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_真实世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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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你擅自开口的权力！”尼克洛斯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毫不顾惜他脸上逐渐露出的绝望表情和泛起潮湿的眼睛，“给我坐好！你一定要被绑起来才能老实一点吗？！”
“……算了，尼克洛斯，”那边一直奇怪地看着他们的男人开口说到，“他想要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对名字不那么在意……何况你这样似乎让他越来越激动。他的情绪不太好。”
尼亚迅速转过眼睛看着寐罗，“寐罗，”他绝望地叫着，“你是寐罗，不是吗？？”
寐罗有点不安地看着他。“我想……呃，”那个男人微微皱起眉头，“我似乎——没有过这个奇怪的名字。呃……我父母不会这么叫我，然后梅西尔也没这么叫过我。我不想告诉你这个可能让你非常失望的事实。但是……尼亚，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叫寐罗？？”
尼亚拼命挣扎着的动作停止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寐罗，心脏猛地坠入冰冷深渊。
“为什么你要叫寐罗？”他毫无意识地喃喃着，“……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2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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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终于勉强坐在那里，不再挣扎着去想要接近寐罗。
尼克洛斯端了咖啡过来，递给寐罗一杯，那个男人接了过去但很快又放在桌上，用非常忧虑并且不安的眼神盯着他；尼克洛斯给了他一杯咖啡，他毫无意识地接过来，双手捧着它放在膝盖上，杯盘在无法遏制地轻轻颤抖着，小匙不停轻碰着杯身的细碎声让气氛更紧张。
那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尼克洛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咖啡从尼亚手里拿走放在一旁。
尼亚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手里曾经有过咖啡的事实。
他抬头看着寐罗，表情悲伤而失落，双手在咖啡被拿开后便开始神经质地扭绞起来。
他不能相信寐罗竟然用这种毫不知情的陌生表情看着他。他想要冲过去大声质问，质问对方为什么摆出一副完全忘记过去曾经发生过什么的表情——那不是寐罗应该表现出来的。那不是。……那不是他的寐罗。他的寐罗去了什么地方？深爱他的那个寐罗在哪里？？
“咳，尼亚，”尼克洛斯终于开口了，“如果你现在感觉情绪还好，我们就开始谈。”
“……我还好，”尼亚嘶哑地回答到，“好吧。我们——我们谈谈。”
“那么你怎么样，梅凯尔？”尼克洛斯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男人，“现在可以开始吗？”
“当然——当然可以，”被问到的人点点头，看向尼克洛斯。“开始吧。”
得到两个当事人——当然，其中一个是被迫参与进来的『非当事人』——的同意之后，尼克洛斯点点头，拿起一旁那摞厚厚的小说稿，迅速扫了眼这部他已经看过至少三遍的『证据』，重点部分他已经能够掌握。解析他的弟弟绝对不像分析罪犯那么容易，何况他本身也并非热爱文学之人。他要承认他在第一遍看得几乎莫名其妙，第二遍才稍微明白了些，最后一遍他终于知道尼亚在写些什么。“我想我们应该从婚礼之前的那天开始，那天我实在忙得脱不开身所以让寐罗去接你和萝拉——事情是这样没错吧？”他问，“你们在机场碰面？”
那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是这样。”寐罗回答。
“然后你告诉他你叫寐罗？”尼克洛斯又问。
尼亚紧张地看着寐罗——然而那个男人却摇了摇头，“不，我没说过。”
“你说过，”尼亚忍不住辩解，“你说我们可以叫你寐罗。”
寐罗无言地看着他。“……不，我没说过，”他斩钉截铁地答，“没有。”
“你有！”尼亚激动起来，“明明是你告诉我我可以叫你——”
“尼亚！”尼克洛斯大声喝到，“坐下！！”
尼亚只好落回沙发上。“……他说过。”他仍然不肯放弃。
“路上你睡着了，”尼克洛斯说到，“我想你在做一些奇怪的梦。并且在之后——”
“他睡了一路，”寐罗回答，“他上车之后就说很疲倦，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后来他睡着了——他的妻子一直在照顾他。我想他比较喜欢睡觉。可能他经常感到疲倦……因为之后的大部分时间他都用睡觉来打发。他一直躲在客房里不出来。我想他好像不喜欢出门。”
“……睡觉？”尼亚愕然，“我没有经常睡觉，我只是睡了一会儿——”
“你有。”寐罗说到，眼睛直视着他。“吃过东西后我把你们领到你们的客房，大概你们收拾了一番，你就开始睡觉。因为梅西尔想要找到萝拉，她拜托我去问问萝拉是否有时间。我去了，敲门，她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你正躺在床上睡觉。然后我叫了她出来，告诉她梅西尔需要她帮忙——于是她点头答应了。离开的时候我们把房门给你关好，以免你被打扰。”
