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个爱情故事 作者:微笑心语-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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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姿态,罗朗也是第一次去玩,什么规矩都不知道,吴乾笑着说:〃什么事情是谁生下来就会的?〃吴乾显然已是老手,他示范着先打了几个球,不仅动作特别潇洒,而且命中率也不错。罗朗羡慕的问:〃你是不是经常来玩儿?〃
〃不经常,这是第三次。〃〃都是陪女孩子来玩的吧?〃尽管她觉得自己没有权力这样问。
〃是为陪女孩子来的。〃手持保龄球的吴乾看着罗朗说。
罗朗在他那锐利的凝视中退却了。
大约晚上九点多钟时,罗朗的BP机响了,是梁慧芹家中的电话号码,罗朗心里一急:〃慧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大概生孩子了。〃
是老魏在呼罗朗,他在电话里说梁慧芹现在在医院。罗朗问他梁慧芹的情况,他对罗郎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梁慧芹想见你。
罗朗说:〃老魏,慧芹在医院,你怎么在家呢?〃
〃我都在医院守了一天一夜了,是个铁人也得休息休息。〃
〃梁慧芹就不该嫁给你。〃罗朗一向对老魏说话不客气;她想不通,梁慧芹为什么就跟了老魏,难道是为了他的钱吗?还是因为恐惧自己红颜将逝?
老魏是那种脸皮挺厚的人,他得意的说:〃我那时的玫瑰送得多殷勤,没人像我一样能满足她这种需要,慧芹她吃这套,换了你,我送一百年的花给你,你会不会理我也说不来呢。〃罗朗懒得理老魏,挂断了电话。
罗朗在病房看见虚弱不堪的梁慧芹。她生孩子受了好多苦,一天一夜艰难的挣扎,没能保住孩子,自己也大出血险些丧命,后来又出现了输血反应,简直是一场死里逃生的劫难.
她一清醒过来就让老魏把罗朗找来,老魏先忙着给她找了个保姆,然后把她丢给保姆自己回家睡觉了。见到了罗朗,梁慧芹嚅动着苍白的觜唇,还没有发出声音,泪水先流了下来。
梁慧芹什么也没说,可罗朗知道当一个人在最危难的时候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么,在他的心里,一定把这个人当成最亲近的朋友了。在和梁慧芹几年的交往中,罗朗和梁慧芹不知不觉已是好友,虽然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周末》红红火火的办了起来,忙得昏天暗地的罗朗也有了回绝吴乾约会的理由。
刚刚过完春节不久的一天,部主任文子涵对罗朗说:〃小罗,今晚有没有约会?咱们今晚一块去搞一组有关城市夜生活的文章,能不能去?〃文子涵总是非常客气地对罗朗说话。
〃我没有约会。〃罗朗想文子涵肯定以为自己在和吴乾谈恋爱呢,吴乾整天开着他的红车在等罗朗,难免会被别人误解。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吴乾又打来电话,罗朗说晚上要去采访。吴乾听说是去娱乐场所采访,对罗朗说他可以为罗朗做保镖,并说,在那种场合,有个男人陪着要自然得多,还给罗朗出注意说:〃你可以跟人家说我是你们编辑部的男记者。〃吴乾这种不屈不挠又不温不火的样子,罗朗从来拿他没办法,更无法硬性拒绝。无论说什么,吴乾对罗朗总是绅士一样的,处处小心照顾,相处又是有礼有节,从来没有令罗朗觉得有过分之处。〃你的主意蛮不错,可我已经有了同行的男同事。〃
〃是不是你们头儿?〃吴朝乾反应迅速的追问。
〃对。算你聪明。〃〃那我更要去了。〃吴乾固执着。
〃你这个人真不讲理,我们是去工作。〃
