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书生,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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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为难地看着我,终于她说“我去问问。”
我焦急地等着,一刻钟后,她终于回来了。
“怎么样?怎么样?”
“许伯说可以。这件衣服是给你的,来,我帮你梳妆。”
接过小荷手中的衣服,居然是湖水蓝色,我恰好喜欢这种色。
小荷帮我梳了个比往常复杂的发式,还施了脂粉。
穿古装走路果然比较麻烦,我用手提着裙摆,跟在小荷身后。谁知她一转头却拍落我的手,“快放下,不能把裙子提起来,会被笑话的。”
“为什么你的裙子比较短?我的这么长。”
“我是丫头,要干活的,你是客人,当然不能简慢,到了。”客人,有这样强迫别人留下当客人的?
“可来了,小荷姐等你好久。自从你被拨去侍侯那个怪小姐,就好难见到。”
怪小姐,说我吗?是谁?
“亦然小姐,她们是我的好姐妹:小莲,小蕖。”哈,原来是三朵荷花。
“方才说话的是小蕖,她心直口快,你不要介意。” 三朵荷花一起向我一福,真舒服。怪不得大家都要当有钱人。被人环绕就是好,特别是被美女环绕。而且小荷在人前对我恭敬多了。
不过,几杯酒下肚,大家就随便多了。她们要行酒令,我不会,于是独自出去散步,随便参观一下。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遭出来溜达。这里是清莲阁,记住了,省得走丢。
清莲阁,清莲阁,哪里是清莲阁?这些房子怎么都长得差不多啊?摇摇晃晃的我竟走到了一处开阔的院落。咦,有湖。伸头去照,水里一个浅笑吟吟的古装丽人。谁呀?转头一看,见到熟人了。“卓兄”高兴地向他挥手,全然忘了下午还在骂他猪。
他缓步走来,手里握了一只箫,碧绿碧绿的。“你怎么在这里?”
卓大帅哥的声音很好听,很低沉,很有磁性。
“走丢了。吹一曲来听听。”随意的要求。
他走到廊子上坐下,须臾,幽扬的箫声响起,低低切切,如诉如泣。和着箫声,我展袖而舞。清冷的月光在我身上洒下一层银白色的光晕。随意起步,轻舒广袖,把自己完全溶入这箫声,月色中。二十岁了呀!
我从沉醉中清醒过来,才发现箫声早已停了。卓擎苍站在回廊边,幽幽地看着我。黑暗中,回廊下,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眼睛特别的亮。我着魔般的走过去,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拉着他坐在回廊上,头开始晕了。喝了不少,刚才又转啊转的。“我告诉你哦,你长得真的好好看。不过应该多笑笑,一定迷死一大片。整天板着脸做什么呢?我坐着一只大鸟,飞呀飞的不知怎么就掉下来了。掉到你的的山上了。我好想回家,我想妈妈,想……”
话还没说完,我就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次晨醒来,睁眼看到的是平日熟悉的摆设,还有端着一碗黑乎乎东西的小荷。
“亦然小姐,这是醒酒药,快喝下去!”接过喝下,好苦。
“你那么早就去熬了这东西?”黑乎乎的;又没醉喝它干嘛。
“不是,厨房送来的。我们几个醒得比你早,都喝过了。昨晚,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昨晚?摸摸头,天,我给自己找了个怎么样的成年礼啊!试探地问“昨晚我一个人先回来的?”
“是啊,你忘了。我回来你已经睡了。哦,许伯把她们两个也拨到这来了,一会儿交接清楚就过来。看来,上头已经完全不怀疑你了。”
“说到这个,你们到底怀疑我什么呀?”
“他们说你来路不明,不能轻信。”哦,是他们。这死丫头推得倒干净。
“亦然姐姐,我们来了。”两朵荷花推门而入,小蕖当先。昨夜酒酣之时,彼此就称起姐妹
来了。后头却有一老者跟入,我赶紧掀被下床。可惜昨天才穿的新衣了,睡得皱巴巴的。小荷躬身行礼,“许伯好!”我也赶紧跟着打招呼,“许伯好!”