“……是的，也许那时我在睡觉，”尼亚想了起来，“但后来我醒了过来——”
“是的，你醒了过来，”尼克洛斯接着说到，“你去敲寐罗——呃，我们暂且叫他寐罗，你去敲他的门问是否看到你的妻子，寐罗告诉你她在梅西尔那里，然后他请你进去坐坐？”他看看尼亚，“是吗？”当得到尼亚以点头作为回答后，他又看向另一个人，“实际上呢？”
“他一直在睡觉，”寐罗说到，“一直睡到我去敲门叫他去吃晚餐。”
“我没有！”尼亚顿时又激动起来，“事情是尼克洛斯说的那样——我醒来之后去问萝拉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她在和梅西尔说话，然后你邀请我进你的房间，所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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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停，尼亚，现在停下来，”尼克洛斯打断他，“告诉我寐罗的房间是什么样子？”
尼亚稍微回忆了一下。“有……有床，在房间左侧，占据了几乎左侧全部位置，床上有浅蓝色的枕头和毯子，床头柜上有台灯，烟灰缸和——杂志，旅行杂志。窗台上有矢车菊。蓝色的矢车菊并且……”他顿了顿，思考片刻。“还有一些摄影器材。我想大概是这样。”
“好吧，”尼克洛斯点点头，“说说你房间的样子，梅凯尔。”
“如果以你进门的角度来作为观察点，我的床应该是在右侧，”寐罗回答，“我的房间比你形容得要大得多——因为它既是卧室也是工作室。房间左侧是书柜，写字台和一条长长的木质工作台。上面的确有很多摄影器材，但我相信如果你进去的话应该能看到那些悬挂起来的底片。而床头的台灯应该是落地灯，烟灰缸在地板上，杂志也是；我的床很低，伸手就能摸到地板，因为高度让我不舒服。至于窗台……我想你说的应该是连着阳台的那个。那上面有瓶已经干枯的薰衣草，我从没摆过什么矢车菊。那些日子我在专心拍摄薰衣草。”
“你听到了，尼亚，”尼克洛斯说到，“你看到的那个房间只是你设想出来的。”
“……不可能，”尼亚惶惑地睁大眼睛，“我明明看到——”但他的声音淹没在喉咙里，当他看到那两个人无奈地彼此对视时，他知道他再怎样辩解也没有用。他感到害怕。
“在晚餐的时候，他给了你一杯奇怪的果汁，”尼克洛斯说，“是吗？”
“是，”尼亚回答，“榨刺果番荔枝汁。”
“不是，”寐罗跟着同时回答，“你没去吃晚餐，因为你一直在睡觉。”
尼亚立刻愤怒地狠瞪着那个男人，“我当然有去吃晚餐！我们是一起去的——之前我们在你的房间里说话，然后你说我们该去吃晚餐了，所以我们一起下楼——”
“你没有去，尼亚，”尼克洛斯回答，“你在休息。萝拉不让我们打扰你。她道歉说因为你实在很疲倦，你很少在家里睡得这么久，她不忍心吵醒你。于是我们没有叫你下来用餐。实际上……呃，你一直睡着。在你经历着小说中的晚餐、散步这些过程时，你一直在睡觉。而后有一个情节是真实的——我去给你送了吃的东西。不过当然，我们之间的对话与你记录下来的并不一样。……你拿着那只托盘回到房间，放下它；大概是那个时候你想你应该先去洗个澡。于是你到浴室里拧开水龙头，但却又莫名其妙地回到卧室，躺下去继续睡觉。”
“我没有，”尼亚急切地摇头，“我根本没有睡觉——没有！”
“你有，因为寐罗在之后也没有给你送什么果汁过去。”尼克洛斯冰冷无情地摇着头，“晚餐过后他就在楼下跟我们谈话，拍了些照片；而不是再次叫你去他的房间。后来他说他应该叫你下来一起拍些照片，只有萝拉一个人坐在那里实在孤零零的。所以他上楼，结果却发现客房外面已经水流成河——他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敲了敲门，你没有给他回应，于是他转身下楼找到客房钥匙开了门进去，浴缸里的水正在漫出来，浴室地板上全是水，他趟着水进去，却发现你仍然躺在床上睡觉——是不是这样，梅凯尔？？”
对方点了点头，看着已经表情僵硬的尼亚，“是这样。我没有叫醒你，帮你收拾了浴室——不过当我做到一半的时候你醒了。我转过身看到你站在我身后，一脸惊讶。你问我这里发生了什么，我说没什么。我说你可以继续睡觉，你看起来很不安，坚持要帮我收拾——”
“我不能相信，”尼亚喃喃着，“我不能相信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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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回到床上躺下，因为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尼亚看到寐罗皱着眉，那样子古怪地让他感觉陌生而又熟悉。“你脸色苍白，情绪低落，就像处在什么一触即发的边缘，”对方稍稍犹豫了一下，“我想最好多多休息。于是我去找了片安眠药放在牛奶里让你喝掉，何况你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你喝过之后没多久就睡了。我收拾好浴室，期间不小心把你准备换洗的衣服碰掉到地板上——为此我跟萝拉道歉，她坚持要回去后清洗，不肯让我动。我想大概是她不太习惯让他人碰她的丈夫的东西，所以我没有让女佣帮你洗干净它。”
“你听到了，尼亚，”尼克洛斯不忍心地看着他那个脸色惨白满眼荒凉的弟弟，“梅凯尔说的才是事实——没有后来的那些。没有浴室里的接吻和之后发生的……那些。明白吗？”
