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传奇-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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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不觉得这有什么，是因为没有从你们的立场去想。对不对？”
沈正义一番话让另外两个人露出钦佩的眼神。
“想不到凡约如此聪慧！凡约，你怎么会懂这些道理？我是说，我们算是同龄人，但我们在我们长辈身边，却还没有你了解呢！”殷合道。
韩谨致也用力点头看着沈正义。
那是他比他们年纪大，而且比他们经历的多，懂得多！
但沈正义现在才“十六岁”，只能委屈说道：“这不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也不全是！”殷合道。“凡约不仅对长辈们的想法了解，而且对仕途也很了解，这可不是旁观者就会知道的！”
沈正义知道殷合只是称赞他聪明，没有怀疑他为什么会懂那么多，但还是要解释一下。“虽然没有见过官场到底是怎么样的，但还有很多地方是与官场相似的。一个大户人家当中，有时不是也像个官场吗？”
殷合有一丝疑惑，随即明白。他以为“凡约”指的就是艺馆，虽然不知道艺馆中的这些女子之间的关系，也无法确切猜出，但他已经答应“凡约”不会过问此事，因此，只是点点头。对于“凡约”还有些怜惜，不知道在艺馆中受到过什么样的待遇，才会小小年纪就得出这样的想法。
韩谨致当然不知道殷合脑袋中还有那么复杂的经过，因此也只是点点头。
船已经靠岸，三个人便分开了。殷合和韩谨致一同下船，沈正义继续留在船上收拾烧烤用的铁箱里的炭灰。
船是木头的，不能直接在上面烧柴火，因此在船上各处是用木头架起来的铁箱，在铁箱中放木炭点燃。这样会把船点着的机会便很小了，这当然也是初晓想出来的，她当初为了捉弄他可是下了很大心思的，不过捉弄的心思少了，别的心思倒是有了。
收拾干净一个，看看周围，几个夜魅宫的女子也收拾好了。
小魔王正向他走来。
“可以下去了。”沈正义说道。
小魔王紧跟在他后面，局促地掏出一条锦帕。“你，你的脸有点脏了。”
沈正义看着小魔王红了的脸，心里一阵诅咒。
死小孩，又冲他发春！
没有接，声音冷冷说道：“不用，你的脸也很脏。”转头便走开。
小魔王下一个动作便是疯狂地找镜子，后来干脆跑到岸边看水中的倒影，用没有送出去的锦帕用力擦脸。
第二天一大早，艺馆前面就热闹非凡。
艺馆三楼和游船的女人全都去，也就是所有在京城夜魅宫的女子，还有艺馆占了以前青楼的女子也都要去。
不只女子多，男子更多。艺馆前面一条街上都是马车，还一辆比一辆豪华。
昨天只有沈正义所在的那艘船上的人知道要出游的事，由于初晓让艺馆中的人大加宣扬，因此，当天晚上，琴乐楼的客人便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早上便有了此效果。
三个楼的主事，三艘游船的主事都忙了起来，分配那些免费劳力搬东西，收免费劳力的银子，分配各位女子乘坐哪辆马车。就此三件事，但人多，不认识的人多，因此办起事来让场面更加乱七八糟。
还好初晓想的周到，让所有人一大早集合，辰时刚到便浩浩荡荡向城外进发。
路上引来许多人驻足观看，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好奇的很。
沈正义，初晓，小魔王坐在自家的马车上，曲儿赶车。这已经是一行马车中最不起眼的马车了。
其他女子也强烈要求初晓坐其中最豪华的一辆，但初晓拒绝。她看出那辆马车的主人明显是要讨好琴乐楼主事的，她又怎能扰其好事！她最希望的不是赚钱，而是让所有夜魅宫的人有事可做，让所有女子能够嫁出去。不过她当然不指望长老前任宫主一类人会出嫁，那些人是肯定不会愿意的，她也不会费那个心去吃力不讨好。
车上的小魔王看似很开心，一直说个不停，已经没有半点前日被强迫留下来当杂役的委屈样子。
“狩猎山我都几年没去过了，小时候很喜欢去，后山的枫叶确实很漂亮！”小魔王好像在给客人介绍他家后花园。“枫叶呢，没有五个‘手指’那就不是枫叶哦，人家都说枫叶是坚毅的象征！我比较喜欢树皮光滑的，但是后山的那些树都是老树，新的不多，那些树皮都是沟纹还有鳞片！其实现在这个时候去，只会注意到叶子，谁都不会去看树皮是什么样子的……”
小魔王不停地说了很多，就是讲述一个没人管，整天到处惹事的历史。
一个时辰左右，马车陆续停下，初晓迫不及待地想到外面。
马车一行是从狩猎山前山脚下的一条土路上山的，土路不平，蜿蜒一直到半山腰时到达后山，马车停下的地方，刚好可以看到下面一片火一般的林海，上面高高低低挡住了视线，但隐隐约约间同样很是惹眼。
