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 >

第58章

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第58章

小说: 闲人一个 - 租来的相公_派派小说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是长廊坡。
  
  小青己与童儿玒儿还有蒋嫂候在那处,旁边站着的,竟是跟在相公身边的小狗子,微笑望童儿的模样,竟与相公十分神似。
  
  只可惜,只得他一人回来。
  见我过来,作揖道,“大少奶奶,请这边行。”
  筋疲力尽,我只想歇息,待得一切过后方谈,踏了凳子上车。
  
  一路辚辚,醒来之后己近黄昏,金光余晖打在车身,没由来生出股宁静祥和,一切暴风雨都己过去。
  
  精神仍旧不大好,玒儿与童儿都在熟睡,淡淡的掠过车外景致。
  “小多,此去哪里?”
  “回少奶奶,小狗子说,往西南方驶。”
  
  打了帘子,对外道,“停下,叫小狗子过来!”我并不想往西南方,我只想往西方去寻相公。
  小狗子进来,“大少奶奶,您找我?”
  
  “是,你让人向西方驶去,我要去边陲。”
  小狗子犹豫一下,“这,有人在西南方等着大少奶奶,恐怕…”
  “谁?”我微愣,“莫非真是相公?相公并没死?”
  小狗子皱眉,“这,小的也不知,是左相大人吩咐的。”
  
  “爹爹找到了你?”
  小狗子点点头。
  算了先去西南,再折向西也行。
  西南,果然是缘山脚下。
  
  刚进一处看起来极为素雅的大院,我被里面的花红柳绿给吓呆了,二公子竟一身僧袍斜靠在一堆花花绿绿之间,本来俊逸的脸上此刻挂着十分流邪的笑,一脸享受。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去当和尚,当了和尚那也是个肉僧。
  
  果然!
  
  “妹妹,来了也不向哥哥打声招呼,还是那般无趣!不过几月不见,竟变丑许多,这般下去,怕哪日里阿江不要你了,便来投靠哥哥也可!”
  瞪他一眼,谁是他妹妹来着。
  
  “纸鸯,没看见少主子到了吗,快去上茶。”明明说的话是责备,但做出来的感觉却是漫不经心,一股子放荡不羁。
  
  “算了,看那可怜样儿,既然来了,便住上些时日再走不迟。”
  
  “阿津,我听说阿弦来了。”话音未落,灰色道袍己是愰进堂内,仍旧圣洁的一尘不染。
  
  微皱眉头,何时我与紫云道长熟悉到他可直唤我名了?这厮来的正好,上次蒙骗我之事尚未算帐,自个儿倒送上门来。
  
  却不想,小多手脚特快,早己持了扫帚打来,“你这臭道士,你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敢来糊弄少奶奶!打小人!”
  
  “诶,诶,贫道何时糊弄人了!快快住手!阿弦你快些让她住手,哪来的泼妇!”小多的扫帚使得更勤快了!
  
  我撇开眸子,当没听见。却见那头,二公子似笑非笑凝着门廊处。
  
  寻着目光望去,身子震住。
  
  温和煦阳之下,我的相公静表站在门廊一侧,欣长挺拔似能挡住背后一切风雨,眸中又惊又愧又痛定定凝着我满头灰丝。
  
  黑直长发,在阳光下闪出点点光晕,美好的,让我觉得只是一切美梦。
  
  眼角有泪流出…他去了哪里,怎地这般迟才归来!让我好等!
  
