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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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一句话也没留给他。这天下的女人有几个可信的?就这房里这几个在他面前虽乖觉听话,那背后里的小动作也是不断,他不是没有发觉,只不过半年的时间,倒有两个想着另攀枝头,把他当成废人。
那督安司,横竖爹爹地位摆在那,虽说自己瘫了,不至嫌弃,但那家姑娘却是寻死觅活的,不肯嫁他。前儿个,跟人私奔了…娘亲听了震怒不己,爹爹责问那人。
督安司无法,只得找了个庶女来顶,再过几日便是成亲之日,他无法生出心喜来…如今这副鬼样,怕外头人早说道的厉害,那些朋友,平时吃饭喝酒逛馆子,耍耍闹闹,一团和气。如今他出了这事,没几个敢顶着他的怒气来劝慰几句,偶有人来看他,倒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多些。
这般,看还不如不看的好!
相公告诉我,不过几日二公子便成亲了,我倒是有点惊着了。
“这么快,不是说要等年后方才成亲吗?”
“那人说要冲喜,也许配了个正房二公子便会振作起来。”
“听说,那嫡女跑了,这次送来的是偏房家的。”
相公点点头,径自帮我弄好头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人喜欢搅弄起我的头发来,说是比他的软些。
他倒不知,我有多羡慕他那头黑直长发。
“平素倒是嚣张的紧,虽不至于抢男霸女,倒是喜欢逛些馆子,上头不管由得他去,一来二去这名声不好。现下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他?要不是那督安司有些把柄在。。。手上,恐怕他也不想将人送进来的。这残废的,更是不用说。”
相公没接话,好似谈到李府的事时,他的话都极少。
第二日,季姨娘携着元英来访时,我正指挥着小多和一帮下人在打米浆熬米豆腐。
这些还是从蒋嫂那学来的,童儿爱吃,不过一些时日未吃,吵着要。
“大媳妇,这是在做什么啊?”
我让小多搬了木盘,边搅着从石磨槽口流出来的米浆,又放上些许石膏水作凝固米浆用。弄完,又吩咐人端了去煮熟,完了冷却好,这才回话。
“做些米豆腐,七姨娘可要?”
元英这孩子,这些时日在我跟前不如以前那般怯怯弱弱,总算恢复些姑娘家的朝气,笑着道,“姨娘,嫂嫂家的东西很好吃哦!”
季姨娘长得不出众,公公的妾室里要数她的姿色稍差些,但曲儿唱得最好,说话那声音婉转动听,听她说话,有时觉着是种享受,所以,没事时,我很喜欢与她闲扯。
“真的吗?”只可惜她有个毛病,总不信人家说的话,大半话里,总问人家是否真的,也因此看得出来,她并不是个自信的女子,不受宠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谁都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说的话。
我点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呆会做了,季姨娘尝过再走罢。”
两人欣然应允。
坐等米豆腐时,我一边教着元英绣花,一边与季姨娘扯着话儿。
“姨娘可知,三姨娘是如何进来的?”我总觉着三房那人是个水很深的,大部时候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心中好奇的紧!
“她啊,还不是自个儿爹送给老爷的。”
“为何?以她的姿色,做个正妻那是绰绰有余啊!”
“那时老爷风光正盛,先皇对他宠信有佳,三房她爹想着攀上这根高枝,除了送人进宫里,这老爷这儿也送人来,三房有幸,正好让老爷给撞着了,指了她进来。听说那时,她心里是装着有人的。。。”
我微颔首,原是这般,难怪那日会盯着那浮萍看个不停,在她心底怕是对自家人早己心灰意冷,只当自己是个无根之人罢。
季姨娘又道,“大媳妇,看在你这般对待元英,我这心底感激。这。。。有些话我还是提醒你啊,免得你落了别人的套子。前些天从四房那儿听了点风声,说是看见有人盯着你这院子。你这要是有什么值钱的重要的,可得看紧了。”
听了这话我直直身子,想起相公说的那方玉佩来。一些看着眼熟的人时不时在附近走动,院子有人盯着我早己知晓。
季姨娘走后没过几日,二公子的婚事办起来了,办的很隆重。
比之我那会,要隆重的多,全府上下都动了起来。
我的院子里除了几个一等婢子,其余人等都被调了出去帮忙。
府外锁呐鞭炮声似吓着了玒儿,哭得声嘶力竭,这般哭闹吓着我了,第一次面对孩子,我不知所措,以往童儿极为安静,哪像他这般有一点点不适便吵将起来,都说姑娘富养儿贱养,这好似完全倒了过来,这儿子娇气的直让我担忧不止,就怕他以后养成个娇纵脾气,长成个纨绔子弟。
抱着玒儿不停来回走动,仍没哄住。
“娘子!”
相公许是听见了哭声,推门进来。
我赶紧的将玒儿这个小祖宗推给相公,我真不明白,为何这生下的两个孩子喜欢粘相公些。
果然不哭了。
嘘口气,向外望望,“可是拜完了?喜宴开始了罢?”
