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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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龙,我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你十多年苦心经营得来局面,就此失去。”宁韵寒语气中以多了几分坚决,“龙,我答应你,只此一次,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去吧,你留在军中坐镇,指挥作战。”夏侯龙舜提议道。
“不行的,龙,你知道我没你那份魄力与指挥能力,只有你在我后方全力攻城,。方能解我前方的危机。”
夏侯龙舜默然了,宁韵寒也不再言语了,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专注的凝望着对方,直到黑夜过去,拂晓到来。
“好吧。”夏侯龙舜声音沙哑了,压抑了。
“龙。”宁韵寒回抱着他,轻唤着他。
——我——是——分——割——线——
当那朝阳只露出一丝光芒之时,一冷峻且霸气十足的男人,目送着消失在山野丛林中的一军人马,只见他几欲迈步上前,想追回那已是望不见的单薄身影,可却又硬生生的打住了。
当丛林中恢复了往常的寂静之时,男人早已凝聚满了寒意,冰眸中的阴冷与残忍令他更为慑人,如似被封印已久,再次现世的魔王,欲屠戮人间般。
“来人呀,从今日起全军火速屠城,不留活口。”
打那后,夏侯大军人人如猛兽般无情屠杀攻城,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惨绝人寰,方圆百里难见人迹,也让人们对他们闻风丧胆,也正是夏侯龙舜的几尽泯灭人性的屠杀,将本应最快一个月攻下的城池,整整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而宁韵寒带领着十万将士,日夜兼程穿梭在密林深山之中,极为艰难的躲避着敌人,如此高负荷的行军,令不少的男人都吃不消,但她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坚持了下来。
当她赶至敏城之时,已是第五天的清晨了,那被浓雾笼罩的敏城与山林一片朦胧与模糊,宁韵寒心中暗道,天助我也。
立即命令全军去砍树枝,虽引得众人的不解,却深知她的谋略过人,也都照办。天上的云层过厚,不见阳光的普照,也令雾气更为厚重了,十米开外均难辨事物。
待到全军团团包围了敏城后,宁韵寒下令全力击吹响号角,众人高喊杀戮之声,离敏城稍远之人均不住的晃动树枝,营造了一种行军万马如神兵突降的假象。
敏城也早已成了那惊弓之鸟,漫山遍野的擂鼓嘶吼声,满眼山林间枝叶晃动人头攒动的景象,以为夏侯龙舜大军提前到来了,恐慌之中急忙派人去请濮阳尉祯救援。
这一切都在宁韵寒的意料之中,可她也知道就他们区区的十万人很难与将到来的濮阳尉祯一战的,故而在濮阳尉祯未到之时,他们又抓紧时间在敏城附近挖下陷阱,安下简单的机关。
待到第二天中午,探子来报,已发现了濮阳尉祯大军的踪迹。
宁韵寒冷眸半眯,暗道,终于来了,也让我领教下你濮阳尉祯的能耐吧,看你有没那成为我对手的能力。
“众将士,听令。”声沉道。
“属下在。”
“全军退到陷阱之后,但凡来者只准进不许出,欲出城者,格杀勿论。”宁韵寒无情的下令道,此刻的她让人很难相信她只是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姑娘,但却让一军男人听令臣服于她。
“得令。”
稍晚时分,濮阳尉祯的大军带着滚滚的黄沙出现在了宁韵寒的视野中,她轻轻一抬手,全军隐蔽进了密林之中,唯有她依然飘然卓立于青翠山林之中。
当濮阳尉祯一路狂奔回到敏城之时,只见满山遍野的寂静,丝毫没有敌人攻城的迹象,心中自知中计了,可此时赶回也于事无补了,史曳那路人马早已趁机撤退了,大大浪费了一举歼灭他们的好机会,如若不然定能给夏侯龙舜一次沉重的打击。但也让他不得不佩服,能想到如此冒险却着实有效解除危机之法的人来。
放眼满山的郁郁葱葱,青翠间一抹白色身影飘逸而拂动他的心。
