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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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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己经时日无多,你说到底还是她的女儿,怎么能如此狠心不去见她?”
  
  “若云!不是我狠心!而是你们狠心!如此来逼我,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们告诉我沈四娘是我的亲娘,便认为我应该放下一切,立刻接受害死娘亲孩儿的她!让娘亲含恨而终的她!你可有想到她在我心底与一个陌生人无异!不,比陌生人更不如,于娘亲一事,我这心底还有怨恨!这让我如何接受!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无辜她有苦衷,可又有谁想过那般疼爱我的娘亲也无辜?你们想让我认了,我便应该认了,我这心上过不了那道槛,至少现在过不了。”
  
  若云道:“你明明知道玉伯母是故意的!故意在死前说那番话,她恨姑姑,所以才以此离间你与姑姑!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否则为何不早不晚你会听到那番话!她或许对你很好,但那些都是娇纵!是虚情假意!否则。。。。。你如今知生母而不认,这与不孝何异?”
  
  “沈若云!那些事,我并不知!就算知道了,那又如何?!不管娘亲做了何事,但二十几年来,我从来都将她当成了亲生母亲!虚情也好,假意也罢,那些感动,那些温暖,她沈四娘可曾给过我一星半点?!将我生下,尔后弃养我的人是她!如今说是想我了,我便该依着那伦理道德前去认她作娘?娘亲这二十几年来,为我添衣布饭,那些矛盾那些恩情,你不懂,你又凭什么如此折辱娘亲?沈长天在母亲坟前求我原谅她,如今你又来逼我去见她。。。。。。不管为的什么,一切有因有果,她不可能想不到往后我是否还会认她。。。”说着我的眼眶红了,为何我定要认了沈四娘,既是他的娘亲,为何他不去认,还姑姑姑姑的叫呢?
  
  不知何时,天边的冬阳隐去,铅白的云层不断积聚,天空变得灰朦朦的。山头溪边的木芙蓉早己凋谢,如今只剩下个光枝在寒风里不时摇曳。
  
  这天气,似快要下大雪了。
  果一会,便有雪下来,一粒又一粒落在我的裘衣上,头发上。
  
  我与若云,看着那雪,谁都没有再说话。雪粒沙沙的落在灰瓦上,枯草里,溪水里…然后慢慢融化,之后又有新雪下来覆上。
  
  一时之间,一片沉寂。
  渐渐地觉着冷了。
  
  “大少奶奶,我们回吧!”雪小之时,小多劝我道。
  
  轻轻嗯了一声,我提脚便走。此时,耳畔传来若云一道意味不明的叹息。。。提起的脚步微顿,尔后坚定离去。。。将沈若云抛在身后。
  
  行至半路,我正觉脑子昏沉,忽地小多打起帘子。
  那头相公玉润声音忽地响起,“娘子,怎地这么晚才回?”轿外,相公身着公服撑把油纸伞,跃然而现,立于街角的莹白雪地里;紫衣黑发,灰瓦白墙。
  
  “你怎地来了?”揉揉鬓角,我有气无力问。
  “下朝后,下人说你仍未回来,这般雪天不放心,便出来了。”
  
  微微一笑,没有答话。我起身自然出了轿子,这里离府邸不远。断没有自己坐轿,让相公一路相随的道理。
  
  与相公共一把伞,两人一路默默无语徒步至府邸,其实是我实在无说话的心情,相公不知为何今天也显得格外安静。
  
  进了屋子,让下人收了伞,他这才问道,“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我将若云的事告诉相公。
  
  相公默默看我一眼,爱怜道:“你,还是去看看她吧…以免往后后悔…”
  
  我没有作声,垂眉喝口刚上的热茶。
  尚未答话,相公又道,“今天,同僚说,岳父大人告病在家,有空时你我便去看看他吧。听说染了伤寒。”
  
  送茶的手一顿,我轻轻嗯了一声,确实该去看他老人家了…。娘亲的死,不仅给我重重一击,想来爹爹亦是不好过…一家人没有隔夜仇,曾经怨过爹爹让娘亲遗恨而终,但终究是我爹爹,是我心中的半边天。
  
  可是…“你可知爹爹为何不认若云,他既是沈四娘的孩子,那定也是爹爹的孩子,为何不让他认祖归宗呢?”
  
