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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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扑哧一笑:“就你嘴巧,这些天娘亲身边的大丫头们,你也没少喊姐姐巴结罢!”
小多脸微红,不再吭声。
两人又坐了会,远远见着婆婆被一个丫头扶着走过来。
我忙起身施礼,扶她坐下。婆婆使了那丫头去讨些茶水过来,怕是私底下有些话要与我道。
“婆婆,您怎地也出来了?”
婆婆一笑,“媳妇儿啊!”婆婆这句媳妇儿叫得我鼻头一酸,只想哭,眼眶有些湿了,拿帕子拭拭眼角,轻轻嗯了声。经过那么多事,我没想到婆婆竟还认我这媳妇!
婆婆似听出了我的哽咽声,伸手过来,我接了。
“媳妇儿啊,委屈你了!”
本来我并未觉着如何,婆婆一声委屈,我的眼泪立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婆婆手背上。
“哎,别哭了,一会亲家母看了以为是我这老婆子欺负了你。”
我笑开,拭净眼角,道,“婆婆您见面就打趣我这做媳妇的。这么久未见,婆婆可还好?下雨天湿症可有复发?”
婆婆微微一笑,“姑娘里头,也就你对我这老婆子上心。赐婚的事我也听说了,如今你即将成为沈家妇,媳妇儿怕是不能再叫了。那凌家姑娘我虽不满意,但圣旨下了,也不得不接受,只是苦了江儿。他如此憎恨凌氏,凌家姑娘又是凌氏表亲,怕是不会善待她。银雅算计来算计去,只怕到头来总是一场空。在老婆子的心里只有你是江儿嫡亲的媳妇儿,以后老婆子要是有些什么意外,还请你担着点,帮老婆子看好江儿那孩子。我看得出来,那孩子也只有你能劝上两句,如今身边都是些个不亲厚的,他这人越发的执拗了。”
我有些惊讶婆婆如此言来,似乎像是交代什么后事,她竟不知相公在想着退婚的事,“婆婆,相公他。。。。。”
“江儿他如何?”
我犹豫是否要将相公求着皇上退婚的事道与婆婆听,相公瞒着婆婆定是有自己的道理,遂打算不拿此事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
我噙笑,遂柔声回道,“相公他可好?”
婆婆呵呵一笑,“你这孩子,也不害臊,大姑娘家的!”
“婆婆!”
“好了,好了,别摇老婆子了,这头都晃晕了!江儿他好着呢,这些天听人说,那房里没少挂你的画像。你们呀!!!我老啰!”
“婆婆!”婆婆也真是的,每次都非得说到我脸红这才罢休。
“好了,老婆子不瞎说了。”
见着婆婆笑颜,我只觉这样甚好,心中暖暖。前些日子心头疑问禁不住冒了出来,一直没找着机会问,遂好奇问了,“婆婆,您是怎么知道童儿不是相公的?”
那日,我当着那么多人承认童儿并非李家血脉,婆婆也不过微愣,那样子分明早己知晓,只是有些惊诧凌氏如何晓得。
婆婆拍拍我的手背,道,“傻媳妇,老婆子又不是没成过亲的,江儿那孩子与你同没同过房我哪能看不出来,摆在窗沿下的那张软榻,如果只是偶尔坐坐哪会有痕迹的,那样子分明是有人长期睡在上面的,没全瞎那会看那几处明显的痕迹,比量着也只有江儿身形符合,老婆子想他定是长期睡那的。虽不明白为何你与江儿没有圆房,但江儿己经够苦,这些事情老婆子随他高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往后,有些事情该是老婆子管的,老婆子自会理会。哎! 有些事情,终归还是我这做娘的做要好些。”说完又是一长叹。。。。。我看得出来婆婆心底压了很多事。她与相公一个性子,不愿道的,就是磨破嘴皮子她也不会说。
我心里又是了悟又是迷茫,了悟的是原是那张软榻出卖了我与相公。迷茫的是,婆婆为何说有些事情,终归还是她这做娘的做要好些?什么事情是相公不能做的?相公就是婆婆的依靠,为何婆婆不与相公道了,让相公来做?
