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传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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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少爷，您来啦！”福源客栈的掌柜立刻走出柜台迎上来，大约四十多岁，是个人才，但沈正中没有挖走他。
沈正中眉毛一扬，对方说的是“您来啦”，而不是“您怎么来啦”，按理说不是应该说“您怎么来啦”的吗？
有问题。
沈正中很有礼貌地一抱拳，说道：“在下实在是有急事，所以就开门见山说了。”
“五少爷请讲。”掌柜把沈正中让到一张空着的桌子旁坐下。
“掌柜是否是指导沈某要来？”
福源德掌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小姐的确交待过，说五少爷可能回来。”
沈正中友协气息不匀，立刻问道：“大嫂有说什么？”
“小姐交待，您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沈正中等了一会儿。“没啦？”
“没了。”
沈正中咬牙切齿，这回可以肯定就是他大嫂干的好事！可是，真的不在吗？他向二楼望去。
“五少爷要不要找一下？”
沈正中摇摇头。“打扰了，在下还有事，告辞。”
走出福源客栈，无论他信不信，搜了也找不到任。真要是藏在这里那他只有夜晚来暗访，掀开每个房间的瓦片自己确认，所以今夜有事做了。
沈正中缓慢地走在街上，不看路，不看人，只走路。思考着除了福源客栈还有哪里……等一下！
沈正中站在街中西，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怎么那么笨！今天去古堡时那里正常营业，没有冰怎么营业，没有冰儿每天送车进冰窖冰月古堡怎么正常！
抬头辨认一下方向，原来自己已走在城东的街上，抬腿几步就迈到了古堡。
进门后，怒容吼道：“水贵，你给我过来！”说完走近后堂。
水贵惊恐地跟在后面，心脏颤了几颤。
“五，五少爷，怎么啦？”
“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沈正中声音严厉。
“没，没有啊！”水贵的样子明显心虚。
“没有吗？”沈正中眼神摄人。
水贵一下子跪在地上，“小的错了，小的错了！小的不应该把那匹云织锦当了，小的只是想买几件冬衣寄给小吉，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沈正中翻了一下白眼。“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冰儿的事！”
“冰儿？”水贵又开始磕头。“小的错了！小的不该收冰儿的银子！那本是她的银子，小的会还她，下次她硬塞给小的，小的也不要！”
“我不是说这件事！”沈正中差点用上狮吼功，如果他会的话。“我说冰儿失踪的事！你起来！”
水贵立刻被吓得站起来。“冰儿失踪的事？这件事小的绝没有任何隐瞒！小的发誓！”
“发誓？哼！我问你如果冰儿不在，古堡的生意是怎么继续的！”
水贵恍然大悟。“您跟小的来看一下就明白了。”
沈正中不解地跟在水贵后面，来到冰窖入口的墙壁，拉起连接小车的绳子，沈正中看不出水贵的举动有什么意义，但看到后面就明白了。水贵拉动绳子，出来一辆小车后，又是一辆，后面还有，整整拉出十几辆小车，每辆都是一个绑在另一个后面，只见只有很小的空隙。水贵并没有把所有车都拉出来，而是后面还剩下一部分在墙壁内，然后便又把小车都推了进去。
的确，只要不全拉出来，是可以再推进去的，那么这样没有冰儿也能做到。
“这是谁出的主意？”沈正中气得牙痒痒的。
“是大少夫人……”水贵回答，真是不敢呆在沈正中旁边，总这么心惊胆战谁受得了。
“哼！”沈正中用鼻子发音。“在冰儿失踪前几天教的？”
“是……”水贵佩服，果然不是一般人，什么都知道。
沈正中颓然走了出去，看来他大嫂安排的很周全，就是在整他，他恨他大哥……
水贵默不作声地看着大老虎走掉，不敢再提之前自己找出的几条罪过，并祈祷大老虎忘记了。
东西这条主街他现在不抬头就知道有什么店铺，漫无目的地慢走，但还是到了扬月客栈。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十三回 冰化初晓］
贵叔上前。“五少爷，要不要飞鸽传书山庄，婚礼的事先停下来？”
“不要！”沈正中负气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但他就是要成亲！
