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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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嘴里还嘟囔着:“尼古拉,你不背书包的话,我可能会坚持得久一些。”我
感觉脖子里有温暖湿润的东西在滚动,那时母亲的泪。
下午放学回家,母亲做了很多菜,都是我和父亲喜欢吃的。虽然父亲那天回来得
有点晚,但还是比平时早一些。
第二天早上,在等待父亲拥抱时,我放下了书包,当他将我和母亲抱起时,我命
令道:“您今天可要多坚持两秒钟!”母亲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的脸红扑扑的,就
像一个刚坠入情网的姑娘,父亲看起来也很不好意思。
日子过得很快,当父亲第五次抱起我和母亲时,他自豪地说:“我这几天力气变
大了,抱两个人都不吃力。”在父亲送我去上学的路上,我提示父亲:“不是您的
力气变大了,而是母亲瘦了许多。”
那天晚上,父亲回来得很早,他悄悄地对我说:“孩子,你的母亲确实瘦了很多。”
我有些哽咽地说:“从明天起,你就只抱母亲吧。”没等父亲说话,我就在也忍不
住,泪如泉涌,冲进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躲在房间里,透着门缝看客厅。母亲这天穿上了她最喜欢的
那件蓝色连衣裙。没有我在一旁,他们似乎有些尴尬,几天来他么恩义把我当成
了联系彼此的桥梁。大约过了10 分钟,父亲说:“今天就让我单独抱抱你吧。”
母亲惊奇地抬起头,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看见父亲伏下身将母亲从沙发上
抱起。没有我从中搅和,父亲的拥抱有些生涩,然而,这一次,父亲抱母亲时比
以往更用力,时间也更长了。
再过一天母亲就要去非洲了,按父亲给我的承诺,她的拥抱也只剩最后一次了。
我不知道这最后一次我是该“搅和”进去,还是躲在一旁。那天半夜我突然醒来,
发现父母坐在我的床边。母亲对我说:“尼古拉,让妈妈再抱抱你吧。”我的心一
阵刺痛,看来,他们还是要离婚。我将头缩进被窝里,如果这是最后一次拥抱,
我宁愿把它留在许多年后的某天。这是父亲说话了“孩子,如果你愿意让妈妈抱
一下,我们就不离婚了。”我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叫道:“真的吗?”母亲含着泪
伸开臂膀点头,我兴奋地扑到她怀里,然后父亲将母亲轻轻地抱了起来,他们都
哭了,隔着我的头,他们彼此不停地说着:“对不起!我爱你!”……
父母没有离婚,母亲也没有去非洲。从那以后,每天早上父亲都要把母亲抱起来,
他们紧紧依偎甜蜜地亲吻,他们的感情,历经岁月变迁而与日俱增。当然,我也
在暗自庆幸,这10 天的拥抱挽救了一个濒临破裂的婚姻
真爱无言/白金龙
我家在新区的东边,周围房子很少。隔壁只有一座空着的平房。很安静。
2000——2002 年我因病成天呆在床上。心情极度灰色。
窗外。夕阳把整个院落及远处的山峦渲染上一层橘红的色彩,我想象着树上的叶
子一片片零落,我就开始一点点地绝望了起来。我将自己埋进了预设的死亡里面
寂然无声,也怕听到来自外界的任何声音。哪怕是轻微的一点点。
家里也因我的病而显得死气沉沉,电视也没开过。就连三四岁的女儿也让爱人教
育得声音小小地说话,脚步轻轻地走路。
我,沉浸无边的静寂中。日复一日,彻夜无眠。
一日傍晚,隔壁忽传来了一嗓子秦腔,我脆弱的神经几乎被这响亮的声音击碎。
我愤怒地问正在打毛衣的妻子——是谁在唱?妻子说是外地来的民工,租了隔壁
的房子住着。已一年多与外界隔绝了的我,乍听到这声音心里无比的烦躁。
妻子放下手中的毛衣,给我倒了杯水说:“他们也不易,也就在这点时间里乐一
乐了。一天够辛苦的。”
她侧耳听了会又说:“你听,是你最爱听的《祭灯》呢。”
我好奇地仔细听了下,还真是《祭灯》。唱的还行,嗓子沙哑着,悒悒郁郁的腔
调很有秦腔大师焦晓春的韵味。
听着听着我心里的烦躁慢慢地退却了。思绪飘出窗外,己然飘过剥落的栈道,飘
过巴山蜀水,飘到了我的童年。
儿时的乡下每年开春都要唱社戏。扎着羊角小辫的我骑在爷爷的肩上,啃咬着一
串冰糖葫芦。在锣鼓声嘎然而止时随着一声:“后帐里转来……”,一个人踏着鼓
点颤巍巍地迈着疲惫的步子徐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刹时间整个戏场一下地鸦
雀无声。兜售零食的小商贩也停住了忙碌的脚步,不再在人群里穿梭。
爷爷吧嗒着烟斗对我说:这人——就是诸葛孔明。
于是我记住了这张泛着暗黄色的面容,记住了那身着皂衣手执宝剑披头散发向荧
荧如豆的七盏油灯下拜的瘦弱身躯,那为汉室向苍天祈祷着欲借几载生命的身
