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 流花谁为谁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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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近来。”把手里的照片放回抽屉,流川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总裁。”不着片刻,一个男子出现在流川的面前。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摇晃着手中玻璃杯里的酒水,流川冷硬的声调残酷无情。
“全部按照总裁的吩咐处理。”黑色西装笔挺的佐之介绷紧着面部神经,必恭必敬的回答“下柳家是以拖欠赌场的钱被折断双腿,
边河家是引诱他帮我们贩卖毒品然后通知警察逮捕,藤井方是遭遇车祸被撞成了植物人…………至于他们的妻子与儿女……总裁……”佐之介迟疑着,不知道是否要开口。
“遣散,退学。”这已经是他忍让的底线,他要让他们永远找不到工作、上不了学校,别怪他残忍,如若他们不是和樱木有所谓的亲情关系,如若不是怕他造就太深的罪恶樱木不会原谅他。
相信他,他不会就这样放手。
冰冷的勾起唇角,流川把手里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是。”佐之介低声应到,这是流川自五年前开始接管L集团以来第一次动用地下的人手,却足以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漆黑的眼眸散发着犀利而又冰冷的光“五年前,水户洋平的死因。”
“和总裁以往找侦探社得到答案相同。”佐之介谦卑的回应着“打架斗殴,被刀刺中要害。”
“又是这样吗?”疲惫的声音掩饰不了的失望,这个答案他已经不只一次听到了,想要更深入的调查斗殴的对象,事情的起因,警察却都以挡案丢失为借口拒绝。
“总裁……”佐之介似乎正在考虑该从那说起“你可以去问仙道少爷……他,应该知道……”有个小警察无意中透露说水户洋平事后的事都是仙道彰在处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不带感情的挥手遣退佐之介,流川按摩着有些发涨的太阳穴“仙道彰,怎样你才愿意开口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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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太阳惬意的让人心生懒意。
仙道彰摸摸有些发涨的额头,缓缓的沿着楼梯下楼。
“彰儿,昨晚是不是又喝酒喝到很晚?”佣人推着的轮椅上瘫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父亲?”仙道显的有些惊讶,脑袋顿时也清醒了不少“父亲现在不是应该在公园散心吗?”
“今天不想去。”仙道泽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五年前都是因为我的顽固,要不然你也不必会如此内疚。”
“父亲,都说了和你没关系。”深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黯然,既而又迅速的恢复了一脸无赖像“父亲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别让我去参加什么相亲会了。”
“难道你还对那个叫洋平的人念念不忘吗?”抚摩着自己瘫痪的双腿,仙道泽声音暗哑“彰儿,人死不能复生啊,做父亲的不想你为了我造的孽而一辈子在内疚和自责里沉溺”
“父亲…………”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仙道泽用唯一能动的手拍打着自己的腿,老泪纵横“彰儿,不如……”
“没有不如,父亲!”仙道突然厉声喝至了仙道泽接下来想说的话“错已经造成,没有返回的余地。而且,这五年都可以过来,父亲,往后一样可以。”
只是对不起了,那个曾经笑颜逐开是人。
还有那个曾经为爱付出全部的人。
“彰儿……”
“我没事。”仙道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我陪你去下棋吧,好久没下了。”
“…………好。”拍拍儿子的手,仙道泽擦掉眼泪“我们去下棋。”
“输了今天不许抽烟。”
“臭儿子,戳你父亲短处,输了不许喝酒。”
“不许抽烟!”
“不许喝酒!”
就在仙道彰和仙道泽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有些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拾柒}
“少爷,流川少爷来电话找你。”佣人不是很重的声音却敲砸着仙道的耳膜。
“说我不在。”仙道说完又犹豫了片刻“等一下……我去接。”似乎接流川的电话需要耗费许多的勇气,仙道长长的吸了口气。
“喂,我是仙道。”
“……你在躲避什么?”流川的声音似是凝结成冰有着无可比拟的穿透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仙道选择回避式的回答。
“自那天墓园回来,我就没见过你。”
“…………”无从反驳,他承认他一直在躲避着流川,他怕流川的质问,更怕看到流川眼里的漫无边际的伤痛。
“……公司,你很多天没来了。”在陷进沉默后,流川忽然掉转的话题。
“事情很多吗?”仙道松了一口气。
“不多。”仙道几乎可以看见流川不爽的挑起眉峰“但很浪费时间。”
“不喜欢在公司那带回家处理就是。”
“我是老板。”流川冷冷的声音提醒着让仙道看清谁主谁仆“我需要假期,明天起所有的事,你这个助理处理。”
“假期!?你怎么会突然想要休息?”
