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酷拉,你的隐形眼镜掉了 作者:陌小幽(晋江2012.05.22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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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偶遇的缘由解释清楚。
　　“那个酷拉，其实我……”
　　——“纱娅！你没事吧！！！”
　　刚刚开口的叙述被二度打断，我纠结的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低着头夸张的咳嗽了几声之后，我抬起脑袋转向声源的方向。尽管灯光昏暗到看不清来人的脸，但是显然，他的声音和体型让我可以完全没有难度的轻松辨认出来。
　　“啊，好久不见二少爷。说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纱娅……这是……”酷拉皮卡的姿态明显的警戒起来。这般轻松而淡定的出现在诺斯拉家地牢里的陌生人，无论如何都让人无法不在瞬间绷紧神经。
　　“啊这位是揍敌客家的二少爷，糜稽揍敌客。——你应该有听说过揍敌客吧，一个被广泛誉为行业领袖和业界良心的杀手家族。”我简短的向酷拉皮卡介绍道，而后再次把视线转向许久不见的二少爷身上。“所以二少爷，您来这儿到底是要干嘛？”
　　“嘁……还很精神嘛。”糜稽撇了撇嘴，斜着眼睛很有些不满的冲我抱怨道：“亏我还怕你已经为了还一点儿利息惨死在这破屋子的地牢里，你居然问我来干什么，才几天没见你就已经把良心扔给了什么奇怪的动物做饲料了么？”
　　“诶哟喂诶哟喂那真是谢谢您了！”我夸张的提高了音调向糜稽道谢。“没想到糜稽二少爷竟然如此在意我的死活，真是令我深受感动啊。”
　　“啧……这是什么语气啊混蛋！……切，如果不是因为委托人的要求我才不管你呢……”
　　“矮油二少爷您真是太傲娇了……诶什么？委托人？”
　　有些迟钝的抓住了糜稽话里的重点，我睁大了眼睛向着他发出了疑问。
　　“啊……有人委托揍敌客家把纱娅　艾维拉带到指定的地点。只要人是活着的就好，手段不限。”
　　“……委托人是……谁？”我紧张的吞了口唾沫，直直的盯着糜稽等待着回答。
　　“唔……嘛……雇主也没有要求保密什么的……好吧……”糜稽望着天花板思索了半晌，然后终于决定了一般，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猎人协会。”
　　努力在脑袋里搜索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我跟猎人协会在考试结束之后可能存在的联系。拿到猎人证已经是蛮早之前的事情，在此期间，猎人协会对我来说只是印在证件背面的概念性的存在。虽然也偶尔借着他们的势力来狐假虎威一把，但是和协会真正意义上的联系确实是少的几乎没有。
　　自然，我也不会蠢到去挑战猎人协会和揍敌客家的权威。人家让我去，我夹着尾巴乖乖的去便好。趋利避害对胆小而惜命的人来说，真的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本能。　
　　“那……那我替你家接下来的任务怎么办？……呃……”突然意识到当着人家保镖的面来谈论刺杀他家主子的事儿好像不太好，我尴尬的朝着酷拉笑了笑：“啊其实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有人向揍敌客家买了诺斯拉老头的命，然后比较不巧的是我正好欠着揍敌客家一点儿利息，所以我这是在帮他家打工还债呢……”
　　“以揍敌客家的行事风格，这次纱娅任务失败，下一次一定还会派出别的杀手再次暗杀，直到目标人物死亡为止。没错吧。”酷拉皮卡对着糜稽淡淡的开口询问道。
　　“那是当然。除非雇主取消任务或者死亡。揍敌客家可是被称为业界良心的存在。”糜稽的声音有掩饰不住的自豪感。
　　……可是这到底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啊喂！
　　酷拉皮卡叹了口气垂下眼帘，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侧面的轮廓好看的近乎完美。