相公嗯了一声,伸出食指逗着玒儿,玒儿吐两个泡泡,要去咬相公的手指。
“你这是来叫我去前厅的?”
相公淡淡嗯了句,全无兴致的样子。
叫小多进来,帮我理罢妆,一干人等向前厅走去。
吃完喜宴,回至院内,发现房门是大开着的,心上一惊,我快步向厢房走去,相公抱着童儿跟在身后。
守门的婢子倒在屋外,屋内,被翻得狼籍一片。
小多等正理东西,忽地想起前几日季姨娘的话,我心中暗叫不好,立马叫小多去查我那装着贵重物品的小箱,其余都在,独独玉佩不见了!恨恨跺跺脚,这玉佩是娘亲身上的遗物,我从娘亲身上取下来的,竟让人摸走了,我霎时明了那人真正要找的不是这块,而是现下挂在我身上的那块,事有凑巧,弄了个阴差阳错!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小箱子,我只觉十分难受,心中空空。这东西,我有多宝贝,相公是知道的。如今被人阴差阳错弄走。真是可恶!
相公刚刚还温淡笑着的眼,此时半眯,透出些许冷意。
“娘子,别伤心了,那东西只要还在这院里,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你倒说的轻松,要是找不回来,我拿什么去见娘亲!”
“我保证能找回来的。”
“不行,大家既然都要那六角玉佩,便给了他们罢。这般闹下去,不得安生。我己是不想再看到这类似的情形。又是被跟进踪,又是偷袭,又是离间,又是失盗。我真怕往后还生出别的事来。”
相公顿了顿,尓后道,“随你罢!”
我接了句,“你勿需担心,我自有分寸。”
正说着。
书房,小狗子惊叫一声,赶了过去,同样情形,不同的是,就连那书都被扔得东一本西一本,有的甚至书背朝下,似被翻过胡乱丢弃。
与相公对望一眼,“这,是何人趁着你我不在,偷溜进来,还弄晕好几个婢子。”
相公让人泼水唤醒那晕倒的婢子,细细询问,没问出个什么结果来。
个个婢子都道,只闻到一阵香风,然后便不省人事。
香风,难道与上次那人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伙的?
尓后我忽地想起一件事来,遂道:“相公,你说这事是不是三姨娘指使人做的?这院里子,只她用药熟些,上次我也是闻着香风才晕倒的,这次又是一样。我总觉三房那人,高深的很。”
相公垂头略沉思,“这事,说不定,知道这玉佩之事的人极少,除了凌,沈,宋,玉,李五家家主,很少有人知,我还是从章叔那知道的,章叔是姥爷临终时留言给他的。再说那迷魂药是随处可买到的东西。。。”
“姥爷,章叔是姥爷何人?这里面倒底有何秘密?”
“这些以后再说罢。夜深了,也该歇了。”
相公不欲多说,虽然很想知道,我决定慢慢来,事情好似很复杂,竟牵扯了京城五大家。。。这。。爹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宋氏一门都灭了,自也没道理。。剩下的就是凌氏各沈氏李氏三家,倒底是哪家?不过不管是哪家,也搬动不了我毁玉的决心!
第二日请安,我将院子里发生的事说了,又掏出那六角玉佩阐明了道:“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进了一家门,便是一家人。有些话儿媳便直道,不藏着掖着了。儿媳前些日子被人跟踪,后又差点遭人暗算,昨儿个院内失盗丢了娘亲遗物,儿媳想这些或多或少是因为我手上这方玉佩。这种不祥之物,不要也罢,今儿个儿媳便让人大奶奶姨奶奶们做个见证,儿媳定是要将这东西捣个粉碎!那些将眼巴巴看着寒梅院的,今儿个也好死了心,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要是哪天被抓了,大家脸面都不好看。”
说罢对着小多一挥手。
有石臼送上来。
二房四房最先沉不住气,道,“媳妇儿啊,使不得啊!”
我含笑回问,“如何使不得?”
两人不答我。
三房不紧不慢喝口茶,道,“这东西是你的,随你处置便是!”
大房扶着扶手的手从上面拿开,绞了绞帕子嘴角笑意收起,看着我手中玉佩却是没作声。
婆婆笑了,“儿媳做得理当,这东西留着确实是个祸害,不管那些人盯着的是不是那东西,既是它招来的祸害,自得如此处理了。”
几人表罢,一道绿光,玉佩被我扔进臼内,小多合着几个婢子,使了好大力去捣那玉佩。
一下又一下的冲捣之声钻进各人耳里。
这厅里,每个人都看着厅子中央那方石臼,凝神不语。
大家都微低了头,神情隐匿,看不分明。
微微一笑,很好。这番捣弄,我倒要看看往后会不会安生。
相公回来之后,将这事与他道了。
末了,相公含笑望我,戏谑之意十分明显。
“怎地了?”
