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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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温热的触感告知她,有人在抚摸着她的脚,只见冯淑如饥似渴的,几乎要整个人贴上的她腿,从脚一直往她身上抚,直到她小脸上。
秀发已经微微凌乱的冯淑,眼神迷离迷蒙,宁韵寒身上的冰凉令她舒适不已,身体不住往宁韵寒身上靠,殷红的双唇欲要贴上那小嘴。
此时,宁韵寒依然镇定淡然,小脚一抬,将冯淑隔开,侧脸对上那满是笑意的夏侯龙舜道,“父亲大人,你的趣味可真低级。”
小手拿起桌上一金碗与一玉筷,递至冯淑的耳边,“叮”金属清脆的敲打声响起,冯淑如被猛然惊醒一般,迷茫的环顾着四周,惊觉众人看她的眼神皆都不对,身后的丫头对她示意下,这才发现自己衣冠不整,惊叫着敛起前襟冲出了穹澜殿。
而夏侯龙舜冷峻的容颜,此时凝重中又有几分暗沉,那双阴骘的眼睛半眯着,宁韵寒放下手中的碗筷,拍拍小手,侧向于他一挑眉,如似在说你还有什么把戏?
倏然宁韵寒又发现他的双眸是真的能变色,就像此时,他的眼眸红如血,绽放着无尽沉沦堕落的诱惑,他想如同冯淑一般的迷惑她,啪一声响指,他腿上的人儿道,“父亲大人,那对我没用。”
夏侯龙舜的眼眸又恢复了如寒冬的夜般,深邃的黑,逼近于宁韵寒道,“女儿,你真是块宝。”
薄唇带着他独有的清冷,无意掠过她的耳边,心头微微的悸动令宁韵寒不适,撇头向一边,“父亲大人,我饱了,先行告退了。”
“别急嘛,女儿,好戏还在后头呢,走了可别后悔。”他那戏谑的眼眸如看透宁韵寒般,“我可是难得发次善心哦。”
言罢,也不阻拦于她,懒懒的斜靠在扶手上,慵懒妩媚之极。
这还真挑起了宁韵寒的兴致,“哦,那我可要瞧瞧,我父亲大人发的是何等的善心了。”
夏侯龙舜向管家刘璜示意似的点点头,刘璜上前一步,沉厚的声音回荡在穹澜殿中,“今日我城主与飞将军之女冯淑喜结良缘,皇上特赐予一宝物,本是那塞罗国朝贺之礼,此宝物名大木琴。可至今我国中还无人能懂此乐器的弹奏之法,故而,只要谁能弹奏此琴,城主就满足其,一个心愿。”
此言一出,殿中一片哗然,以夏侯城在旻国中地位与财富,一个心愿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今后将富贵荣华,一步登天了。
塞罗国?宁韵寒曾在书上看到过对这国家的些许介绍,该国就如同是中国边上的俄罗斯一般,不管是在人种、习性或语言上都不同于旻国,但边境又与旻国紧密相邻,可两国间的交往并不频繁,都处在闭关自守中。
从殿外,四个小厮抬进一用黑绒布遮盖着的,显得十分之神秘的物体走了进来,在众人瞩目下,那黑绒布缓缓的被掀开,宁韵寒眼中一亮,“钢琴?”
是的,一台非常之古朴的直立式钢琴,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小手不自觉的,如跳动般的敲击着桌面。
她的惊呼声虽小,但依然让在她身边的夏侯龙舜听得一清二楚,“你认得此物?”
宁韵寒不答,反问道,“什么心愿都可以?”
他那妖冶的冰眸闪过一丝光芒,无情的薄唇边微微露出一淡笑,“嗯。”
一跃,跳下他的腿,在殿内最内侧的角落中找到了小若蓉,俯身轻问道,“若蓉,你可有什么心愿?”
若蓉微微一怔,“姐姐,你会弹奏那琴?”
