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_真实世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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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用客厅，”梅西尔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全部使用的费用可非常昂贵！”　
“好了梅西尔，”萝拉无奈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兄妹两个真是有趣——不过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反正寐罗今晚没有住的地方，尼亚可能也要睡沙发，不如你们两个就去尼克洛斯家借住一晚，这样也不会让我们两个内心的愧疚太强烈。”她笑着推开房门，“请进。”　
他们进了房间，萝拉按亮客厅里的落地灯，让他们三个先坐在沙发上，转身去煮咖啡。但很快梅西尔跟着跑到厨房帮助她一起准备茶点，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男人。他们坐在沙发上，寐罗抬起头随意打量着四周，一边满脸不屑地咕哝着什么，尼亚则坐在旁边沉默地看着他。很快寐罗发出冷哼，“庸俗，”他说，“要是我的话决不会把房子修理成这样。”　
“萝拉喜欢，”尼亚平静地答到，“我对这些倒是无所谓。”　
寐罗点点头，目光落回他的脸上，“而且还有红玫瑰，”他说，“我才不会买这种花。”　
“萝拉喜欢，”尼亚再次回答，“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不会买玫瑰。”　
寐罗哼了一声，转而提起另一件事。“那么你觉得我刚才的建议怎么样？”　
“什么？……呃，你说那个，”尼亚想到寐罗那句明显别有意图的提议不由得有点紧张，他看着寐罗，那个男人也看着他。他非常犹豫地想了一会儿。“也许……可以。”他轻声说。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寐罗挑起一条眉毛，“是吗？？”　
代替回答，尼亚无言地轻轻点了下头。　
寐罗立刻露出愉快而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很高兴你做出这个明智的选择，”他低声说，“我不会浪费这个夜晚的——尤其想到它将会意味着什么。我已经想你想得太久了。”　
“没有那么夸张，”尼亚紧张地垂下目光，“仅仅是……一个夜晚而已。”　
“我将彻夜不眠，”寐罗低哼着挤出声音，“是的，一个晚上。简直是上帝恩赐给我们的一个晚上——我想不出以后是否还能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大概不会。大概这是我们最后一个美妙的夜晚。除了好好珍惜它我没办法再做出更好的选择。……有人拒绝了我。所以这之后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跟他在一起。这样一个唯一的，绝无仅有的，令人期待又让人绝望的夜晚。我有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就此停留——就像相机能够将一个永恒的场面定格……”　
“寐罗，”尼亚不安地打断他，“她们会听到你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寐罗看着他，而后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别处。“那我就闭嘴。”他说。　
尼亚不免又懊悔起自己说的话。“……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寐罗一条手臂撑在沙发扶手上，托着下巴盯着地面，似乎不再想看他。　
“对不起，寐罗，”尼亚无奈地道歉，“跟我说点什么，好吗？？”　
寐罗仍然置若罔闻地保持着沉默，一副再也不想搭理他的冷漠态度。　
尼亚更加无奈。于是他挪了挪身体，朝寐罗那边挨过去些，“寐罗？”　
“吻我一下，”那个男人脸色冷峻地咕哝着，“否则我喝完咖啡就走。”　