正想着,那厢娘亲与自个儿大丫头出来唤我,婆婆看不见,循声对娘亲微微一笑,对我道,“去吧孩子!”我点点头依依不舍朝娘亲走去,走两步回头看向亭子,婆婆端坐在靠上,仍旧一副慈爱模样,我看着她那双纹丝不动的眸子无故觉着更加想哭。
走近娘亲,见着我眼眶有些发红,她摸摸我额前碎头,道了声,“痴儿!”
我不好意思一笑,用帕子拭过眼角,这才与娘亲一起进花厅里。
从沈府回来时,路过街角的酒楼,轿外小多无意中竟看见相公与长天,还有几个看起来是同僚的人穿着朝服一同坐在靠窗位置喝酒。与我道了,我觉着十分奇怪,相公与长天不是一向不交往的么?今儿个怎地凑一块了?还一起喝酒?
真是奇了怪了!
后来我才知道,相公这厮竟是怕长天今天在沈府见着我,这才下朝之后拉了人去喝酒。听着那番解释,我哭笑不得,他竟连这醋也要喝上一口,就算我见着长天,那又怎样?都说了我不喜长天,两人之间也不可能弄出些什么,他竟还如此防着长天,还真是个藏奸的!
惊喜
听了小多刚刚从府内大丫头那得来的消息,我缓缓靠进躺椅里,心神一时有些愰惚,这难道是先人说的好事多磨?
这关头当今圣上竟忽地薨了,天下国丧,满城缟素笙乐停歇,禁荤三日。圣上薨了,相公自是没法让先皇从皇陵里跳出来撤了圣旨,这几道赐婚圣旨如今成了先皇遗旨。先皇遗旨,行孝者共遵,当今圣上没有特例不可能背着不孝之名去改旨意。
那日相公言当今太子是个性平庸之人,先皇只怕他拿不住爹爹与公公这两大重臣,这才搅上一通。原来先皇早有预感自己将不久人世,为太子做了最后一件事;防止两臣强强相联。
听了这消息,我分外想念相公。这个时候只要他能在我身边坐上一坐我也不会感到如此手脚无措。我十分害怕自己到时架不住娘亲的眼泪逼不得己真的要嫁给长天……
国丧之时,天下百姓服素,许多姑娘夫人们都出门前往天龙寺上香为国运祈福,我自也不例外。一早让小多挑了套素色纱裙,退除身上所有挂件只插了个古木素簪子便起程去天龙寺。
临走时,娘亲拉着童儿站在门外,请我帮着她也上三柱香保佑国泰民安。娘亲小时是受过战乱流离之苦的,如今见着皇上忽然薨了换上新帝,这心底多少有些不安,只期当今圣上能比之先帝样样皆强些,莫让大家再受那苦头,显然这个愿望或多或少有些难以实现。
自从那日顿悟开化,如今再看座上菩萨,只觉其身后光芒更盛,嘴角浅笑更是高深。自己上了香,又代娘亲捻了三柱香插好,这才携了小多出庙。
本要直接拐弯向下山路走去,临时起意想起寺旁溪畔依水长了几棵木芙蓉,此时正值当令,应是很有看头,便转了步子向那处行去。
然后,我的步子顿住,因我看见了相公。
彼时木芙蓉掩掩映映开得正艳,相公正立于溪侧负手远眺青山,一副意气风发,被风拂起的袍角划出浅纹,黑直长发铺于背脊,身形修长如立画中,似乎在那里站了上千年之久。
正愣自看着,忽地有人□画里;我忍不住皱了眉头心底不住发酸,竟是许久未见的张姿凤,早听说她随夫君进了京,如今见着妇人打扮的她我仍旧不能释怀和田之时她引诱相公之事,虽未遂,然是真伤过我心的。
缓缓移进两人,走近时,只听相公道:“……你生来便是高门千金,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似乎是天生为你准备。恩师的宠爱和众多学子之倾慕养成你极度自私的性子。为了自己一点点被拒绝的自尊心,对着旁人使手段。依我看,你从来不懂真正的爱是什么,继续这样下去,就算至死你都不会明白我与娘子之间的情感。如今你只不过听了一些闲话谣言便来寻我,当着我的面污辱娘子。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放弃娘子从了你报复心理?你错了,从来都不是娘子抢了我,而是从一开始我便没喜欢过你,那时只觉你或许贤良做个妻子也不错,如今看来,你竟是不如娘子半分,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在你一声不响疏离我之时彻底断了,我只庆幸当初是你先疏远了我!你心底如今只有卑劣的贪欲,嫁了珩玖你就该安份守己些做个贤内助,如果不是恩师求着珩玖,公主又素来有贤名,你以为凭你能进得了李家门当人小妾?那公主能容得下你?偏偏恩师一番苦心你视而不见,如此三番五次找上我,又为的哪般?”