枫树林与其他树林相接之处，红色绿色分明，树种交错，并不显突兀，更显丛林之美，造物之奇特。仔细看去，枫叶的颜色并不单一，有的树尖火红而下面却是黄绿相间，好像是一大束绿色衬托的红花；有的红黄绿层层叠叠，各色之间分的看似清楚，却又看似模糊，让人有飞升的感觉；看向远一点的地方，叶子的棱角不是那么清晰，火红的间隙中参杂着金黄色，像一片火烧云。
众人下了马车后，又继续步行一段路程，来到一处有溪水的地方。
刚从上面走下来的时候，几处零星满是枫叶的枝条伸向水面，叶红水蓝，入目的景色更加是美得让人陶醉。
众位公子有些本来是带了家仆的，但在艺馆门前的时候人太多，又见很多人没有带家仆，所以大部分家仆便被打发回去了。因此，到地方之后，有了女子们在侧，公子哥们也都自动自觉亲自拿下车上的道具和野味。
［第五卷 “变脸”之草丛游记：第三十八回 枫山之行］
沈正义没有动手的机会，因为他拿起什么，立刻就有别人帮忙接过去，初晓一直在旁边笑吟吟的。小魔王，殷合，韩谨致，其他的他就叫不上来名字了，大多是游船上见过几面的客人，不过也有完全不记得见过的人。
反正也没有事做，看到初晓的方向，沈正义立刻奔过去。
“初晓，你去哪里？”沈正义小声叫她的名字，因为想起昨天在叫她名字的时候似乎有无数寒光向他射来。夜魅宫的女人们对初晓是格外的尊敬。
“我到处走一走。”初晓没有看他，仰望着天空，又看向上面的枫树。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一个人走一走。”初晓干脆地拒绝道。
“这怎么可以！”沈正义立刻皱眉。
初晓这才看向他，但眼神更加让沈正义有压力。“为什么不可以？荒山野岭会有危险？就凭这些人当中还不会有可以伤到我的，野兽就更是不会，也不会迷路！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走一走，别来烦我。”初晓转过头去径自走开。“去捡些柴回来，虽然那些公子们会做，但毕竟我们是收了银子的。”
“不必……要不我和凡约一起去吧！”一个声音突然插进来。
初晓回头看到是殷合，笑道：“你们一起去吧。”
沈正义此刻怎能只用生气两个字来形容，首先是初晓居然说他烦她，然后又像指使下人一样让他去干活，最后又笑咪咪地把他推给一个男人！
他到底是哪里惹到她了！
没错，他不过是她的下人而已，还有卖身契在呢！
沈正义赌气地想着。
但赌气归赌气，一边捡柴一边注意着初晓的动向，因此都是跟在她后面不远的地方捡。旁边还有一个殷合。
“我来抱吧，别弄脏你的衣服！”殷合很贴心地说道。
沈正义也没有注意，自然地把干树枝捡起来后放在殷合的怀中。
“她看起来很喜欢这里，你不用那么担心，这里很安全，野兽一般不会进这片枫树林的！”殷合又说道。
沈正义有些窘迫地收回眼神，之所以窘迫是因为他忘记此刻自己是女子装扮。
“那位小姐似乎是艺馆的老板？”殷合发觉“凡约”只有在问及初晓的时候才会有些反应。
“没错！她是这里的主子！任性妄为！”他还在埋怨她不让他跟着。
“但我看她对别人都很和气呀！”
沈正义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初晓对无论是夜魅宫的女人还是以前青楼的女人都很好，就在以为他是女子的时候对他也很好，但她就是对他这个男人不好！
“我是她的下人！她就是对我不好！”沈正义酸味十足地说道。
殷合当然不会想象到沈正义真正的想法，所以安慰道：“我不觉得，她刚刚对你是凶了一点，但她应该没有恶意，我看她对你和她们都是一样的，你不用担心！”
殷合的话没有安慰他，反而让他心里更酸。“我和她们一样！”
“是啊，她是一视同仁的！”殷合算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沈正义一直以自己是她心中特殊存在的，所以她怎么对他，他从来不是真的生气，反而才能心安。
意识到这一点，他似乎终于明白了，在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以后，他已经自然地把她当成自己的人来对待，此刻想到要是她将来嫁给别人……
咔嚓！
“凡，凡约！你，没事吧？”殷合吃惊不小，如此美丽纤弱的女子居然突然在你面前这段手腕粗细的树枝，还是单手！
沈正义回过神，眼神凌厉地看向殷合，然后又顺着殷合吃惊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呃……没事，其实……我们艺馆的人都会功夫。”
殷合笑容有些尴尬。“凡约真是奇女子……”显然比自己的功夫高，一向随和的公子哥也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这个，其实，以前艺馆中的人都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就学功夫了。因为时间多的缘故！”沈正义一方面不想让殷合对艺馆有过多猜忌，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殷合太没面子，免得他一时想不开从此堕落，毁了一个大好青年的前途。