“是。”贵叔颔首，嘴上虽然应是，但其实那只鸽子早已经飞出去了。
沈正中手下的人的确都能干，他看人的本领的确很高，这些人也都很忠诚，但忠诚沈正中也更忠诚沈正中的利益。喜帖发了却不见新娘，这是丢沈正中的面子，沈正中的人都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招华回来了吗？”沈正中问。
“回来了。”
“让他到我房间来。”
“是。”
沈正中上楼，进房后随即有人敲门。
“进来吧。”沈正中有气无力地说。
招华立在他面前。
“找人的事就算了，”沈正中道，反正现在没有人也可以。“你回山庄一趟，去看看冰儿在不在那里……我觉得我还是得留在这里……”后一句沈正中更像是对自己说的。“如果山庄没有，就挑几个三哥四哥的人四处找一下，我会问下大哥。先就这样吧。”
“是。”
沈正中见招华还立在那，问道：“有事？”
“是。”
“说吧。”沈正中提不起精神，但还是应了一声。
“我发现一个不错的人可以跟在少爷身边。”招华道。
沈正中皱眉。
但招华继续说道：“我们四个虽然是少爷的左右手，但总是到处办事，我觉得少爷身边仍需要一个一直在少爷身边帮少爷记一些琐事，做一些琐事的人。”
沈正中缓缓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以前到处奔波习惯了一个人，而招华已经算是在他身边时间长的人了，但还是经常派出去。现在安定了，有时的确觉得身边没有足以信任、足以胜任的人可随传随到。“行啊，带他来见我吧。”
“是。”招华暗暗舒了一口气，终于完成大少夫人安排的事，他要是没办成，恐怕连年逗没法过了。
少时，招华便又回来，沈正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但当招华带来的人进门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凉气，这是他熟悉的感觉，迅速回身，但他又沉下脸。
看着跟在后面的女子，他根本不认识，普通的脸，但皮肤很白，是个还算清秀的女子。但经他仔细观察，此女子并没有戴人皮面具，这打破他的小小希望，虽然进门时的感觉是他的冰儿，但她不是。
这更让沈正中仇视眼前的女子，口气不善地说道：“怎么是个女的！”甚至呢各种看着招华，视眼前的女子为空气。
“少爷，您以前不是说看人看才，不分男女的吗？”招华是一定会把人送到沈正中身边的，他武功不强，但舌头可是练出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
“哼！那我倒要听听她有什么本事！”沈正中他现在不爽，出尔反尔不行吗！
“她是在漕帮负起总管之责的人！”招华说道，语气平静。
沈正中吃惊不小，漕帮以前独霸河运，由于沈正中的涉足，河运的霸主才换了人。但漕帮仍然存在，也有自己一定的财路，且分布很广，分堂设的也很多，要做漕帮的总管……
沈正中故意一副很夸张地怀疑之色，问道：“漕帮的总管是个女子？”
“我说的是负起总管之责，而非总管之职，就是漕帮重男轻女，所以我才揽她入伙。”
沈正中见招华一板一眼，看来并非有假，只是他还有点不服气，他还是看见这个女子就不开心。不开心她和他的冰儿气质很像。
怎么可能不像，这就是水冰儿本尊。至于她的脸，那的确是人皮面具。而沈正中没有看出来，那是因为她脸上的是当年武林各派掌门，各大高手都没有看出来，沈家四公子扬名的最高秘技。平时做着玩的人皮面具材料普通，做的手工也没那么认真，沈正义只有必要或被逼得时候才会拿出看家本领。
此刻，这张面具就是来自于后面那个原因。他在妓院中遇到他大嫂，本想威胁一下大嫂，告诉大哥她逛妓院，结果被反威胁，实在是当时的情况特殊才让她威胁到。而他见到大嫂便一时激动忘记自己的处境而跳出来，结果，他还得制造一张最高级别的精致的人皮面具，他实在是悔得肠子都清了。真不该有去威胁人的想法，更不该白痴地有去威胁他大嫂的想法！
而招华说的像确有其事一样的“负起漕帮总管之责”的话，简单地说就是瞎说，刚好最近在查漕帮的事而已。不过他也是找了一个不容易拆穿的谎话，漕帮近年来逐渐没落，也逐渐神秘，查他们不容易，而如果说漕帮总管之责由一个女子担起，漕帮自己的人也不会承认。因此，绝对是个不容易查处的身份。
“叫什么名字？”沈正中问道，上下打量着她。
“初晓。”招华道。
沈正中皱眉，刻薄的语气说道：“怎么，负起漕帮总管之责的人不会说话？”还是见他太帅说不出话来！
“少爷，初小姐不会说话。”招华接着道。
沈正中愣了一下，对上易容为初晓的水冰儿的双眼，不卑不亢，没有退缩，也没有露出不满的神色。一种怜惜之情涌上心头，不禁猜想她是天生不会，还是后天生病，还有她以前一定受过许多苦……
水冰儿以陌生的样子站在他面前，并非他大嫂故意捉弄他才让自己来的，而是这是她自己的决定。
