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葳之西琉皇朝iv-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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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水。〃
虚弱的口吻,是因为浑身乏力的缘故。沙哑的声音,则是翻腾于巧妙戏弄下的高鸣不己所致。
男人恶意的举杯就口,饮下。〃啊,真好喝。有这么好喝的酒,却偏偏不要,想要喝水?您真是个不懂情趣的人呢!〃
〃我、要……喝水……〃
可恨,明明不远处的水瓶中就装着自己想要的水,身躯却较趴趴的。
顺着银瞳所指的方向,男人挑起眉说:〃真是拗不过您。好吧,我去为您取来,等等。〃
天要下红雨了吗?怀疑自己耳朵是否出了问题,甚至到男人从宽大的软铺上起身,越过半个房间,拿回那只装着水的铜壶时,都还无法相信……
〃呐,您要的水。〃
伸出手要接,男人却把铜壶举高。
〃慢着,怎么能让您动手呢?虽然我也很怀疑您是否还有力气可以拿这壶,请容小的为您效劳吧!〃
〃司珐尔,把水给我。〃
〃别急,我这就给您……〃
一手把壶举得高高的,曲膝压上柔软的铺垫,灿蓝的瞳孔不知图谋什么而愉快地发亮,就在飒亚停下喘息愕然地瞪大眼的同时。壶口一斜
〃啊!〃
沁凉的水浇淋上发烫的身子,哗啦啦地整壶水倾泻而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教全身毛孔都怒张了。
〃司珐尔!〃狼狈地拂开湿漉漉的前发。
〃唉呀,恕臣驾钝,居然失手把您弄得全身都湿了,不过这样一来也刚好,要灭火就得用水泼,不是吗?陛下。〃咚地一把丢开空空如也的水壶,嘴巴上说愧疚,幽邃眼底可全没那个意思。
〃你这混帐,你是故意的!〃
支起他的脸庞,司珐尔伸舌白下颚处柱上颠到他的耳根,低响着说:〃正如同我想的一样,即使是普通的水,融合了您珍贵的汗珠,就是这世上最甘甜的极品了。〃
刹那间,透凉的肤上冒出战栗的小疙瘩。
〃现在您能有的选择就是这杯酒了,请喝吧! 陛下。〃
〃谁稀罕啊?〃
啪地一挥,打掉了那杯酒,滚落在地的酒杯不胜撞击碎成一地晶莹。
〃啧、啧啧,怎么如此浪费呢?这可是臣为您特地准备的陈年佳酿,我有罪但酒可是无辜的,您看看……这真是糟蹋了。〃不怒反笑,只因早就料到他会有此反应。
〃你少在那儿假惺惺了,我也不必你拿水给我,我自己唤人!〃
〃喔喔!〃
大掌一把扣住了那比自己细小的手腕,制止他摇铃。
〃不会吧,您是打算要叫人来观赏不成?我是不介意让别人看,但您……浑身光溜溜的,到处都是水渍,还有这红痕、这腿股间的一片狼藉。呵呵,任谁都看得出您方才经历了什么,不是吗?〃
反应向来诚实的俊秀脸庞,尴尬地浮起红晕。
〃你、你以为我有那么笨吗?我当然会在有人来之前,套上衣服,把你赶出出去。〃
〃在我还没有获得满足前?〃恶劣地、嘻戏地,压低了一边的眉头,优美的薄唇百无禁忌地说:〃那我成了什么?无条件帮孩子嘘嘘的娘亲,只要你排泄完了,就可以滚了?拜托!我可没那么富有〃母爱〃,谁教我是如假包换的公的、雄性,健康而且成熟的男人〃
而目还是个大变态!飒亚在心里加上这句话。难道就没人有办法治治司珐尔那张嘴吗? 〃刚好,这张床也湿得不能再用,我们就移到壁炉边吧!火会烤干您身上的水,至于您体内的水……别担心,我不会让您渴死,会让您喝个够,用另一边比较听话的小口。嗯?〃
这个不可救药,该被杀千刀的家伙!