  




终章

  晨光微熹,将铺子门板一块块搬开。后院传来阵阵响动,相公正在笈水做早餐。
  这里是和田,那日政变之后我便与相公回了这处初相识地方。
  
  “为何又得芝麻…”,稍倾,相公呼我用饭,那桌上满满一桌变着花样的芝麻,黄豆,首乌还未食用,我便觉喉中被口水噎住。
  
  当初,我满心欢喜相公竟要自己亲手弄饭,然在吃了三天的芝麻黄豆首乌后,我便觉头发未变黑,倒是脸色黑了不少。
  
  谁都不会欢喜一日三餐都食这芝麻黄豆何首乌。
  
  相公听了,却是不在意一笑,又如前几日般,道上一大堆劝说我的话。然,明知,好不了,还是不得不吃下去,因为每每谈及头发,相公都会极度自责内疚,虽然事情并不是直接因他而起。
  
  但那渴望的样子,我不忍拂逆,于是只得自己默默继续吃憋。
  
  犹记得那日,相公摸着我满头灰丝说道,自己不该如此瞒了我,怕隔墙有耳便谁都没说。他没想到皇上虽平庸但不算笨,疑心他用来作交换的宋氏宝匣是假的,便派人守了李府。而羌人来袭之事,却是半真半假。哪里有羌人,分明就是骥王旧部隐忍二十几载,终是陈兵京畿,相公奉了爹爹之命借机出府与人会合。竟不想爹爹为求逼真,趁机让人送了丧报与我,虽赢了,但我头发却是因着那假丧报全部变灰。
  
  自罚;决定为我烹上至少五载饭食。
  
  当时,我只觉心花开放得厉害,相公亲手为我烹东西,那是别家娘子也不能遇到的好事,自是欣然点头答应。结果不想,相公不知从哪搬来厚厚一本医典,上面所书之事,大部是养颜驻生之道。
  
  然后结果不得而知。
  “妹妹,哥哥又来蹭饭,今日可得卤猪首?”二公子仍旧着褐色僧袍,立在街角,微微笑着问我。
  
  有雾游来,虽知他看不真切我脸上表情,仍忍不住白他一眼,自那日缘山脚下再遇,他似跟定了我与相公,总时不时忽地冒出来,蹭饭吃。
  
  “无。”
  “妹妹如此冷淡,哥哥伤心的很啊!”说完一叹,长脚快速跨进铺内,也不用我招呼,径自坐下来,就着桌上的茶杯喝将起来。
  
  这人,真不知如何说。这帮德行,哪有当初骥王的半点品行,如此纨绔,只怕骥王当初竭尽全力要保的幼子,如今长成这副模样,不知是否会从山脚下跳出来,掐死他,免得愧对祖上。
  
  那日李府,他全身的尊贵之气,似乎只是浮云,一阵大风吹来,便散得无影无踪。
  对着那张俊俏的脸,我不得不叹口气,如何也想不到,这人竟是我的亲生哥哥,虽然不是一母所生,然这世上,皇室正统,只得三人,我,若云与他。
  
  本来,那皇位是要传了给他的,但他如今这般模样,那皇位只好让给若云坐。想来,他多少比若云狡诈些,早知有今日,便早早出家置身红尘之外。
  
  我却没想到当初那个油头粉面的二公子,联合紫云道长,耍得大家团团转。
  
  “若云来信,让你早些回去辅佐他,毕竟你也姓殷,这天下的担子,你也有份。”最好是早点滚,别在这碍了我与相公的幸福生活。
  
  二公子喝口茶,悠闲万分,竖起指头对我摇摇,“啧啧啧,我这出家人不管方内之事哦!”
  见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粗鲁收了他手中杯子,“那我家也不化缘!”
  
  每日里天一亮便来,天黑才走。比那更夫还准时!
  “娘子,是大哥来了吗?”
  最主要是,每次来了,便粘上相公一整天,不是下棋,便是喝酒。
  
  相公都快被他带坏了!
  “没来!”没好气朝里吼一句,这些天,我的脾气算是被磨出来了!
  话未说完,那头帘子被打开,相公站在帘下笑盈盈望我,一脸古怪表情。
  
  “阿江,阿弦!”
  道袍飘进来,神仙般的面容顿现眼前。
  
  又来一个!初时听闻大名,以为他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那日那高深模样全是装出来的,相公让他报信与我,自作主张偏要想出一方什么卦爻,让我思索来思索去,意思还弄错了!生生让这黑发成了灰发!
  