　　似乎是思考了半晌，他抬起头看向糜稽，简单的说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诶诶？知道了啥知道了啥？”我好奇的凑过去问道，然后被糜稽不耐烦的抱怨制止。
　　“闭嘴纱娅。吵死了。”他皱着眉头对着我喊道，然后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对着酷拉开口：“那么，我就把这家伙带走了。如果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去找猎人协会。”
　　“好的。那么，后会有期。”酷拉皮卡简短的回答，顺便连同着客套的告别一起打发掉。
　　“啊，最好别见了。”
　　糜稽提着我的后领把我从地牢里拎出来，没有忘记用“真麻烦”“蠢货”“烦死了”之类的进行常规嘲讽。然后在我毫不动摇的狗腿微笑和道谢前败下阵来，骂骂咧咧的撇过头去不再理我。
　　“诶二少爷……”我拽了拽糜稽的衣角，尝试着询问道：“你知道猎人协会找我干嘛么？我跟他们真的完全不熟诶……”
　　“嘁……我怎么知道。”糜稽撇了撇嘴，然后很有些坏心眼的笑着转过头来：“哈哈哈哈……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废话。”我有些恼怒的翻了个白眼，抱着胳膊决定不再理他。
　　“喂。”
　　“……”
　　“喂纱娅！”
　　“哼。”
　　“哼什么啊蠢死了。”糜稽发表完嘲笑之后顿了顿，然后常见的不耐烦的语气吼道：“烦死了啧……不会让你有事的啦。我们家是在猎人协会答应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条件下接下的委托……嘁，你以为我会拎着你的脖子让你去送死么。蠢货。”
　　“……切。”莫名的感动和酸楚泛了上来，却还是最硬的学着糜稽撇开了脑袋。“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家守财奴的遗传特征……才不相信你。”
　　“不相信就算了！我看你还是滚回诺斯拉家的地牢然后悲惨的死在那里吧混蛋！”
　　……
　　飞艇的特等席舒适的难以形容，我趴在宽敞的座椅上，托着下巴鄙视了半天揍敌客家奢侈浪费的不良习惯。
　　当然，最终支付这笔钱的一定是揍敌客家的那群有钱的客户。不过他们家一笔生意的报酬还真是高的可怕……我伸了个懒腰，开始思考盗贼和杀手的职业相似度以及跳槽的难易程度。
　　飞艇降落的时间是翌日上午九点。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还没有时间看清周围的建筑，便被糜稽拽进了猎人协会的车里。
　　我随意的跟司机小哥打了个招呼，然后靠在座椅上再一次迅速的昏睡了过去。
　　当糜稽的巴掌成功的把我从梦境里叫醒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猎人协会的门口。我一边“啊啊——”的伸着懒腰跟着糜稽走进了进去，一边不太清醒的随口胡扯道：“啊啊猎人协会的办公楼原来这么气派这么富丽堂皇啊……真是奢侈又腐败哟这群腐坏的老头子们……”
　　“哎呀呀，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呢。”带着笑意的抱怨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我被惊的“啊”的朝后退了一步，然后揉着眼睛开始大量面前的人。
　　那是一张算不上陌生的面孔，笑眯眯的脸上遍布着沟壑交错的皱纹。这张脸在猎人考试期间，以及各种媒体的报道上都曾经反复出现过。
　　于是我咧着嘴角笑了笑，朝着他礼貌的鞠了一躬。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亲爱的会长阁下。”
　　
　　
　　
　　第29章　归人
　　猎人协会的咖啡有着异常浓郁而诱人的香味。我端起面前的杯子，轻轻吹了吹，然后闭上眼睛满脸幸福的小口啜饮着。
　　“啊，上次见到纱娅小姐应该是四年之前的事情了。”身为猎人协会会长的糟老头尼特罗颇有些感慨的对着我说道：“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幻影旅团插手了北部遗迹的开发工作吧……哈哈哈哈，托你们团长的福，警方和协会可是都手忙脚乱了相当长一阵子呢。”
