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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3080-女人,危险的投资-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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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不能恢复从前的热情?”该丈夫冷笑曰:“这要问你自己,为啥你不能恢复从前的美貌?”太太不但伤了心,而且受了辱,捞起球棒,照她丈夫阁下的尊头上就是一棒,打得他立刻驾崩。      
    实际上玩腻啦也没啥了不起,她在本质上是轻视精神生活的,所以到了人老珠黄之后,打打牌,信信教,上上美容院,每天忙碌,也就无暇嫉妒新上任的小妖精。问题就在于,即令在正常情况下,她在物质欲望上,也痛苦非凡。一个人为啥喜欢钱乎哉,大概不外两个原因,一是为了安全,一是为了炫耀。安全者,她阁下的芳心里特别有一条筋,该筋使她精神恍惚,无依无靠,父母兄弟固不可靠,朋友儿女也不可靠,夫妻随时可离,更不可靠。至于爱情,咦,爱情是啥?多少钱一罐?屁还有点臭味,爱情连臭味都没有也。呜呼,耶稣先生的盘石是圣彼得,安全感的盘石是银子。      
    炫耀者,一种浮浅的虚荣心,项羽先生一当上国王,就想回家教亲戚朋友瞧瞧。女孩子本来穷得惨兮兮,玉头削尖,弄到手纺织公司小老板,既有汽车,又有电冰箱,别的女孩子,别瞧她当初跟我同班,功课还比我好,门门都是一百分,可是她却嫁了一个教书匠,弯腰驼背,面有菜色。一旦二人相遇,左比也比她强,右比也比她强,怎能不舒服万状。      
    然而,安全感乃一种心理状态,不是科学的焉,盖一座一千层的摩天大楼,工程师可以很快的计算出需要多少包水泥,就可以安全。而一个人的安全,有谁能计算出需要多少银子乎?柏杨先生从前穷极生疯,心里想,只要有一千元的积蓄,就安全啦,万一有个头痛脚痛,不至于马上就闹饥荒。可是最近财星高照,没有半年工夫,就攒了八百余元,眼看就要满千,好不快活。可是今天却又觉得不对劲,倘敝阁下忽然害的不是头痛脚痛,而是急性盲肠炎,不是照样得马上闹饥荒乎?      
    因为安全感是一种心理状态,所以永无止境,身无一文时,觉得一千元便安全啦;等到有一千元时,便觉得必须有一万元才安全;等到有一万元时,又觉得非十万元不可。钱数永远是安全感的十分之九,钱再多,它可以很接近安全感,但却一辈子都不能满足安全感,狂追下去的结果,永远达不到目的,反而弄得心如刀割。      
    炫耀的基础是“比较”,没有比较,便没有炫耀。张太太穿着海勃龙大衣,坐着自备三轮车,路上碰见落魄老情人,向他嫣然一笑,心中飘然曰:“幸亏没有嫁给那小子。”可是再往前走,有一辆本年份的小汽车风驰而过,噗嗤一声,溅了她一身泥,抬头一看,汽车里坐的不是王阿三乎?他正向自己也嫣然一笑哩。这一笑不打紧,头轰的一声,可能立刻就表演倒栽节目。俗云:“人比人,气死人。”一定要处处向人嫣然一笑,就会终于有一天笑不出来,憋得脖子发粗。      
    经济学上有欲望无穷律,好像只指物质欲望,事实上精神欲望也是无穷,不过最大的差别是,精神欲望本身就是一种快乐,而物质欲望则是一种痛苦。物质欲望达到目的的那一眨眼功夫,固然欢天喜地,可是一眨过眼,新的欲望兴起,就又陷于如火如荼之中。这不是说人不应该有物质欲望,也不是说物质欲望罪恶,而是说,物质欲望如果超过精神欲望,就等于忽冬一声掉到十八丈深的枯井里,一辈子都别想重见光明。      