火光眷恋着男人健壮的臂膀,在偾张的二头肌上舞动着金黄|色的光芒,细小的汗珠滑落,跟着攀上那臂膀的十只细指,深深地戳入肌肉中。
〃呃啊……啊……〃
挺进,抽出,缓慢的节奏是为了延长双方的乐越,将使得臣服于快感下的刹那转变为永恒。
可是〃……己经……够了……快点……结束……〃
逼得顽固的情人亦不得不举旗投降的快感,是越过某一极限后,成了几乎要使得人疯狂的最高折磨。
眯细水蓝火瞳,唇角高高扬起,叹息着。〃真是美妙的求饶,再让我多听一点这可爱的声音吧?〃
〃啊啊……〃
高亢而掺杂着细细的泣音,连续不断的回荡在屋子里。
推高一边膝盖,让原本就亲密贴合的身子,更是紧密得连空气都无法介入。追逐着解放的快感,强劲的腰身大幅的摆动起来。
投射在墙壁上的两道黑影,亦跟着剧烈晃动。
〃司……法尔……啊啊!〃
嘎然静止。
〃飒亚?〃
不花费多少力气就恢复了平顺呼吸的男人,边抚摸着剧烈喘息着,连眼睛都还紧闭着不肯张开的恋人,微笑地说:〃这是不是代表,您己经舒服到达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呢?不是我说,您的体力还真差。〃
随手抓起的抱枕,砸在得意洋洋的美貌上,是飒亚给他的回答。
无意再捉弄己经没有力气反驳他的恋人,司珐尔在自己匀称优美的裸身上套了一件袍子,走到门边唤人推来一辆小餐车,亲手端起热腾腾的食物,转回到飒亚身边说:〃你什之都不必做,我会喂你吃的。〃
〃先命人为我备桶热水。〃
比起肚子饿,现在他要想要好好地沐浴。
〃食物会冷了。〃
〃我没办法就这样一身汗地吃东西。〃
〃呵,这是皇族的良好教养吗?好吧,一切就听你的〃
〃留到现在才表现你的顺从,不嫌太迟吗?为什么方才不表现。〃忍不住嘲讽一句,回敬他的惺惺作态。
〃陛下,您在说什么呢?臣不是一路戮力以赴地,顺从着您那不住喊着:〃好〃啊,〃要〃啊,〃再来〃的言语吗?〃会被飒亚给讽倒,他就不叫司珐尔了。
〃你、你胡扯。〃
〃为了证明我有没有胡扯,要再来一回合,微臣也不是不能奉陪的。〃
登时领悟到给自己挖了个什么样的墓|穴,飒亚咬咬唇说:〃去命人为我备水,才懒得理你。〃
给他一抹〃胆小鬼〃的讥笑表情,司珐尔没再回嘴的照办。
趁着这空档,飒亚抓起掉落在床脚,早己皱成一团的外袍,把自己那不忍卒睹的身体遮住要那家伙知道轻重之分,手下别留痕,八成是痴心妄想,绝不可能有的事吧?