当日沈正中离开，水冰儿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后来问了卓卓，卓卓只是在那里笑得前仰后合，却不告诉她为什么，只说不是她的错。虽然相信卓卓的话，但她也不能控制自己不乱想。
过了几天，他都没有回来，她不想失去他，所以她要做个足以配得上他的女子。卓卓虽然开始不同意，但最后还是帮了她，给她看沈正中看过的经商的书，向贵叔请教……她不要他因娶了她而后悔，她不想失去他。经过卓卓的教育，她要做个坚强的女子，要守护她的爱情！
虽然此刻手心中正冒汗，但她脸上尽量自然，尽量大方得体，向沈正中颔首。
她低下头，像打开两个人间的魔咒，沈正中回魂，突然他变得很生气，气自己刚刚的想法。不再看初晓，而瞪向招华。“给我个哑巴，她能干什么！”
水冰儿脸色未变，眼色未暗，但心颤了一下。她之前就有心理准备，装成哑巴他可能会嫌弃，但她不得不装成哑巴。她只要一开口，他一定会知道她是谁，她怎么伪装也无法改变声音。所以卓卓让她装哑巴。她要以这种样子呆在他身边，让他肯定自己的能力，这样才有勇气以真面目示人，谁让他……是个高高在上的人呢！
招华立刻说道：“初小姐接受您的命令，记下您要记下的琐事，这种事她很擅长！交流也可以写字，少爷不是一向喜欢安静嘛！如果少爷实在不喜欢，我就安排初小姐到别处！”招华以退为进，语气有些急，他实在不放心自己有没有安静的年夜饭问题！
而在沈正中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
招华在沈正中面前一向沉静内敛，很少有别的表情，此刻的样子好像很在乎眼前的初晓。难道最近春心动的人还不少？
沈正中认真反思，自己的娘子不见了，也不能无故迁怒于别人，他的风度怎么不见了，刚刚的话确实过分。“初小姐就留下吧，不行再换地方，招华明早起程，早点休息吧！”
“是。”招华的心终于回到肚子里了。这大少夫人在除夕夜放灯的活不会找他了！
放灯，就是从自家大门口到邻居家大门口之间每隔几尺放个能燃上几个时辰的小火堆。
沈家的邻居，要经过几百个石阶，一段平地，然后是村庄，即使是村里靠石月山最近的人家，这期间的距离又岂是除夕夜能放完的！
“沈家除夕放灯”已被列为某某十大酷刑之一。
招华向门口退去，但水冰儿未动，招华刚到门口又被沈正中叫住。
“她现在住在哪里？”应该不会呆在漕帮吧。
“初小姐现在住在冰月古堡，您没有回来时，她在那里帮忙。”招华道。
“古堡？那里有房间吗？小吉的房间？”
“不是，小吉的房间放了些杂物，初小姐住在水小姐的房间”
沈正中面露胸色，立刻站起来，这回水冰儿的脸也忍不住变色。
“她住冰儿的房间！”沈正中怒视“初晓”。“怎么让别人住冰儿的房间！”
“水小姐不会介意……”招华这回得声音也不太肯定，“初晓”当然要住水冰儿的房间！但……这位少爷这副样子也太吓人，好久没这么生气。这到底有什么可气的！
“冰儿不在就可以擅自住她的房间！现在你去把那个屋子封了，谁也不准进那个房间！”沈正中吼道。
“那初小姐……”
“在客栈给她开个房间！”
“但费用……”
“我不差这几两银子！”可以免费住在扬月客栈天字号房，但决不可以住他娘子的房间！难怪，她一进门有他娘子的感觉，原来是染了他娘子留在房间的气息。
那他要不要去住两天……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十四回 “秘书”之责］
夜里，沈正中一身黑色劲装前往福源客栈，豹一样的身手在房顶间穿梭。伏在福源客栈房顶，每个房间都已经熄了灯，聆听每个房间内的动静，如休息内功时一样，心静下来，自己的呼吸声减弱，心跳平缓，渐渐听出哪个房间有人，哪个房间空着，房间内的人又在做什么……
很快，沈正中确定，福源客栈内已无一人是清醒的，便从一楼开始，进入每一个有人的房间，找过一遍后，没有他要的人。沈正中不放弃，又找了一次，连先前确定无人的房间也进去看了一下。
但这里怎么可能有他要找的人，无功而返。路上还安慰自己，他大嫂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找到人，但也不会不让他找到人，总之她就是要折磨他。不过，只要让他早晚找到人就行！
易容为“初晓”的水冰儿就住到了中之居隔壁，贵叔安排的。第二天一早，招华就走得远远的，旋涡周围太危险。
沈正中刚睁开眼睛，自己的房门就开了，小二把洗漱的水放下，后面跟着“初晓”拿着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近来，然后默不作声地出去。洗完穿好衣服后，“初晓”又端着早饭近来放在圆桌上，沈正中本想说在楼下吃，但既然已经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