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直人变成爱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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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竭尽全力保持清醒，心理和生理对抗着。我明白，一旦越过最后的防线，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虽然生理上有渴望，但我还是尽力反抗。我不是GAY，所以不能这样，我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大概“求求你”这三个字起了作用，他停下来看着我，不知什么时候眼泪已经在我眼眶里打转了。　　
“没有爱就不能做。”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极力寻找着书上可以套用的道理，尽管这时冒这句话有假正经的嫌疑。　　
“别。。。别哭了。”他明显有点慌乱，别说是他，我都惊讶我为什么会哭。　　
“我不想做，真的，求求你。”　　
“好，不做了，不做了。”看得出他在努力克制，一瞬间，我有一丝不忍，但我又一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才是，刚才确实有点控制不住。如果就这样做了，没准会伤到你。”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那我送你回学校。”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分手时，送了他一个微笑和淡淡的吻。　　



（这章就酱紫。。下章很沉重，有我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直视的东西）　　
　
　
（挣扎）　　
标题是形容我这半年来心情的，每每想到这段感情，就压得透不过气。　　

上次晚上发生的事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我是不是双性恋？不是的话为什么会接受他的吻？　　
一时间，我找不到答案，觉得自己变得很陌生。我觉得自己很恶心，就像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有一周的样子他的电话、询问我基本没有接。　　

那次以后，他认为我们的关系确定了，毕竟我没有拒绝他的吻，但我接下来的避门不见又让他认识到，我们要走到一起还需要时间，即使已经过去了一年半，即使我让步了不少，即使他努力了不少，但要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性向，或许一年半还不够，或者还遥遥无期。　　

这次他没有急于解决问题，接吻已经意味着迈出了一大步，他知道我需要时间调整，虽然离相爱还很遥远，但他看见了曙光，至少他认识到我可以被他改变。　　


一周后，我们恢复了联系，又开始了追逐与被追逐的生活。我没有再强硬的回绝或者一再放鸽子，所以他的小动作也开始多起来，有次甚至在车里就解开了我的裤子。但终归没有继续的动作，最后的防线我一直守着，不是因为有什么处男情节…_…｜｜｜，而是我迈不过道德的防线，尽管这不是什么不道德的事。每次见面回来我都会有罪恶感，本来想拒绝到最后都会变得又让他更进一步，而他越发觉得改变我胜利在望，约我的次数激增，有段时间甚至隔天就会叫我一次，尽管我不见得会随叫随到。　　


终于，有一天，他约我到一家咖啡馆。　　
“下周末有空么？”　　
“干嘛？”　　
“我父母要来，我想让你见下他们。”　　
我心里一惊！父母！见父母意味着什么谁都清楚。　　
见我默不做声，他继续说：“我已经告诉他们我有喜欢的人，所以他们也想见下你。”　　
“他们知道。。。我是男的？”　　
“知道，我很早就表明我喜欢男人。”　　
“那。。。他们不。。反对？”　　
“开始反对，但我告诉他们，我爱你，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他很坚决地看着我。一丝酸楚，要是我也能这样坚决那该多好，要是我是女人，我早就和你在一起了，因为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我不想见他们。”声音很生硬，连我自己都愣了下。　　
“为什么？”他有点吃惊，但随即转为失望。　　
“你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机械但很有说服力的回答。　　
“我现在就在征求你的意见。”　　
“那我不见，刚才已经说了。”　　
“。。。。。。。。。。。”　　

死一样的寂静，两人都很尴尬。我草草地喝完咖啡，把钱放在桌上。　　
“那就这样了。”匆匆走了，抛下身后极力控制的他。　　


一周后，他不死心的再次打电话约我出来，只是地点不同，在他家里。　　
“没空。全天都是课，晚上也有安排了。”意识到地点和最近气氛的不寻常，我不太想去。　　
“没空我就到学校来找你。”他态度强硬，使我倒抽了口气。　　
“说过不准来的！”　　
“非常时期，顾不得这些。明天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　　

啪的一声，他挂了电话。我愣愣地站在电话旁边，他的态度让我感到害怕，他从未这样过。　　



“铛”，下课铃响了，我极其不情愿地出了教室，想象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昨天应该是把他惹毛了吧。　　
看着校门外熟悉的车，我也没想到逃，自己惹的事逃是逃不掉的，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熟悉的路，熟悉的房间，只是人变得陌生。　　



“下周和我一起去见我父母。”刚关上门还没来得及坐稳，他就开始了。（现在回想起那天的事，还是忍不住会很心痛。）　　
“说了不去的。”我很小声，但我保证他听见了。　　
“喊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口气冷得像冰。　　
“说了不去就不去。”　　
“你！”　　
“逢场作戏，叫个人代替我去。”说出口我便意识到说错话了。　　
“你刚才说什么！”他提高了声调。　　
“凭什么你喊我去我就去！”尽管害怕，毕竟我也是男的，吵架我也会，“我不去！就是不去！打死了也不去！”　　
“你让我怎么交代！我已经说了！”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没和我商量就擅自自做主张！这下好了，惹了事就叫我来顶！这算什么啊！”我一旦闹起来就收不住嘴，长期以来的压力像洪水一样不经过大脑一泻而出。　