定睛望之,真的是她,青丝被她随手系上一发带,风过随意带起几缕,在她那依然冷漠淡然的小脸上拂过,白色的衣袂翩翩,虽瞧不清她那双记忆中不曾有过一丝温暖的冷眸,但他知道,此时的她眼眸中定然也满是冰冷与漠然。
浓浓的酸楚溢上心房,令他几欲上前想拥抱她,可如今的他与她,因一场战场而成了势不两立的敌对双方。
“夏侯姑娘……好计谋呀。”一声呼唤,划清了与她间的关系,也在他心头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他不知这道伤,是否还有愈合的一天,他知道这道伤将会伴随他一生。
当年为了父亲的一纸遗愿,他放弃了那个她,也让她枉死在他面前,如今仿佛当年的一切又再重演了,他依然选择了放弃心爱的人,纵然他知道会让他痛苦一生,因为他真的是很爱她……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六章挥剑断情
恍然间,山林中的风不再柔和,带着阴冷与淡淡的枯枝败叶的腐味,呼啸而来,林间的青翠如似蒙上了淡淡的灰尘,不再显得那般明净的翠绿,沙沙作响的枝叶,犹如骷髅鬼魅般张牙舞爪,阳光在其层层的阻挠下,连星星点点投射在各处的光斑都难以存在。
白色衣裙的人儿卓立在风口处,长发中的发带禁不住那狂风的肆虐,倏然间飞离如墨的青丝,顺风直飞向了那一身铁锁银甲的男人处。
棕色的骏马上的男人红色的披风凛冽的飘拂着舞动着,望着那丝愈飘愈近的白色发带,迥然的凤眼哀伤脉脉,几番犹豫,他还是缓缓的抬起手来,接住了。
风中的人儿,青丝高高飘舞着,衣裙剧烈的拂动着,单薄的娇躯倍显羸弱,使人不禁担心着她会随时被那狂风拂去。
“为何不听我的劝告?”
人儿冰冷漠然的嗓音虽轻,但风却将其清晰的拂进了他的耳中,也平添几分阴森。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发带,指掌已显泛白,依然没松手,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本想将那磁感十足的声音赋予几分冷硬,可话到嘴边却又是那般的温柔了,“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迂腐,”宁韵寒声音毫无高低起伏,平淡如一杯清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王爷应该是知道的,如今旻国皇室的气数已尽,也难东山再起,你为何就看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呢?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圣人都认为,君子遇事之时,应看清在哪方能使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最大程度的运用。”兰气轻呼,轻叹息之,“你又何故如此的执迷不悟呢?夏侯龙舜极为欣赏你的才干,在他座下,你定能大展宏图的。”
“别说了,”濮阳尉祯满是凛然的正气,沉声道,“我不是那良禽,也不是那贤臣,故而不会择木,也不会择主,只知道忠君报国,死而后已。”
“你那忠君报国之心可照日月,可那君是如何待你的?”幽幽冷冷的话语,如似无心道之,更显无情。
闻言,他默然了,更为用力的握住那丝发带,他知道若不是她的倾尽全力的营救他,他此刻与她可能是天人两相隔了,但,自小就深植入骨髓中的君臣纲常,让他不能逆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你为何要救我?”深沉的哀伤盈满凤眼。
抬起皓腕拂去凌乱的青丝几缕,冷眸淡淡如清水,却也很是平静,“这还重要吗?我一意保你,却不听我劝,纵然当初有再多的理由,现下也不复存在了。”
“可我后悔了……。”可后悔什么了,他没有说下去。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如若当初他就这么去了,就没有现下与她这般的水火不容,也许还能在她心中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可如今他们了两人都被刻画上了带血的分割线,将再难愈合这道伤痕了……
