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_真实世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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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距离寐罗是这么的近。他是那么渴望着寐罗……即使只是一个交汇的眼神。
“……我去洗澡。”他匆匆丢下一句，立刻拔腿朝浴室快步走过去。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4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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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似乎在后面发出一串略带嘲讽的笑声，他不知道那是否是他的错觉。他努力克制着不去回头确认到底是事实还是错觉——他只是觉得那没什么必要。为什么他要在意？为什么他总是不能让自己忽略。他实在没有必要去跟寐罗计较那些。没有必要。他冲进浴室便迅速锁上了门，仿佛唯恐对方溜过来窥探他是否还能保持着正常，他不想让寐罗察觉。……即使寐罗很可能完全知道结果。他宁可假装寐罗并不知道。……这真是可笑的自欺欺人行为。
尼亚花了很长时间洗澡。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发呆，试着理清他的思路。他之前做了什么接下去又要做什么——当他想到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虽然非常宽敞但那到底只是一张床，他不由得暗自忧虑起来。他不知道寐罗打算怎样安排睡觉的问题，尽管这些也许用不着他在这里乱操心。但他还是忍不住……尼亚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趴在浴缸边沿上出神。继而他想到寐罗刚刚在这里洗澡，这让他顿时又有些脸颊发烫面红耳赤。他绝对不想在这种时候出什么令他难堪的异常状况，不然寐罗一定又要嘲笑他，于是尼亚迅速打开了冷水龙头。
当他提心吊胆地回到卧室，他看到寐罗正倚在床上看着杂志，一只手里还夹着烟。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便主动朝右边挪了些过去，“抱歉，”他说，眼睛很快便又移回到杂志上，“我没办法把一张床变成两张——所以，恐怕你要跟我睡在一起。……你可能要辛苦点。”
尼亚搞不清楚对方是在诚意解释还是刻意讽刺。他觉得他的判断能力一直在下降。
“……我睡沙发，”他说到，“我看到客厅里的沙发——呃，那足够我睡了。”
“没有让客人睡沙发的，”寐罗又说，“要睡也是我睡。要是你这么介意，我就睡沙发。”
尼亚走到床边抱起自己的枕头被子，“我睡。”他简单地说，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他的手臂却立刻被对方一把拽住了——他被拽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寐罗的力气总是大得惊人。于是他稳住了身体，回过头看着寐罗，“没有理由让你睡，”他说，“是我的原因——”
“没有理由让你睡，”寐罗同样说了一句，“要么我睡，要么我们都不睡。”
尼亚为难地站在那里。“……可是……”
“你想要睡沙发的理由是因为不能控制自己吗？”寐罗问到。
他慌忙摇头。“……不，不是，”他尴尬地说，“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喜欢我在旁边。”
“既然这样就睡在这里，”寐罗说到，“我没说不喜欢——呃，不，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很抵触你睡在这里。反正睡着了又没什么感觉。如果你不是因为没法控制自己容易冲动之类的理由的话，你就没必要去睡沙发。我没那么小气。”他朝一旁摆摆头，“回来，躺下。”
尼亚依然踌躇着，“……你真的不会介意？？”
“我说了我没那么小气——何况我又不是女人。躺在那里睡觉。”寐罗再次说到。
于是尼亚走回去，将他的枕头被子重新放回床上，却仍然站在床边迟疑着，直到寐罗用眼神示意他尽可以躺下，他才磨蹭着爬上床躺在自己的那一边，钻进被子里背对着寐罗，并主动地朝左边移过去些。他的情绪仍然有些紧张，寐罗在他身后的呼吸声和翻阅杂志的声音是如此清晰，让他根本做不到忽视。他努力想要想些其他的事情好分散精力，但不管他想些什么很快便又会被寐罗抽烟或是翻页的动静吸引过去。牢牢吸引过去。直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身后那个男人身上，如同对方是块巨大的磁铁，而他则是一粒无比弱小的铁钉。他完全没有半点能够抵抗的能力，巨大力量将他吸引到寐罗那里——他倾听着寐罗的每一丝呼吸。
过了很久，他终于听到寐罗疲倦地打了个哈欠，接着传来杂志被堆到一旁的声音，很快台灯也被按熄了——整个卧室霎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让尼亚的精神顿时再次紧绷起来，他几乎是恐惧地朝左边又移了点过去，继而他听到寐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带着明显很无奈的情绪，“你再移就要掉下去了，”他说，“就算为了不吵醒熟睡的我，你能挪回来点吗？”
尼亚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不会，”他说到，“这边还有很多地方。”
“胡扯八道。”寐罗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比我更熟悉我这张床有多大？”
被揭穿的感觉让尼亚更加尴尬。“总之我不会掉下去。”他勉强辩解着。