  想起这事,我忍不住咬牙切齿,偏对面之人毫无自觉自顾笑得开心。那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原骥王旧部一位大将军的儿子,骥王兵败之后,隐匿起来。
  
  后来相公查姥爷之案时,方才摸到他处,两人结识之后,又从他口中知道二公子的存在。
  “娘子,何事如此懊恼,再如此瞪着紫云兄看,怕为夫不高兴了!”相公挡住我的视线,“快些去吃早膳吧!”
  
  说罢,不由分说牵着我向厨房行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得意的朝紫云还有二公子笑。
  
  几人用罢膳,紫云道长酒足饭饱,终于想起他此行目的,对我道,“阿弦,玉丞相他,今日便归故里,你去看看他吧!”
  
  摆茶的手一顿,爹爹要辞官归田我早己知晓,却不想如此之快!望一眼相公,相公微微点头。
  
  爹爹站在江边,回故里需渡过沈水朝北行,早有专船等在那处。
  船不大,一帆鼓涨,在风中微微荡了荡。
  
  下车轻轻往江边行去,爹爹仍旧负手望着江面,没有回头看我。
  许久,方道,“你来啦!”
  轻轻嗯一声。
  
  “终于完成所有所托之事,可以带你娘回去了。以后有空你也去看看你娘吧!”
  “爹爹一定要走吗?”虽与爹爹不太亲近,但听说他要去那般遥远的地方,心中十分不舍。
  
  爹爹没有作声,浓浓的孤寂罩了他的全身,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飘飘洒洒。
  “不了,你娘早就想回故里,只是一直以来,为父不能得闲。如今正好圆了她的梦想。”
  
  我想问爹爹是否有喜欢过沈四娘,但,问不出来…心中有太多疑问,但对着这般毫不掩饰伤感失落的爹爹,我问不出来。
  
  其实…答案很明显,爹爹的心中,最重的还是娘亲,那些陈年旧事,便随着这一江水,一去不返罢。
  
  算啦,爹爹不愿提起,我又何必多问。
  爹爹慢慢登上甲板,仍旧没有看这处。只余个沧桑背影消失船舱之后,我才发现,爹爹的背不知何时佝了。
  
  我知道,我的存在,是一个疙瘩,因为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欠了骥王的救命之恩,所以答应过他要保我与若云的命。
  
  但也只是保命,做了这些便足够了。
  爹爹多多少少是对我生了怨,因着我与若云这无血缘的人,自己心爱的人抑郁而死,能坦然面对我与若云,需要很大勇气…这其中纠结,我并无资格问起。
  
  船越行越远…江的那头,不知是何情景。
  终有一天,我会去江的那头,去看我最亲的人。
二公子番外

  殷和初次碰见紫云时,是在年后的第三天,那天天气很冷,雪堆在檐角,结成长长的冰凌,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
  
  当时他五岁,紫云十岁。
  
  一大早,母亲帮他梳了总角,仍旧穿上自己喜爱的红绸袍子,整个人看起来似一点便着的炮仗。而他,手中确实拿着炮仗要出门去放。以往,都是哥哥陪着他四处放炮仗,一切男童玩的新鲜玩意,他都会与哥哥分享,如今少了哥哥,孩时的生活变得极其枯燥寂寞。
  
  可是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的哥哥竟然走了,走之前那狠狠一瞪,至今他依旧记得十分清晰。当时太小来不及明白那眼中的仇恨,等明白的时候,一切又都变了。
  
  拿了炮仗和香棍,他本意是要去塘角那处炸锦鲤,那时母亲养着许多的锦鲤在栖梧院,这个时候,一只都看不到了,他想看看是否能炸出一只来。
  
  结果锦鲤没炸着,倒炸出一个很奇怪的人。
  那人长得很好看,粉雕玉琢。微翘嘴,倒挂屋梁之下。小小身子,大大灰袍,在一片白雪之中更显得空荡荡。
  
  只见他沿着梁柱滑将下来,看也不曾看一眼身后持香的他,径自朝前行去,边走边嘀咕,“原也不过如此!整日里听父亲道骥王如何了得,生出的儿子必定也不凡,贫道见着的不过是一笨蛋。”
  
