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房子绿窗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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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雪儿道：“不错，大芒就是去买吃的了，等一会她就回来。你先把调查的结果告诉我们吧。”
　　杜松摇了摇头，说：“这不公平，现在告诉了你们，那大芒小姐回来怎么办？难道让我再给她重复一遍吗？我可不想费那劲。”
　　“那……那你……”梅雨急得不知说什么好。
　　杜松笑笑，说：“两位美女，先陪我说会话吧，等一会大芒回来了，我一次性地把这三天来我查得的真相全盘告诉你们，怎么样？”
　　容雪儿和梅雨互相看了一眼，她们都知道，也只能这样了。所以，她们一起向杜松点了点头。
　　“嗯，这样才算是公平合理。”杜松说着，坐到了两个女孩的对面，目光大胆地在两个女孩的脸上扫来扫去，扫得两个女孩都很不好意思。
　　“喂，杜松先生，你这样，也太不礼貌了吧！哪有这样看女孩子的？”容雪儿不满地抗议道。
　　杜松哈哈一笑，说：“爱美之心人之，女孩子长得美，本来就应该是让人欣赏的嘛，难道我欣赏你们也不对了吗？”
　　“可是，你也不能那么盯着人家看啊。”梅雨说。
　　杜松歪着头，似笑非笑地说：“不盯着看怎么是欣赏呢？难道偷偷地瞄一眼就躲开，跟做贼似的偷看你们，那才叫欣赏吗？我嘛，只有偶尔对丑女孩也许会这样做，怕伤她们的自尊。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美女，难道美女还人欣赏吗？”
　　“你……”
　　两个女孩子无话可说了。
　　杜松突然又说：“我已经感觉到了大地在震动，大芒小姐肯定马上就会回来了。”
　　两个女孩听了，急忙向大芒应该出现的方向望去，可是她们并没有看到大芒的影子。她们以为杜松是故意岔开话题，于是便又都扭头看着杜松。
　　杜松笑道：“你们这么盯着我看，是不是也在欣赏我的英俊啊？”
　　两个女孩互相对看了一眼，简直拿这个杜松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她们只能一起“哼”了一声。
　　杜松用手一指，道：“你们看，我说的不错吧，大芒小姐回来了。”
　　两个女孩子又一次看向大芒应该出现在方向，这次，她们果然看到大芒手里提着一只方便袋，远远看去，就像一只皮球一样向他们这里滚来。
　　09
　　幸亏大芒买了一大堆零食来，否则两个人的饭分成三分，肯定填不饱肚子。
　　大芒抱怨道：“干吗不早点来，那样我们可以一起下馆子，多好。”
　　杜松笑道：“大芒小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故意趁你去买饭的时候出现的。我呀，最怕下馆子，对下馆子我过敏。”
　　大芒不解地道：“还有这种人啊，对下馆子过敏。”
　　梅雨道：“大芒，你别再打岔了，还是让杜松先生说说他调查的结果吧。”
　　容雪儿也附和道：“对。”
　　杜松说：“别着急，吃好了饭再说，不会把你们噎着我可担当不起。”
　　“听你这么说，这事好像挺严重的啊。”容雪儿说。
　　杜松道：“不错，是挺严重。快吃吧，吃好了就知道答案了。”
　　听他这么说，容雪儿和梅雨都不再说话，两人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各自的那一份饭扒进了肚子里。
　　可是杜松却慢条斯理地吃着，并边吃边说着闲话。三个女孩虽然都很着急，但是又都不好催他，只好等着他。
　　好不容易等松吃完了，他把所有的方便饭盒等杂物收拾了一下，装进方便袋，说：“你们稍等一下，我把这些送进垃圾桶就来给你们讲调查结果。”
　　梅雨说：“别，还是我去扔吧。”说着，起身抢过垃圾，向垃圾桶小跑着过去，扔了垃圾，立即返回了。
　　梅雨这么做，就是怕杜松再慢慢腾腾的，那可真会急死人的。
　　该帮的事情都做了，杜松终于没有理由再推脱了，于是，在三个女孩的又一次催促下，他才开始讲述他这三天来的调查经过以及结果。
　　“梅雨小姐，大芒小姐。”杜松开口道，“你们俩都没有看错，跟若谷先生在一起的，确实就是容雪儿小姐。”他说着，看了容雪儿一眼。
　　“啊！？”
　　三个女孩同时惊叫了起来。
　　梅雨和大芒同时看着容雪儿，而容雪儿却满脸涨红地盯着杜松。
　　“你胡说！”容雪儿怒道。
　　杜松微微一笑，说：“容雪儿小姐，请别激动，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那个女孩虽然确实就是容雪儿小姐，但是她却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方英。”
　　听了这话，三个女孩子都一头雾水了，一起看着杜松。
　　杜松说：“其实呢，我说那个女孩确实就是容雪儿小姐，意思只是说看上去确实是容雪儿小姐，但是事实上并不是容雪儿小姐。”
　　三个女孩同时都松了一口气，同时狠狠地剜了杜松一眼，尤其是容雪儿，真想责问他是怎么说话的，但是她忍了，她知道这就是杜松的风格，他要故意让她们紧张一把。
　　杜松说：“我也很奇怪，那个方英跟容雪儿小姐长得确实非常像，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尤其是从背影上看，恐怕就连最熟悉容雪儿小姐的人也分辨不清。”
　　梅雨和大芒心里都在暗暗地说：“这还用你说嘛。”不过她们都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听杜松说下去。
　　杜松继续说：“当然，这仅仅只是背影，如果从正面看，方英与容雪儿小姐的相貌也非常相像，只不过看上去年龄稍微大一些罢了。不过呢，她保养得很好，所以如果不仔细看，尤其是隔着玻璃或者在不太光明的灯光下看，也同样会被识认为是容雪儿小姐。”
　　“她到底是什么人？”梅雨有些着急了，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杜松道：“她是若谷先生的一个客户，这一点若谷先生没有骗你，梅雨小姐。”