〃水好了,我带你过去吧。〃
在这间寝室隔壁,就是一间铺着大理石,仿造皇宫大浴池所建造成的浴室。当然规模上不能与皇宫相比,但可供两人共浴的池子也是这穷乡僻壤少见的奢侈,建造之初还让那些工匠们对此啧啧称奇。
幸亏有这间浴池,就算司珐尔不在家,只要请仆人准备好热水,光靠自己与车椅子的辅助,飒亚出能一个人入浴。但反过来说,只要司珐尔人在这屋里,就轮不到飒亚自己洗。
像此刻,司珐尔无微不至地,宛如一名细心的妻子替丈夫洗澡般周到,仔仔细细把飒亚的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涂抹上海盐与浴泥,连脚趾缝与不可告人之处,都洗得剔透粉嫩。受伤后鲜少接受阳光洗礼的肤色,也在热气蒸腾中脱离苍白,呈现出红通通的幸福光泽。
以干净的白丝睡袍将飒亚包起,送他回到仆人己整顿好的寝室,再亲手把切下的肉片送到他嘴边,清澄的参场也一汤匙、一汤匙地喂入口中,不让他动半根手指头地喝光,最后搭配上一小杯甜奶酒。
这时,耗掉大半体力的飒亚睡意渐起,安分地窝在司珐尔的怀中,望着燃烧的炉火,打了个小呵欠说:〃你这三天……都去干什么了?〃
〃不就是处理些琐事罢了。〃
该说这人是天真还是单纯呢?难道他真以为被逼退的隐居皇帝,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过着无人打扰的日子,背后不需要半点努力?不过,司珐尔是故意一手遮天的。
他不要飒亚去注意到自己以外的世界。
像现在这样是最好的了,飒亚就像只信赖的小猫眯,安稳地在自己臂弯中打盹儿,无忧无虑的……
〃总觉得你在瞒我些什之……〃再打个大呵欠,银眸睡意深浓地半闭。
〃是你多心了,我有隐瞒你任何事情的必要吗?〃
〃没有是最好……〃
在他逐渐被火炉烘干的发梢上印下一吻,话没全说完,怀中人儿就己经发出规律的鼾声,早早遁入梦乡。
是的。我不会隐瞒你任何事,除了那些会令你愁眉深锁的问题外。飒亚。
亲吻着入睡后,格外无邪的脸庞。
你是我的。
不管我用多卑鄙的手段才获得现在的特权,我都不会把这份权利让出,也绝不让任何外力改变现况。
为了保护这一刻,我誓言铲除一切外力。一切!
〃有什么事?〃
〃通海尉令求见大人。〃
〃都什么时候了,我不见,叫他明天再来。〃
〃大人,尉令下午就来了,只是一直不敢打扰您的休息时间,才会等到现在。他说,有急事想禀告大人。〃
〃……那让他去书房等着。〃
〃是,大人。〃
小心翼翼地不惊动睡梦中人,司珐尔将飒亚移回床铺后,换了套接见宾客的便,往书房前去。
揉搓着双手掌心所冒出的汗珠,通海尉令难掩紧张而潮红的脸,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今天如果不能顺利地从司将军的手中获得一笔能纾困的赏赐,自己头顶上的官帽不保是其次,因为盗用国库官银的罪而被砍头才是他所担心的。
不、 不,一定不会有问题的。他安慰着自己说:反正上回司大人出手那般大方,就像传闻中所说的,他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就算跟他伸手再要一点,相信他也不会皱半点眉毛。
可是……一想起上次会晤的情况,通海尉令的心又畏怯地退缩起来。
若非亲身经历过,大概没有人能体会到,光是被那双炯亮、深不可测的冰蓝瞳眸给盯住,审视过每一寸时,一种接近凌迟刀割的发麻感,会冻住人的四肢,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再吭一声。
所有大胆、不敬的念头,更是不知道飞到哪层天外去了。
对,那时候自己不知好歹的脑中所浮现的是:原来这就是人称俊美无俦、天下一品的美将军司珐尔大人,的确是好一张绝色的脸蛋,可是像这样的人居然能在战场上立下辉煌战功,真不知靠的是什么呢?嘿嘿。
尔后,为了那点不敬的念头,通海尉令想起自己当时度过了如坐针毡的一炷香上时间,听着司大人在他面前如数家珍地,把自己所有贪赃枉法的证据摊在面前,令他不得不接受他的威吓与利诱,答应了……
猛一摇头,通海尉令甩去脑海中的担忧,不管如何,今日一定要让大人再从口袋中掏出一笔钱来。
〃喀啦!〃书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司珐尔本人,如往昔般端正不似真人该有的完美脸庞,一无表情。冰蓝眸子淡漠地投向他,菱唇开启。〃业尉令,有一阵子不见了。〃
〃是,见过司大人,您一切安泰的模样,让小的感到无比高兴。〃
〃那些场面话就省了。说吧! 今日来见我,有什之急事?〃径自走到书桌后方落坐,既没招呼他坐下,也没派人送上茶水。
业尉令按捺住胸中的不满没有发作。好歹他是这通海城的尉会,堂堂的地方官,就算官比不上他大,难道就不值得让他当成客人,以礼相待吗?