“我说过无数次了！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但你一直逼我改变，逼我和你在一起！我们没结果的！你不明白吗？我是男的！我是男人！都快两年了，我要疯了，两年啊，你还没明白么？我喜欢的是女人！我不和男人生活的！我是正常人！我不是变态！”　　

本来还想继续，但我突然不吭声了，长久以来我发誓不伤害他自尊的话现在居然一口气说了出来。我望着他，他脸色极为难看，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力量太大，我踉跄地跌到地上，一丝鲜血从嘴角留出，我呆住了。　　
“好小子，你终于说出来了，你他妈一直装神圣，但你还是看不起我对不对？是！我是变态，我是同性恋，那又如何？我没犯法，我碍着谁了吗？”他语言很平缓，但我害怕得不敢动弹。　　

突然，他变得很激动。“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对不对！和我接吻也是呼延我的对不对？两年来都没喜欢过对不对？”　　
尽管有点怕，但我反射性地反驳，最终将事情越弄越糟，“没有喜欢过又怎样，是你追我的，我又没求你，我告诉过你我对你没感觉，你还是要追我，我有什么办法。”　　
“你去不去！”　　
“不去！我凭什么要见你父母！你高贵些？你父母高贵些？告诉你，我是可怜你才吻你，是赏赐！要不我疯了，满大街美女放着不要，和你个大男人接吻。你有病别传染我！”愤怒的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些话完全没经过大脑，直接喷射而出。　　
“老子就要传染你！”说罢，他不由分说上前拉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本能四肢并用的反抗。但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三拖两拖就被拖进了卧室。看见那张双人床，我明白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砰”，我被重重扔到了床上，“呜”，头撞到了床头，我一声闷哼，痛。　　
他利索地反锁上门，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屋内一片黑暗。　　

“。。你。。你要干什么？”大脑已经不听使唤了，问着再显而易见的问题。　　
“传染你呗。老子上了你，后天再绑着你去见父母，就怕你丫起不来。”　　
大脑嗡的一声，我血液凝固了，“这样的爱情强求来有什么意义！”　　
“靠，你他妈都这时候还装正经！老子今天不上你老子就不是男人！我忍气吞声地追了你两年，我容易吗？结果到头来除了一句老子是变态什么都换不到。得不到心，人总要得到吧。吻都赏赐了，身体也一起吧，别说老子两年的付出就值几个吻。上了你我们就谁也不欠谁了，见了父母就各走各的，过段时间说和你小子分了就完了。”　　


说罢，他就压了上来，“呜”，这一压我差点没接上气，太重了。　　
“不要！走开！”我用尽全力反抗，到这个份上我也顾不上会不会打到他，能不能保全自己都成问题。慌乱中我踢中了他的要害，不过那一脚力道不大，但足以让他痛得龇牙咧嘴。　　
管不了这么多，我一个翻身起来想跑。　　
“混帐！”看见我没有留情，他也犯不着讲什么情面，一把就将我重新压到身下，“啪”顺势又是一个耳光，差点把我打晕，力量太大了。　　
将我的双手反绑在头上，压得我动弹不得。　　
“不要！求求你别这样！”我吓哭了，顾不得面子，顾不得自己是个20岁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哀求他，这时已经什么尊严都显得那样苍白。　　
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让步了，“我去我去！不要这样！我去就是了！”我撕声彻底地喊，“我错了！我去，我会去的！”　　
“去是肯定的，你不用这么积极。”话是冰冷的，如果我最初拒绝去一样，“你太吵了。”　　
他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嘴，眼里没有温柔，是陌生的。　　

衣服裤子瞬间就撕破了，我绝望地看着他，泪水已经流干了。　　
“对，这样安静多了，劝你别反抗，否则几天下不了地我不负责。”如同医院手术器械般的冰冷。　　


不知道用的什么润滑剂，我看不到，就这么来回地摩擦了几下他就进来了，什么前戏都没有，这是当然的，有见过强暴还用前戏的么。　　
“呜”，身体被撕开了，心也被撕裂了，两年了，这段感情居然要以这种方式结束。　　
等等，这不是我想要的么？结束了？如果这样就能结束不正是我希望的么？两年，他足足用了两年来追求自己，最后却被自己骂成那样。两年来，无论什么时候都陪在我身边，无论我是否愿意都会想办法让我开心，无论被拒绝多少次、被放多少次鸽子都义无返顾地说爱我。不是真的爱上了会坚持这么久么？　　