  当然这些话,殷和听不甚明白。
  那时只是觉得这个人很怪,为何要躲在梁上。
  
  眼见他要消失在庑廊处,于中急急唤道,“喂!你是哪个院里的!”在府内这么久,很少见着与他一般大小的孩童,自是不甘让他就此离去。
  
  听到呼唤,那人转身,似笑非笑望他,眼中带着些些邪恶,当然,殷和仍旧看不明白,只觉他长得真好看,于是生出些许亲近的心来。
  
  “你唤我?”
  软软的童音也显得悦耳。
  “自是,本少爷问你是哪个院的。”
  
  “哪个都不是。”漫不经心说完,似又欲离去。
  这高傲的态度惹恼殷和,当少爷以来,从来没人给他脸色看过,这么个小小道士竟如此傲气,对他爱理不理,刚生出的喜欢顿时消弥。心中有气,横眉竖眼道了,“哪个都不是,你怎地到这栖梧院来了。”
  
  那人微愣,似没想他会忽然发火。
  不过仍旧不温不火答了,“贫道是神仙,自是哪里都去得。”
  
  待得长至八岁,紫云十三岁时。殷和方才明白,上面这些话是紫云唬弄他的。
  
  自第一次碰到紫云后,他总会在每个月的初三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天,不知为何殷和等得许久,都不见紫云的身影,就连块布片也没见着。
  
  于是坐立不安之下,他出府去寻,正见着紫云同一个与他一般大小的孩子说话,望着清风中,他微笑的样子。莫名地,殷和心中生出股怒气来,他等得如此之久,他竟然还笑吟吟地,十分悠闲地同别人说着话儿,似乎根本就忘记了,他还在府中等他。
  
  正欲抬脚去问,却见紫云十分爱怜地摸摸那人脑袋,似很满意很享受地一笑,然后挥挥手,袍角微拂朝着李府后院方向行去。
  
  见些,殷和本能收起欲唤他的话,跟在身后。
  然后,过了拐角,发现刚刚的身影,正憋着通红的脸,半府着身子似很吃力的……爬着狗洞。听见有人来了,忙抬头去看。脸上还带着两团刚沾的新泥。
  
  两人四目对视时…
  
  那一刻,紫云高大辉煌,美轮美奂十分圣洁地形象,如琉璃般在他心中一点点碎掉,他甚至听到了其落地之音。
  
  此事让殷和颇受打击,自己葱白的神仙竟然只不过是个爬狗洞的…让人耍了,要面子的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更何况紫云还道父亲并不是父亲,母亲也并不是母亲,他只是受命来保护他的。
  身份的忽然转换,其实算不得突然,只是那时他并未在意紫云说得什么,每次他一来,心便激动得早己没了方向。
  
  如此,八岁这年,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然后,便发现了父亲很多违和的地方。
  
  比方说,那些同僚来拜访时,父亲总会唤了他去作陪,而且个个都拿着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他。初时他以为这是宠爱,待明白身份后,便知了,父亲这暗地里是拿了他的身份来作幌子,至于做什么事情,年幼不明白,大了便自然而然明了。
  
  紫云说,要不动声色。
  于是他便不动声色,虽然忍得十分辛苦。
  
  这一忍便是十年。
  大哥回来了。他变了,虽时常带笑,不温不愠,但却更深沉难懂。有几次,他人欲与他谈起父亲之事,但总开不了口,因为摸不透他的心思。
  
  只是没想到,不动声色间利用他爱逛馆子,爱喝酒,这些弱点来制他,虽然不明显,但他知道是大哥动的手脚。 
  
  明白大哥恨凌氏与父亲,但却没想到竟连他也恨上了。小时让人敬爱的大哥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受伤那一刻,他心中有点失望。
  
  不过正好,他早己不想再装下去,废了也好。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