“没义务向你解释,还有……樱木要见你。”听见对方突然的沉默,流川冷着脸继续道“你似乎在不久前否认过,五年来你见过樱木的事情。”
“流川……对不起……”仙道低哑着声音道歉,他以为被揭穿的事情不会这么快。
“……总之你明天过来。”似乎没听见那声道歉,流川平静的回应着仙道然后不等仙道反应便挂掉手中的电话。
仙道,你在为什么道歉?
是为五年来你的只字不提,还是为了五年来你的保持沉默?
在上天还我这样一个樱木时,我又该怎样去理解着歉意中的意思?
“流川叔叔,仙道哥哥明天会来吗?”樱木满怀期待的的声音打断了流川的沉思。
“…………”流川盯着樱木琥珀色的眼睛很纠结的问“我看上去会比仙道那家伙老吗?”
“没有。”樱木很诚实的摇摇头,然后奇怪的看着流川“流川叔叔为什么这样问花道?”
“…………没什么。”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流川放弃的把目光放在桌上的档案上“你怎么会认识仙道?”
强迫的拒绝五年前所有记忆的樱木不可能在第一眼就认出档案上仙道的照片,然后兴奋的喊着仙道哥哥,这是仙道哥哥。
“……因为哥哥会去藤井姑丈家买向日葵花啊,而且他每次去都会给姑丈好多钱,然后就让姑丈对我好点……”想到这樱木开心的笑着,
红色的脑袋在细碎的光点下有中憨憨的可爱“姑丈和姑姑那天也会对花道非常好,会给花道煮咕噜肉吃……只是仙道哥哥要好长好长时间
才会来一次……”樱木厥着嘴皱着鼻子向流川说着仙道的不是“流川叔叔你说仙道哥哥要是经常来买花多好,那样花道就能天天吃上咕噜肉了。”
似是想象着那样日子的就要到来,樱木吸着口水朝流川傻傻的笑,笑的流川鼻翼泛酸,眼睛也涨的难受。
终究,现在的樱木只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他不懂得藤井方那虚善的面具下是贪婪着仙道的钱财。
也不懂得,一次咕噜肉所存在的收买和讨好价值。
仙道彰,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救赎我,还是在宽恕你?
在那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中,隐藏着的是怎样的罪恶?
而你,又在演饰着什么样的角色?
{拾捌}
我对神说,我有罪。
是那种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罪过。
我的双手沾着鲜血,灼热的潮湿感让我仿佛置身在地狱的沼泽。
我出卖了灵魂,从此被罪恶的藤蔓紧紧缠绕。
我反抗过、嘶吼过、也濒临崩溃过,可始终得不到解脱。
一如既往的从少年在血迹中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惊醒。
一如既往的在少年自我嘲弄的冷漠面孔里挣扎。
我撼哭着,怎么办?
空寂的神社没有给我回答,只是一遍一遍回响着我绝望的声音。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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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凌晨五点,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时,篆刻着‘流川’两字的住宅牌门前,站着一个拿着鱼具的浓眉蓝眸青年。
“我以为你不会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清晨的寒气,流川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要冰冷很多“你知道的,要你来不只是樱木想见你。”
“……我……睡不着。”仙道仰着头答非所问,眼底的暗影让他看上去憔悴很多“我去钓了一夜的鱼……一条收获也没有……”
“我给你的压力吗?”蹙起眉峰,流川记得仙道只有在承受着无法释放的压力时,才会选择去海边吹风或钓鱼。
仙道牵起嘴角苦涩的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进来吧。”流川侧了侧身看着神情疲惫的仙道“你可以选择去洗个澡或直接去补眠。”
“我选择洗澡。”放下手中的鱼具仙道径直的向浴室走去。
“声音小点。”流川可以压低着声音,漆黑的目光柔和的转向卧室的“樱木……还在睡。”
“恩。”仙道也跟着放低了声音“我……很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微弱的白光下仙道的眼底有着细微的裂痕。
“如果不是他要求见你,这样的结果我到是乐见其成。”把需要的衣服扔给仙道,流川面无表情的说着。