相公这番话说完,张姿凤双眼含泪立于原地,愣愣看着相公。张姿凤娇蛮惯了,处起事来是没个分寸的,只凭自己喜好,为了得到相公的垂青竟不惜拿自己清白作赌,如今看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几不可察轻叹口气,张姿凤被相公如此奚落,还真是自找的。有时娇蛮些或许让人觉着纯真可爱,但也要看是在哪方面娇蛮,如何娇蛮。如今像这般的,还真令人欢喜不起来。
我又有些感慨相公这番言辞太过犀利,张姿凤就算再有不是那也是个女子,相公无此道来还真是不留半份情面的。看来他是真的忍很久了,这才不管是否折了恩师的面子,如此疾言厉色,说到底相公还是为了她好,如果是别的女子,相公定不是会如此直言。。。。。想至这里,我刚刚还微微发酸的心更加酸了起来。
很久之后,相公告诉我那日酒楼之事公公的女人们在背后推了一把的,否则他也不会隐忍这么长一段时间最后才这般愤怒。看来,今日他如此训斥张姿凤,多少有些迁怒,责怪张姿凤不知分寸伙同公公的那些女人来害他。
李珩玖便是那日房中男子,也是状元郎,原本对张姿凤还是有些情谊的,可惜酒楼事发,张姿凤如此不端庄将那点情谊冲淡了,恩师求了他,公主虽不高兴,但都有了孩子只好收了。
听说如今他偏爱宝林公主些,前些日子喜得贵子,公主这个生母越发如鱼得水,张姿凤孩子也掉了,如今更是被公主压得抬不起头。那倒也是,宝林公主自小虽不太受当今圣上宠爱,但身为公主自是比张姿凤强上许多,别的不说,光那娘家背后的势力状元郎就不敢忽视的。
难道她是看着自己在状元郎那过不下去,打算投靠相公这个自以为的旧情人?也不知这些个机会她等了多久,有可能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两人早就私下有了接触,相公实在受不了这才如此疾言直道不留半分情面?
“相公!”忍住心中酸溜,站相公身后我轻轻唤了声,这厮定是早知道我在后面的,这才借着这番话告诉我他与张姿凤之间清清白白,免得我像上次一样误会了他。
果然,相公转身不再看一旁的张姿凤,收了怒气对我温润笑道 ,“娘子,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我有个大大的惊喜要送你,走下山去!”
不由分说拉了我向前行去,似乎后面有何洪蛇猛兽追赶于他。
见着他急于撇清的神态,走至中途我终忍不住笑出声来,“相公,你不用如此,这次不会再有误会,你如此义正言辞,为妻听得清清楚楚,自是信你! ”
相公微微一笑,摇摇扇子,“非也!非也!我如此迫不急待,是想让娘子看样东西,可不是怕娘子误会,再说娘子吃醋的模样在为夫眼里也是甚为姣美的,醋上一醋倒也无防!”
