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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司马懿大传 作者:马敏学1-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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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北,问心无愧。不论是太尉还是太傅。

  我都不想当了,只想做个侯爷,在家抱抱孙子,颐养天年。”

  “那怎么行。”曹爽嘴里这么说着,心中却高兴的乐开了花。

  “怎么不行?大将军可曾知道南方有乌叫鹓鶵吗?”曹爽一怔,随即明白了,“那不是很漂亮的乌吗?明公喜欢那鸟,我可以派人去为你捕捉。”

  司马师在一旁早气得豹眼圆睁。现在看着曹爽不学无术的蠢样,忍不住掩嘴窃笑。一旁的何晏也觉着扫兴,直向曹爽使眼色。可曹爽哪里知道司马懿话中有话呢?看到何晏直使眼色,司马师掩嘴窃笑,心里骂道:“娘的,对谁都挤眉弄眼,卖弄风情。叫老子日你屁股呀!看,人家小子也笑话你哩。”

  原来,司马懿的话里,含着这样一个故事。

  庄子的朋友惠施做了梁国宰相。庄子去拜会他。有人对惠施说:“小心,庄子来是想夺你的相位的。”

  惠施听了,十分害怕。因为庄子的学问和名望都远远超过自己。便下令去抓庄子。结果搜了三天三夜不见人。第四天,庄子悄然登门拜访,对惠施说:

  “你莫要惊恐。我是只身前来的,只是想与老友叙叙旧,讲一个有趣的故事。”

  惠施十分奇怪地问:“什么故事?”

  “你知道吗?南方有种大鸟,叫鹓鶵。它从南方飞往北方时,只有遇到梧桐树才肯歇脚。只有干净的竹米它才吃,清甜的泉水,它才喝。当它在蓝天高做的飞翔时,地上有只猫头鹰,正在吞食一只腐烂生蛆的死鼠。猫头鹰见鹓鶵飞来,吓得魂不附体。生怕它扑下来抢走腐鼠,便装腔作势地大声吼叫。其实,鹓鶵才不在乎猫头鹰的食物呢。”

  何晏明白这个典故,明白司马懿的用意。可恼曹爽遭人骂了还不知道,还涎着脸皮去讨好。他一旁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马懿见对方草包一个,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为了顾全大局,稳定魏国局势,就装作高兴,接受了诏命,容套他说:“说句笑话,何必当真?大将军亲来宣诏,就在舍下喝杯薄酒如何?”

  曹爽得意地瞟了何晏一眼。那意思是说:“怎么样,我说太傅会款待我们的,你跟来,沾光了吧?”

  何晏哪里能呆得下去,喝得了酒?席间,司马懿不知还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司马师、司马昭的目光,锥心刺骨,更可怕。便说:“大将军,莫非忘了府中有人在等?”

  曹爽猛然想到大玉儿,想到三峰药。本想说,让她等一下不行吗?喝了酒,才好尽兴呢。可是,他看出何晏又在挤眉弄眼。心想:这家伙今日是怎么啦,嗅,莫非有什么话不好说?好吧,这酒不吃了,回去看你有什么话说。便装作猛然想起什么他说:“哎呀,不巧,府中有事,不便久留。多谢太傅的美意。告辞。”

  曹爽一出门,便埋怨何晏,为何白白放了这一餐佳肴?

  何晏说:“你道真是一桌佳肴?只怕你有口难咽呢。你没所他讲的鹓鶵吗?那里有段故事在含沙射影骂你哩。”他把故事一讲,曹爽一拍脑瓜,骂道:“他娘的。这老贼就是诡点子多。骂就骂吧。他心里不好受,还不让他骂两句?”

  司马懿送走了曹爽。两个儿子就不愿意了。

  一个说:“曹爽乃无知小儿,现借魏主欺负爹爹,爹爹怎么就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国刚易主,岂能内乱?何况,这明明是升迁,怎么能说是欺负?”

  另一个说:“晦,什么升迁?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明升暗降。给你个空名,收走你手中的实权。让你成聋子的耳朵——摆设。”

  “我何尝不知?聋子的眼睛可不是摆设吧?我看到一个脓包,但还未红肿熟透,这就不好强破;我看到一棵病树,但还未完全枯死,便不可强摧。神医治病,妙在一针;时间疗疾,妙在一字,就是一忍!”

