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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综琼瑶同人)综qy之降龙系统.反琼瑶之降龙系统 作者:柠萌猫(jjvip14-10-15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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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下跪,带着一众奴才磕了头。
  乾隆叫了起身,他气冲冲地走到金凤跟前,一脚踹飞了她:“你这狗奴才,究竟还隐瞒了什么?”
  金凤挣扎爬起,连连磕头哭诉:“皇上,皇上,真的不是皇后娘娘指示的,皇后娘娘自从端敏皇太子走后,便病了,又要张罗年宴,并不好直说。只让奴婢去抓了几回子药来。她实在是……”
  雅娴听她说,便知已是来不及了。
  她闭了眼。果然听乾隆道:“抓了几回子药?”
  金凤抬起头来,惊喜万分,连连道:“正是,正是,奴婢不识字,但记性甚好,奴婢清楚记得,那药里头还有一位乌头草呢。因为名字特殊,奴婢始终记得。”
  乾隆此时却早已疑惑满满:“乌头草?朕却记得,那段日子,朕为了安慰皇后,却是多去了长春宫几次,但却没有闻到药味。”
  那金凤慌忙下跪:“奴婢是给了福儿姐姐。奴婢还得了福儿姐姐的赏呢,说是此事需要保密……”
  雅娴是查秘药之事的,当然清楚,那传说中的药方里头,便是有着乌头草的,除此之外,还有些剧毒药物。如今,宫里头倒是有两份含了乌头草的药方。
  一张是哈达苏那处来的,一张却是长春宫宫女的。
  雅娴心思百转,便知这事儿她已是不便插手了。只能看乾隆对富察氏的心意如何了。
  “病了吃乌头草,哼!”乾隆果然愤怒了,“皇后果然不同于常人!”
  一般当皇上开始不满皇后时,想上进的宠妃都会怎么做来着?
  哦,对了,是轻轻地走过去,揉揉皇上的胸口,柔声说几句软的,为皇后再上上眼药这便是当年令妃最擅长的小把戏了。
  只可惜,雅娴不是令妃,就算重来一万次,她也不屑做‘令妃’。
  是故,她只在旁边站着,说了句:“皇上,臣妾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哈答应处,也该详查。”
  乾隆便冷笑:“哈达苏?娴儿未免也太高看你表姐了,哈达苏是什么样的人,她便是个被人算计了,还会帮着算计了她的人点银子是否够了的。”
  他这话本是为了讽刺哈达苏的糊涂,却为雅娴打通了一条思路:“皇上所言甚是,臣妾正寻思着,这哈达苏背后,是否有个人指使呢。”
  金凤低头听了,脸色一变。她忙磕头道:“娴妃娘娘说的甚是,求皇上明察,皇后娘娘仁慈善良,绝不可能做出……皇后娘娘还病着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乾隆便愤怒了:“好病!竟要吃乌头草才行?!真是好药!”
  雅娴便更笃定:金凤背后定是有人指使,这人,还是冲富察氏来的。
  会是谁呢?这宫里头:高氏如今算是没指望了,且若是她做的,她为何要牺牲自己?其余的。位份太低,野心也不够。
  算来算去,只有她算是最适合的了。
  雅娴蓦地一惊:若那幕后的人,存的是一石三鸟之心呢?
  好毒的计策!
  先是用秘药废了高氏,又用了个金凤诬赖富察氏,最后这用动机去查看,她却还是里头嫌疑最大的。
  说不得了,此时她最该思考的便是如何洗清自己。然后才是怎样拉扯一把富察氏。
  雅娴不是圣人,她是愿意帮助别人,但,前提是,能够保全好自己。
  她心头暗自下了决心:无论要用多少人力物力,势必要搞清金凤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她捧了杯茶上前,递给乾隆:“皇上,这不过是个奴才的一面之词罢了。臣妾觉得,还是要详查!这个奴才的身世,见过的人,家中其余人的情况,都要详查才好!”
