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5-夺命牙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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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名特工，他知道自己不能漏掉任何线索。　　来到诊所后，英格曼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诊所的预约记录，从上面撕下一页递给布朗：“你看，这是我　1月14日的预约记录，排得满满的，我整天都在为病人服务，一步也没离开过诊所。现在你们可以解除对我的怀疑了吧？”　　布朗接过预约记录，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一些病人的名字和预约时间，果真排得满满的。但是布朗发现，在中午12点到下午1点之间有一个小时的空白，于是问道：“这一个小时你在哪里？”　　“噢，这是午饭时间，我到街对面的餐馆吃午饭去了。我每天中午都去那儿吃饭，那儿的服务员已经认识我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　英格曼显得很自信。　　从诊所出来，布朗顺便来到英格曼说的那家餐馆。餐馆的服务员证实，1月14日中午，英格曼确实来餐馆吃过饭。布朗计算了一下时间，英格曼从诊所出来到餐馆顶多走5分钟，吃午饭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回诊所再用5分钟，这一共是40分钟。也就是说，在中午这一个小时里，英格曼至少还有20分钟时间可以利用。在这20分钟里，英格曼是否能赶到爆炸现场然后又返回呢？为了验证这一点，布朗弃车匀速步行，结果用9分钟就走到了苏珊的牙科实验室外面，也就是发生爆炸的地方。这就是说，从时间上来说，英格曼有赶到现场安放炸药然后快速返回的机会。　　可是，在爆炸发生时，英格曼确实是在诊所里，这一点她的助手卡伦也能证明。由于找不到证据，调查人员只得暂时中止了对英格曼的调查。


第一部分离奇爆炸（6）…（图）

　　接下来，特工们开始寻找英格曼提到的那个名叫彼得·米肖德的人。但是，他们询问了苏珊的所有雇员，以及她的亲戚朋友，所有的人都说苏珊一向待人宽厚，很少和别人发生冲突，也从来没听说过彼得·米肖德这个人和克扣雇员工资的事。　　为了证实英格曼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迈克格威和布朗约见了苏珊的前夫约翰·巴恩斯。　　27年前，苏珊和约翰共同创办了一家牙科实验室，专门经营牙科诊所需要的各种器械和原材料。但是两年前，由于性格原因，他们和平离婚了。牙科实验室由苏珊继续经营，约翰仍然持有部分股权。虽然离了婚，但是两个人还是很好的朋友，经常来往。　　约翰·巴恩斯走进询问室，不等坐下，就哽咽着对迈克格威说：“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她死得太惨了……”　　很显然，苏珊的意外死亡使她的前夫约翰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当迈克格威问他是否听说过苏珊克扣雇员工资的事时，他很肯定地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也从来没听说过彼得·米肖德这个人。　　当得知这一线索来自牙医格雷伦·英格曼时，约翰·巴恩斯皱了皱眉：“格雷伦·英格曼？怎么又是他？”　　布朗问道：“你对这个人很了解吗？”　　“当然了，由于业务关系，我和苏珊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他了。刚开始，我们合作得还算愉快，可是自从苏珊掌管牙科实验室后，他就经常拖欠货款，弄得很不愉快。要知道，我和苏珊也是小本经营，没有办法，我们只好向法院起诉，希望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我们的钱，可是没想到……”　　说到这里，约翰·巴恩斯似乎又想到了前妻的惨死，哽咽了。他叹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接着说：“我觉得英格曼这个人很可疑，他是那种心狠手辣但深藏不露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涉嫌谋杀一个名叫特德·贝克的人，但是警方调查了很长时间，也没拿到证据。听说那个案子到现在还没侦破。”　　迈克格威和布朗对视了一眼，这条新线索使他们都很振奋。


第一部分尘封档案（1）…（图）

　　圣路易斯市警察局的档案室设在警察局大楼的地下室里，房间里阴冷黑暗，很少有人光顾，尤其是存放年代较为久远的案件档案的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去了，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儿。　　一名年轻的警察拿着手电筒慢慢走下地下室的台阶，在一个个摆满纸盒的文件架前搜寻。　　“1970、1969、1968……”终于，他在架子的底层找到了一个标着“1958”字样的盒子。“对，就是这个，真难找……”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盒子抱到桌子上。　　他用嘴在盒子表面吹了吹，吹去了厚厚的一层灰尘，灰尘的影子在手电筒的光柱里乱舞。他打开盒盖，在一摞文件袋里翻找着。　　“特德·贝克……对，就是它！”年轻的警察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他抽出有一个标有“特德·贝克”字样的档案袋，然后把纸盒放回原处，飞快跑出了档案室。　　此时，迈克格威、布朗等联邦特工以及圣路易斯警察局爆炸纵火小组的成员们正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自从苏珊·巴恩斯爆炸案发生后，联邦政府不断敦促他们尽快破案，以稳定社会秩序，缓解公众的不安全感。他们马不停蹄地四处寻找线索，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一个名叫格雷伦·英格曼的牙医不仅和近来发生的两起爆炸案有关，还和二十多年前的一起谋杀案有牵连。为了了解当时的案情，他们必须找到原始档案。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原始档案还能找到吗？　　就在这时，去找档案的年轻警察回来了。“找到了！找到了！”他显得很兴奋。


