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恐怖故事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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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条怪鱼被送走的那天夜里,熄灯之后,我还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下面,窗台上空荡荡的,天花板上也没有了那一片令人心悸的水光。于是我安心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些天来第一次安逸的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躺在被窝里。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半夜,耳边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絮絮叨叨的也知道在说些什么,谁会在这个时候跟人说话呢?我爬起来循着声音看过去,宿舍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楚。那说话声还在。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宿舍里的黑暗,我渐渐的能够看清一点宿舍里的景象的时候,我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W和C两个人都不在自己的床上,他们两个蹲在宿舍的一角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那种场面绝对不是在学生宿舍里的普通的聊天,我们也曾经躺在床上聊天到很晚,却不会像他们两个一样,鬼鬼祟祟的三更半夜蹲在墙角里窃窃私语,那更像是两个保守着同一个秘密的人在进行什么密谋!
他们能说些什么呢?
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着,然而他们的谈话极为小声,我只能听到模糊不清的声音,一个字也听不清楚。但是我感到似乎有什么事儿将要发生了。突然,说话声嘎然而止,我看见C突然将头扭过来,冷冷的朝着我这边看过来,那眼神分明就跟那条怪鱼一模一样!我感到一阵窒息,顿时手脚冰凉。我悄悄的把头缩回来,躺到枕头上,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嘭嘭的狂跳不止。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许他们会走过来,把头从下铺探出来,然后爬上我的床铺。
然而,这时候我听见宿舍的门咯吱响了一声,随后又是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我想他们一定是出去了。可是我不敢再起身去看,我怕我一起身刚好会看到两双鱼一样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我。
就这样,我等啊等啊,我等着宿舍的门再次响起,他们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床铺上,我却又害怕门被推开,害怕他们突然出现在我的床边上,我本能的感觉的这两个人已经不是他们自己了,就像是被鬼魂附身的故事一样,他们的身体已经成了鬼魂栖居的住所。
我一直等到了天亮,却仍然不见这两个人回来,渐渐的同寝室的同学有起来晨练的了,而他们两个还是不见踪影,他们的被子凌乱的堆在床上,衣服却都不在了,他们能去哪呢?他们又去干了些什么呢?。
好了,今天我累了,我们就讲到这里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再接着讲。再见。”
没等叶青回话,那个“烟波怪客”便又一次消失在茫茫网海中了。
郭松扬把叶青送到杂志社之后,又驱车回到了警察局。他感觉王启明的自杀案远比自己想得要复杂得多,他打算重新整理一下思路,这也是他从警校毕业以来在实际工作中养成的习惯,每当案情没有什么进展的时候,他就会及时地调整办案的思路,重新寻找线索,从而取得案件的突破口。
郭松扬是不相信什么鬼魂复仇之说的,通过对王启明的公司和他个人的财务状况的调查,可以排除经济方面的问题。看来调查还是要从王启明的人际交往中展开了,尤其是他的高中同学。郭松扬决定从那天王启明他们的同学聚会开始调查。于是,他又打电话给叶青请他提供一下那天参加同学聚会的人的名单和联系方法。叶青也不能提供全部的人员名单,只有凭记忆写了30几个人的名单,至于联系方法就更少了。郭松扬又想到了王红梅,他看了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应该还是课间,于是就拨通了王红梅的电话。
