的光芒折射成暖彩的碎片,在空气中流转盘旋,本是温润的一边小脸上,异常的通红与浮肿,分外刺眼。
妖异的银瞳倏然附上烟雾,冷冽的银光被那烟雾所遮掩,更似风雨欲来之时的平静,“谁打的你?”
言罢,银瞳中的烟雾已流溢而出,无言时的她更为气势逼人,不禁让若蓉更为惧怕于她,战战兢兢的搅扰着手中的锦帕。
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四婢,“她刚才在那?都见过些什么人?”
四婢不禁面面相觑,适才她们四人一直遵从着夏侯龙舜的命令,不敢擅离一步,是故不知夏侯若蓉都去了那,见过了些什么人?
依稀间,冬雪想起了今早夏侯若蓉徘徊在杨轩的门前,于是道,“回大小姐的话,今早,奴婢看到若蓉小姐似乎曾去过杨公子的厢房。”
风过,几许阳光穿透竹林的缝隙照射在宁韵寒的身上,扬起韵韵迷幻般的烟雾。
“是他打的你?”宁韵寒声音极为平静,但在那平静下,暗流涌动,无情的席卷摧毁着一切。
纵然是杨轩也不能伤她妹妹半分,白玉盘上她的柔荑,如似明白了她的怒意,透着银亮的白色身体,越发的银光熠熠。
不待她回答,宁韵寒即带着凛冽的寒气欲呼啸而去。
虽惧怕于宁韵寒的冰冷气势,可见她似乎欲去找杨轩的不是,若蓉最终还是不顾心中的惧意,伸手将她拉住,但在触摸到她冰凉而毫无温暖的玉手时,仿佛怕被冻伤般,又亟不可待放开了。
“不,姐姐,别去,和……他没关系。”若蓉弱弱的说道。
“我说过,没人能伤你,伤你之人,我定将十倍还之。”
话毕,宁韵寒甚是无情掠过她身旁,往杨轩的厢房而去。
“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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镂空的花雕房门虚掩着,浓浓的酒气伴随着独有的清香气息,随兴的飘出几缕来,房檐下的窗紧闭着,任由着星星点点的阳光与竹影于上跳跃,依然严密的紧闭着房内的一切,不露丝毫的生气。
手中的白玉轻甩,木门倏然倒下,房中满室的阴暗与颓废的气息,带着让她甚是不适的热气扑面而至,不禁柳眉紧蹙。
虽然他在她的顾伶苑已住下了四年,但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的厢房。
窗下的书桌上整齐有序的码放着文房四宝,一本尚未看完的书摊开在正中,上圈圈点点的写着些什么,一把古琴悬挂于墙上,光洁如新,可见主人常时抚之,拭之。
两幅山水水墨画与古琴同悬挂于一墙上,画中渔翁垂钓,山水清幽而宁静,倍显与世无争。屏风淡雅古朴,于室中起到了画龙点睛之妙,屏风后的帐幔素洁清淡,可此时却七零八落,不甚整齐,屏风下可见溢出酒壶的佳酿,予满室的酒香。
欲举步走向那屏风之后,却又被后而至的人给牵住,只闻她楚楚可怜道,“姐姐,别,先生他喝醉了,无心之举而已,姐姐别生气。”
“你不用袒护他,他也是个男人,我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宁韵寒的声音,似从唇齿间挤出的冷风丝丝。
轻甩开紧紧攀附在她手臂之上的若蓉,迈向屏风之后,酒气更甚了。凌乱的床榻上,那曾经犹如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人,现下衣冠不整,衣襟前的酒渍湿透了洁白的衣袍,柔亮熠熠的青丝,铺洒在他的玉面之上,隐约可见紧锁的眉宇间,浓郁的忧伤。
如此这般邋遢颓废的人,让人不禁惊讶,这还是杨轩吗?那温柔儒雅,孤傲清高,有着谪仙公子之称的男人吗?
宁韵寒轻甩白玉,欲缠上他,将他拉起,若蓉却以为她欲伤杨轩,几乎是奋不顾身的扑到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杨轩。
白玉通灵,见状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