    电台上吴明先生主持的《说说唱唱》节目,是近百年来中国广播界最好的节目之一,读者老爷不信的话,一听便知。有一次听见他们在高谈阔论“还少一间”“还少一件”,连老妻那种呆头鹅都前仰后合。盖男人盖房子,房子再大,房间再多,其结果仍是“还少一间”,大概把纽约帝国大厦给他,他都不够住。而太太小姐买衣服,也有同样毛病,再多的衣服,都是仍少一件,不是少一件出客穿的,就是少一件宴会穿的。晋王朝的何曾先生,每天吃一万元美金,还嫌太过于简单,没有一样好菜,无法下筷子。如今的太太小姐即令衣橱里满坑满谷,门口还有裁缝店老板正在按电铃又送十件新的来啦。她反正还是少一件,天老爷都改不了也。


《女人,危险的投资》第二部分恩爱的不像话

    我们说这些话,不是存心不良,鼓励年轻貌美的小姐专门去嫁老头,有一位未婚的年轻朋友,就找我理论曰:“好呀,小姐都爱上老头,你阁下也是老头,大概可分一杯羹啦。”呜呼,有此一念,便属耍赖。我的意思是:老夫少妻固然有糟了糕,演了绿帽剧的,但这并不是定律。不能说凡是老夫少妻,就铁定得如此如此,大多数固都是幸福的家庭也。天下事如果都像廉价小说上那么简单明了,全靠原始的生物行动过日子,这世界就太平凡矣。      
    柏杨先生家乡有句俗话,曰:“嫁年轻的丈夫吃拳头,嫁年大的丈夫吃馒头。”盖一直到抗战时候,我们那里还盛行早婚之制,有的丈夫比妻子还小,即令比妻子大,也不过大一岁二岁。年龄既相当,固然性情也可能相当,但同时其脾气也照样相当,一言不合,免不了拳打脚踢,国骂省骂。而一些老家伙们,努力了三十年,才碰到一位好心肠的女士嫁了他,感恩图报,不要说拳打脚踢,国骂省骂啦,真是含到嘴里怕化啦,捧到手上怕飞啦,肝脑涂地都来不及哩。上星期我去看一位朋友,走到青田街,碰见一对大概大学堂一毕业便结了婚的夫妇,小伙子油头粉面,抱着一个西瓜,因那少妇长得奇美,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他们最初还亲亲热热走着,走着走着,吵起嘴来,女的还好,男的大概英明过度,忽然把该西瓜往地上一放,跳高而去。留下女的站在西瓜之旁,哭哭啼啼,只好自己用纤手把它抱起,一面哭一面走,好不可怜。我本来要上前助她一臂之力的,但该年轻人脾气不好,如果来个回马枪,把我揍上一顿,一世英名,岂不付诸东流;故只有恁她委屈万状也。这件事的结果如何,无法得知,该英俊小生气平之后,免不了回到娇妻身边,又下跪又流泪,写下悔过之书,立下滔天之誓。问题是年轻气盛,双方势均力敌,过了两天,还可能有别的镜头上演。如果他阁下的年龄能大十岁二十岁,她把那西瓜砸到他的头上,他恐怕都不会放个屁。柏杨先生要有一天娶得那么一位美人,不要说用西瓜砸我的尊头啦,就是弄点巴拉松到我碗里,我哼都不哼。      
    老年人娶了年轻太太,往往使他忘了世界上的忧愁,也忘了自己的年龄。有一次和一个有漂亮少妻的老家伙闲聊,他告诉我一段话,听了之后,感慨殊深,不敢自秘,写出以告国人,他曰:“从前每天下班,冬天时候,五点半已夜色苍茫,我坐在交通车上,从窗口望见万家灯火,人群熙攘。想到年华如水,往往泪下。可是自从结婚以后,便再没有这种感觉,而且谁要是问我多大岁数啦,简直一时都回答不出,非故意装蒜也,而是真的回答不出。”他太太比他小二十岁,两人恩爱得不像话。少妻能使老夫返老还童,不知死之将至。      
    名离婚案男主角蒋梦麟先生终于在台北荣民医院逝世。这一次进医院不是摔断了腿,而是患了肝癌。蒋先生之死,使人哀悼,哀悼之余,也使人不由不想起他的离婚往事。这一点是他了不起之处,否则的话,到了今天,利令智昏顶着未亡人的招牌,到处乱晃,真是死不瞑目矣。同时也使人不由得想起女主角,呜呼,原来丈夫的身体竟如此危如累卵,怪不得她阁下上一次急吼吼而迫不及待,还没有等断了气就先下手为强,万万料不到他又好啦。大概天意如此,假使她有柏杨先生一半聪明,来一个老谋深算,不动声色,等到这一次再凶猛发作,老头恍然大悟已来不及矣。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之谓乎?然而,问题也就出在这上,把金钱放到第一位的婚姻,本质上就是能抓就抓,不可能快乐。放长线钓大鱼的干法,小说上甚多,人世上不多也。      
