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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生若如再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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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夏以博微微地皱了皱眉:“好象有一点发烧,有没有感冒?喉咙疼不疼?”我摇头:“没有,大概是昨晚睡觉的时候没盖好被子,有一点着凉,没事的。”
  夏以博略微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呢?多大的人了。”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大概是受我的影响,他最近变得越来越罗嗦了,夏以博无奈:“好了,不说了,走吧。”上了车,我立刻闭上了眼睛,我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装睡好,什么都不用说,也就不会说错话了,我怕那些质问的话会不经大脑冲口而出。车停了下来,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立刻睁大了眼睛看着夏以博:“不是去看电影吗?怎么到你家来了。”夏以博斜睨了我一眼:“不是病了吗,今天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电影又不会过期,等你好了再看。”我坐着没动,小声嘟囔着:“那你可以送我回自己的家。”“拜托,你那叫家吗?只要叮当不在家,你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还有,我看你根本就懒得动手做饭,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了我送你回家。”见我还在发呆,夏以博摇摇头:“丁小姐,你是否等我抱你上去,你很沉的,我今天忙了一天,有点虚,你就饶了我吧。”我连忙跳下车,窜得比兔子还快,夏以博在后面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调戏我,明明很容易害羞,还敢装厚脸皮。”上了楼,夏以博先给我泡了一杯泡腾片,递给我:“感冒还没有发出来之前,喝一杯最有效了。”很甜,我用手捂着杯子,觉得很温暖,我仰脸看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夏以博失笑:“你病糊涂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说罢从我手中接过杯子:“去房里躺一会儿吧,我做饭,好了叫你。”我摇头:“我没事。”夏以博摇头:“你呀——那就在沙发上躺一会儿,想吃什么?皮蛋瘦肉粥?”
  “我想吃青菜粥。”“不行,太没有营养了,加一点肉吧。”“我不喜欢吃肥肉,油腻腻的,看着也没有胃口。”夏以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会把肥肉都剔掉的,保证一点肥肉也没有。小没良心的,我做给你吃,要求还这么多。来,躺下。”我乖乖地躺下,夏以博给我盖上毯子:“好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开饭。”
  我依言闭上眼睛,我也不能再看他,只怕多看一眼,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为什么要这样温柔地对我,是不是因为知道你能给我的温柔已经不多了吗?我,不是下定决心要离开吗,可是,我好像越来越舍不得了。在确定他离开后,我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我竟然舍不得把眼睛闭上,我要怎样才可以离开?
                  
人生若如再见
  我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喝完粥,我的心更是仓惶,粥很绵,很好吃,果然一点肥肉也没有,他这样待我,让我怎么硬起心肠?饭后,夏以博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当初我最先迷上的就是这双手,我记得那日与他第一次吃日本料理,他手上握着小小的酒盅,脸色怆然,举止却又出奇地优雅,我当时就恨不能化身为那小酒盅,就被他那样握在掌心,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酒盅吧。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最后,停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我怔怔地看着这根手指,轻声地:“这里是不是很快会戴上一枚戒指?”夏以博一怔,并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来,我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许久,也许只是几秒,但我觉得象一个世纪那么长,他转脸看我,脸上带着微笑:“最近某人好象有一颗恨嫁的心呢,你是不是暗示我可以求婚了?”我抬脸看他,他肯这样说,是不是表示——我的脸微微泛红,我有些害羞,这样好象是我在逼婚,我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那么怎样呢,你愿意吗?“夏以博伸手拧我的脸:“怎么有你这种厚脸皮的,求婚当然是我们男人来,你瞎起劲什么。”