〃你就不用跟我多说了,无论你跟谁去,我今天晚上都要作陪。就今天晚上,不讲理就不讲理吧,我在门口等着给你们当司机怎么样?〃吴乾挂断了电话。
罗朗无奈,只有去告诉文子涵。文子涵听说后,半天没有说话,看着他身边的挂历,然后对罗朗说:〃小罗,正好我家里人打电话说让我早点回去,那你就让吴乾陪你一起去好了。〃
罗朗看着文子涵,她无法弄清文子涵所言是真的还是因为吴乾的搅和才放弃不去的。文子涵明白罗朗的心思,他又强调说:〃真的。〃
看见罗朗,吴乾就打开了车门,等罗朗坐进去,他脸上露出狡黠的微笑问:〃你们头呢?〃
罗朗回答:〃我们头有事回家了〃
〃你们头是个好人,我就知道他肯定有事不能来。〃吴乾关好车门说。
〃都是你搅的,你不说你去,我们头家里也没事。〃罗朗嗔怪。
〃哈哈,这更能说明你们头是好人了。〃吴乾把车猛然开出去。
晚上10点钟时,罗朗和吴乾来到一家叫夜行人的夜总会,刚一进去,就看见老魏正在投入的唱着歌。老魏一曲接一曲的唱,每唱一首,居然都能听到一些掌声,台风也尽量玩得像个港台歌手,不用说就是夜总会里花钱训练出来的ok迷。
〃罗朗,你想不想唱歌?我一会儿要唱一首歌,我敢保证你肯定喜欢。〃吴乾已经在为自己点歌了,〃反正,这儿是今晚的最后一站,一会儿咱也出去玩玩儿,今天是情人节呢。〃
〃情人节,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都是小孩子玩儿的把戏。〃
〃罗朗,不是我说你,别看你是编辑记者,有时候你真的很土,不解风情。〃吴乾透过黯淡的烛光逼视罗郎的眼镜。
老魏的歌在掌声中结束了,罗朗顺便转换话题说:〃老魏真不是东西,慧芹大病初愈,他不在家多关照着,都这么晚了,还耗在这儿,慧芹要知道了还不给气死。〃
〃罗朗,虽然你也是女人,可你这样的女人跟你那同学不一样,所以,你也许体会不来梁慧芹的难处。〃吴乾以洞明人心的语调说:〃她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与其因为知道痛苦,还不如装不知道呢。〃
〃慧芹也是,她完全可以摆脱老魏,她原本不是个没有理想的人。〃罗朗为梁慧芹辩解。
〃谈何容易,衣食无忧的日子,无论对女人还是对男人都是有诱惑的,我是深深体会过被逼无奈去为生活惨淡经营的滋味。〃吴乾吸了一口烟,摇摇头,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
吴乾是个行踪不定的人,有时候,他能天天约罗朗一快出去玩,附近的风景点和不是风景点的自然风光区,他都带着罗朗跑遍了。他只要打个电话给罗朗说他已经到了报社门口了,除了确实要赶稿子,罗朗几乎没有回绝的余地。因为吴乾会等在车里一遍遍打电话,罗朗即使不答应,也是什么事情也别想干成。
罗朗经常对吴乾的做法表示抗议:〃你简直是个不讲理的人。〃
〃讲理?讲理要费口舌和时间,我哪有时间?况且我也未必能说服你。〃吴乾不讲理的看着罗朗。
〃吴乾,我讨厌你,你是我什么人,竟然对我如此霸道!〃罗朗她忍无可忍的大声说。
他狡黠的看着罗朗:〃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上帝,你这样的朋友?〃说这话时罗朗想起了吴乾硬性介入她约会的经历。
原来单位的方姐给罗朗介绍了一位男朋友,那人在外地工作,正在往回办调动,方姐说:〃罗朗,差不多就先结婚吧,过不成再离婚,也比你这样耗下去好。〃
罗朗出门就碰上了刚刚刹车的吴乾,罗朗有意说:〃吴先生请回吧,我要去约会。〃
罗朗从的眼神中看出他在飞快动脑筋:〃恭喜你,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作为朋友,我一定要为你做点什么。〃
〃我去约会男朋友,你能帮我做什么?〃
〃是啊,我是不能帮你做什么,那么让我把你送到约会地点总是可以的吧?〃