　　“啊？”梅雨惊讶地微张开嘴。
　　杜松道：“也就是说，你真的误会若谷先生了。”
　　梅雨有些不解地问：“那，如果她长得像容雪儿的话，应该很美了，为什么还要找若谷？若谷可是美容师，一般找他的都是想美容的女孩子。”
　　杜松微微一笑，道：“不错，这也是你之所以会误会若谷先生的原因。但是事情往往都会有其特殊性，方英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例子。”
　　“怎么特殊？”梅雨问。
　　杜松道：“她是找若谷先生为她换脸的，她说她讨厌自己现在这张脸。”
　　“啊？！”三个女孩子又一次惊讶地叫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梅雨和大芒都看着容雪儿。
　　容雪儿注意到了她们的目光有些怪异，不自然地问：“你们干吗？”
　　杜松哈哈一笑，替两人回答说：“她们是想看看你的这张脸是不是真的有地方让人讨厌。”
　　“哼！”容雪儿哼了一声。
　　“为什么？那个叫方……方英的女孩，为什么会讨厌自己的脸？”大芒问。
　　梅雨也说：“是啊，如果她长得像容雪儿，那是很漂亮的，这世界上还有人讨厌自己漂亮的脸吗？”
　　“说对了，方英就是讨厌自己漂亮的脸。不过大芒小姐有一点说错了，方英已经不是女孩，她已经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了。”杜松说。
　　大芒更不解了，道：“那就更不应该了呀，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容雪儿这样绝世美女更漂亮的脸吗？”
　　杜松微微一笑，说：“错方英想要换的，是一张丑脸。”
　　“啊！？”
　　这一次，三个女孩子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她们见到外星人，三个人同时瞪大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看着杜松。
　　杜松道：“没错，她就是想让自己变丑。”
　　“这……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啊！为什么啊？”大芒不解地叫道。
　　“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导致了夫妻生活的不和。”杜松说。
　　“不会吧！”梅雨瞪大了眼睛，“如果说妻子长得丑，丈夫不满造成不和还说得过去，可是妻子长得漂亮，这夫妻还有什么不和的？”
　　大芒自作聪明地说：“我知道了，肯定是这个女的因为自己长得漂亮，所以红杏出墙了，所以她老公就不高兴了。”
　　“错！”杜松立刻道，“恰恰相反，这个叫方英的漂亮女人非常传统而且本分。”
　　“那就奇怪了。”容雪儿有些喃喃自语般地说。
　　杜松笑笑：“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她老公疑心病太重，老是把没有的事怀疑跟真的一样，因而经常打她。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这就是典型的心理自卑引起的不安全感造成的后果。”
　　“原来是这样！”大芒说，“可是，那这个女人也不应该要把自己的脸做丑啊，干脆跟她老公离婚不就得了，凭她长得跟容雪儿一样漂亮，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呀。”
　　“干吗拿我作比！”容雪儿不满地白了大芒一眼。
　　梅雨忧心忡忡地问：“可是，她跟若谷那么亲密，又是怎么回事？”
　　杜松笑了起来，看着梅雨说：“这就是你的不安全心理因素造成的结果。”
　　梅雨一愣：“我的不安全心理？”
　　杜松如同一位讲师似的，慢条斯理地说：“不错，其实若谷与方英之间并没有你所说的那种亲密，只不过他在接到方英的请求的时候，对这事非常慎重，一直都在劝导方英放弃这个想法，至于你——”他看着大芒，“你所说的看到他们俩Kiss，那完全是你自己想象出来，根本没有那回事。”
　　大芒奇怪地看着杜松：“我说过这话你也知道呀？”她看看容雪儿，“容雪儿，不会是你告诉他的吧。”
　　容雪儿白了大芒一眼：“你胡说什么？”
　　杜松笑笑，说：“大芒小姐，这可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什么？”大芒叫了起来，“这不可能，你胡说。”
　　杜松道：“我说的是事实，因为我就是从你的嘴时听到的，当然啦，说是我无意中听到的也成。”
　　大芒松了一口气，说：“杜松，你别吓唬我好不好，你那么说，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杜松又一次哈哈大笑，说：“就算这事儿是你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会有人愚蠢地认为我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哼，你这是在嘲笑我。”大芒嘟起嘴说。
　　梅雨道：“杜松，快说若谷的事。”
　　杜松道：“是，遵命。我奉三位小姐之命去查了若谷和方英的关系，结果发现，若谷跟方英仅仅只是医患关系，除此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关系。当然啦，知道梅雨小姐心中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一向都只在美容院里接待客户的若谷怎么这次一反常态，要在咖啡厅里会见方英呢？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方英对于若谷来说是一例特殊的案例，从来进美容院的都是为了美，而方英是为了丑，所以若谷觉得其中必有隐情，所以就约方英在咖啡厅里谈。在交谈的过程中，若谷常常以自己是一个美容师的目光打量或者说审视方英的脸，有时候也会对这张脸的加以推测，甚至还会伸手去触摸一下方英的脸上某一个部位。不过这都是一个美容师正常的工作程序，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亲密接触。”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真的是误会了若谷。”大芒说。