  她一面说,一面使了个眼色给伺书,伺书忙悄悄令人把金凤拖了下去。
  一侧的福海低头听了,心头若有所思……
  
  金凤下去了,乾隆却硬是要坐着,看她继续查别人。
  这一批批的奴才都问过话了。等待下一批上的间隙,乾隆方道了句:“朕在这里给你撑腰,你尽管好好审,总之,推朕身上即可了,之后一切,诸如此例。”
  雅娴便直觉他又是在抽风,随意应了。却并未当真。
  可怜乾隆想了半日,觉得定会让雅娴感动不已的行为和话语,到了雅娴这边,竟如同是抛了媚眼给瞎子看。半点儿收获也无。
  他没等来预期的感动话语,一时间又生了不知名的闷气。
  此时,却是哈达苏的贴身丫鬟喜鹊上来了。
  这也是个奇葩。同金风一样难缠。
  若说金凤还是个知道忠心护主,口径未变的,那么喜鹊则是个例外了。
  她最先头说哈达苏跌倒是被金凤给冲撞的。
  可后来却又不知为何,竟三番五次的改口,声称哈达苏是故意要报复高氏,故意去冲撞高氏的……
  
  当值完毕,福海便袖了新得的赏赐去找冬儿。
  冬儿在做一双大毛的护膝,这东西并不金贵,全是裁衣用废了的边角料。她细心的一点点缝合,最后慢慢成形……
  她揉了揉眼睛,那眼睛酸涩无比。福海一进来,看了不禁大为心疼:“早告诉你了,不要在天暗时做这些。”
  冬儿一笑:“不妨事的,你快来试试,这个带上如何?你得护着好腿,免得老了一变天就疼。”
  福海强忍住感动,应了声‘好。’
  他便使了起来,还有一点子没收好尾,他便恋恋不舍的还给了冬儿:“真是合适极了,冬儿,太合适了。”
  冬儿笑了:“明年,我便是到了该出宫的年龄了,我想同主子求个恩典,留在宫里头,当个嬷嬷。”
  福海初时带着些沮丧,听到了最后,便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他声音哽咽:“你……何苦?”
  冬儿浅笑,并不说话。
  福海忍不住上前紧紧抱着她,过了良久,冬儿觉得自己肩膀都湿透了。她不由得动了下,却被福海抱得更紧:“是我误了你一生。”
  冬儿却笑了:“你安知这不是我自己想要的一生?”
  福海当这话是安慰,是故更加难过。
  福海又道:“对了,你上次说对娴妃娘娘有好感,今儿个,可是发生了件大事儿……”
  冬儿便竖起了耳朵,嘴上却仍做不解:“什么事儿,也值当被称为大事儿的?”
  福海便细细地把今儿个他跟着乾隆去启祥宫的事儿说了出来,一五一十,绘声绘色。
  冬儿心头却不自在了,特别是听到雅娴说要彻查时,脸色竟是一变。
  她揉了揉太阳穴:“竟要搞得这么麻烦?不直接判给皇贵妃,或皇后,哪里需要如此复杂了。反正你也说了,那药是皇后宫里头抓过,哈答应宫里头也抓过的。”
  福海奇道:“你竟也不觉得是哈答应做的?”
  冬儿便笑了:“哈答应,我却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哈答应做了,她……她自己能想这么多?”
  感情这宫里头不仅是主子,就连奴才也都觉得哈达苏是蠢透了。可见这哈达苏的名声,早已是传的人尽皆知了。
  福海便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故而只是笑了。
  
  哈达苏跪在启祥宫的地板上。听着喜鹊将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时,彻底傻了。
  这分明就是冤枉!
  她是想要冲撞了皇贵妃没错,但她的确是还没来得及行动,便被金凤给推了。
  如今,这叛主的奴才,口口声声竟是指责她。
  她刚想说话,却听得耳边响起金凤的声音。
  她更傻了自己的丫鬟要害自己,而推了自己的丫鬟,竟那般直率真诚……
  她觉得她越发看不懂这世界。
  哈达苏突然就不怪金凤了。这世上对她好的人不多:之前她以为是她的玛麽,后来才知道对她最好的竟是额娘。如今,却来了个陌生的丫鬟,对她如此维护。
  哈达苏便忍不住插了话:“不怪她,雪地上滑……”
  “住嘴!主子还没问你话,岂有你说话的道理!”伺书严厉地喝止了她。
  哈达苏仿佛被人兜头倒下了一桶冰水,她忍不住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雅娴,觉得心酸不已:同样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为何她一出生便如此招人喜爱,为何她一生都如此风生水起?