那男人也太老实了,当吴乾摇下车窗对他说:〃喂,老兄,想带罗小姐去哪里,要不要我为你们开车?〃他竟然局促地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一次,有位自以为富有的男人,他把和罗朗的约会定在一家茶秀,而且是在一个包间里。跟一个完全陌生又没有什么共同话题的男人,单独坐在容易令人产生某种猜测的包间,罗朗觉得特别不舒服。
〃外面不是挺好吗?〃罗朗想让他转移出去。
〃外面太嘈杂,这里的环境要优雅一些。〃他似乎觉得应该跟罗朗用这种文绉绉的语气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话说,那男人就给罗朗讲他去哪里吃过饭,都是些高档酒店的名字,还说他曾和某某人在一个桌子共进过晚餐,并且对罗朗招呼得很周到,一会儿打铃让小姐上开心果,看见罗朗并不动手,又叫小姐换点别的。
可等再有人进来,却不是小姐而是吴乾,这不仅令那男人吃惊,罗朗也觉得莫名其妙:〃吴乾,你……〃罗朗语气中有着明显的愤怒。
吴乾首先做了个让罗朗镇静的手势,然后指着隔壁单间的木板,原来,那面墙的接缝断裂,少了块木板,正好留下个小窗大小的漏洞,正好可以让两个单间的人相互望见,而吴乾就在隔壁和他生意上有来往的朋友一道喝茶。罗朗禁不住笑了,当然不能怪吴乾了。
〃我看你们这儿挺冷清的,怎么样,不忌讳的话,咱们合在一起聊,岂不更热闹?〃吴乾征求那男人的意见。
〃太好了!〃罗朗赞同着,吴乾恰好可以帮她摆脱再听这男人无休止的夸富,罗朗率先站起来,跟着吴乾就要过去。
那件事后,吴乾送罗郎回来时说:〃罗朗,我看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赴这种莫名其妙的约会,你跟给你介绍的所谓男朋友根本不是一回事。〃
有时候,罗朗真跟自己和吴乾的这种关系头痛,她不可能见谁就说她跟吴乾仅仅是朋友,可吴乾有事没事就守在报社门口的行为,又让她对此事无法向谁要求理解,她也难免在心烦的时候对吴乾说:〃你游手好闲,怎么不去忙你的事情?〃
经历了许多磨难的吴乾不是谁一句话就能打退的人,他若有所思地说:〃谁让你是我富有时候的朋友呢?我不游手好闲的时候,比如,我在火车站给人家扛包的时候,在乡下打油井时候,在露天地里办水泥预制厂的时候,我们却不相识,对吧?〃
罗朗心烦不想理他,吴乾叹了口气:〃好吧,不想见,我就不来了。〃说到做到,吴乾真的就消失了。吴乾几天不来,罗朗却禁不住要思念他,最初,罗朗以为他真的永远不会来了,还好生失落伤心过,岂知,最多过了十天半月,吴乾的车就又停在报社门口了。
再重逢时,抑制不住内心喜悦的罗朗想:〃这一次,是否遇到了真爱自己的人了呢?〃
绝美的东西再也无法复制。
我从春天等到秋天
情感仿佛正在加热的容器中循环的水,倒出去一些,新的一些便补充进来。只是绝美的东西再也无法复制。
我一眼就看见了楚楚动人的杏。
她坐在最前排。
在此之前,我曾经自作多情的在她的书包里塞过三次剧票,不知是她没发现,还是不想理我,反正前两场我的身边一直空着一个座位。
最后一天;她来了,却不是赴我之约,而是自己买票来的。
那次,是县评剧团来绝伦帝小镇演出。总共三场,都是同一出戏:《小女婿》。
演出开始了。我的眼光从舞台落下来,远远望杏的背影。
杏梳一条长长的大辫子。
杏比我大三岁。比我大三岁的杏不愿意回头看我,她正看着台上那个扮演小女婿的少年。台上少年置身于一片五光十色,我独坐在漆黑的观众席中。
突然停电了。
台上的演员们停止了表演。有恶作剧的观众打开手电筒,照向台上。演员们狼狈地抱头鼠窜,转眼撤进幕后。
我有些幸灾乐祸那少年情敌终于被黑暗消灭了!剧场混乱起来。
我想,这时候如果有一个歹徒趁机欺负杏,我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与他殊死搏斗。最后,我英勇负伤,住进医院。杏去看望我,她问:〃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淡淡地说:你是我的同学。然后,不再说话,久久缄默。杏挨着我坐下,轻轻抚摸我的伤口,泪水流下来。她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她心里极其盼望我能说:我爱你。我心里清楚,却偏偏不说,就让她盼望去,正像我盼望她当时能接受我的邀约,填补我身旁的一座空落一样……终于没有歹徒骚扰杏。