  相公低头沉思一会,缓缓摇头,“这点,为夫不知。可能岳父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吧!”
  
  心中仍有另一个疑问,“当时我觉得理所当然,现在一回想,事情似乎有些不对,沈四娘为何选择出家,为何不去找爹爹?”当然我并不希望她去找爹爹,这般问相公,纯粹是觉得奇怪。
  
  而且奇怪的紧!爹爹的态度似乎也与我想的不一般,对沈四娘的事,倒似不闻不问。这其中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可是相公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对答案隐有猜测,却不敢深想,那念头也不过偶闪便逝,很快忘记。
  
  因着那答案让我感到恐惧,我的身世,依着周边人的表现,只怕没有那般简单。
  
  相公不作声,忽地起身缓缓将我圈进怀里,一双黑曈愣愣看我,坚定说道,“不管如何,娘子还有我!”
  
  我脸微红,心跳加速。相公这般,我总是脑筋打结,不能思考。明明那时,相公的神情那般明显,相公是知道什么却不愿与我道的,我却没有发觉。
  
  下午,与相公收拾一些礼品,便出门登车向玉府行去。
  爹爹,憔悴了很多,以往他硬朗的身子如今看来,瘦了许多。
  
  “爹爹,女儿来看您了!”
  
  爹爹半睁开眼,看我一下,复合眼淡淡道,“你来啦!”
  “嗯!”
  
  爹爹对我,比以往更冷淡了。
  从下人手中接了药碗,相公扶起爹爹,一口口喂着,爹爹忽然道,“往后,这玉府,你还是少来罢!”
  
  舀药的勺子一颤,有少许滴在手背烫地一团红,生痛生痛。喉咙里似梗着什么东西,呼吸窒了一窒。良久才缓过神来,垂下睫毛,轻轻问道,“为何??爹爹可是为着娘亲的事怨我?”
  
  爹爹缓缓回我,“你娘亲,怕是不愿见你。。。我。。。”后面的话尾顿时掐住,然,我却没有在意,只前半句不停在脑中回放。
  
  娘亲…怎么可能不愿见我?
  缓缓吸口气,我忍住眼中快要溢出的泪水,真的不能再哭了。。。娘亲看见了,怕又要说我痴儿。
  
  “爹爹可否告诉我真正的原因。”这个原由,便是童儿也不会相信的。
  我从来不信,我竟让娘亲嫌弃到不愿见我,我犯过那么大的错,她都宽容接纳了我,现下,我什么过错都没有犯,她断没有不愿见我的道理。
  
  还是说,于沈四娘之事,爹爹知道我动了手脚,他觉得我狠心了?这才不愿见我。难道他到现在还偏袒着沈四娘?
  
  还是说,那个原由真如我心中猜测的一般,这般想着,心上不免怔了怔。
  爹爹却是径自合眼睡去,没有解答。
  
  见爹爹睡了,我忍住心中的苦细细交待下人几句,与相公乘着马车雪夜归府。。。这一夜,我未眠直至天露青色,才迷糊睡着。
  
  
 

沈四娘

  是我过虑,沈若云很快认祖归宗,玉府家谱上从此多了一个人。
  
  告庙礼那天爹爹并未请我,我自然没出席。而沈四娘仍旧住在庵里。有人说,爹爹去见过她是她不愿意进玉府,也有人说她很快便能进玉府。。。众说纷纭,人们早己忘记我这曾经离经叛道的女子,说的更多的还是病在床榻的沈四娘。
  
  李府表面显得平静,除了书房又丢过一次东西。小狗子说,丢的是些卦图。当时听了,我喂汤的手一顿,是那卦图?很快我便知道确实是那东西。几日后李府人人谈起一件事,一件很奇怪的事,那便是各房里无缘无故的多了样东西,那东西正是相公丢的卦图。
  
  相公不愿与我道的事情,竟如此轻易让别人知了,我这心底气得紧,相公葫芦里卖何药!如此神神道道!
  