  哈达苏不懂,也没有人告诉过她:凡是看起来轻松如意的人,必都是很艰辛的付出过。必须足够辛苦,才能看上去比别人更轻松自如。
  她微楞,直到雅娴说:“你为何要扯到这事情里头来?如今,无论到底是谁指使的,谁做的,你都无法脱身了。”
  哈达苏下意识的张望,却发现喜鹊和金凤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强忍住酸意:“我没做,也得受罚?”
  雅娴便看着她道:“你亲眼见到了皇室的丑闻,你知道,接下来宫里头要‘病死’和‘失踪’多少奴才吗?”
  哈达苏张口惊呼:“皇上要灭……”
  雅娴没有说话,伺书却说了:“你以为呢?哈答应,您也是乌拉那拉家的女儿,难道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知道因为你也在里头的缘故,我家主子查起这件事来,要背负多少质疑和嘲笑吗?哈答应,您只是没站稳,和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我家主子却……”
  “那又怎样?”哈达苏突然站起身来,欲要冲向雅娴,“你什么都不懂!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你说的好听!你以为有几个女儿如同你这般好命?你的阿玛抢了我阿玛的爵位,你抢了属于我的幸福。本来,我阿玛也许也能如此疼我……”
  她状似疯癫,涕泪齐流,声嘶力竭,容嬷嬷忙拦住了她,用自己的身子挡着,不让她上前。
  伺书愣了下,忙也跑过去,挡住了哈达苏。同容嬷嬷两个,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按跪在地。哈达苏尤在乱喊乱叫,身子左摇右摆,却怎样也挣扎不出。
  雅娴只见过哈达苏癫狂过一次。便是那一年她流了孩子后,不让任何人靠近的时候。
  如今,却是第二次了。
  她要怎么和哈达苏说呢?她也是懂的。儿子的尊贵,女儿的卑贱。这哪怕是在做姑奶奶时,也不会有太大变化。这一生,若不是她有系统这个作弊器。
  若不是,她精心处来的父女情,只怕,也比哈达苏好不到哪儿去。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要处的。天生有了血缘关系,虽是便利了许多,但后期的感情是否深厚,还是要通过相处来一点点堆积。
  这些道理,哈达苏却是从未想过。
  只能说,她被那个不着调的玛麽给带坏了。
  哈达苏不知想到了什么,口中突然声音小了很多,只在喉咙里头念了:“完了。”
  雅娴叹了口气,扶着椅子把手起身。
  她慢慢朝哈达苏走过去。哈达苏突然又癫狂了起来。她疯狂地喊着:“乌拉那拉·雅娴,我不服。你一定会不得好死!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乌拉那拉·雅娴,我要同你一起下地狱……”
  容嬷嬷和伺书便气的要责罚她,却被雅娴伸手止住。
  她慢慢的从哈达苏身前走过。哈达苏被容嬷嬷和伺书协力按低了头。她便只能看到那高高的花盆底鞋上微颤的珠花。那花盆底鞋慢慢从她眼前走过。她拼命想要挣脱,冲上去,狠狠扑打雅娴。却听着那花盆底鞋的主人道:“哈达苏,你完了,你额娘怎么过?”
  她瞬时泄了气,如同被掐了脖子的鸡,微张着口,泪水汹涌而出。
  万千悲愤和委屈终究化做了一声祈求:“娘娘,求求您照顾我额娘。”
  雅娴笑了:“你又犯傻了,我如今却是在深宫。你额娘,是在宫外头呢。”
  哈达苏还想说话,却就着低头的姿势,看到了门口那双明黄色的靴子。
  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乌拉那拉·雅娴,我的主子皇后和皇贵妃娘娘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这次我扳不倒你,就完了吗?”