我不再幻想,站了起来。
停电给了腼腆的我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心跳如鼓,借着四处乱窜的手电光向杏慢慢走去。我要当面把她叫出剧场,向她说得清楚,也问个明白。
我来到她的面前站住了。当时剧场谁也看不清谁,我颤颤地用手推了推杏的肩,还没等我说什么,杏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流氓!〃然后,拼命地将我的手甩开,紧紧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嘴里不停地叫着:〃流氓!流氓!!!〃
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黑影。
杏旁边有一个男人站起来,对我说:〃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只得转身逃之夭夭。
英雄救美人的机会被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抢去了,而我倒成了歹徒……
次日,杏没来上学。
我想她可能是被我吓坏了。
放学后,我一个人坐在学校后面的池塘边,深深地难过。我思谋着怎样去找到杏,向她赔礼道歉。
夕阳照着水波,闪着娴静的金光。
池塘对岸,是一片宽阔的草地。有一个女孩远远地坐在水之湄,若有所思。
我的视线被她吸引过去,我断定那是杏。
夕阳的酡红涂抹在杏的身上,使她如同在梦中。微风吹过,凉凉的,水里波纹更稠密了,金光跃动起来。
我没有走过去。我看见另一个少年出现了,他走向杏。
那是县评剧团的少年演员。演出结束了,他竟没有回城去。
我猛然知道杏那最前排的票是谁给的了。
我悄悄地站起身,满眼泪水地向家跑去。
我知道我竞争不过那个少年演员。
我怀疑他只是玩弄杏,而没有同她结婚的心。
我想拦住杏,向她提出警告。但是我有什么理由呢?
因为恋爱,因为去县城心切,杏的学习成绩迅速下降,不久,就和我排到一起了我的成绩是全班倒数第一。后来,杏辍学了。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过他。
几年后我在外地接到老同学的一封信,说杏和当年的那个少年演员终成眷属了。婚后,那男人的单位发不出工资,他整天泡家里,招一些赌徒打麻将。并且,常常对杏大打出手……
一次我回老家,在县城的大街上看到了一个卖杏的女人,很眼熟。
我停下来,仔细地看她。〃买杏吗?〃她问,同时拿起一杆老秤,〃这杏鲜着呢,吃一回保准想下一回……〃她一边说一边故作媚态地朝我笑,那笑里明显带着讨好的意味。
我一下想起来,她是杏啊!
杏的脸黑了,糙了。
我低下头;一边掏钱一边说:〃是的,是的,我早就想过……要吃杏。〃
告诉她我是谁吗?告诉她当年我曾经怎样用心地爱过她吗?
什么结果都不会有。
接过杏,我匆匆走开了。
拿出一个,咬一口,很好吃。回头看,杏正在招呼另一个路人。
我是个对个性好奇心很重的人,很想看看,面对可能是永远不再相见的分别,那些彼此之间曾有过爱或恨或别的什么的人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毕业我们无处逃遁
太年轻了,就常常觉得眼前的生活乏味无趣,以为值得回忆的事情只会以在以后的生命里。所以当大学毕业的日期迫在眉睫时,我非但没有离别的伤感,还兴致勃勃的等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