“寐罗……”尼亚困扰地皱起眉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寐罗那脸毫无商量的坚硬表情里咽下后面的话。于是他侧头看了看厨房那边——确定她们仍然在忙着咖啡和甜点，他迟疑几秒便转过头非常迅速地在寐罗唇上吻了一下，而后挪开一些重新坐好。“……好了吗？”　
寐罗仍然托着下巴，目光却斜斜地移向他。“大概是吧。”他哼了一声。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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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小时后，他们并肩坐在候机大厅里等待清晨时分的航班。　
尼亚倚在寐罗肩上昏昏欲睡，那个男人则用手臂揽住自己的恋人，好让他能睡一会儿。但是没多久尼亚便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寐罗，“寐罗？”他咕哝一声他的名字。　
“是的，我在。”寐罗回答，而后低头吻住他的额头。“你睡吧。”　
但尼亚还是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不想睡。”他说，“时间太少了。”　
“嗯，时间很少，”寐罗垂下目光凝视着他，“但愿你能选择我。”　
尼亚沉默几秒，继而苦笑一声。“寐罗……”　
那个男人立刻揽紧他的肩膀轻拍了拍，“好了我不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我应该已经心怀感激，还能和你在一起，即使只是少的可怜的一点点时间。……比起整个生命而言，它真是少的可怜。我们几乎做不了什么。”他顿了顿，看着尼亚。“你想要喝点东西吗？？”　
“不，不用，”他摇摇头，“这样就好。别走开。好吗？”　
“我真的非常生气，”寐罗满腹怨恨地说到，“为什么尼克洛斯和梅西尔认识得那么晚？如果他们能早一些——在你之前结婚，大概事情就会完全是另一个样子。我就可以早点见到你并且把你带到我的身边。……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你带入另一种生活——另一种与现在完全不同的生活。你必须得到那些。那样你才是真正的你。”　
“谢谢你能这么想，”尼亚低声说到，“也许我同样渴望着能重新开始。但是……”　
“『但是』——『但是』并不能成为阻止你以其他方式生活的理由。并且是正确的方式。你现在这样的生活是糟糕的，你很清楚，但你却完全不想改变。……尼亚，”寐罗痛惜地盯着他的眼睛，“已经知道自己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接下去是应该转头离开而不是强迫自己走下去。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痛苦丝毫不能减轻反而会越来越多。你根本是在走进地狱。”　
“地狱也好，天堂也好，”尼亚木然地喃喃着，“我做不到回头重新选择。”　
寐罗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　
“我们别再为这个问题争执，好吗？”尼亚恳求地说，“时间是那么少。”　
“是的，时间是那么少，”寐罗憋着气答到，“明明你有权力让它无限地长——你却偏偏不肯选择，宁可我们在这么少的可怜的时间里享受这种痛苦远远多于快乐的感觉。”　
“寐罗，”尼亚提高声音，“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话，或许我们不该一起旅行。”　
“你又要反悔了？？”寐罗反问，“你要像之前那次一样告诉我你不该这样？？好吧，这次你还有机会改变——要是你不想跟我走的话你还能转身回去。等到你登上飞机就……”　
尼亚堵住了他的嘴唇。　
他怀着痛楚吻着寐罗，伸长手臂勾紧对方的脖子去他口中索取更多，于是寐罗停止说话并回应了他的亲吻。他们默不作声地吻了好久才勉强分开，尼亚一眨不眨地看着寐罗，而后再次倚进他的怀里。“我不想回去，”他低声说，“你明知道我不想回去。你也不想我回去。”　
“是的，我从来不都想你回去，”寐罗回答，“当初我应该用强制手段把你留在柏林。”　
“强制手段？？”尼亚喃喃着重复一遍，继而点了点头，“也许的确像你的风格。”　