“你用不着认为我会很怕你，”寐罗不耐烦地说，“我说了我不是女人——何况这有什么好怕的？？……至多就是按照尼克洛斯的警告把你推开。给我滚回来，别再让我废话！！”
尼亚无奈地朝后挪回去一点。“这样足够了，”他说，“我的地方很够。”
“好吧，随便你。警告你最好不要半夜掉下去把我吵醒。”寐罗说到，“睡觉。”
“……晚安，寐罗。”尼亚努力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平静。
“唔嗯，晚安，”寐罗再次打了个哈欠，“晚安，尼亚。”
作者：THE_LAST_1 2008…8…29 10：5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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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彼此平静地相处着。寐罗经常出门，他猜测寐罗大多是去外面拍照，或者去见朋友之类的。他则只在书房里渡过他的整天时间。偶尔他听到寐罗在外面讲电话的说笑声，他是那么想要知道寐罗都在说些什么——但他完全听不懂。到科隆以后寐罗只跟他才用英语。
所以寐罗也从来不会介意在讲电话的时候有他在场。甚至有点得意于他对此束手无策。
这让他有点怒火中烧。想到寐罗也许是在和某个女孩调情，或者和男性同伴侃侃而谈，他却半点都不能理解那些令人反感的发音都是什么意思。尼亚宁可选择不听。虽然听不听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区别。然而当他坐在书房里听着寐罗在外面说话的声音，他仍然感到不适。他觉得寐罗是故意这么做的——寐罗似乎很享受那种故意激怒他让他失控的感觉，他不明白为什么寐罗要这样对待他。大概寐罗是在报复。……好吧，如果的确是这样，或许他也没有什么可说；毕竟人都是有复仇心理的。只是他感到寐罗用这种方式来让他伤心实在是恶劣。
寐罗明明知道他那么爱他。寐罗明明知道他想要了解他。寐罗明明知道这样让他伤心。可寐罗却偏偏爱好如此并且乐此不疲——除了寐罗是在恶意报复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理由。
每天早上他睁开眼睛，看着身边仍然睡着的男人，他都渴望着寐罗晚些醒来。
那样他就有更多时间去凝视寐罗，去感觉寐罗，甚至偷偷地触摸——是的，触摸。偶尔他会这么做。在确定寐罗熟睡着的时候。他会伸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一下对方的头发或脸颊，非常非常轻的抚摸，凝神屏息，唯恐扰醒对方。他总是对寐罗充满了可耻的欲望。
他总是回忆起那个夜晚。而在这里的每个夜晚对他而言都像是种煎熬。
他觉得寐罗执意要他睡在他身边同样是种恶劣的报复行为——寐罗故意要这么做。寐罗总是故意做这些，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在他面前大讲电话，从浴室出来总是只裹一条浴巾，完全不介意跟他混用杯子和餐具，偶尔还会心血来潮给他拍照片或是拉着他去看电视，经常不敲门就闯入他的书房跟他说话或者『顺便给他送杯咖啡』……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坦白而言，他宁可寐罗视他如空气，而不是经常以这些方式不间断地刺激着他。
他觉得寐罗像在玩着什么有趣的游戏——不但乐在其中而且对于他的反应很感兴趣。他讨厌寐罗这么做。他总是想要跟寐罗大吵一番，告诉寐罗他不想要他这样。告诉寐罗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告诉寐罗他这种行为真的让他很难过。……但他为什么要吵架？他该知道寐罗愿意让他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已经非常宽容，为什么他还要抱怨不休？？
但允许他与他共同居住就能成为他种种糟糕行为的正确理由吗？？
尼亚觉得自己像只没有底线的容忍袋，一直坚持容忍着寐罗的种种不可理喻。与此同时他发觉寐罗完全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也许是他的臆想太过主观，他将寐罗想象得无可挑剔完美如神，而实际上寐罗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而已。寐罗有着属于他自己的习惯、缺点、糟糕的脾气和刻薄的本性，以及总是喜欢肆意挑衅的性格。寐罗的生活没什么规律，出去的时候有白天也有夜晚，虽然不会经常带着满身的酒味香水味回来，但偶尔还是会有。偶尔会有。当然他对此没有任何过问权力，而他也能知道自己的询问只能让寐罗更得意。
……有什么好让他得意的？他恨恨想着，不过是在跟他炫耀罢了。
可他仍然还是会上钩般地生气。半夜睡不着，躺在那里失落地听着寐罗睡得一塌糊涂，他却神经兮兮地为此跟自己生闷气。为什么他要爱这样一个人？他拼命地反问，为什么他会爱上寐罗？即使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是他渴望中的那个人，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爱他？？
这不是他心里的寐罗。不是。不是。梅凯尔不是寐罗。可为什么他却爱他？
或者他要承认他在爱着梅凯尔。他不介意承认这些——这是他内心的想法，他不会连对自己都做不到坦诚。他爱寐罗，或许梅凯尔只是寐罗的影子，或许梅凯尔只是有着和寐罗很相似的外表，或许梅凯尔只是寐罗的一个侧面——并且还是比较糟糕的一个侧面，然而他却不能停止爱他。他爱寐罗，也爱梅凯尔。他爱这个人。不论对方有着何种身份又对他抱有着怎样的感情，他都爱他。他不能忍受那个人如此轻视着他甚至用一些恶劣举动让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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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怀疑寐罗是否想要用这种真实的『同居方式』来认识到对方真实的阴暗面，或是恶劣本质一类的，好让他自动地对他心生厌烦从而对他的感情淡漠下去。……大概这么讲也说得通。的确他在之前并不了解寐罗，他了解的只是那个生于他的头脑的影子。