〃你还在等什么,我叫你说〃
哼,本来还想先礼后兵的,现在出管不了那么多了。
〃司大人,自从您带着那位神秘贵客,定居在这通海城郊以来,属下都遵照您的意思,不管是朝廷或民间,有任何人跟我打探您的下落,小的一律封锁住消息,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这一带。相信这一年多以来,您对小的表现还感到满意吧!
司珐尔唇色一勾,点点头说:〃然后呢?说重点。〃
〃是这样的,小的近来遇到一件麻烦事……呃……亟需大人的援助,要是大人不想小的破坏约定,就请大人慷慨解囊,救救小的。这样一来,小的保证会一如过去对您的忠诚般,绝不会让这秘密外泄的。〃
业尉令得意地在心中暗笑。听懂了没,你这傲慢的将军大人,管你官阶再大,只要我手上握有这点把柄,我就可以对你予取予求。哈哈哈哈。
〃也正是说,你打算跟我勒索钱财,是这样吗?业尉令。〃灰暗蓝眸平静地梭巡过他的嘴脸。
〃大人,小的岂敢。只是这是一件双方互利的事。说实话,小的己经无法可想了,要是现在没有办法得到您的援助,那么我可能会被迫离开现在的职位,而那么做就一定会让您的秘密保不住。我们是共生的,大人。〃咳了咳,业尉会决定收敛一点,装出谦卑的模样说。
〃共生?〃
〃是,大人,就像鱼不能没有水,水里也少不了鱼的道理。〃你就乖乖地把钱给我,那么我们都会没事的。
突然间,没有任何预兆与理由的,司珐尔一改冰冷的表情,仰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笑得人一头雾水,笑得业尉令脸色发青,不知其所以然。
好半晌,司珐尔停下笑声,修长的指头在书桌上,不耐地敲打着说:〃上回你从我这儿拿了多少好处,你还记得吗?业尉令。〃
〃禀大人,一共是一千银钱币。〃
〃没错,正是一千银钱币。对我而言,那就是收买你这个人所值得花费的全部价钱了。像你这种角色,我不会付出比一千银钱币更多的金钱收买,老实说我现在甚至可以肯定,就连要一银钱币都是多花的。〃
〃大、大人!〃这句话严重地侮辱到他的自尊,他掌管这整个通海城,对这座城里的居民来说,他就是像代天子行事一样伟大的存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呢?
〃快滚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的脸了。〃掉过头去,司珐尔冷斥道。
〃大人,这么说,小的让那些意图对您不轨的刺客,知道您的所在地,也是无可避〃
咻地,一只放置在书桌上头的金纸镇朝业尉令的方向丢来,他因为闪避不及而被打伤了额头。业尉令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额头,看着指上的鲜血大叫着:〃我流血了!你竟然……〃
〃滚,还是要我叫人拖你出去,你才肯离开?〃
浓重的杀气,让业尉令禁声,大大地吞了口口水,难堪地夺门而出。
〃来人啊!〃
〃是,大人,有何吩咐?〃
〃用除晦气的香艾,将整间屋子熏过一遍,不要让这股污秽的气脏了我的鼻子。〃
〃是,大人。〃
司珐尔想到自己在那种家伙身上浪费钱币就火大,没要他把钱吐出来就算客气了,想勒住他司珐尔的脖子?凭那家伙也配!
〃毒牙,你在吧?〃不耐地召唤自己的暗兵。
〃在,大人有何吩咐?〃全身着黑衣的死士,由书房窗外跳入室内。
〃封住刚刚落荒而逃的那家伙的嘴,让他再出开不了口。〃想要捋虎须,没有付出生命代价的觉悟,就只能怪自己愚蠢。
〃遵命,大人。〃
无声无息的,黑衣人又消失在窗外。
烦心的事,其实不止这一桩。司珐尔沉默地坐在桌前,思索着……
两天前,在离此地五十里远的大城〃宁市〃的酒肆中。
〃您打算把王牌藏到什么时候呢?大人。〃宓勒,以前是司珐尔的智囊军师,现在司珐尔则把他当成一着暗棋放在朝廷中,观察着目前朝廷内外的动静。
〃为什么这么问?〃
宓勒眨眨眼,半不正经地说:〃我很想念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