“那些你不必理会,我只想知道你可有什么心愿?”宁韵寒清淡的声音说道。
“这……。”小若蓉本以为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故而从没想过想要些什么?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有什么心愿。
宁韵寒轻柔的抚摸着小若蓉脸上的那道粉色疤痕,“或者是想将这疤痕去掉,也是可的。”
“可是,姐姐,若蓉不想,如今这般模样,也不觉有什么不妥的,反而多了份安心。”小若蓉小小年纪难得能看得如此的开明,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弊。
“那你再想想,想要什么,不管是什么,哪怕是人,姐姐都帮你弄来。”宁韵寒对这善良的妹妹甚是疼爱,哪怕是她天上的月亮,她都会想法弄下来,小若蓉是这世上还能让她宁韵寒有份存在感,一如同母亲般重要的人。
宁韵寒的话至此,也让小若蓉想到些什么,小脸霎时羞红,也让宁韵寒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轻轻的拍拍她的小手,“只要是你想要的,姐姐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夺来。”
淡然的转身望向殿中的某个方向,“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姐姐就要他呆在你身边。”
“姐姐。”熏红的双魇,不依的轻唤道,小女儿家的羞涩之色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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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十二章如仙的男人杨轩]
纯白的小身影带着漠然与淡定,步向穹澜殿中另一不起眼的角落,而那殿中主位上的阴骘妖冶的眼眸无视于殿内一干激动不已的人,一直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瞳眸中的一丝笑意隐藏其中。
在那角落中如仙般的男子,自斟自饮,也只是在钢琴抬进来的那会,微微抬眼瞥了下而已,至此皆没再抬起头来。他那温润如玉的容颜带着淡淡的忧郁,一双细长的凤眼,在长而卷曲的眼睫下,暗淡无色,仿佛被无边的乌云所笼罩的明月,英挺的鼻梁下,像玫瑰花瓣般粉嫩的嘴唇紧紧的抿着,就算是那佳酿至唇边,也只是微张不露齿。修长如葱白的手指轻拈酒杯,优雅而不失沉稳,纵然如此也难掩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
“先生,”宁韵寒恭恭敬敬的向杨轩鞠个躬,“学生,有事不明,想请教先生。”
杨轩依然如故,只是轻轻的道了声,“讲。”
“学生知道,先生尽知天下列国之韵律,无曲不知,无曲不晓,学生日前得一曲,自认曲韵甚优美动听,但其韵律不尽同于我国之曲风,故而不知其名及其出处,想向先生请教一二。”宁韵寒知道像杨轩这种孤傲清高之人,必须投其所好方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与兴趣。
“好。”声柔而淡的轻应道。
宁韵寒知道鱼儿要上钩了,接着道,“如若……,”故意稍微停顿许久,吊足胃口,“如若连先生都答不上来这曲子名何,出自谁人之手,又该怎么办?”
杨轩这才惊觉自己似乎被一个十岁孩童所设计,抬头望向宁韵寒的凤眼中有一丝厌恶,“你说呢?”
知道杨轩心中的不快和所想,也明白被人设计的感觉是不好,但为了妹妹,厌恶她就厌恶她咯,反正又无关痛痒,宁韵寒继续道,“对不起先生,是学生多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先生所不知的曲子呢,只要先生能说告知学生曲子的出处等,学生助先生达成一个心愿。”
杨轩微微一愣,怔怔的望着宁韵寒,“一个心愿?”
“是的,一个心愿。”宁韵寒很是傲慢道。
一抹嘲笑染上他那粉嫩的红唇,“就你?”
“当然,学生不行,但学生的父亲不是承诺给人一个心愿吗?”宁韵寒无视他的嘲笑。
杨轩大惊道,“你父亲所说的心愿是必须会那琴的弹奏之法,难道你会?”