  “又是忍。你忍了一辈子,还没忍够!”

  “哈哈哈,我是忍了一辈子,却成功了一辈子。哪次难堪的忍受,都有辉煌的回报,我为什么不忍?忍,有时是最高明的指挥家的最高明的斗争艺术,可以麻痹对手,迷惑对手,消耗对手。它是孙子兵法中最有戏剧性又最难运用的策略,就是扮猪吃虎。古往今来,这一策略最成功的运用,首当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他以割爱美女西施和卧柴薪、尝苦胆为代价,使江山失而复得。其次是孙膑的膑膝装疯和韩信的胯下之辱。他们以一时之羞辱,保全自己,而成就炳彪史册的大业。接下来,便是为父了。为父决不是心存野心,要图社稷。而是忠心耿耿为保曹魏江山,要一统天下。对此,为父曾不止一次地告诫你们“忍’字是法宝,处世不可忘。

  要该忍则忍,绵里藏针;当断则断,利刃斩麻。”司马懿滔滔一席话,道出自己一生的行为准则和胜利法宝。他希望儿子能真正理解并化解在行为中。因为他越来越不安地看出儿子们刚毅果断的一面,而缺乏忍辱负重的修养,这实在是政治上的不成熟。

  “可是,”司马昭蹑懦道,“先前爹爹并未争权,明明是他们在挤兑你嘛。其实,爹爹太傅当得,太尉一职也不可放。

  身上差使愈多,权愈重,别人愈奈何不得。怎么可以轻易退出尚书房?”

  “你可知权重主疑的道理!我们不是曹氏宗室,功大权重,树大招凤。为父这一退让,算是在皇上面前明了心迹,就可以堵住一些人的非议。曹爽揽权自重,则立时坐到了火炉之上,成为众矢之的。为父这是以退为进呀。对了,不仅为父要托病退休,师儿也要退。”

  司马师一听,大惊:“什么?爹爹真是气糊涂了吧?”

  “不。曹爽已经提出撤消中垒中坚营,统归中领军曹羲指挥,这样,你这中领军也成了空头将军。”

  司马昭大怒,叫道:“不行!中垒中坚营不能撤,哥哥也不能退!”

  “住口!为父方才的教诲都白说了嘛?退下。”司马懿生气地让司马昭离开,悄悄对司马师说,“你知道,退也是为了进。你以照顾父病为由,辞去职务,即回温城。在家乡招募三千敢死士卒,认真操练,一则以应朝中之变,二则以应吴蜀之寇。你回去后,可一边练兵,一边挖掘藏兵洞。此洞可由寨外,通向太行山,这里有图纸。这洞要挖成平日可隐匿士兵,战时可运兵打仗。我想,不出两年,你这三千兵士便有大用。”

  司马师激动万分,问:“此事为何不让弟弟知道?”

  “他性情暴躁,不可托付。此事只你知我知,万勿泄露于人。”

  司马师庄重地点点头。

  司马懿微笑着摊开棋盘,道:“来来来,对奕两盘。”他自顾摆着象牙棋子,一丝不苟,认真专注,像将军上阵排兵布阵。

  司马师看着棋盘上的楚河汉界,眼前幻化出波谲云诡的战阵。他按惯例,执黑先行,摆上当门炮。立刻,一场厮杀,在棋盘上展开。










司马懿大传三 曹爽之剪炙如火 伸这父子势如霜






三 曹爽之剪炙如火 伸这父子势如霜

  一边是韬先养晦,静待恶疮溃烂,一边是为所欲为,气焰熏天;一时间,连擅忍的司马懿也忍不住,竞向夫人发火了。

  却说曹爽请旨成功,司马懿不仅没有争闹,还让长子司马师辞官,自己好不得意。看来,司马懿年老志衰,知道不是我曹氏的对手,老老实实安身立命,还算有自知之明。他立刻对自己的弟弟和亲信一一提拔。让曹素代司马师做中领军,曹训做武卫将军,曹彦迁散骑常待,各管三千御林军,随便出入禁宫;何晏、邓飏、丁谧都做了尚书,李胜还是河南尹,毕轨迁司隶校尉。还瞅着机会,要罢免刘放、孙资的官。这样一来,军政大权,尽控其手。