“娘子,为夫发现你变得狡猾了。这般轻轻松松把握十足的样子,分明早就发现那玉佩的秘密,偏要在人前大义凛然演这么一出。只怕心思沉的,早己看出破绽来了。”
脸微红,驳道,“我这还不是指望过个安心日子。”他道人人都与他一般,城府深不可触啊!
不过,那玉上刻着的诗我却是不懂。。。好似什么天书。。。罢了先睡,只待明儿个再与相公商讨一番。
沈若云
相公说的对,那玉佩的秘密我早己发现。
那秘密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
上次我看到的那副画面,整合起来成了一张八卦图。溪水为界,屋作鱼眼,树为爻,那诗便是卦辞。
这副卦。。。。。。相公说这卦欲知其意,必要找个道士来解。然我却知道,他定是明了其中之意,却故意推托不知。
有时,我真拿相公的固执别无他法,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既然藏在我处,总得给我交待吧,他却偏喜欢四两拨千斤,与我绕圈子,如果不是偶然得知,依着他这般,我恐怕永不得知。这般逗我,他真开心?
我原以为这东西只与宋氏有关因为这佩是姥爷留给的章叔。
然,不久之后,我便知,错了,这玉佩不是宋氏的,而是皇家殷氏先祖的。。。。而我早在出生之时,便与它有了关联。
玉佩被毁之后,暗处守着我院落的那些人果然如预期撤走,我这心上松了口气,这事果然做的对了。而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早有人尾随在后,哪些人是哪房里的,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没想到,这屋子里,除了婆婆与七八房,竟个个都望着这院子的。这李府水深着啊!
这东西倒底有什么意义让如此多的人关注?加之相公不肯说,更是勾起好奇,心上似被猫挠。于是寻着个时间,让小多叫阿福去外面打听哪有高人,这卦辞我定要解了!
这天十五,按照惯例,我得去天龙寺上香祈福。只是我没想到我会碰到沈若云,看他一脸正色,显是专程来寻我。彼时我正上完香打算乘轿回府。
“姐…”若云一身织金襦衫立在路口,远远的叫我。以前他都叫我玉姑娘的。。。
一时怔然…过会才明了,他不知从哪知了我的身世,我是他的亲姐。这是打算来认亲的?说实话,对他的记忆只停在很小的时候,那时他常梳着小髻子默不作声跟在长天后面。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太多感情,忽然之间成了我的弟弟,我总觉着有些突兀。
“何事?”
若云微微一笑,“可不可以去看看姑姑,她想你的紧。”姑姑,沈四娘…若云说着这个请求的时候像是平常喝水一样简单自然,似乎料定我定会答应了他。
然而。
我没有立时答话,而是转头去向山下,此时雨过天晴不久,一道镶着金边的云彩游过,有风轻拂,初冬的凉风刮得脸颊有些生痛。看了许久,我才慢慢道,“你看山下那条崎岖的小路,这路我与娘亲不知走过多少遍,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生了重病,大夫看了一个又一个,整整两天两夜,个个都说没法医冶,让娘亲帮我准备后事。娘亲不信,愣是在半夜让人找了油布顶着大雨将我送进这寺庙里,请主持帮我看诊。”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尔后转头看他,“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好的吗?”
若云微愣,“如何好的?”
我淡淡一笑,“主持说,要用血参方可医冶,知道血参是什么吗?”
若云摇头。
“血参便是人参,只不过不同的是得以人血潜心喂养,方有灵性。娘亲每日里放血养参,整整养了五日,主持才取用,煎服。我的病好了,娘亲却病倒了,整整七日,娘亲也不过偶尔合眼。”
“你们让我去见沈四娘,可有想过我是如何想的?”
若云不语。
“那时爹爹整日忙于公务几乎不见人影,我与他自小便不亲近。可以说,是娘亲当娘又当爹的拉扯我长大。忽然得知我不是娘亲的女儿,你可知我整个人几乎崩溃无法思考,娘亲曾经是我依靠的一切;母女情深自不必说。让我去看一个与娘亲有怨仇的女人,我做不到。你可曾想过,你之所以如此轻易的接受了沈四娘,那是因为她本就以姑姑的身份生活在你周边数年,而我,几乎没与她见过面。将我送进左相府时,她就己经放弃了我,她从不曾喂过我一口饭,为我添过一件衣…生肓之恩不足以让我不顾娘亲的感受去认她,毕竟她是娘亲恨着的女子。。。”
“她有苦衷,她发过誓不能见你!”
我淡淡一笑,“这些是她告诉你的么?什么苦衷?让她遗弃我,甚至二十几年来,连见上我一面也不曾,说上一句话也不能?如此,更说明,在她心底还有别的事是比我更重要的,既然我不是那么重要,那么现在见与不见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她己经时日无多,你说到底还是她的女儿,怎么能如此狠心不去见她?”
“若云!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们狠心!如此来逼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