　　“啊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我掩住嘴胡乱的微笑着，内心发出一声声憋屈的怒吼。
　　这混蛋……干嘛一见面就提老子当年留下的案底啊卧槽，是在提醒我不好好配合的话他们随时有理由有能力把我送到贱井塔里关个十年八年么。
　　嘁……我才不怕呢。要是真的想这么做的话你们早就已经做了。幻影旅团违法乱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事实上还不是一直和猎人协会相处的和谐而友好。这种时候拿出来当做话柄，何苦呢。
　　思及此，我突然开始变得破罐子破摔一般的淡定。于是便发自真心的笑了笑，颇有兴趣的询问道：“那么，让会长阁下不惜雇佣揍敌客家把我带到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啊哈哈哈，只是突然听闻纱娅小姐再次出现并且回归旅团的消息，发觉原来已经这么久没有见过纱娅小姐了，想请您来叙叙旧而已嘛。”尼特罗摆出一副相当亲和的嘴脸，笑着解释道：“老人家经常容易觉得寂寞跟怀念过去什么的，纱娅小姐还请多多体谅。”
　　啧，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你熟到有旧可叙的程度。
　　“哎呀呀……您这样我很为难的。虽然照顾和关心孤寡老人是每个社会人应尽的义务，可是您也知道，我家团长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剥削和压榨着我这廉价劳动力啊……我自然十分愿意和您悠闲的喝茶叙旧，可是如果耽误了工作的话我可就……”
　　“哎呀，果然我这老头子已经开始被年轻人嫌弃了么……”
　　“我可是完全没有这么说过哟，会长阁下。”
　　“……哈哈哈哈女孩子有一点幽默感会更受欢迎哦，纱娅小姐。”
　　“……会长阁下的审美跟现在的年轻人有代沟的啦。毕竟年龄差异太大嘛。”我端起咖啡灌下去一大口，把快要脱口而出的粗口随着咖啡一起咽了下去。“旷工时间太久真的会出问题呢，在下的经济情况已经紧张到需要在揍敌客家打工了呢。如果被炒鱿鱼的话您大概也不会给我提供赔偿吧。”
　　“哦？”尼特罗的眼睛明显的亮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看着我开口道：“原来纱娅小姐近期的经济情况不太好么？但是揍敌客家的工作量对女孩子来说似乎有些太重了呢。——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猎人协会做点兼职？”
　　“……”
　　阴谋，一定有阴谋。
　　“怎么样？猎人协会能够给你的不会比揍敌客家少哦。纱娅小姐不考虑一下么？”
　　“呵……”我咧开嘴笑了笑，歪着头缩进了柔软的沙发里，决定顺着糟老头的思路了解下去。“那么，愿闻其详。”
　　“哈哈哈，不用这么严肃嘛。说起来很简单，纱娅小姐来猎人协会做一份兼职，猎人协会向您提供对等的报酬。是完全合法的雇佣关系哦。”
　　“啊，那么具体的工作和报酬的内容呢？以及，我可是会翻开劳动法一条一条的核对是否合法的哟。”
　　“哈哈哈完全没有问题。那么为了表示诚意，我们先来聊聊猎人协会能够提供的报酬吧？”
　　“……”我有些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微笑着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据我所知，纱娅小姐并不是凭着自己的意愿回到幻影旅团的，没错吧？”尼特罗的笑容像极了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看向我的眼神有些令人发憷。“除了戒尼之外，协会能够给您您所需要的庇护。无论您是打算继续留在幻影旅团，还是想要脱离他们的控制，这笔交易对您来说，显然都大有裨益。”
　　“啊哈哈哈是么，不过有没有裨益，当然还是我自己更加清楚。”不要随意代表别人啊混蛋。
　　“哈哈哈……没错没错。”尼特罗的笑声爽朗而欢快。“您一定十分能理解，这笔交易对您的重要性。”
　　“……”
　　那个老狐狸说的没错，这笔交易对我来说的确诱惑颇大。且不说我一直没有放弃脱离旅团的念头，即便是要一直留在旅团，猎人协会的庇佑也显然会让我今后的日子变得好过很多。