  雅娴被她的惊人之语吓住。不仅如此,就连容嬷嬷和伺书也愣了神。
  哈达苏突然挣脱了她们,爬起来,朝着柱子狠狠撞了上去。
  她穿的是软底布鞋,又是存了必死的心,几人都抢救不急。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栽倒在地,血液缓缓流出。
  哈达苏的最后,却是看向了雅娴,唇角微动,口型却是:‘额娘’。
  雅娴便知道,她这是为了寻求她照顾自己额娘而做的这一切了。
  哈达苏虽愚蠢,却也单纯。幼时玛麽对她好,她便一心向着玛麽。后来她额娘为她求情,她便从此,只为了照顾好自己的额娘而活。
  雅娴看着她,却始终想不通,哈达苏这样的人,为何会宁死,也要……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眼睛被人用手遮住。那人在耳畔轻言:“莫看。”
  “她死了。”雅娴愣愣地说。
  “朕知道。”那人说。
  “我以为,她的性格,是最怕死的。”雅娴道。
  “没有人不怕死。”
  “我以为,她是不会……”
  “只是,再怕死的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他说。
  “是吗?”
  “是,你困了,剩下的事交给朕吧。”
  “交给你?”
  “是,休息吧。”
  她闭了眼,却是在想:哈达苏当时为何要同时扯上了富察氏和高氏?又说了她们两个要对她使阴谋,难道她竟是知道了什么?
  其实,雅娴是想多了。哈达苏只是不知道,皇后和皇贵妃,到底谁才是雅娴最痛恨的人。她保险起见,便两个都扯了。
  而这个秘密,将随着她的离去,永远的去了。
  留下的人,却都在继续想:她同时扯了两个重量级的女人下水,到底是代表了什么?
  
  “皇额娘,你怎么流泪了?”
  粉妆玉砌的小女孩转过身,认真地问富察氏。
  富察氏笑了,很是勉强:“皇额娘很好,皇额娘没有流泪。”
  “说谎!”那小女孩道,“额娘一定是想皇阿玛了!”
  说罢,她自己点了点头:“很想很想。”
  富察氏忍不住紧紧抱住了她的小小身躯:“乖孩子,皇额娘也很想很想你。”
  
  如今后宫的秘药之事便算是水落石出了。
  这药,竟是富察氏偶得了的。她得了药,便让自己的丫鬟以身子不虞为名义,将药材配齐,又故意诱导高氏自己配了其中的一些药。
  而高氏身边的折桂,便是富察氏的内应。
  乾隆生平最恨吃里扒外的事,便令人将折桂棒杀了。
  高氏因此受惊过度,身子竟越发衰弱。
  哈答应却是为自己早逝的孩子,眼红了皇贵妃高氏,竟故意撞到了高氏,以致流产。
  富察氏在自己宫里头,听了这旨意后,当时便笑出了泪来,抓着三格格的手不放开,直到三格格呼痛,方发现,三格格的手腕已青紫了。
  富察氏当夜便着了凉,至此,长春宫药水不断。
  
  富察氏倒下了,却不知,前朝的李荣保竟被乾隆单独留在了御书房。
  李荣保心头惶恐,宫里头的事儿,外头不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的。
  旁的事情,他尚关心,更何况这事还关系到他的嫡亲女儿皇后,结果乾隆招手便叫了金凤来。
  李荣保当日便按照女儿的要求,将女儿身边有点头脸的奴才都一一查了个遍,自然是知道眼前这位的。只是,这位却形容憔悴不堪,生生儿老了个若干岁来。李荣保一见到金凤,便知,这事儿八成是要和女儿牵扯上了。
  果然,金凤还是那套说辞没变。李荣保却冷汗潸潸。他这个女儿一向很有些主意,如今又是多年未见过面了,加上金凤这套明显是要为富察氏辩护的说辞。李荣保心头觉得这事儿大半便是自己女儿做的。
  原因,或许正为了那个副后及薨了的端敏皇太子吧。
  李荣保觉得其实这件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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