许伯却对我一躬身,“亦然小姐不必多礼,老奴不敢当。这俩丫头从今日起就听侯小姐
差遣,这个小蕖因年纪尚小,许多规矩没学到家,还请小姐多担待。小姐若有需要,随时可以让她们哪一个来找老奴。”
这怎么一回事,听小荷平日说起这位许伯语多恭敬,他怎么对我这样客气。还有,他看我的眼神居然是很欣慰那种。
“如果没什么事,老奴就先告退了。”又一躬身,退了出去。
直到他走了,我都还楞在原地。一只小手在我面前晃晃,“亦然姐姐,你怎么了?”
“小蕖,你已划归小姐,刚才许伯也不好教训你。以后可不能再没大没小。”小莲正色道。
“停,谁来告诉我,这怎么回事。我昨天出门都还要打报告,今天怎么就如此尊贵了?”
小芙说“奴婢等只是听命行事,具体也不清楚。”
“你们现在归我管是吧,去打听打听。还有,不要说什么上下,大小的,你们昨天都叫我姐姐的,不用改口。”谁知她们竟齐声说“奴婢不敢。”连小蕖都是。
“不敢什么?”
“不敢再叫姐姐,也不敢去打听。”
“不叫也行,但以后不准说奴婢,要说我。还有,为什么不敢打听?小荷,你说。”
“奴婢;我们只做分内之事,旁的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管的不管。”
算了,别人家的事也不好多管。“那从此以后我可以自由出入,自行离去了吧?”“出入当然可以,至于离去,我们做下人的,不能做主。”
“小荷姑娘,亦然小姐起来没有?庄主请她过去。”小荷走到门口答话“知道了,有劳楚护卫。”小荷满脸狐疑地走回来,却谨守本分不发问。旁边两人挤眉弄眼冲她笑。后来我才知道小荷与楚护卫原来是一对。
“这楚护卫谁呀,怎么不进来?”
“他是年轻男子,怎能进小姐的闺房。”她们全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好了,我一时发昏行了吧。
“小姐快换衣服吧,别让庄主久等。”唉,瞧我身上皱巴巴的,不换好象不能出门。只是要
怎么面对卓某人呢?
打理好了,我就随小荷去见卓擎苍。裙子也不管它了,拖地就拖地吧,反正这地上光可鉴人的,衣服又不用我洗。走到昨天那个湖边,脸上禁不住一阵发烫。
进去以后,房里只有卓擎苍一个人,在看什么东西。房里的布置很简单,除了必要的桌椅,柜子,屏风,只有墙上挂的一把剑,很是古朴。
见了我,他示意我坐。我赶紧找了一把较远的椅子坐下。他似乎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半晌才轻轻嗓子,“昨天”然后又不说了。老天,他大哥不是害羞吧?
我平静地问,“昨天怎么了?”
他瞪大眼,“你不记得了?该死!”