这人!给了染房他便开上颜色!难道我就是个如此没有度量的女子,对他身边出现的每个女子都会醋上一醋?不过……似乎倒真是这样。
相公打个响哨,忽闻马蹄之声。远远的一处白点慢慢移近,近了后我瞠目结舌,相公不是个文官么?有言,武骑马,文坐轿。相公这文官上马为何动作如此潇洒流畅,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我歪头打量身前这纯白马匹,歪头睨一眼笑得神秘的人,“这便是相公想要显摆的东西?”
相公笑下,也不答我兀自拉我上马,这忽然被拉上马背,我惊慌,大叫一声。
“啊!相公你快放我下去!”
后又想起此地人来人往,相公如此大胆两人共骑一骥总是有些不太好,道,“相公快快放我下去,这这,别人都往这处看呢,你也不害臊!”
相公不答我,对小多道句在此候着,忽地策马疾驰,我身子猛向后倾生生跌进相公怀里,相公大手适时捞了我的细腰,一路再没放开。
力气没相公大,又坐在马上,我只好妥协,将臊红的脸埋进相公怀里不敢去看别处,那些路人异样的眼光只让我更觉臊热羞窘。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过好一会才镇定下来,耳畔传来相公清晰的快速的心跳声,我以为与相公相处时,只有自己的心才会如此快速跳动,原来相公也是,我像是发现什么秘密,忍不住在相公胸前蹭蹭头颅微微得意笑出声来。相公许是明了我在笑什么,装作漫不经心睨我一眼,又强装镇静看向前方,耳根却是红了。
两人一骑不多时,停在一处宅前。
显是听到宅外的马蹄声,有奴仆模样的人开门迎人。
那人道,“老爷,您回来了!”
相公将我抱下马,嗯了一声,将缰绳递与他,两人进了宅子,便有使女送上茶水点心,显是相公一早吩咐备好的。
我僵坐一会,这才问道“相公,为何将我带至此处?”
相公咳嗽两声,这才解释道,“娘子,这宅子是我买了送你的。”
我有些心喜惊诧忍不住绽个笑来。
“相公你何时置的外宅,婆婆可知晓?”
相公轻轻点头,“这宅子是母亲让置的,说是在李府烦了能有个清静去处。这些年你给我的分成差不多全用在这上面了,如今我可是指望娘子了。”
我白他一眼,就会插科打诨,如今他有了俸禄,李府每个月都会发些月钱用度,再加上铺子每年能分些利钱,相公除了朝庭上下打点一番,定还是有剩的,哪还需指望着我。更何况打点前程那必是可以直接从帐房支的,不用他出的。
想起今早得的消息,我遂担忧问,“相公,如今陛下忽然薨了,那赐婚圣旨要待如何?”
听了这话,相公刚刚还飞扬得意的很,现下怏怏不乐,眸光暗淡,“如今为夫也别无他法,只好等国丧过后再禀了新帝让他做主,只是国丧之期过后一月便是成亲之日,时间太过勿促,好在我手中底牌够硬定是能扭转乾坤的,娘子不用担心,只管教养好童儿便是。”
我点点头,吃口茶,相公这么一说心下更是清明,不知从何时起,相公己然成了我的主心骨,凡事都爱与他商量过后才宽下心来。
“相公,童儿被绑那日,可有抓住凶手?”与相公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独处,这心中不明定是要让他解了的,否则我心不安。
提起这事,相公清俊韵秀的脸立时微冷,唇线紧繃,“那人是个江湖浪子,自觑正义仇视朝庭官吏,上次让他侥幸逃脱,如今这事己移交京畿府尹。听了上次那番话,我知这事定是夏秋生干的,无奈没有真凭实据只得装聋作哑,如今之计,只有抓了那刀疤才能让夏秋生绳之于法。”
我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