感觉到粘忽忽的，一阵腥味，流血了。他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激烈，好象要杀了我。我闭上了眼睛。　　
也罢，如果这样他可以舒服，做几次都无所谓，我不值得他爱成这样，不值得，因为我不爱他。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流射进体内深处，他从我身上移开了，顺带解开了捆我的绳子，拿走了我嘴里的毛巾。我慢慢睁开眼睛，他去洗澡了。　　

我突然很想哭，不需要理由，我不恨他，我能理解，换个角色，我不一定会做得比他好。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的肮脏，恨自己的无能。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我没有力气去喊。　　


他把我扶进浴室，放进水里，转身离开。　　
“舒服么？”他关门的一刹那，我轻轻地问。没有讽刺他的意思，我只是真的想知道，他舒服我也会好过点。　　
他颤了一下，没有回答，关上门。　　


那一夜，他睡在床上，我自己上了药睡在沙发上；　　
那一夜，我痛得无法呼吸，无论是身体还是心；　　
那一夜，我的心碎了，和他对我的感情一起，碎在这漆黑的夜里；　　
那一夜，我整夜无眠。。。。。。。。。　　



（这章结束了，因为找不到断开的地方就一直这么写了下来。。。这件事我曾经发誓对谁也不说，但现在我不仅说了，而且发在了网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发泄，一个人憋太久了，憋出内伤。写这章我写哭了，不管你是否笑话我，哭了就是哭了，悲伤面前我没有必要逞强）　

　（再见）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因为晚上没睡着。醒来没有看见他，估计上班去了。　　
挪了挪身子，吃痛的哼了一声，但肚子告诉我不吃点东西会挂掉。费了好大的劲我终于扶墙站了起来，龟速移动到冰箱前面，连开冰箱门都痛得吹胡子瞪眼。真的很痛，我不禁佩服真的同志恋人，要忍受多少痛苦啊。还好，有一点面，虽然不是他刻意留的。闻了闻，还没坏，上天对我还不至于这么绝情，要知道找不到吃的、而我又无法下楼买食物的情景会有多悲惨。　　

吃了面打扫完后准备回到床上躺下，他中午不会回来，单位太远了。尽管我想快点走，但这取决于我什么时候能走。　　

进了卧室，我愣住了，床单上红白色的液体分外显眼。咬了咬牙，这是肮脏的我留下的。虽然想打扫下，但以这个身体肯定不行，于是上了闹钟，我回到沙发上，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下午三点，闹钟响了，他一般6点左右回来，我要动作快点，他不想见我、我也不想见他。　　
虽然还是很痛，但好些了，勉强可以走。　　
洗了床单，像以前那样收拾了下房间，轻轻关上门，我离开了。　　


回学校我继续修养，明天要见他父母，不留点神不行。　　
“咛”，电话响了，是他，我很害怕，但还是颤抖地按了绿色键。　　
“喂，明天中午我来接你，校门口等我。”说完就挂了，仿佛下达命令般的，我沉默不语。　　




坐在车上，我们都没说话，颠簸的路弄得我生疼，但肯定不能说，也不敢说，而且说了也白说。　　
车在一家酒楼前停下，走廊尽头的一间包间。还真是讽刺，都是尽头。　　
他父母给人第一眼感觉很温和，期间气氛还算不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去洗手间。”他起身走了出去。　　
“你真的爱他么？”待他出去后，他父亲先发话。　　
“啊？恩。”　　
“你是不是不能没有他？”这次是母亲。　　
“呃，可以这么说。”不想让老人家生气，我撒谎。　　
“你们都是男人，什么不能没有他，你们都要自己养活自己的。我们还是希望他能和女孩交往，成家生个孩子。你应该明白做父母的心情，你的父母一定也这样想的。”大概意识到时间不多，他父母都没怎么停顿就一口气说了出来。　　

呵，原来如此，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儿子会有新的恋人，但是不是男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理解。”　　
“我知道这样你们很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同性恋在社会上吃不开的。希望你能离开他。”　　
“。。。。。。。。。。。”我默不做声，但他父母的愿望不久就会实现的。　　

他们还想说什么，但这时他回来了，也就没有再和我“沟通”。　　


2小时后，这场尴尬至极的饭局结束了。　　
“我送爸妈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好。再见。”　　


再见，意味着再也不见面。孤独地走在街上，望着一对对甜蜜的情侣，我突然很希望自己是女人。女人悲伤时可以大声的哭，旁人会很关切地询问，女人有很多发泄的方式。但男人不同，痛苦只能自己承受，想象一个男人在街上哭得一塌糊涂像什么话。　　

但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在悲伤面前不需要逞强。　　
靠在河边的栏杆上，我任凭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章就主要是吃饭。。其实也没写什么）　　
　（困惑）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没有再联系，都说了已经再见了，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两年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身边没有他，我越发不习惯起来。我没有删除他的手机号，删了手机上的，删不掉心里的，这个号码我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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