“但因为是你，”寐罗说到，“所以我不想那么做。我不想强迫你做什么。……比起强迫我更希望你能够发自内心地做什么。即使这不太可能。但怎么办呢？？”他失落地看着他，“要是我不那么在乎你的想法——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把你抢过来。毫不犹豫。”　
“谢谢你能为我想，”尼亚轻声说到，“也许我不会喜欢被强迫做什么。”　
“所以我没那么做，”寐罗叹了口气，推开他的头站起身，“我去买些热饮给你。”　
尼亚想要说点什么，但寐罗已经走远了。于是他坐在那里，看着偶尔走过的机场人员朝他这里投来一些询问是否需要帮忙的目光，他摇摇头，眼睛望向外面仍然一片浓重的夜色。他的人生正如这幕铺天盖地的昏暗一般毫无光亮，令人无望；但黎明时分是否存在于他这场生命的旅程之中？？……所有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人生旅程如此绝望。他不想承认他的人生存在始终只能证明一场悲剧。他沉思了一会儿，在纷乱芜杂的情绪里让自己安静下来，想着他们这趟突如其来的意外旅行能够得到什么结果——但愿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但他却又禁不住期待着会有什么意外出现。……出现什么？他希望得到什么？而那是否实际？？　
当寐罗回来时他仍然没有得出任何结论。这并不像侦探电影，能够根据一些线索推断出结论；生命永远是难以推测和随机性强的，并且任何现象的产生都不足以成为将要跟随出现何种结果的理由。他接过寐罗递给他的热咖啡，低声说了句谢谢。那个男人在他身边坐下。　
“在想什么？”寐罗问到，一边拉开拉环然后将这罐给他，把他手里未动的拿过去。　
“没什么，”他勉强地笑笑。几秒钟后又颇为犹豫地看看寐罗，“在想关于生命的事。”　
“显然你并没有给自己规划一个好的旅程；大概很长时间以来，你做得最多的就是——在痛苦里徘徊，”寐罗摇摇头叹了口气，拉开拉环仰起头喝了几口，而后擦了擦嘴角，放下手臂握着罐子坐在那里。他沉默了一阵，转过头垂下目光看着尼亚手里仍然未动的咖啡，“喝点东西暖和一下，”他说到，“现在这种时候是最冷的——而且我们只是坐在这里。”　
“我还好，”尼亚说，但还是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你总是独自出去旅行吗？”　
“差不多是，”寐罗倚着座椅坐在那里，眼睛望着前面高高悬挂的航班电子表，“如果我想要拍些关于某个地方的照片，我就去那里，然后按照我设想的去尽情拍个够；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没有固定时间。通常这种旅程不会很舒适，它跟旅游完全是两回事。回来之后往往都会精疲力竭累得要死——唯一能够得到满足和愉悦的是精神，”他朝尼亚笑笑，“或许这与你的工作差不多。我们无法从这当中得到物质方面的满足，而精神上却有很多。”　
“很好的工作，很自由的生活，”尼亚轻声赞叹着，“至少你看到的远远要比我多。”　
“嗯哼。但要是选择的话，我更高兴只看着你，”寐罗的目光扫过他，将他很快地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他能够看到寐罗的睫毛如此清晰地闪动着，纤长而漆黑。而后寐罗轻松地笑了起来，“你比我所见过的任何景色都美。”他笑着说，“我的——可爱的尼亚。”　
尼亚愣了几秒，忍不住跟着勾起嘴角。“我会有草原和热带雨林好看吗？？”　
“当然，你比什么都完美，”寐罗点着头，“从你眼睛里我可以看到整个世界。”　
尼亚像个孩子似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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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六点钟登上最早一班去科隆的航班。对此他们给予萝拉的解释是，寐罗要求借用她的丈夫一段时间好做自己的专人模特。“没有比尼亚更适合成为我的模特的人。”他宣称。　
虽然对于尼亚居然愿意跟寐罗一起离开进行拍摄感到吃惊，但萝拉仍然点头答应了。她似乎非常高兴看到尼亚终于能够离开书房一段时间，并且是去到外面的世界。她告诉尼亚她将要回父母家住上一段时间，并叮嘱寐罗一定要照顾好她这个事事都须留意的丈夫。　
自然寐罗满口答应。事实上他很想说他愿意照顾她的丈夫一辈子。　