我小声地说:“昨天亦然喝醉了,一直昏睡到现在。卓庄主找我什么事,可是查清亦然并无可疑,所以要放我回家了。”
他脸色突然就变得很平静,一双利眼直视过来,仿佛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我打了个寒噤,眼睛却勇敢地与他对视。
终于,他开口了。“你下去吧。”呼,我长舒一口气。
“叨扰了这么久,也该告辞了。就此别过,青山不改……”我还没说完,他已来到我身前。七大步啊,怎么办到的。对了,人家有轻功。
“在我没有想好怎么处置你之前,你都要呆在怀远山庄。明日开始,你就来苍月阁帮忙。”
苍月阁,就是卓擎苍起居,理事之处,闲人免进。可我分明是个大闲人嘛。帮忙?越帮越忙差不多。我会做什么呢,吃饭,睡觉,上网,打双Q,还有就是主业念书。
原来,我从未对国家,社会做出贡献;了不起就是为拉动内需出了点微薄之力。
第二日一早,我神清气爽的到苍月阁报到。那人正在听一身穿灰衣的中年人报告。我走近,声音嘎然而止。卓擎苍抬头看我一眼,随即别开。“继续说。”
中年人一楞,马上接着说:“据北方几省传来的消息,赤枭已潜逃至太湖边继续作案……”我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卓擎苍闭上眼,像在养神,又好象是在认真听着。只是微显疲态,难道没睡好。察觉到我在看他,睁眼瞪我一下。凶什么,你失眠关我什么事?不过,一丝很细很细的愧疚还是在我心底升起。我发誓以后喝了酒一定回去蒙头大睡。
那个中年人退下了,从头到尾没看我一眼。
“你会做什么?”卓擎苍靠在椅背上,懒懒地问。
“什么也不会。”我答得很干脆。这是昨日深思熟虑的结果。想通以后我就很安然的睡了。说也怪了,到这个地方后,我一点都没有认床之类的烦恼。吃得好,睡得好,耍得当然更好,体重还上升了那么一丁丁。
“什么也不会?那你是特意到这世上来浪费粮食的?”如果我没看错,他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笑意.
“我以前没做过事,不过我可以学,没有人生下来就会打算盘。至于我是否浪费粮食,不劳庄主操心。您如果担心我会把你吃垮,不妨让我离开。”
“我不想重复说过的话。你先把那些文书整理一下。
走到堆案卷的桌几旁,随手拿几卷翻看。密密麻麻的,又是从左至右,由上而下,加大阅读的难度。
细细看来,竟满是武林各派的动向。少林,唐门,麻衣教……还真详细,我坐下来慢慢看,就当是看武侠小说了。看完了,抬眼却发现卓大庄主正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表情奇特的看着我。“你竟能看的如此起劲?”
糟了,交代我的事情忘做了。只好挤出一个笑容,“庄主,您忙完了?”
“不要叫我庄主。”
那要叫什么,“卓大爷!”
这人方才还很放松的脸又沉下去了。我低下头去看那些案卷,发现自己在阅读时已按精彩的程度分好了。赶紧捧给他看,以示并未偷懒。毕竟我现在嘴短,手短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不是这个。”他抬抬下巴示意我旁边那堆才是。搞半天,白忙活了。不过,那些报告可比武侠小说还精彩。这座怀远庄八成是做情报生意的,而且恐怕做得还是天字第一号的。
我拿起另一堆案卷,瞄了一眼,这些是生意场上的来往。一只手取走我手上的东西,“晌午了,先去吃饭吧。下午再来弄。”
我跨步走出去,临到门口又想到一事回过头来。回头才发现他竟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目送着我。“什么事?”
“啊,”我回过神来,“以后我叫你什么才好?”他瞥瞥嘴,似是想不到我转身竟是说这个.