影。还有那板胡悒悒郁郁的腔调。
——这出戏就是《祭灯》。
后来慢慢从零零星星的传说中得知诸葛亮平时是不拿宝剑的。手里拿着的是一柄
他妻子赠他的羽扇,头顶的是一方纶巾。长大上了初中,读到《出师表》的古文。
当读到:“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那悒悒郁郁的腔调又一次在心头响起……
我喜欢《祭灯》这出戏,是因为它里面有着生命的厚重和人生的一种感动。
隔壁的《祭灯》唱完了好久,我的思绪才回到了床前。床前,妻子正蹲着给我捏
着毫无知觉的双腿。
那夜,我破天荒地竟然没有失眠,睡得很好。我甚至梦到了小时侯放牧过的羊群。
山坡上长满着鲜嫩的小草。那草的绿色映照着我的整个梦境,直至染绿了我第二
天的心情。妻子和年迈的母亲高兴的不得了。
自那以后,每到傍晚,妻子就把我扶着靠坐在床头。静候着隔壁传来那在八百里
秦川上流淌而来的秦腔。而隔壁总会准时地“开戏”。《下河东》、《铡美案》、《五
典坡》、《周仁回府》等等秦腔名剧中的唱段一一唱来。我病中的日子也因秦腔而
争添了许多生命的颜色。
妻子陪着我一夜一夜地听着。令我惊异的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唱段很少有重复的。
我被这秦腔的粗犷和洒脱所感染,病也竟然一点点好了起来。我已能在屋里让人
扶着慢慢走几步了。电视也打开让女儿看动画片了。家里充满着春天的气息。
深秋的个傍晚,我仍旧靠在床头,等待着隔壁传来秦腔那激情迸溅的声音。可隔
壁静悄悄地再没有秦腔唱起。我无比的失落,爱人陪我静静地坐着。直至深夜。
此后的日子里隔壁再也没有传来一点声音。我心里空落落的。直到初冬落下第一
场雪。妻子到她那不景气的厂子上班了。屋里的炉子烧的很暖和。我在床上拿着
一本书随意地翻着。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母亲开了门,进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提着只很大的提包,走起路来腿有点瘸。他径直来到了我的卧室。在我诧异的
眼神里,他腼腆地笑了笑。问我:“您身体好些了吗?我就是隔壁唱秦腔的人。”
这,在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听了一个多月的秦腔,他的声音我太熟悉了,只
是我们没有见过面而已。我热情地让他坐,他连连摆着手说:“不了不了,我立
马就要走了。”
我问他最近咋不唱了?他说前一阵子摔伤了。
他点燃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粗重地将吸进去的烟吐了出来。
他在提包里掏出了好多盘秦腔的光盘,说是给我的。望着茫然的我他沉默了一会
给我讲了一故事:
一个人和妻子赌气离家出门打工,他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个地方,租了一间房子。
一天他哼着秦腔,他哼完了一段时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在听。就
在他愣神的刹那,那女人说话了,问他:您会唱《祭灯》吗?
他当时自豪地说:会啊!还会好多呢!
那女人显得很激动。问他能不能在每天傍晚大着声唱一段?她的语气近似于乞
求。他开玩笑地说,唱一段10 块钱。那女人爽快地拿出了一叠钱给他。钱的面
额大小不一,最大的是五元的。那女人的体温在每张钱上,一如春天的阳光所发
出的温度,祥和而温馨。
他数完第二遍之后就答应了。她只要求前几天唱《祭灯》,以后就由他唱。他为
自己意外轻易地得到了300 元而兴奋着,每天傍晚他就卖力地唱着。
直到有一天他在另一个建筑工地上意外地碰到了那个女人。当时那女人正和几个
男人一起抬着一块楼板。她纤小的身材在杠子下显得异常柔弱。他向别人问起这
个女人的来历,当地的个民工叹了口气说,她丈夫已在床上躺了一年多了。他听
了后就想起了在他赌气离家时的妻子也生着病。他神思恍惚地上了脚手架……
很多年以来我只要想起这些就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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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章注释
新建图章 Administrator
2009…10…13 18:56:39
空白)
无为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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