  这真是,一边是闭门静养,奕棋演阵,有如鸭子浮水,上面平静,下面忙活。一边是大权独揽,忘乎所以,胡作非为。

  曹爽把兄弟和亲友都升了官,又开始谋求发财了。

  他除了逼天子为自己多赐封地外,还让洛阳和野王的典农校尉划出桑田数百顷,占为私有。与黄门张当勾结,把自己看中的宫中宝物随意窃回府中。他在后院精心筑一窟室,外面垒砌上太湖石,形似假山;室内宽敞雅致,华丽奢靡。室中间有一道杂色锦复帐,锦帐四周堕着金凤凰,凤嘴里衔着九子铃,九子铃下垂挂着彩色丝穗,丝穗上牵着美玉珍羽,一直拖到上。锦帐把密室一隔为二。一边是客厅,摆着彩画漆屏,多宝格上摆满从宫中弄来的宝物珍玩,窗下有一琴案,上置五弦琴。另一边是卧室,铺一张很大的象牙床,床檐上描金漆画,精心刻镂,镶嵌着各种珠宝玉饰,富丽堂皇。床上铺着白紫貂皮褥子,床头放一雕刻成侧卧美女的碧玉枕。室内异香扑鼻,冬暖夏凉,真是个温柔富贵之乡,消魂风流之地。

  曹爽就经常在这里拥着先帝捷好,新选美人,恣意寻欢作乐。

  曹爽胡作非为,他的几个浮华友亲信当了高官,更是比着做恶。

  就说那个邓飏吧,当上侍中尚书,大将军长史后,在提拔任用官吏时,公然收受贿赂。钱财收的多了,又要美女。

  一个叫臧艾的掾属,为了当上高官,送钱送物不说,还劝说父亲让出美妾,献给邓飏。此事一时传遍京师,就有人编了歌谣传唱:“卖官鬻爵生意好,以官易妇邓玄茂。”

  司马懿听到,十分气愤:“这伙败类蛀虫在蛀蚀着魏国,加速着曹爽这个脓包的红肿溃烂。”

  这伙蛀虫在比着干,比着做恶。

  丁谧干正事没本事,想孬点于邪事却是把好手。他在曹爽授意下,诈作诏书,从宫中挑选高低、胖瘦、年岁相当的才人五、六十人,和先帝婕好数人,密送到自己的密窟中。

  由捷好教习才人歌舞,让宫中技艺高超的师工、鼓吹带着太乐乐器,来伴奏。

  郭太后发现宫中少了几个漂亮的捷好,和几十个才人,十分奇怪。叫来黄门张当责问。张当支支吾吾,更使太后怀疑,紧追不放。张当无奈,只好照实说了。大后震怒,责令追回。

  张当慌忙报于曹爽。曹爽已被这几个捷好的美妙歌喉与舞姿所弄得神魂颠倒,哪里肯放?便叫来了谧商议对策。

  丁谧一双老鼠眼眨巴几下,便想出了孬点,说:“大将军不找她的事,她倒不自在起来,要自寻没趣。好办,你明日奏请皇上,让郭太后出居永宁宫,和皇上离得远远的,让她什么事也听不到,看她还找大将军的碴不了。…“对,是得警告警告这个不识时务的老太婆了。”此时的曹爽可全然没有窝囊相了,干脆利索,果断得很,马上依计奏请陛下,请诏,将太后迁往永宁宫去了。他还不解恨,又遣与司马懿关系密切的乐安王到邱郡,调文钦回到淮南,免去刘放。孙资两个光禄大夫之职,一时,他们自以为把朝廷中司马懿的党羽都清除完了,再也无所顾忌了。

  其实,司马懿毕竟是佐命三朝的功勋老臣,他的亲信和影响怎能肃清得了?太尉蒋济暗中通着他,司徒高柔也心中有数。已经有人把曹爽一伙人的作为一一秘告了司马懿。

  司马懿气得大骂屡出孬点子的丁谧:“真是曹爽的一只家犬!”