第一部分尘封档案（2）…（图）

　　迈克格威打开档案袋，里面的材料记录了一起曾经轰动一时的谋杀案：1958年12月17日傍晚，在圣路易斯博物馆附近，一个名叫特德·贝克的青年男子遭到枪杀，随后一辆汽车从他身上碾过。可是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这起案件仍然悬而未决。　　迈克格威仔细阅读了警方档案，发现当时负责调查此案的吉姆·哈科特询问过英格曼。英格曼当时31岁，第二次结婚，夫妇俩和英格曼的母亲住在一起。　　迈克格威和布朗决定去拜访哈科特。但是，哈科特十多年前就已经退休了，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迈克格威和布朗几经周折，才查到哈科特退休前的地址。可是，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还健在吗？他还住在圣路易斯吗？迈克格威和布朗只能试一试了。　　按照地址，迈克格威和布朗驱车来到圣路易斯郊区的一所普通民房前，他们试着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胖老头儿从门里探出头来：“谁呀？你们找谁？”　　迈克格威打量了他一下，说：“我们是联邦特工，请问吉姆·哈科特先生住在这里吗？”迈克格威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胖老头儿不假思索地回答。　　迈克格威和布朗欣喜地对视了一下。迈克格威接着说：“您好，哈科特先生，您还记得发生在1958年12月17日的一起谋杀案吗？一个名叫特德·贝克的青年男子在博物馆附近被枪杀了。我们想向您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　　哈科特捋了捋头上稀疏的白发：“哦，让我想想！我干了一辈子警察，经手的案子实在是太多了……特德·贝克、特德·贝克……哦，是的，我想起来了，特德·贝克，圣路易斯博物馆……”　　“您能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当然可以，请进来坐吧！”哈科特把迈克格威和布朗让进客厅，开始讲述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那起谋杀案。


第一部分尘封档案（3）…（图）

　　“刚开始，人们都以为那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因为有人看见一辆汽车从死者身上碾了过去，然后逃跑了。可是，当我赶到现场后，我发现死者的脸部有三个穿透性伤口，几英尺远的地方还有一大滩血迹。所以我推测，在汽车过来之前，他就已经躺在街上了，而且流了很多血。后来的验尸结果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可惜没有人看清车牌号，那辆肇事汽车始终没有找到。而且，在现场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案发后，我调查了几名嫌疑人，但始终无法证明谁是凶手。后来调查工作就陷入了僵局，到我退休的时候，这起案件还没有侦破。所以，每当想起这起案件，我就觉得很遗憾。”　　说到这里，哈科特抬头看了看迈克格威和布朗，若有所思地问：“难道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不，还没有。”迈克格威回答道，“我们碰到两起爆炸案，都和一个名叫格雷伦·英格曼的牙医有关。我们查阅了以前的档案，知道您在二十多年前调查特德·贝克被谋杀一案时接触过他，所以想向您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格雷伦·英格曼？”哈科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是的，我接触过这个人，是个牙医，也是死者特德·贝克的妻子的前夫。”　　“哦？有这么凑巧的事！”迈克格威和布朗不禁同时惊呼。　　“是的，贝克的妻子，叫，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伊迪丝，长得年轻又漂亮。贝克遇害时，他们刚结婚半年多。她对我说，那天她和贝克一起去博物馆参观。从博物馆出来后，贝克去开车，她在门口等着，后来却发现贝克在离博物馆不远的地方被汽车撞死了。至于其他的，她一无所知。她当时表现得很悲伤，但是，我总觉得有点儿表演的痕迹。她好像很紧张，于是我就安慰她，和她坐在警车里聊了起来，她放松了许多。