    我们前些时谈到穷小子和丑女孩,说她们要想结婚,比登天都难,只是想说明财富在婚姻中的重要地位,和一个人如果为钱而结婚,他的痛苦就成了天老爷注定了的,摆都摆不脱。这不是说忽然有那么一天钱没有啦,钱没有啦固然四大皆空,大家有笑话可看的。即令钱一辈子花不完,因物质欲望无穷无尽的缘故,也不会平平安安。      
    柏杨先生对穷小子没有一点不敬之意,有些穷得脚心冒汗的小子,还不是照样拥有如花美眷乎?不过该小子们,在别的方面一定多少有两把刷子。这就要说一桩故事矣。前天陪一位从高雄来的老朋友逛大街,他要为他的小孙女买一辆电动玩具火车,买了几家都没有买成,我以为他嫌贵,谁知道非也,而是他忽然发了哲学思想,对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小姐太太,叹曰:“老哥,你看见了乎?”我曰:“看见了啥?”他曰:“你看,凡是小汽车上,出租车上,自用三轮车上坐的太太小姐,没有一个不美艳绝伦,就是年龄稍长的,也无不雍容华贵。”我曰:“你的眼好尖。”他曰:“我在乡下,三年五年都难得看到一个漂亮的,原来漂亮的都被有钱人抓到车上啦。”      
    该老头虽是乡下人,其见解却使人吃惊。君如有探险精神,不妨仔细观察,坐自用汽车或坐自用三轮车的太太小姐,其容貌,其身段,似乎绝大多数都不同凡品。即令不像该老头说的一个个美艳绝伦,雍容华贵,但至少也都鼻眼端正,中人以上之姿。


《女人,危险的投资》第三部分什么人配什么人

    见钱眼开型女人天生的要嫁给老板经理,和小开富翁,这种婚姻才是百年好合,盖他只要一天有钱,她就服服帖帖。即令若干年后,他的钱光啦,但她也老啦,耍不出新花样。而穷艺术家一旦红鸾星动,结识了见钱眼开,那可是霉运当头。常有些写稿的作家朋友,写起小说也好,散文也好,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位美艳绝伦的女士,两人一旦交谈,互通了尊名大姓,该女士一定尖叫曰:“原来你就是谁谁谁呀,我常看你的大作呀,写得好,写得妙,我以认识你为荣呀。”作者照例自己谦虚一番,有的还借机说上一段使读者背皮发紧的话,然后二人就爱上啦,爱得难舍难分。      
    写这种小说的作家,即令不是头脑简单,也是一厢情愿,认为只要有两篇大作出笼,就会有一打以上的千娇百媚,争着往他怀里跳。呜呼,艺术家固有娶漂亮太太的特权,但这特权要靠上帝的恩典和他自己的真实本领,不是说浮浮飘飘两本小说就能使女孩子心神动摇。不要说别的,只说一点吧,如果遇到的小姐是见钱眼开型,恐怕不要说只写过两本啦,就是写过两箩筐都没有用。惟英雄惜英雄,惟惺惺惜惺惺,惟艺术气质的女孩子,才有爱上艺术家的可能性。      
    艺术气质,是一种不图近利的气质,而见钱眼开则是一种短视眼,别看她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却是除了钱啥都看不见。而且只看见眼皮底下的钱,连三公尺外的钱都看不见,深信只有钱才是万能。艺术气质型不同的是,认为“才”才是万能,基本观念既然不一样,恋爱也好,婚姻也好,就也不一样。      