“这个先生呆会便知了,我们言归正传,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为学生解这惑?”宁韵寒继续诱引鱼儿上钩。
杨轩始终不是那年轻气盛的少年,虽然奖赏很是诱人,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故而,沉默而对。
“先生,这可是你唯一离开夏侯城的机会了,虽然我不知先生与我父亲间有什么样的协议,又或者是因何故而被我父亲软禁在此,”稍作停顿,望见杨轩满是震惊的望着她,她知道火候已到,“只要先生与学生打这赌,最起码有一半的几率赢得那出城的机会。”
“我又怎么知道,如若我答对了,你又是否真的能兑现承诺呢?”杨轩似乎很不信任夏侯一族的人。
宁韵寒知道鱼儿上钩了,轻瞥他一眼,“那你也只能选择相信我,因为这对你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你输了,也只不过继续呆在城中,并无多大的改变,甚至是无关痛痒,可一旦你赢了,你梦寐以求的自由就在眼前了。”
“哦?如若我输了,又会怎样?”
“如若先生输了,那就得委屈先生呆在学生身边了。”
言罢,宁韵寒看到杨轩眼中对她的厌恶与轻蔑更甚了,他以为她宁韵寒看上的无非也是他那过人的外貌吧,可这都不重要,随他怎么想。
“怎么样,先生?学生的提议,先生可否接受?”
轻拈手中的酒杯至唇边,小抿浅尝,“好。”
宁韵寒向他再次微微躬身后,转身走到殿中的钢琴前,小手如膜拜般的轻抚着琴盖,在掀开琴盖刹那,象牙白的琴键映入眼帘,手指蠢蠢欲动,轻轻敲击一琴键,熟悉的琴音萦绕在她心中。
缓缓的坐下,双手轻放在那象牙白的琴键上,微微闭上眼眸,脑中翻腾着无数的激情,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那斜斜照进镂空窗花的月光,于是小手轻轻的弹奏着,轻柔唯美的琴音回荡在穹澜殿中,在她极富感染力的演奏下,众人皆被她引领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去。
在那风平浪静的海面,海浪轻刷着海岸,一浪接着一浪,天空如被浓墨所渲染无比的浓重,在海与天的相接处,一轮皎洁的明月在冉冉的升起,将那海的浩瀚,天的的浓重装点得分外的柔美。微波粼粼的海面上,一时之间遍洒银光,皎月越升越高,穿过一缕一缕如轻纱似的薄云,高悬于空。倏然间,海面上刮起了风,卷起了浪,被银光映照的雪亮的浪涛,一个连着一个朝着岸边汹涌而来……
宁韵寒所演奏的正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月光》,她认为此曲正符合今夜的明月,这曲子也正是母亲最为喜欢的曲子,每每她弹奏起此曲时,总有一种母亲的温柔就在身边的感觉,故而,她能将《月光》的轻、柔、美与滂湃,十分之完美的用自己对母亲思念的方式表现出来。
一曲完毕,宁韵寒缓缓抬起小手,让琴声的余音久久的盘旋在每个人的心中,让每人都静静的感受自己心目中的,独一无二的,那份唯美的月光。
跃下那凳子,步向杨轩,见他依然沉醉在余音中,眼中的暗淡不再,闪烁着点点晶莹的光芒,也让他整个人如沐春风,焕然一新,令人陶醉痴迷不已。
“先生,此曲何名?出自谁人之手?”