“我知道,你接近我,都是夏侯龙舜的安排的,哪怕是那与我的婚约,都不是你自愿的,”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中的苦楚与疼痛,俊美的玉面早就已悲凉无比,“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想过,与我一起,哪怕只是你一刹那的所想。”
宁韵寒默默的望着他,仿若百转千回般,她依然沉默,她的沉默让他明白了,连心中最后一丝遐想都被她的沉默所抹杀,苦笑溢出唇边,凄美委婉,可就在此时,幽冷的声音如似虚幻。
“那一夜……就在那一夜……。”宁韵寒眼神如似在回忆般,朦胧而迷离,她只说那一夜,虽没说完,但濮阳尉祯却明白了。
那一夜,他悄悄的潜进她的闺房之中,只为一探她的安好,也是那一夜让他对她的相思之情更甚了,情也更深了……
够了,都够了,她的心里曾经有他就够了,他也该满足了,哪怕今后将没有她的陪伴,他也能有这份回忆伴他终老。
倏然收拾起心中的种种,甩起衣袍下摆,拔剑挥之,剑影寒光闪过,狂风将那断下的衣袍吹拂而起,飘然高飞,伴随着一同飞起的,还有那一直被他紧握在手的发带一丝,看着越飞越飞的衣袂,他眼中闪动着些什么不甚清晰,却也让他的眼眸晶莹了。
“你我情分……犹如此袍……一刀两断,日后各不相干……形同陌路……。”残忍的逼迫着自己向她断情,哪怕会让他痛不欲生,如同此时不住涌出心头的血液。
宁韵寒见他意已决,今日也难再劝说于他了,于是从袖口中取出的玉佩,恍然间一抹光斑映射于上,青绿如同碧水一般的玉佩折射出温柔的光芒,那道光也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
那曾经刻进他心头的白首誓言,撕扯着他的心,同心互系今生缘,石中有誓两心知。
如今缘分已绝,誓约已灭,唯有同心玉尚在……
“白玉。”
银白细长的身影含着小巧的玉佩,倏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惊得所有马匹的嘶鸣直立。
望着缠绕在缰绳之上的白玉,他想起了与她在崖底,她的点点滴滴犹如是昨日之事,可现今却决裂在眼前了,颤颤抖抖的指掌缓缓的伸向白玉,倏然落入手中的玉佩,尚有她的体温与馨香几许,不禁猛然合上手掌,欲将那几许属于她的温暖与馨香留下,虽知终究只是枉然,一切都会飘逝的……
“瑜王爷,若芙虽只是一介女流,但兵法也略知一二,不知王爷是否愿意赐教?”人儿轻挑柳眉。
“你有多少兵马,你自己知道,别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低垂的眼眸,让人瞧不清他此刻所想,“你欲用自身拖延于我,是在等夏侯龙舜的大军来与你汇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一韵唯美溢出唇角,几许棋逢对手的兴奋跳跃在眼底。“王爷既已知,那就更应该知道,若芙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这敏城的,你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了。”
棋子阴谋篇第七十七章战书与恨
不知何时,风不再呼啸,密林中的枝叶也不再沙沙作响,只留下树木间清新的气味,杨光与树影的光影温柔。
人儿轻抚着皓腕上的白玉,低垂的眼眸在那纤长眼睫的阴影下,难觅澄清,但鲜嫩晶莹的红唇,却溢出了淡淡的唯美的弧形,“王爷,若芙斗胆向你下个战书,不知是否愿意接受若芙的挑战呢?”与那唯美的笑所不同的冷漠声音,几分期待的兴奋在其中。
宁韵寒也知道,以她的十万是不可能将濮阳尉祯困太久的,唯有迫使他接下她的战书,兵行险着了,但愿她能在龙到来之前将他暂时拖住。
“夏侯姑娘,本王梅姑娘那般好的兴致,与你玩游戏,念在过往的情分上,本王这次就放过你,快快离去吧。”濮阳尉祯真的不愿与她刀兵相见,不论是伤着她了,还是让她难过了,他都不愿意看到的。
“王爷,稍安勿躁,听若芙道来,”宁韵寒微微掀起眼帘,一丝耀眼的冷光迸射而出,“若芙就以手中的数万人来与王爷周旋,如若若芙能用这数万人将你三擒三放,一擒二擒于你,拿史曳来交换,三擒于你……今后必得唯我之命是从,但,如若是若芙被王爷所擒,那欲杀欲刮任凭王爷处置,如何?”