  “老爷说得极是。小的就曾在街肆揭得一帖,上面写得得有意思。”司马三儿说着笑嘻嘻掏出一张贴子递给司马懿。

  司马懿打开念道:“‘台中有三狗,二狗崖柴不可当,一狗凭默作疽来。’台中该是说尚书台,三狗自然是指何晏、邓飏、丁谧了。这二狗崖柴和一狗是怎么说?”

  “老爷,崖柴是指何、邓办坏事无所顾忌,人们说他俩象乱咬乱叫的崖柴狗;丁谧呢,因为无任何功劳和本事,不敢公开乱咬,只是凭借曹爽(默是曹爽的小名)作靠山,出些孬点子。让老爷当太傅,就是他的点子。所以,人们还编了首歌谣唱:‘何、邓、丁,乱京城。’这伙人真是到了不除不可的地步了。”

  司马懿听的牙巴骨咬得咯巴巴山响,眼里喷射着愤怒的火苗,声音暗哑地问:“外面还说些什么?”

  “还说……说………”

  “说什么?”

  “还有一个歌谣,是说曹爽和李丰李尚书的。”

  “这有什么不敢说?”

  “因为,里面也说到了老爷你。”

  “噢?怎么说的?我倒要听听。”

  “小的……怕你受不了。”

  “哈……有什么受不了的?你跟了我这么几年,难道不知道我司马懿什么气没有受过?什么辱没有忍过吗?今天还有什么话我经受不得?”

  司马三儿看看司马懿安详而透着坚毅的面孔,小心翼翼地说:“外面新出现的歌谣,说‘曹爽之势热如汤’……”

  “嗯,眼下他是气焰嚣张,炙手可热。下面?”

  “‘……李丰兄弟如游光’。”

  “哈哈,李丰这小子就象鸡旦掉进油锅里,何止游光,简直是滑旦一个。他为了避祸保官,既害怕与曹爽接触,令我不高兴,又怕与我相近,得罪了曹爽。而他在尚书台,又必然与我们天天见面。便想出一招,托病不来。按台中制度,患病百日,当解除俸禄。他自然不干,便每次只痛数十日,不到百日便到台中点卯;而后,再称病休息。如此不干事,不得罪人,还提升了他的弟弟。这种人,也是国家的蛀虫,比曹爽好不到哪里。就这些?”

  “还,还有一句。”

  “说呀。”

  “说的是‘太傅父子冷如浆’。”

  “啪!”一只茶杯狠狠摔到地上。

  夫人张氏闻声,急从内房出来,问:“老爷这是怎么啦?”

  司马三儿骇得战战兢兢,说:“老、老爷说过不气的,怎么……”他见司马懿一张赤红脸气得铁青,两只眼可怕地瞪着,便悄悄溜下去找柏夫人了。他知道,此时,只有柏夫人才能安抚老爷。

  张氏见他气得浑身哆嗦,又问:“到底是怎么啦?你不是常说,制怒,制怒。小忍小益,大忍大益吗?”

  “忍!我能忍吗?你可憎的老东西。”司马懿看着她黄巴巴的脸上布满核桃皮似的皱纹,想到曹爽一伙说不定此刻正搂着先帝美貌的捷好在淫乐,心中的火气更旺了,几乎是疯狂地吼叫着。

  张氏一听,也火了,回道:“谁惹你生气你找谁撒野去,对我厉害什么?我是老了,可我给你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没有愧对你司马家族,凭什么骂我可憎?”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

  柏氏在后面听了司马三儿的诉说,急忙跑过来劝解。

  张氏一见颇有风韵的柏氏,不由冲她狠狠“哼”了一声。

  心中道,还不是你把老头子迷住了?自打你进府,老头子就再不理我了。女人呀,人老珠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别看你今日得意,赶明儿他再找个年轻貌美的,你也有我这一天。想到这里,她便冲司马懿说:

  “看来,你眼中容不得我这又老又丑的老东西了。走就走,我永远不见你啦。这可满意了吧?”说罢,她浑身颤抖着,有如枯萎的树叶在秋凤中抖动。她来在后院,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只求速死。

  司马昭、司马干和小妹见父亲羞辱母亲,母亲绝食求死,也过来和母亲一起绝食。司马昭又派人到温城告知哥哥。司马师火速赶回来,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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