杨轩蓦然醒来,凤眼半眯注视着她许久后,“不知。”
宁韵寒点点头,转身走向夏侯龙舜。
“父亲大人,女儿的曲子弹奏得如何?”宁韵寒坐回他身边。
“此曲只应天上有。”夏侯龙舜毫不吝啬的称赞道。
“那你也该兑现承诺了。”
“当然,说吧,女儿,你想要什么?”夏侯龙舜抱她至怀中,轻声问道,但眼中有抹算计快如电光般的闪过。
宁韵寒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出那里不对。
小手指着杨轩道,“我要他。”
顿时,众人愕然,有着谪仙公子之称的杨轩,是许多如花少女倾慕的对象,可没想到一十岁的小女孩也难逃他的魅力,众人皆用一种暧昧的眼光望向杨轩,而那当事人除了那紧抿的红唇透露出他些许心绪外,一如往常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好,我夏侯龙舜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为父答应你,他是你的了。”修长的手指轻抚她脸颊,清冷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
将宁韵寒抱起,朝杨轩的方向,当众道,“师弟,以后小女就劳烦你照顾了。”
夏侯龙舜的笑是那样的老谋深算,如是计谋得逞一般,在回苑中的路上,宁韵寒左思右想,反复回想着方才的一切,她的身后跟随着四婢和小若蓉,现今又多了个杨轩,每人的心中各有所思,故而没人打扰她的思绪。
猛然间,一丝假设快速闪过她脑中,顿时令她茅塞顿开,小小柳眉紧蹙,双手握成拳,沉声低吼道,“shit,被夏侯龙舜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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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篇:第十三章质问]
红绸装点的庭院与回廊,大红灯笼高挂在屋檐,此时的翠欣院全无白天的欢庆与锣鼓喧天,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今夜可是夏侯城主洞房花烛,在那烛光徭役的新房中,两道缠绵相拥的人影,娇喘低吟频频,恍然间窗户上的人影不见了,可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声却越发的明显了,伴随着阵阵低沉的喘息,昭告着房内的芙蓉帐暖度春宵。
“姐姐,不要去了。”小若蓉怯怯的拉住一意孤行的宁韵寒。
春夏秋冬四婢也不知该怎么办?左右为难的团团转,唯有杨轩安然自得的仰首凝望着空中的皎月,对身旁的一切熟视无睹。
“若蓉,你随先生他们回我顾伶苑去,今夜的事与你无关。”宁韵寒眼中有着不可质疑的坚决。
见宁韵寒意已决,小若蓉也不再劝阻,“姐姐,若蓉虽不能帮姐姐些什么忙,也不知姐姐为何非要此时去与父亲对质,但若蓉也绝不是那怕事脱逃的人,如若姐姐非要去,若蓉就在这等你,不管是福是祸,我们姐妹倆同承担。”
杨轩白衣翩翩的身躯微微一怔,回眸望向她们姐妹两,那双暗淡的凤眼有着不解的神色,如似难以置信她们姐妹间深厚的情义般。
宁韵寒轻轻抚摸着小若蓉的秀发,“傻若蓉,姐姐怎么会有事呢,姐姐说过要保护你的,放心吧,”对四婢道,“你们在这好好的照顾我妹妹,我去去就回。”
“是,大小姐。”
“姐姐,小心点。”小若蓉甚是担心的嘱咐道。
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去送死。”
可在她们心里,她这一去无疑跟去送死无异。
“我随你去吧。”温柔而淡漠的声音响起。
皆望向他,宁韵寒对他摇摇头道,“不用了,先生,你也留下,麻烦你保护她们几个女子。”
言罢,步向那新房中,故意踱响的脚步声,在那只有暧昧喘息声的院落中分外明显。
殷红的双喜粘贴在那高大的镂空雕花门上,抬起小脚用力一踹,门应声而开,在不远处的六人被她的举动所震慑,皆木然呆望着她大大方方走进房中。
房内的声响也并没因她的无端闯入而有所节制,反之更为激烈,女人的低吟已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惊叫连连。
无视于眼前的迤逦春光无限,跃上那高大的靠椅,晃动着两小脚,煞是无辜的望着床上惊慌失措的女人,淡淡道,“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的,”小手指着那俯在女人身上的妖魅男人,“我找他的。”
夏侯龙舜挺身将最后的欲望全数释放,可那冰眸从她进来一刻起就不曾离开,汗水将他那柔亮如墨的长发粘贴在额前,令他妖冶妩媚不已。
“你……你给我出去。”冯淑歇斯底里的对着宁韵寒大吼道。
对着夏侯龙舜勾勾小指头,“她不欢迎我,父亲大人走吧。”
顿时,冯淑傻了,这世上还有人敢对夏侯龙舜勾勾指头,且不说他那连当今圣上都忌讳几分的地位与势力,就说他那在江湖上有着无情鬼魅之称封号,也无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可就这么个十岁的小女孩却毫无顾忌,而夏侯龙舜也并无恼怒之色。
只见那无情的薄唇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淡笑,那笑如能摄魂般令人恍恍惚惚飘飘然,倏然,冯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