  还未问相公,蒋嫂便被阿福接回铺子,过些时日她要生产,自不能再待下去。小青替了她打理婆婆贴身事宜。
  
  第二日晨饭时,小青来报我,说婆婆最近身子骨健朗许多,却变得有些奇怪。
  我问如何个奇怪法。
  
  小青道,婆婆最近很爱外出,不需人扶着,自己在院中摸索前行,后又走出院门,不时去外头坐坐,总歪着头,似在凝神听着什么,有时侍人唤她,也不见回话,那模样似入了疯魔。
  
  听了这话,我心上微微一愣。婆婆这是在锻炼自己的行动和听力,她这般大的年纪,又富贵养着何需如此劳动自个儿?
  
  不放心,忙让人抱了玒儿,齐去金秋院看望。进了院子,便有下人道,婆婆出了庑廊与一个侍人向那前庭去了。
  
  几人寻到婆婆时,她正坐在小桥之上,一身素服,嘴角含笑,侧耳凝神。那模样…。现在想来,相公像婆婆多些,两人笑着的神情,分明一般。
  
  “婆婆,这,天气渐寒,还是同儿媳一起回吧!”
  
  婆婆似没听到。我又道了几遍,她这才回神,“媳妇儿,你来啦!”
  我嗯了一声。
  “来,坐下,你来听听。”
  
  我依言坐下。
  “你能听见什么?”
  我学着她的样子,却分明什么也没听见。
  婆婆似是知了,微微一笑,“可有听到雪落地的声音,风声,流水声,还有远远的鸟鸣狗吠之声?”
  
  她也不等我答,故自道,“老婆子听人道了,说玉夫人不是你的亲娘,想必,你心底也是不好过的吧?”
  
  我又嗯了声。
  “有空便学着我这般,多听听外边的声音,外人如何道,不重要。只要听听自己的心声便好,不管玉夫人是你的亲娘,还是沈四娘是你的亲娘,都不要想得太多,逝者己矣,生者犹在。那沈四娘,听人说,病倒床榻过得拮据。既是你的生母,这生肓之恩不能不报,你去看看她罢添些银钱衣物,算是还了那生肓之恩,只求将来问心无愧。”
  
  我微微顿住,我没想到婆婆于这事上,会来劝解我。她这般道,我抗拒沈四娘的心微微软了下来,有股茅塞顿开。确实,不管娘亲如何恨着沈四娘,沈四娘毕竟十月怀胎将我生下来,我可以不认她作娘,但这生育之恩却不能不报,还了恩情便永不相欠。我这一生的孺慕之情都给了娘亲,说我狠心也好,不孝也罢。。。不管以后如何,我与她永远横亘着娘亲的遗恨。。。对她我生不出感情来,至少现在是。。这些在她弃养我之时。。。便己注定。
  
  微微低头,似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胸间,抹抹眼角,“儿媳鲁钝!”
  
  不过几日不见,婆婆竟能准确抓住我的手,这,我有些吃惊的张了张嘴。
  
  婆婆嘴角含笑转头‘看’我,“傻丫头,这么些年,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自是看得比你通透,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老婆子心底清楚着呢。有言,四十不惑,等你到了我这年纪,很多便能放开。只望哪天老婆子走了,你与江儿那孩子互相扶持,和和满满过完这一生,我也就无憾了。”
  
  说完转头‘看向’别处。
  玒儿虽着着冬袄,毕竟天气冷了些,站这一会,不如屋里舒适,哇啦哇啦哭将起来。
  
  婆婆听了,一阵心疼,“乖孙,乖孙,来奶奶抱,抱抱!”说着起身要去接人,却不想坐得久了,一阵踉跄。幸得小青眼疾手快扶住她。
  
  婆婆苦笑,“果然,眼瞎了,这凡事都做不好。”
  “婆婆,您这,何苦劳动自己,养着身子便好。”
  