好吧，他是见到了寐罗很多的不同侧面，然而他却仍然不能做到厌烦寐罗。
为什么这么糟糕。为什么明知这么糟糕——却还是不能停止爱？？
他感到自己是这样的无能为力。他知道自己已经深深陷入这个名为寐罗的沼泽，难以再挣脱出去。越是挣扎便沉溺得越快。他是那么想要忘记寐罗、想要淡漠寐罗、想要讨厌甚至痛恨寐罗……而他越是想要这样，他便越是在意，越是沉迷，越是欲罢不能无力摆脱。
任何的平静都是假象。但他仍然坚持将这个假象持续延伸下去。直到某天清晨当他推开书房房门，他看到寐罗正站在那里，站在他的书桌前——手里则拿着他写的东西默不作声地看着。门的响动让那个男人迅速朝他这里投过目光，寐罗不由得有点尴尬，“……尼亚？”
他愣了好一会儿，仿佛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尼亚迅速冲过去从寐罗手里抢过对方正看得带劲的东西，“为什么你私自翻看我的东西？！”他感到愤怒，“你就是这么尊重他人隐私的吗？？”继而他看了一眼那些纸页，非常恼火又极其丢人地发现那些居然是他对寐罗种种不满的抒写和抱怨。这种完全发泄式的句子毫无理智并且毫无逻辑。他简直无地自容。尼亚觉得自己的脸颊一直红到脖子，而寐罗的眼神是那么的意味深长。“你简直过分！！”
“……哦，我早上醒来没事，所以随便转转，”寐罗无所谓地说，“就进来这里……”
“虽然现在是我借住在这里，但你明明知道这间书房是我的私人空间，”他咬牙切齿，对于寐罗这种完全不以为意的态度忍无可忍，“你怎么能这么过分？寐罗？？”
“不过是些孩子气的日记而已，”寐罗哼着，“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看。”
他狠狠瞪着寐罗，有种强烈的想要揍对方的冲动。但他极力克制着，不想让自己冲动。他不是尼克洛斯，他拼命告诫自己，他没有理由要做出那种属于完全『暴力』的举动。
“看起来你想揍我一顿，”寐罗说到，“好吧，我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
“……你是故意的。”他低吼着挤出一句，“你是故意的！”
寐罗沉吟了一会儿。“故意的，”他耸耸肩，“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故意叫我来这里跟你住——然后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这些！！”尼亚大声吼了出来，“虽然我不能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了让我知道你根本一点都不完美还是纯粹恶意报复，但我能知道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没有你这样的，寐罗。你怎么能这么过分？？你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你明知道我不想看到什么，你明知道我有着习惯猜疑和缺乏安全感的性格——你还要做这些。并且你做得那么愉快。……如果你叫我来这里只是为了让我知道爱你根本是不值得的事，那么我知道了。即使没有这些，我也知道我该远离你。不必你做到这种地步。……”他深吸口气，拼命想要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这样不好。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冲动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不想进德国的医院听那些见鬼的话围绕在自己耳边。他绝不想。“要是你愿意帮个忙的话，”他说，“请帮我订回纽约的机票。今天，或者明天。我想回去。”
寐罗一直对他的发泄保持着非常平静的倾听态度。然而听到他想要回纽约，那个男人的眉毛不由自主地轻皱了一下，“……你要回去？”寐罗提高声音，“一个人？回纽约？？”
“我不是孩子，”尼亚忍着气说，“我自己完全能够回去——不必你为我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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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微微侧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不。不行。”他说，“尼克洛斯还要一周才回去。我不能让他发现你独自在纽约住了一周的事——他一定会再给我一顿毫不留情的教训。”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尼亚咬着牙说，“我没那么愚蠢。你要做的就是订张机票。”
“你以为警官是那么容易欺瞒的？”寐罗瞪了他一眼，“事情没那么简单，小男孩！”
尼亚刚要继续辩驳的声音顿住了，当他听到寐罗又一次那么叫他的时候。“……我从没允许你那么称呼我，”他冷冷地说，“请不要把小说和现实混为一谈——我认为我将它们搞混已经是非常丢人的事，但对你这样一个正常的人来说，搞混小说和现实实在非常愚蠢。”
“哈，是吗？”寐罗邪恶地眯起眼睛，“你不是喜欢我那么叫你吗？？”
又来了。尼亚愤怒而伤心地想，为什么寐罗总是这样？明明知道他在意什么却偏要以此让他难过——这样让寐罗很有成就感吗？让寐罗感到得意还是快慰？？……他不知道寐罗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明白寐罗从中能得到什么。他恨寐罗这样。寐罗这个混蛋。
“那不是你能称呼的，”他更冷地说，“现在我明白——你完全不配让我爱你。我知道，你不是我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