第一部分尘封档案（4）…（图）

　　“我记得，当时我随口问了她一个问题，一个当时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我问她和贝克是不是第一次结婚，没想到她不假思索地说：‘不是，是第二次，但是他不知道。'我当时吓了一跳，觉得这件事很蹊跷。于是我追问道：‘你从来没告诉过他吗？’她犹豫了一下，说：‘是的，我怕以前的事影响我们的感情。’我又问：‘你的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现在还来往吗？’她告诉我说：‘他是个牙医，名叫格雷伦·英格曼。我们三年前就离婚了，不过现在还是朋友，偶尔见上一面。’我又问她：‘贝克认识他吗？’她回答说：‘认识，英格曼是他的牙医。’听了这话，我更惊讶了。　　“当时我就觉得伊迪丝和英格曼这两个人很可疑。后来，我对英格曼进行了调查，但是他说贝克被害时，他一直在诊所给病人看病。于是我找到他那天所有的病人，核对时间，结果发现傍晚时他有大约一个小时不知去向，而贝克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遇害的。他解释说，圣诞节快到了，他用那一个小时时间给妻子买圣诞礼物去了。于是我又找到商场售货员，她证明那天傍晚英格曼确实在她那里买过东西，但是具体时间记不清了。虽然我还是很怀疑英格曼，但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只好放过了他。”　　“那么，您调查过伊迪丝吗？就您的描述，她确实值得怀疑。”布朗问道。　　“当然了！她是贝克意外死亡的惟一受益人，保险公司赔付了6。4万美元。也就是说，她有作案动机。所以，在调查英格曼的同时，我也调查了伊迪丝在贝克死亡前后的表现和行踪，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您知道贝克是什么时候投保的吗？”迈克格威似乎发现了什么。　　“当然调查过，是在和伊迪丝结婚之后！”哈科特斩钉截铁地回答，似乎觉得面前的两个后辈在怀疑他的办案水平。　　“那么，您调查过这笔保险赔付金的使用情况吗？”迈克格威继续问道。　　“这个嘛……我倒没有调查过，因为后来我又接手了别的案子……”哈科特又捋了捋稀疏的白发，似乎显得有些难为情。


第一部分尘封档案（5）…（图）

　　从哈科特家出来后，迈克格威和布朗马上着手调查特德·贝克当年购买保险的记录，结果证实他的保险确实是在和伊迪丝结婚不久之后购买的。　　迈克格威和布朗又调查了伊迪丝对6。4万美元保险赔付金的使用情况，结果获得一个非常惊人的发现。伊迪丝拿到保险金后不久，就将两万美元存到了英格曼的账户里。那么，伊迪丝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随着对英格曼了解的增多，迈克格威的疑问也越来越多。怎样才能找到这些疑问的答案呢？怎样才能看清英格曼的真面目呢？下一步的调查又该从何入手呢？迈克格威思来想去，怎么也无法从一团乱麻中理出头绪，只好派人监视英格曼的行踪，希望能从中获得新的线索。　　就在调查工作停滞不前的时候，一个人引起了迈克格威的注意，她就是英格曼的第三任妻子丽塔。英格曼从小在圣路易斯长大，后来在圣路易斯南城开了一家小小的牙科诊所，他医术平平，但却是工薪阶层所能找的最好的牙医。英格曼一共结过三次婚，一年前和第三任妻子丽塔离婚，因为儿子的抚养权问题，他们曾经闹得很不愉快。但是离婚后，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英格曼经常去丽塔的住处看儿子。　　丽塔和英格曼生活了十多年，她会不会知道一些情况呢？迈克格威决定下一步的调查工作就从英格曼的前妻丽塔入手。　　


第一部分惊人内幕（1）…（图）

　　自从苏珊·巴恩斯爆炸案发生后，联邦特工迈克格威进行了多方调查，牙医格雷伦·英格曼逐渐浮出水面，成为重要的嫌疑人。为了掌握他的犯罪证据，迈克格威希望能够得到英格曼的前妻丽塔的帮助。　　这一天，迈克格威和特工布朗敲响了丽塔家的门。不一会儿，一个体态稍胖的中年女人出来开门，她就是英格曼的前妻丽塔。　　迈克格威和布朗出示了证件，丽塔望着眼前的联邦特工，表情非常疑惑：“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迈克格威公事公办地说：“是这样，我们怀疑您的前夫格雷伦·英格曼和苏珊·巴恩斯爆炸案有关，请您协助我们调查……”　　　没等迈克格威说完，丽塔就急着说：“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一年了……”她神色慌张，似乎很害怕。　　“可是，你们还在来往，是不是？”布朗揭穿了她的推脱。　　“对不起，我没办法帮助你们，再见！”丽塔说着就要关门。迈克格威急忙用胳膊挡住，解释道：“您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一会儿就走。”　　丽塔把头探出门外，四处看了看，语气焦急地说：“你们赶快走吧，如果他知道你们找过我，会杀了我的！”　　迈克格威和布朗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都意识到，这一次找对人了！　　面对丽塔的拒绝，迈克格威丝毫没有退让，他往前跨了一步，说：“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我向您保证，我们的谈话绝对不会泄漏出去。”　　丽塔似乎也觉得这样僵持在门口不太好，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请进来吧！”　　丽塔转身把两位特工让进客厅，然后马上关上房门。　　“你好像很害怕英格曼，他有这么可怕吗？”迈克格威刚坐下就开始发问，布朗在一旁密切注意着丽塔的反应。　　听到这句话后，丽塔坐在沙发上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就好像是一条蛇被打中了七寸。她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们是为什么吗？”迈克格威紧追不放。　　“为了儿子的抚养权，他，他威胁要杀了我！”丽塔突然变得很激动，显然，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迈克格威和布朗的坚持冲破了。　　迈克格威和布朗静静地坐着，等待下文。


第一部分惊人内幕（2）…（图）

　　“唉……”丽塔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