　　梅雨说：“可是，既然他跟寻个叫方英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事，为什么一直要躲着我？”
　　杜松说：“不是若谷想躲着你，而是方英要躲着人，她不愿意让除她自己跟若谷之外第三者知道这件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容雪儿及时地问。
　　杜松笑笑，“因为我是杜松。”
　　容雪儿听了，用奇怪的目光盯着杜松。
　　10
　　听完杜松的调查结果，三个女孩子的心态各有不同。最轻松的就是大芒，她觉得事情已经解决了，梅雨终于可以真正地不误会容雪儿了，作为她们的好朋友，她可以轻松下来了。只是她那天明明看到若谷跟那个方英——她当时误以为是容雪儿的女孩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如果他们不是接吻的话，那是在干什么呢？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决定把这个细节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说出来。
　　与大芒心思不同的是，梅雨觉得若谷这事儿瞒着自己太没道理，因而她必须还要找若谷问个清楚。除此之外，就是她们三天前商量好的，要查一查杜松的真实背景，当然，这事对梅雨来说也并不重要，只不过，对于容雪儿来说，就非常重要了。
　　容雪儿的心思跟梅雨和大芒都不相同，她觉得杜松似乎还有一些话并没有向她们说出来，而且，杜松说那个方英连相貌跟自己也很相像，那么，那个方英到底是什么人？与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她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的话，那么，就应该跟自己有些关系，因为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要长得非常像，全世界都是很难找出来的。还有，也算是很重要的一条，就是那个杜松，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对她们三个女孩子的事。当然，她也没有忘记三天前她们的约定，要查出杜松的底细。
　　可是现在看来，对于调查杜松，梅雨和大芒似乎都已经不太感兴趣了，大芒已经觉得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再追究下去。梅雨则已经把重点转移到若谷身上，打算去责问若谷有关方英的事为什么要瞒着她。因而，真正想要找杜松继续询问有关方英的事，以及真正想要调查杜松的，只有容雪儿一个人。
　　我该怎么办呢？
　　容雪儿自问，她觉得如果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杜松的话，实在有些没有把握，最好是把大芒拉上，至于梅雨，就让她去干自己的事吧，毕竟梅雨是恋爱中的女孩，跟她和大芒不一样。
　　“大芒，我觉得，我们还应该去调查一下杜松。”容雪儿试着提醒大芒。
　　大芒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反问：“为什么？事情都已经清楚了，对你的误也已经消除了，干吗还要去调查杜松？”
　　容雪儿说：“三天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等把那个女孩的事情调查清楚，我们就调查一下杜松吗？”
　　“是啊，当时是这么说的，可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没必要去费那劲吧。”大芒说。
　　容雪儿说：“可是，那个杜松对我们三个人的一切都那么了解，甚至连我们是怎么想的他都知道，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大芒点头说：“嗯，是很奇怪，那就让它奇怪下去吧，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以后我们也许不会再跟他有什么事会联系到一起呢。我看这个杜松不太像正派的男孩，容雪儿，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尤其是你。”
　　“为什么？”容雪儿问，“为什么尤其是我？”
　　大芒笑道：“因为你是我们三个中最漂亮的大美人，而且，梅雨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呢，杜松根本不够级别，所以就只剩下你了。”
　　容雪儿差点被大芒逗得大笑起来，她心说大芒说得不错，如果从体重上来说，杜松跟大芒确实不够级别。“可是人家杜松能看得上你吗？”容雪儿在心里说，可是突然她就很奇怪地想：我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怪想法。
　　“不是的，大芒，我觉得这件事情里面还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没搞清楚，而且，凭直觉，我觉得杜松并没有把他调查到的全部真相告诉我们。”容雪儿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是吗？”大芒翻翻眼睛，“我怎么没觉得？”
　　容雪儿说：“很简单，你想想，如果若谷跟那个叫方英的女人之间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他们每次约会为什么都要躲着人，而且若谷一直都回避着梅雨呢？就算杜松说的是合理的，那这个方英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