    《聊斋》上有一文,曰《姐妹易嫁》,为这两型的女孩子描绘出两种脸谱。书上曰:毛先生者,山东掖县人,官做到宰相之职。而他小的时候,父亲却是一个放牛的,穷得一清二白。同县有一位张先生,乃当地百万富翁,看他聪明可爱,前途不可限量,就把他收留在家里读书,当作子女一样看待。又把长女许配给他为妻,毛先生的母亲一听,百万富翁的女儿要下嫁给她的儿子,当时就吓了一跳,这一跳我想是难免的,盖贫富相差太远啦。      
    问题就出在长女身上,她听说把她许配给一个放牛的儿子,禁不住羞愧难当,气冲斗牛。偶尔有人向她提及她的婆家,她就把耳朵一掩,号曰:“我宁死也不嫁那穷光蛋。”等到结婚那天,毛先生兴兴头头,前来迎娶,在客厅里恭候,可是新娘坐在墙角却一味猛哭,连妆都不化,更别说上轿啦。      
    大小姐越是痛哭流涕,如丧考妣,被“如丧”的两位考妣,越是急得抽筋。执事进来传话,新郎要告辞啦,告辞啦者,就是催新娘快点上轿。老头连忙出来,扯谎曰:“小女正在梳妆,请稍停稍停。”扯罢尊谎,又回来规劝女儿。呜呼,这真是一个伟大场面,写在书上,还没啥热闹,如果搬到电影上,就热闹矣。百万富翁之家,大喜之日,张灯结彩,车马盈门,人声喧腾,穷新郎战战兢兢,枯坐在客厅之中,左等右等,不见新娘上轿。不要说有人向他咬耳朵传情报矣,就是察颜观色,也会看出有点不对劲。而新娘身为大学堂毕业生,天天盼望去菲律宾嫁给华侨,如今被老头异想天开,逼着嫁给一个其穷无比的小子,那股委屈之劲,足够使观众落泪矣。该老头自找烦恼,惹火上身,一会跑到新郎那里,叫曰:“我女儿正在描眉,马上就好啦。”一会儿跑到新娘那里,叫曰:“乖女儿,那小子目前虽贫,但将来前途无穷,为父的岂能坑你。”跳跃之状,不忍卒睹。      
    可是无论怎样拖延,新娘不上轿总无法结束这个镜头。老头情急,一迭连声吩咐用人去买麻绳,要吊死在女儿面前。闹成这种样子,就更下不了台。二女儿看不过去,也去劝她姐姐,劝了些啥话,书上没有交代,不外是说姓毛的那小子有出息,为人不可只看“钱”而不看“才”等等。大小姐一听,好呀,你也逼我往井里跳,瞧我的笑话呀,大怒曰:“他既然那么好,你怎么不嫁他?”二小姐曰:“爸爸当初没有把我许配给他,如果把我许配给他,用不着谁劝,我自然会嫁。”老头一听二女儿之言,灵机一动,就跟她商量,结果由她代替姐姐,梳妆上轿。      
    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是八股的,全在意料之中。穷小子后来成了宰相大人,而大小姐嫁了一位百万富翁,后来家破人亡,她阁下只好去尼姑庵里苟延残喘。对于这种结局,我们不以为有其必然性,婚姻不是赌博赛马,找个穷小子押上一注,就一定可押中,盖穷小子不一定将来必富,而百万富翁也不一定将来必穷,即令穷,也不一定穷到尼姑庵也。不过我们要从这故事说明的是,姐妹二人,正是两个极端,大小姐见钱眼开,而二小姐却有艺术气质,在乱七八糟,丢人献宝的浪潮中,毅然挑起重担,仅这一点,普通人就不容易办到。当然,如果二小姐不肯嫁国王时,大小姐准也可挺身而出,“你不嫁我嫁”。但天下不肯嫁穷小子的女人多,不肯嫁国王的女人少也。


《女人,危险的投资》第三部分理应多交

    中国人真正开始自由恋爱生活,还是三○年代抗战爆发以后的事,那时候天下大乱,青年男女一个个投入时代洪流。三五年后,到了结婚年龄,男的瞧女的妙不可言,女的瞧男的真像一家之主,花前月下,二人热情如火。于是乎,一言为定,说结就结。父母兄长都不在眼前,即令明明跳火坑,别人也只能干着急,而没有资格提出反对。四○年代抗战胜利之后,接着是第二次天下大乱,恋爱就更自由啦,如今大家挤在台湾,当然也有父母干涉儿女恋爱的镜头,报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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