“叫我苍哥吧。”苍哥,挺亲切的。我点点头,继续往外走。
我昨天就发现三朵荷花的好处了。小荷是老大,心细如发,手也巧。这个是以前就清楚的。小莲老成持重,极善谋划,我在大学是围棋社的好手,昨天与她一局竟兵败如山倒。做的点心,桂花糕”、“绿豆糕”、“杏仁糕”、“油炸糕”、“糯米糕”、“凤眼糕”、“猪油糕”、“梅香糕”、“白片糕”、“雪白糕”、“梅香糕……要流口水了;至于小蕖,除了心直口快,其他特长尚待发掘。
吃罢午饭,我早早就到了苍月阁。一来为了躲那三个讨债的丫头,昨晚《还珠》连播到小燕子随皇帝天坛祭天,紫薇初遇福而康。几个丫头居然想我一口气讲完,开玩笑,这要讲到大理那场百夷婚礼,我还不得当场倒下。所以嘛,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二来呢,那些卷宗很吸引我啦。走到才发现,好象来早了。门口的守卫说,苍哥在睡中觉。我转身欲走,一个眉目俊朗的守卫说:“小姐先进去也无妨。”声音听到过,是今早那名楚护卫。
我轻手轻脚走进去。果然,苍哥正睡在书房的躺椅上。走近一看,他睡的很安稳。睡梦中的他流露出一种前所未见的稚气。那刀劈斧凿的俊颜也因卸去防备而柔化。虽然目前为止见过的古人以帅哥居多(其实就是除了许伯啦),不过我还是觉得苍哥看起来最顺眼。只是他为什么睡着了,还拢着双眉呢,下意识伸出手想抚平它。伸到面前又赶紧打住,我可不能再去招惹他,他的眼神我又不是看不懂。心中默念两遍:回家,回家。收敛心神,坐到我的办公桌前。却没有看到我转身时倏然睁开的双眼。
不多时我已将那些帐目之类整理、核对好。在学校时选修了会计专业,想不到回到古代实习。我弄好时,他已安坐于榻上看着我早上翻看的那些武林志了。按上面写的,现在外头正在风起云涌呢,销声匿迹二十来年的麻衣教重现,做下一系列令人闻风丧胆的血案。那些正道人士正准备集会推选一位新盟主去剿灭。连北四省出了个手段残忍的采花大盗都没什么人去管。
“弄完了?给我看看。”他伸手接过,细细翻看,眼中渐渐露出赞赏。此后数天,我都在苍
月阁中整理文案。想不到我竟有做秘书的天赋,这些工作做来竟是得心应手。只是初时我按字
母顺序归档,他不习惯,只有改用笔顺了。看着整理得干净,整洁的桌面我油然而生一份自豪
,工作确实能带给人满足啊。
一来二去,我与苍月阁中的众人就搞熟悉了。楚护卫是庄中护卫的首领,今年二十四岁。那天和他一块站在门口的是小雷,笑起来两颗虎牙露出来,很可爱。是个很憨厚的青年。当然苍月阁不只他们两个守护,但其他人都只在外围。还有就是做饭的王妈,五十上下的年纪,手艺特棒。这小灶的伙食就是要比大厨房的好啊,吃过一次我就赖在这里用饭了。书房的事忙完了我就转战厨房,不过通常是王妈动手我动口。
这些日子过得只能用滋润来形容。不过我仍在心中警醒自己:切忌乐不思蜀。
我的《还珠》连播依然如火如荼的进行着。现在不只五朵荷花,连看大门的小曲,劈柴的老
何都加入进来。有一回许伯都来旁听,琼瑶的魅力真是惊人。
3
口好渴,我翻身下床倒水。桌旁有人;“嘘!是我。”
我试探地叫“苏篱?”人影点点头。
“你半夜三更跑我房里来做什么?”
“你怎么好象一点都不怕。我都准备你一旦惊叫就捂住你的嘴。”我可不是胆大,只是反应比其他人慢半拍,等反应过来怕也怕过了,更何况还认出了人。
“你这个登徒子,意欲何为?”我佯怒道。
“你不是想离开吗?我来带你走。”
我细细打量他,这才发现平日温文的他,此刻沐浴在夜色中竟显出一丝邪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恨不得离开这里吗,跟我走吧,我不会伤害你。”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你不跟我走,恐怕这辈子就要终老在这里了。”这倒是真的。这些天苍哥对我越来越好了。不可否认,看到那个原本阴沉冷静的人在我面前表现出宠溺,关爱,心中不起半点漪沦那是不可能的。
“好!不过你要答应我,出去之后不能限制我的行动。而且,我还有东西在他们手上,你三
天后来接我。”他扬扬眉,然后点头,离去。
我来到这里以后,就不曾再见过我穿来的那身衣服。旁敲侧击才知道小荷居然上交了,而且现在就在卓某人手中。我晕,白让那死丫头看了,而且贴身衣物居然被男人保管着。我可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