下了飞机后，寐罗带着他快步穿越机场大厅上了巴士，到达市区后又换乘计程车，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一幢古朴雅致的房子前，寐罗似乎颇为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可以住在这里，”然后他推开小院栅栏木门拉住尼亚的手顺着斑驳小路朝里面走。“来看看吧。”　
“这是你的家吗？”尼亚有点惊讶地问，“你在科隆有自己的住所？”　
“可以这么说，”寐罗点点头，“我总不可能一直住在家里——毕竟我不是个孩子。这样也能方便我经常会毫无规律的生活。如果我总是在凌晨时分回到家或者深夜去赶班机，一定会让我的家人不胜厌烦。”他从口袋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费力地拧转着，“看来它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开，”他朝尼亚眨着眼睛做了个滑稽的鬼脸，“看吧——它在跟我闹脾气，大概是因为我太长时间没有回来。……唔，我得想点办法……你觉得我叫一声芝麻开门怎么样？？”　
“让我试试。”尼亚说到。　
“好吧，你来试试。它经常犯脾气。”寐罗退开两步，让尼亚过来。　
尼亚将钥匙从锁孔中拔出，然后再插进去轻轻转动着。过了一会儿他拿出钥匙，蹲下身朝锁孔里仔细地看了看，“大概里面有脏的东西，”他轻声咕哝着，“我们最好清理一下。”　
“清理？”寐罗重复一遍，回头看看有什么工具可用。“用什么清理？”　
“机油应该可以。或者橄榄油也行。”尼亚直起身，“附近有便利店吗？？”　
“呃，有，在那边——走吧，我们去买点回来。”寐罗说到，“顺便买些其他的东西——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已经几个月没有回来过了。……另外，呃，它可能会很脏。”　
尼亚笑了笑，“没什么，我们把它打扫干净就行了。先去便利店吧。”　
于是他们转身去了附近的便利店。在那里买了用来清理的橄榄油、软棉布，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借助橄榄油他们终于打开了门锁，当寐罗推开房门的时候，尼亚感到内心充满了期待——这与他第一次和萝拉一起回到家时的感觉是不同的。那时他更多的是平静和自然，此刻却有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渴望。就像寐罗推开门为他敞开一份新的生活，他发自内心地想要拥有和热爱他将要面对的崭新一切。即使面前的房间并没有他的家那样宽阔精致，并且落了厚厚一层尘土。显然房主的过于疏忽使得它有点不像样子。但他仍然很愉快。想到自己将要和寐罗一起动手把它打扫干净并整理成温暖舒适的属于他们的地方，这实在令他期待。　
“唔，它简直脏透了。”寐罗评论到，然后拉着他大步走进去，将他们手里拎着的袋子全部堆在地板上，“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儿，要是觉得很累的话；我把它稍微打扫一下。”　
“我可以帮你打扫，”尼亚忙说，“我不累，一点也不累。”　
“你在家里从来不干家务的吧，”寐罗嘲讽到，“我怕你会帮倒忙。”　
“呃……”他不免有点脸红，或许寐罗说得没错。“但我想帮你。”　
“好吧，当然——当然你能帮我，你这个小男孩。”寐罗哈哈笑了起来，脱下外套挂到一旁的衣架上，“你的口气就像——呃，就像一个小男孩跑到他母亲的身边非常认真地要求帮助她一起烤蛋糕一样。『妈妈，我能帮你吗？』……之类的。哈哈哈哈……尼亚……”　
尼亚感到脸红。“我也会做些家务，”他沮丧地说，“虽然很少做。”　
“就是。所以你才需要找个妻子——不然你就要生活在一个垃圾堆里，写一些关于你是如何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生活之类内容的小说，”寐罗走回来朝他眨眨眼睛，“现在脱掉你的外套，小男孩。我们要挽起袖子干活。待会儿不许喊累并且要坚持做到最后，听到没有？”　
“是的，听到了，”尼亚无奈地说，“你能不能把那个称呼换掉？”　
“好吧，小女孩。”寐罗再次大笑，“脱掉你的外套，小女孩。”　
“把一切关于称呼的东西去掉。”尼亚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脱掉外套走过去挂好。当他回来时他看到寐罗正站在那里叉着腰，用非常好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