　　“怎么样？”尼特罗看出我的动摇，凑过来继续在我内心的天平上添加着砝码。“若是接受了这笔交易，您就可以成为猎人协会的正式员工。协会的各种资源和福利自然少不了您的一份，这应该可以为您提供不少便利吧。——单说猎人协会的情报网，即使是揍敌客家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吧。”
　　的确是……相当诱人的报酬呢。
　　我不自觉的从沙发里直起了身子，微笑着冲着对面的糟老头开口问道：“报酬什么的，我确实很感兴趣。那么，工作的具体内容呢？——若是什么技术含量过高的工作，在下大概是没有能力完成的哟。”
　　“呵呵呵呵……纱娅小姐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工作呢。”
　　“哦？”
　　“没错。工作的内容，是除念。”
　　“……呵。”我轻笑着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从最初到刚才，我已经沉默的思索了无数种可能，只是没想到，答案原来还是最没有新意的那个。
　　除念师一直是重要而稀缺的存在，猎人协会对除念师的需求也并不难理解。至于这只老狐狸为什么会知道我有着除念的能力……我连猜测的兴趣都没有。
　　“那么，纱娅小姐的回答是……？”
　　“果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呢。”我站起身，向着对面的糟老头弯腰鞠躬。“那么今后还请多多指教，尼特罗会长。”
　　猎人协会的工资算得上相当大方，比起借一点儿钱还追着讨要利息的揍敌客家，形象光辉的像是慈善机构一般。
　　我接过糟老头的助理递过来的合同，扫了一遍之后便挥手签下了大名。糟老头在旁边饶有兴趣的询问：“怎么，不用翻开劳动法一条一条的核对一遍么？”
　　我挠了挠脑袋，尴尬的冲着未来的顶头上司笑了笑。“您说笑了，我自然明白，法律什么的还没有威武到能够约束猎人协会的行为。”　
　　“哈哈哈怎么能这么说，猎人协会可是遵纪守法的三好部门啊。”尼特罗眨着眼睛笑得十分欠揍，我撇开眼睛选择了不再理会他。
　　在最后一份协议书上签完名，我礼貌的把那一叠纸递给了秃顶的助理先生。二少爷悠闲的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打着掌机，见我蹦跶着走了过来，动了动手指按下了SAVE，然后把掌机塞回了口袋里。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他站起来问道。
　　“唔……没有工作的时候倒是不用留在协会呢。我也……不太想回流星街。”我低下了头，有些犹豫的小声说道：“……其实我……想回家。”
　　“家？”糜稽用疑问的眼神看了我半天，似乎在反应“家”这个单词的确切含义。好半天之后，他终于想起来什么一般开口问道：“是说回卡尔斯塔吗？”
　　“嗯……本来决定拍卖会结束之后就回去的来着。”……结果却被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的计划。
　　“嘁……还打算问你要不要去揍敌客家训练一阵子……”二少爷的撇开脸，相当傲娇的开口，“结果居然要回家……你这废柴死宅。”
　　“……喂你有什么立场来教训我啊糜稽少爷！”有些恼怒的冲着对面的胖宅抱怨出口，顿了顿，终于叹了口气，认真的对着傲娇的二少爷鞠了个躬。“一直以来谢谢你，糜稽桑。……能认识你，大概算是我人生里为数不多的幸运之一吧。”
　　“嘁……少废话啦你这笨蛋……”
　　走出猎人协会的写字楼，阳光暖暖的照射到身上。我伸出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跟糜稽挥了挥手。
　　司机先生热情的有些过头，喋喋不休的从猎人协会的历史讲到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我懒洋洋的窝在后座，偶尔配合的附和一下。电台里播放着不知名的轻快歌曲，司机先生饶有兴趣的跟着音乐摆动着脑袋，连带着我的心情也变得欢快起来。
　　无论如何，有合法的工作，有生存保障，有朋友，有想要回去的地方。
　　这就够了。
　　飞艇站的人流量一如既往的大。我在路过售票窗口前的长长的队伍的时候不由的惊呼出声，然后暗自庆幸的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