  看他的表情语气,我也变得轻松:“谁规定一定要男人求婚,你一直不肯,那就只好我先来。”我正襟危坐,摆好姿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向我求婚了。”我笑颜如花,乖乖地等着,夏以博的表情有点奇怪,很复杂,我看不透那是什么意思,但我至少知道那决不是欣喜,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我就知道我没有这样的好运。夏以博有些为难地看着我:“丁丁,一定要现在吗?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你知道我现在很忙,有好几个项目在谈,还有几个工程马上要动工了,现在不是时候,等过一阵子,等我空下来了,我一定会——”我静静地看着他:“你要我等多久?”夏以博象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伸手过来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我的手冰凉,把他吓了一跳,他不安地看着我:“丁丁,你真的这么想结婚吗?”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看着这个到现在还在给我希望、还在让我混淆、还是无法让我恨的男人,我真是悲从中来,我的笑容惨淡:“我想结婚有什么用,你会和我结婚吗?我可以等,可是,你会要我等多久?等到你和方可柔结婚,还是等你和她离婚?”夏以博呆呆地看着我,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更紧地握着我,握得很紧很紧,生怕我会逃脱。被他这么紧地捏着,本应该很疼的,可是,我仿佛已经麻木了,因为心更疼,其他的疼痛我已经根本感觉不到了。看着他的表情,那种痛楚又绝望的表情,我恨得要发狂,我冷冷地:“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心呢,比你更心痛的人是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是我让你伤心了吗?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在这样的我的面前,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我真是无可救药了,看着他哀恳的眼神,我竟然说不下去了,我应该狠狠地给他一个耳光,然后骄傲地告诉他“我们结束了”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去,走出这个人的世界,但是,但是——我竟然不能。看着他的眼睛,我竟然不能。我真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活该有此下场,我别转脸,不再看他:“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会辞职的。”我努力想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挣脱出来,就在这时,夏以博突然拥紧了我,抱得死死的,一连声地:“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走,不要走。”曾经是最温暖的怀抱,但现在——已经被禁止了,我厌恶这样的拥抱,我死命想挣脱他,但是没有用,他的力气太大了,我用脚踹他,还是没用,他的唇劈头盖脸地落在我的额头、耳垂、唇上……
  任我怎么努力也推不开他,我放弃了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夏以博终于松开了我,一脸的沮丧:“因为我不能和你结婚,所以你现在讨厌我了吗?”我终于开始恨他了,他竟然是这样看我的,因为不能成为夏太太,所以我才会这么愤怒——原来在他的心底我是这样的人,我对他的了解到底有多少呢?我要感谢他,我终于可以挺直了脊梁离开。
  我静静地站起身,再也不看他一眼,朝门口走去,夏以博一把拉住了我:“我只是这样说了一句,你就觉得愤怒,生气了,那么我呢,被你说成花花公子,玩弄你感情的我是不是更应该生气呢。”
  夏以博的唇边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如果我真的是玩弄你,我怎么会把自己弄得这么惨,明明陷得更深的是我!你可以轻轻松松地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可是我——我的生活中若没有了你,会怎么样,我连想都不敢想。”我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淡淡地:“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夏以博狠狠地瞪着我,捏着我的手快把我的骨头捏断了,我强忍住痛,不示弱地回瞪他,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他怎么还敢这么凶?夏以博缓缓地松开了我的手,凶狠的眼神渐渐变得幽伤,我的头又痛了,我最怕他这样的眼神,我的心,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没由来地又变得柔软起来。我别转脸,不再看他,我,不能再动摇了。
                  
人生若如再见
  我的心从来没有坚定过。只一句轻轻的“就算要判我死刑,你也要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我好不容易武装起来的心,便无可就药地全线溃败,我太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了,一个原谅他的机会。夏以博有些踌躇,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让我怀疑自己的决定,留下来——听他现场编织的谎言,或是一些无可奈何的推诿,我何苦要留下来听这些,何苦让自己的心再挣扎一次。
  “可柔,我们认识很多年了,最近,家里确实在考虑让我们订婚。”我吃惊地看着他,一直在想着他会怎样对我讲可柔的事情,没有想到会这么坦白,不过现时的我欢迎他的坦白,只有最真实的声音才能让我清醒。我静静地看着他,夏以博继续:“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也早就计划好了用联姻来巩固两家的关系,所以,我一直很克制,就算心动了,就算心已经开始了,却从未在有所行动。在婚姻上,我不是一个自由的人,我不想害人害己。”我恨恨地瞪着他,既然知道会害人害己,他何苦要来招惹我?我看起来这么好欺负吗?
  夏以博象是看透了我的心,他轻轻地摇摇头:“不是因为你傻,更不是因为你好欺负,而是因为——”他看着我,眼神专注:“你真的不明白吗?”因为爱?我苦笑:“一个是俯首皆是的尘埃,一个是天空中最闪亮的星辰,你要我怎么想?”
  夏以博心疼地看着我,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庞:“傻瓜,真是个傻瓜,你怎么会是尘埃呢,对我来说,你是独一无二、象空气一样存在着,是能够让我自由呼吸的人。”他自嘲地笑笑:“你怎么可能明白呢,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喜欢你,又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我呆呆地看着他,不是不想相信他的感情,可是在那样的女子面前,我怎么可能不自卑?