“好狂妄的丫头,敢在瑜王爷面前耍大刀,真是不自量力,哈哈哈哈……。”已在濮阳尉祯身边听了半天的副将们,终于有一人忍耐不住叫嚣道。
“瑜王爷,如今你已和丫头毫无瓜葛了,你也欲放她一马,可有人不领情,你也仁至义尽了,是该教训教训这丫头了,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别以为有那么点小聪明就在这目中无人了。”又一人附和道。
而此人正是晋王座下的首席将领陆岑,那日败在这丫头的一堆稻草人身上的耻辱,让他终生难忘,今日有此机会,定要一雪前耻。
“陆岑,你,我一手下败将,何以言勇,”宁韵寒毫不留情的直击陆岑的痛处,将他气得哇哇乱叫,因她明白,按濮阳尉祯性格是不可能如此冲动之下,接下她的挑战的,唯有激怒他身旁的人,给予他压力,逼迫他答应接下她的战书。
“王爷,”陆岑上前向濮阳尉祯一抱拳道,“末将愿为前锋,先为王爷挫挫那狂妄无知黄毛丫头的锐气。”
全军已被宁韵寒挑起了众怒,濮阳尉祯此刻也难在控制,他也知愈是压制,愈适得其反。
可她这又是为何呢?难道夏侯龙舜欲雄霸天下的心愿,对她就如此的重要吗?当初不顾自己的终生幸福,与他定下婚约,如今甚至是连性命都可赔上。
濮阳尉祯甚是难解她心中所想,盛满了对她的担忧的凤眼,不再迥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微微侧头向,妖魅的冷眸轻眨着,“王爷,你的属下皆敢接下此战书,为何你就如此的犹豫不决呢?还是你害怕像那陆岑一般,败于我后,再无脸面见世人了?”
“呀呀呀呀……,”陆岑双通红,欲上前饮她的血,方能解恨,咬牙切齿道,“王爷,这丫头如此羞辱于你,这等气让末将如何下咽,王爷,接下她的战书吧。”
“对,请王爷接下战书吧,末将愿为王爷教训这丫头,出此恶气。”濮阳尉祯身后的众位将领抱拳,齐声道。
“好……,”濮阳尉祯极为艰难的应下了,本王接下你的挑战。“
“好,”冷冽平淡的声音,此时出现了几分难得的高亢,“瑜王爷,我们击掌为誓。”
轻甩披风跃下马来,也许是那一身的铜锁银甲令他的脚步沉重,能纵身飞跃的短短距离,他一步三犹豫,但依然还是来到了人儿的面前。
玉手轻抬至他胸前,宽大的衣袖落至肘间,白玉缠绕在上,快速的吐露着长信,但一如他雪肤般的通体银白,与她是那般的相衬,此时,他竟无端的泛起嫉妒一韵,嫉妒那白玉。
苦笑溢出嘴唇,抬起手掌与她击响三声后,急欲转身离去,却闻见了一声温柔的轻唤。
“王爷。”
声柔如溪泉细流,脉脉轻柔的拂进他的心,刹那间的恍惚,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欲回身抱着她离开这,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地方,那里没有战争,没有恩怨,没有君臣,也没有忠义,只有他和她……
“王爷,你我已击掌,那你我的约定是否就开始生效了呢?”人儿的话语间,白衣飞旋,似白莲盛开,倏然行至他跟前,白玉更是早已缠上他的颈脖。
“你……。”濮阳尉祯顿时只觉得沐浴在寒风之中,原来她适才的温柔只为迷惑于他。
“王爷,如今若芙一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