殷合似乎已经恢复。“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是非常厉害的，我真是佩服呀！”
不要把他和她们归为一起。沈正义心里暗道。
“佩服什么？”韩谨致突然插进来，他是犹豫很久才过来的。
“没什么。”沈正义道，不想再说艺馆女人会功夫的事情。
“哦……”韩谨致样子明显有些失望。
但沈正义哪管这种事，不踢开他们已算不错。
韩谨致又重新鼓起勇气。“殷兄弟那里已经放不下，放我这里吧！”说着就圈起手臂。
沈正义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而殷合动作很快。
殷合把自己抱的一堆干树枝一拥放在韩谨致圈起的手臂中，露出白牙。“韩兄弟，把这些放回去吧！”
韩谨致的脸很僵硬。“我这里，还能放！”韩谨致比殷合威猛一些，因而的确还能放下。
“你们在捡树枝呀！”
沈正义看向又出现的新声音，明显又是个雄的。
而且不认识，另外，又看到后面向这边看，似乎也是想向这个方向来的。
这么多人拥过来，当然是冲着他此刻这张脸的，现在他反而没什么生气的了。只是觉得好笑，要是这些人知道了面具后面是个男人，这些人不得当场吐血的呀！
突然向后看去，远处有人影一闪，他在仔细看的时候便没有了。虽然没有看清楚，但他感觉刚刚一直注视这边的就是初晓。
想到这个，他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似乎枫叶林的味道也很清新，让人舒畅。
“凡约，你在看什么？”殷合凑到身边问道。
沈正义转回来。“没事……”但笑意却忍不住。
一思量，沈正义想到什么。
决定下来才假装带着无奈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些人。
“凡约，那边有一处干树枝很多，一起去那边捡吧！”后来过来的人说道。
“这边还有许多，不用跑那么远！”殷合立刻护在沈正义身边说道。
沈正义没有开口，只是为难地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这个动作却让周围这群“草”吵得更严重。
而沈正义却可以感觉到初晓的目光，尤其是他练习过夜魅宫的内功之后，可以精确地知道是某个人的气息，当然他现在注意到的唯一一个就是初晓的。
这么久以来，他不算非常了解初晓，但也算是比较了解。她就是想捉弄他，把他放在这一堆男人中间，最好是能看到他脸色变黑才会高兴。
既然她想看，那他就奉献一下好了，反正自己的卖身契在她手中，讨好她也是应尽的义务！
他给了自己充分的理由。
而真正的理由，当然就是她是他的。
只是，怎么让她成为自己的，他是一点头绪也没有。闺中的姑娘家，他直接上门提亲就行了，武林世家的女儿，他也直接上门提亲就行了。只要那女子不是心有所属，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但，初晓是什么人，夜魅宫的大人物，这要让他怎么办！
私订终身？那也要初晓配合才行，可是她这些日子对他的态度，简直他就是可有可无的人，让他气馁的很！
父母之言？那就更是没谱，夜魅宫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孤儿，而她们的长辈想必就是宫主，但在他认为宫主必定是藏在夜魅宫中的，而夜魅宫又不是外人可以进去的，这一点看来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因此，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起码要让初晓配合他才行。此刻，他只能取悦她，让她开心，让她顺心！
弄清楚自己的状况，沈正义对于演戏当然很有把握。
紧皱着眉头，哀怨地看着周围这些“草”。
韩谨致首先发现“凡约”不对劲，因为吵不过别人，只能一颗心放在“她”身上。
“凡约，你怎么了？”韩谨致往上抱了抱干树枝，抱这么久手有些酸。
韩谨致的嗓音也算大了一点，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停下来看向沈正义。
沈正义叹了一口气，嗓音仍是那种很好听，不会让人觉得是太监在说话的声音，又比一般女子更好听的声音说道：“你们不要吵，大家一起捡吧。这么多人，能在此时此地聚在一起，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是啊！人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大家不要争了，一会儿坐在一起烤吧！看谁烤得好怎么样！”殷合大声道，将所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旁边的人也附和道，不再争吵。
韩谨致也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