  “我也想啊…可惜,有时…有比养身子更重要的事要老婆子做,这怕是不得空闲啰!”
  我微微一顿,何事竟让一向怡然自得的婆婆如此牵肠挂肚。
  
  将婆婆的话转与相公知,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我忘诸脑后。
  
  挑了一日,我去看沈四娘。
  去的这天,天气并不太好,微有小雨夹着雪,纷纷飘来,打在帷帘上,净得一团洇湿。与相公二人静静坐在马车里,一路辚辚,气氛并不轻松。
  
  我心上矛盾,不知见着沈四娘要说些什么,也许什么也不需说,只看上一眼便走才是最好。
  
  或许,我该微笑面对这个致使娘亲含恨而终的女子,因为她也得了报应。但我笑不出来…莫名的,只觉这心上很沉重,一朝之间,原本熟悉的一切,因为她来了个天翻地覆,直至现今,我仍不敢相信,自己竟是个私生女…私生女,这名声在外头并不好听,外人尚且不知…只怕知道后会在悍妇后面加个私生女的污名,诟我配不上相公。。。。
  
  有时对着相公,我总觉身在梦里,很不真实。
  
  确实如相公所言,我看似精明,实则迷糊,一生过得懵懂,否则也不至于,娘亲至死,我方知自己不是娘亲的亲生女儿;又或许是娘亲装得太好,也或许是娘亲移情确实拿了我当亲生的致使看不出来。。。猜想也只能是猜想。。。然我隐隐约约似明了,娘亲至死其实还是爱着爹爹的,装得再好,也不可能二十几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她只是在恨自己吧,而不是在恨爹爹,如果真不爱了,便不会有那么一通怨恨。女子嫁人之后,总有些身不由心。。。。
  
  只是不知娘亲面对我这仇人之女时,可曾矛盾痛恨过?是有的吧!如今,我这般去看望沈四娘,她泉下有知,可会怪我?
  
  “娘子,切勿思之过甚!一切顺其自然。”
  正兀自出神,玉质声音忽地响起,荡在车壁之间。
  
  抬眸,我微微一笑,“莫担忧,既是去看她,便只是看看而己。”
  
  马车很快到了,庵子不大,灰瓦白墙还算干净,想来沈家家主有愧于她,帮她找了这么个看起来尚好住处。
  
  有小尼开门,一脸讶异“两位施主,这是?”
  我福福身子,道,“这位法师,我等是来看望沈四娘的。”
  
  “她在后院住着,只是这位男客恐不便入内。”
  相公一笑,接道,“去吧,为夫在外边马车上等着。”
  
  我望他一眼,见他脸色平淡,似很放心,这才提了东西点点头与那小尼同进庵子朝后院行去。此时,正值孟冬,早己寒冷刺骨,庵里香客寥疏,檀香和着新雪的味窜进鼻腔,心上忽地慢慢安静下来,一步步跟着那灰袍小尼向沈四娘所在院落行去。
  
  沈四娘住的院子很小,只两间房。寒风夹着雪呜呜的透过墙隙传了进来,本不大的院子,此时更是显得寒陋…
  
  敲门之后,有微弱声音传出,“请进。”接着是一阵咳嗽声。
  
  推门入内,屋里一股重重的药味,很是刺鼻。
  进去之时,沈四娘正捂嘴猛咳。
  
  我静静站着,没有作声,直至她咳罢,忽见她的手帕上一片血红。
  抬眼见是我,微愣,灰白的脸上闪过欣喜,“玉姑娘!”
  
  我微颌首,站在暗处打量这个夺走娘亲幸福的女人,此时见着她狼狈的样子,我心喜不起来。。。照理说,我应该高兴的。
  
  “可是若云那孩子让你来的?”
  我仍旧没有回答。
  
  “听说,你生了个儿子,他可还好?”
  过了许久,我才低低答道,“还好。”
  
  两人又坐了会,我本不是健谈之人,自是与她聊不到一块去,更何况对她我还有些心结。
  沈四娘却是兴致勃勃,问东问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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