“呵呵,我发现你对他永远都是这样专横”从不遮掩的爱,从不避讳的爱,才是五年前过早把你推如深渊的黑手。
“不专横点……我怕他又会离开”流川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已经没有勇气承受再失去他一次了。”是的他怕了,五年前的他爱的太懦弱
,所以所有的事情才会发生的那样风云突变。
“我……去洗澡……”不想看到这样的流川,仙道逃也似的旋身进了浴室。
请不要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流川。
那是在提醒着我的罪孽深重。
于你,该是我所憎恨的。
如果你不是我朋友,
如果我不曾和你一起成长,了解你的家庭。
如果你不是为了那个少年这样疯狂,
如果你不曾被一切真相蒙蔽。
我,是该恨你的。
浴室的水声哗哗的响个不停,让流川有中不真实的错觉,那是哭泣的声音
拾玖}
仙道洗好燥出来已经是清晨的五点三十五分,穿着流川的睡衣擦着湿湿的头发,仙道缓步在房间里移动着。
脚步在卧室门前滞留,仙道想起流川的话,樱木还在睡。
看着虚掩的房门,仙道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进去吧,最终下定决心,仙道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这样至少可以不用面对那双单纯而透彻的琥珀玛瑙石。
床上是青年和一年前自己所见的要红润的多,看样子公司里的人说流川上班看健康食疗并不只是传闻。
卧室里的灯光亮度恰倒好处,流川应该调了好长时间,不能太暗,因为他怕黑,又不能太亮,因为会影响睡眠。
摇摇头,仙道笑着,世界上可以如此让流川少爷甘愿消磨时间、有如此忍耐力的只有他了。
又向前走了两步,仙道看了看床的四周。
被角平整的掖好,应该是流川刚刚弄好的,五年前流川和樱木同居时,他经常可以听到流川不冷不热的声音‘睡觉不安稳,再踢被子就把你踹下去’
流川这样的人,说爱时总是能脸不红心不跳,但真想表达关怀时却有别扭的说着带刺的话。
床柜上有一本小人书和半杯牛奶,看样子刚才看到流川眼底的不是眼睫投下来的阴影,而是重视睡眠的流川为了讲小人书疲乏留下的眼圈。
半杯牛奶……他似乎听洋平说过,樱木讨厌牛奶,特别是纯牛奶。
根据流川不爱食甜的脾性,那半杯无疑是纯牛奶。
喝下了半杯…………应该是被流川要挟不喝就不说小人书才勉强喝下的半杯吧。
目光在往下,是几张被画的凌乱的纸张。
仙道记的樱木曾心血来潮学过半月的美术,不过除了仙道见过一张被流川收藏极好的扶桑花,其他也就没见樱木画过什么。
一张张白色的纸上被黑色笔和红色的笔水胡乱的涂鸦着,但仔细辩解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来樱木画的是什么。
黑黑的一团,有两个立角的三角形和四条长短不一的椭圆形,后面还有一个严重弯曲的曲线,这个……应该是樱木那只和流川重名的猫。
猫的身边是一个……勉强算像人吧……用红色的笔把头顶画成乱花花的一片,代表红色的头发,这个应该是樱木自己。
樱木的身后是流川,因为樱木很强调的用黑色的笔在眼睛的部位画了两个很黑很黑的眼睛,和黑黑的头发,黑乎乎的融在一起,要很努力才能辨认那个是头发那个是眼睛。
最后一个仙道很容易就人了出来,是自己。
樱木用笔在头顶画着笔直的线条,纸有点皱起,看样子樱木把自己每根头发都画的笔直应该是浪费了很多力气。
画的下面有四个笔触冰冷笔画却异常流畅的字‘白痴的家’
仙道认得,这是流川的字。
下面还有一排歪歪扭扭的不名字符,仙道看了半天才认出,那是樱木模仿流川的笔画一笔一笔画出来的‘白痴的家’
白痴的家,温暖的四个字却绞的仙道胸口异发的生疼。
因为仙道注意到,樱木整张画的旁边还空着茫然的一片,那儿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叫水户洋平的人。
樱木给他留了位置,却茫然的不知道该从那画起,他,没有他的记忆。
他能想象到樱木在笔端停在这一处时的空洞。
明明还有一个人,明明还该有一个人。
这样固执的认为,这样确定的认为,可偏偏他记不起他的样子。
然后,就这样放任他的位置空白。
看了眼床上酣睡的人,仙道痛苦着、迷茫着。
究竟他该做何选择?
{贰拾}
流川的别墅是面海而建的,六点钟太阳刚刚从海平面升起,照在阳台上留下温暖的温度。
流川穿着白色的衬衫,双手支在阳台扶手上,黑色的眼眸注视着海平面的太阳,眼底流光异彩。
“这栋房子不属于她的财产。”感受到身后的仙道,流川没有回头任由清凉的海风吹着额前的刘海“这是我自己努力赚钱买的,是想送给樱木的生日礼物……”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件事,他们应该一起在这过了五年的时光了。
“流川……”仙道感受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