  夏以博淡淡地:“可柔,在她的面前难免会有些自卑,她好象太完美了,连性格都很好——如果说我一点也没动过心,那是骗你的,我曾经以为我们是最合适的,我们是同一类人,性格相似,爱好也相同,可是,看着她我就仿佛看到了我自己,和她在一起,我很累,我想过得轻松些、自在些——”夏以博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厌倦,但在转眼看我的瞬间变得柔和,他温柔地看着我:“我以为我永远就那样了,象一台冰冷的机器,只是习惯性地运转、运转——可是,我遇到了你。
  你没有她漂亮,没有她高雅,甚至会在看芭蕾的时候睡着,脸皮很厚,人也懒,话又很多,可是,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开心,觉得自在,我前所未有地快活。我觉得自己好象又活过来了,每天看见你就觉得欢喜,晚上睡觉前就想着明天又可以见到你了,真好,我甚至觉得上班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因为有你。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改变有多大,我竟然觉得火锅好吃,还会主动去吃;也觉得那些没营养无厘头的喜剧电影不是那么难以忍受;我的家,我曾经纤尘不染的家,脏一点、乱一点我竟然觉得更舒服,我中你的毒太深了,深得已经不象我自己了,我已经回不到原来的生活了。”
  他回不去了,那么,我又能回去吗?回到认识他之前,至少回到爱上他之前——我有些心灰意冷,我不该留下来听他说这些的,其实内心深处何曾怀疑过他对我的感情,如果不能确定他是爱我的,我怎会挣扎得如此痛苦。有时候爱比不爱更加残忍,他的爱,让我没有了决绝的勇气;他的爱,成为我自由的牵绊;他的爱,是困住我、折磨我的绳索。我看着他,轻声地:“就算你爱我,你还是要和那个人订婚,是不是?”
  夏以博的声音很轻,我要很仔细才能听清:“其实,这两年我们的婚事没有再提了,可柔一心想在音乐上有所成就,我哥哥又和她姐姐结婚了,我们结不结婚本来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可是——最近,两家公司有很多合作的大项目,牵涉的资金又很大,虽然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可是总没有自家人来得放心,偏偏我哥又在这时候离婚了,所以,所以我和可柔的订婚就势在必行——”
  我缓缓地站起身:“我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是无论如何都要举行的婚礼,他的身边已没有了我的位置,我再不走,未免太可怜了。夏以博一把拉住我,我的身子轻飘飘地象一张纸,被他轻轻一拽便倒入了他的怀中,夏以博苍白着一张脸,只是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丁丁,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不要让我回到原来的生活,你就当可怜我,不要离开我,不要。”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夏以博轻轻地抱着我:“你说说话吧,求你了,说你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我终于愤怒了,他未免太自私了吧,都是要订婚的人了,却要我不要离开他,他把我当什么了,我冷冷地:“要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呢,情妇?”夏以博的脸变得惨白,手也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过了许久,他的手渐渐松开了,他轻轻地牵起我的手:“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可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在这之前,不要辞职,也不要离开,待在能让我看到你的地方,这也不能答应吗?”
  他想怎样处理这件事情?如果很好处理,他也不会这么为难,当初也不会连开始的勇气也没有,我应该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可是——我恨死了自己,这样的软弱。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那双祈恕的眼睛,我轻轻地:“你也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夏以博死寂的眼睛在瞬间有了光彩,他轻轻地拥住我,轻得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声音却坚定无比,在我耳边久久回荡:“我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是对我的补偿吗,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样的告白,我该多高兴呵,可是现在,我的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夏以博并没有看到我的眼泪,见我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于是更紧地抱住我,声音也更柔和了:“我爱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什么都可以给我,除了一样。婚姻。
                  
人生若如再见
  婚姻。不在乎的人可能说,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可是决不会是一张纸那么简单。
  我的父母相濡以沫,携手一生,这让我对婚姻很向往,曾经陌生的男女,因为婚姻,结成比血缘还要亲密的关系,不是很神奇吗?我并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因为种种原因,哪怕是为了钱,成为别人的情人,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虽然不保守,但我也不开放,就算因为爱,我也没有这样的勇气。
  一个人呆在清冷的屋中,愈发觉得凄凉,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被一种莫名的忧伤扼住了咽喉,痛得几乎连呼吸也不能。不能再这样,我抓起外套,从柜子里随手拿了一瓶红酒,连鞋子也顾不得换,汲着拖鞋就往外冲。我想起了我还有一个朋友,给过他那么多的安慰,现在轮到他善解人意一回了。
  我拼命地按门铃,也顾不得路人怎样看我,我知道我的样子很糟糕,赤着脚,满头的乱发,眼神空洞,就象个疯子,我大概真的要疯了,那种绝望与犹疑快把我逼疯了。子峻果然吓了一跳,一连声地问:“你怎么了来了?怎么了?”我没理他,顾自冲了进去,把酒瓶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我用脚踢了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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