“可——可那是真的，那是……”尼亚无助而痛苦地喃喃着，“那是真的——他吻了我，在浴室里。然后我们——我们去了他的房间。我们做了那些。……是的，我们做了……”
“恕我直言，”寐罗打断他，“要是按照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做了爱，并且是真真正正地做爱的话，我不认为你还能在转天正常地下床。”他顿了顿，看着尼亚扭曲着的表情，“虽然我这样说实在没有礼貌——但这是事实。至少转天你走路的姿势会不太好看。并且很容易会被其他人看出来。而实际上没有。你一点点异常都没有。因为根本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对于这个过于有力的反驳证据，尼亚几乎哑口无言。“我……我不记得了，”他最终只能无力地翕动着微张的嘴唇，“我不记得自己是否还能走路——也许是。但是我……”
“我要告诉你转天你的表现还算不错，”尼克洛斯说到，“并且我还要告诉你，在让你很痛苦的那个典礼仪式过去后，你非常勉强地和我们拍了几张照片就坚持要上楼休息了。”
“我想我从没见过这么热爱睡觉的人，”寐罗说，“你差不多就只在客房里待着。”
“我们去树林里拍了照片，”尼亚已经是奄奄一息地辩解，“我们在树林里——”
“我一直在拍婚礼现场，”寐罗回答，“并且我是下午三点钟的飞机。刚好你们要一起回纽约，于是我们说好一起动身赶往机场。……呃，去往机场的路上你倒是没有睡着。而是在一直望着窗外发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显然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一点点都不在。萝拉说你经常会这样，她说你有个属于自己的美好世界，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而后来在机场的洗手间里，我觉得你表情很悲伤。我过去问你是否需要帮助，你突然问我是否独自生活会快乐一点。我说是的。……我想你大概是因为不喜欢婚姻生活，因为你看起来对这个婚姻毫不热情。你对待你的妻子很冷漠。于是我跟你开玩笑说——呃，抱歉，”他歉然地朝尼克洛斯看了一眼，“也许当时我不该那么说。”而后他又转向尼亚，“我告诉你我在科隆有自己的房子——要是你觉得生活让你喘不过气想要逃开一阵子，你就可以去我那里住。”
“所以尼亚才会有和你一起去科隆生活的想法，”尼克洛斯点了点头，“这是你的错误，你不该跟我这个不擅此道的弟弟开这种过分的玩笑。你让他像绝处逢生般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显然他很期待和你一起在那里生活。过那种脱离社会的离群索居的生活。”
“……好吧我道歉，”寐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当时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谁也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尼克洛斯哼了一声，看向尼亚，“那么……”
“我们在科隆生活过，不是吗？”尼亚可怜巴巴地说到，似乎在用最后一丝力气辩解。“你让梅西尔送来照片。然后打电话给我。再后来你索性跑到这里找到我，告诉我你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寐罗脸上的表情再次打击了他的信心。
“我的确让梅西尔送来照片，不过那些都只是你们在婚礼上的照片而已，”寐罗皱着眉，“并且我从没有来到这里找过你，我不知道你们住在什么地方。而这次是我第一次来。”
“梅西尔送来照片的那天，你已经坚持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周，甚至不肯回卧室睡觉，”尼克洛斯说到，“也许当时你在书房里，半睡半醒中听到她们的谈话，便又将那些开始带入你的精神世界中；而萝拉和梅西尔回来的时候你的确是在书房睡着，全身发烫，你这个笨蛋发了高烧——整整两周才差不多恢复过来。当你认为自己在科隆时，你只是在床上躺着。”
尼亚的眼神被这些无情的话语割得支离破碎。
“……我不相信，”他痛苦而绝望地呢喃着，“我无法相信这些——我无法相信你是不爱我的。……为什么？？你明明告诉过我你爱我，你一直在说要带我进入一种新的生活……”
“想要说出这话的只有你自己，尼亚，”尼克洛斯说到，“是你一直想要摆脱这些，离开这些，你渴望能够脱离我们所有人。但你自己却做不到——或者是你感觉压力和束缚太多，于是你为自己虚拟出一个人让他带你离开。你的坚持导致他的坚持。他没有任何妥协地坚持着直到你最终被说服。……所以最后你离开了我们。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生活。但是尼亚……那些并不存在。寐罗并不存在。至于梅凯尔，他只是刚好被选中而成为你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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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相信他们所说的。一个字都无法相信。
尼亚全身僵硬地坐在沙发里，突然想起他收在书房抽屉里的那些照片，于是他迅速起身来到书房开始翻找那只牛皮纸袋。他动作激烈地扫开桌上那些堆叠起来的稿纸，又用力拉开他每一个抽屉去查看，他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