王红梅比叶青多提供了7、8个,并且大部分都有留下手机号码和联系方式,郭松扬便开始一个一个地联系。他对每一个被询问者都提出了相同的问题:第一,回忆一下那天聚会的情景,有无什么异常,尤其是王启明和陈隐文。第二,补充那天参加同学聚会的人员名单和联系方法。第三,王启明跟什么人关系比较密切。
几个小时过去了,名单上还剩10来个人没有联系,得到的信息都大同小异,对那天的聚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状况,气氛很热烈,王启明那天也没有什么异常,整个晚上他都很活跃,他跟陈隐文是聚会的焦点。补充的人员名单加上叶青和王红梅提供的人员名单一共43人,这里面还包括了一些同学的家属。至于跟王启明关系比较密切的同学这个问题答案也都大同小异,总共是五个人:陈隐文、叶青、江涛、张静还有陆柏。总的来说,调查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郭松扬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陈隐文、叶青、江涛、张静、陆柏这五个人的名字,并且在陆柏和陈隐文的名字上都画了一个圈,作了特别的标记。郭松扬看了看表,早就过了下班的时间了,他合上笔记本,离开了警察局。
郭松扬在一家小饭馆解决了晚饭问题之后,步行回自己在警察局的宿舍。天色刚暗下来,路灯的光有气无力的透过路边的树木照到步行道上。郭松扬一边走,一边思索着。突然在马路对面,他看见一个身影似乎很熟悉,那宽阔的肩膀和高大的身材很像一个人。于是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真的是他。郭松扬认出那个人是千江商贸公司的现任总经理陈演武,在陈演武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因为那女人是走在陈演武的另一侧,所以只能看到她一身的黑色衣裙。不多时,两人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轿车,缓缓开了出去。
郭松扬临近公安局职工宿舍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于是他又返身回到了公安局的办公室。他打开办公室的电脑,登陆公安系统的网络,然后点开户籍网页,在姓名栏输入:陆柏,然后按下搜索按钮。
就在这一刹那,显示器的屏幕黑了,灯也熄灭了,四周一片寂静。
停电?郭松扬心想,这电停的也太邪门了,刚刚按下搜索按钮就停电,早也不停晚也不停,偏偏这个时候停电,难道真的是鬼魂作祟?
黑暗中的办公室显得跟白日里有些不同,原本熟悉的环境一旦没有了光亮就立刻变得诡异起来。黑暗中似乎传来一阵簌簌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在门口停了下来。
嘎吱,门开了。
郭松扬本能的把手放到了手枪上,:“谁!”
“是我啊。”一个苍老的声音,跟着一束光线一起传出来。原来是公安局看大门的老张头。老张头以前也是个警察,退休以后在家呆不住便回跑来寻了个看大门的差事。
“噢,张大爷啊,”郭松扬说道:“怎么突然停电了呢?”
“可不是,我在楼底下看见你屋里亮光一闪,然后整个警局都停电了,我就上来看看,这么晚了还在加班啊?”老张头说到。
“噢,上来查点资料,刚打开电脑就停电了,真是见鬼了。”
“嘘!”老张头把食指竖在嘴上,说:“年轻人可不能随便乱说,你可不知道,大晚上地说什么来什么!你们年轻,那是不相信,我可是见得多了,有些事儿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正说着突然办公室的日光灯闪了闪,然后就来电了。老张头说:“呦,来电了,得了,你忙着,我得下去了。”说着就慢吞吞的走了出去,他的腿在年轻的时候一次执行任务时挨过子弹,所以走起路来总是不大方便。
郭松扬再次打开电脑,他就不相信真的这么邪门。他再次搜索陆柏的资料。很快陆柏的信息就呈现在他眼前了,但是没有什么令他感兴趣的东西。既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死亡证明,至少从官方的材料上来看,与陈隐文所说得不相符。陈隐文说陆柏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去了,但是公安局没有登记备案。他的户籍也还没有注销。但是,作为一名刑警,郭松扬也深知有时候仅凭资料是不能定论的。有一些失踪人口实际上就是已经死亡了,只是没有得到确认而已。但是,陆柏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没有人举报他失踪了,根据资料显示他从就职的生物研究所辞职之后就不知去向了。这个不知去向跟失踪是两个概念。
郭松扬又顺便差了差陈隐文和叶青等人的资料。结果令他感到了一丝兴奋。
叶青的资料也是毫无可疑之处,令郭松扬的感兴趣的是陈隐文和张静的资料。
陈隐文,出生于1972年11月5日,生父:陈栋梁,生母:王慧珍。同胞弟弟:陈演武。其生父母于1982年离异,陈隐文判给了父亲陈栋梁,弟弟陈演武判给了母亲王慧珍。陈隐文于1979年就读于江城市第三小学,于1984年就读于江城市第三中学,于1987年就读于江城市第一高中,于1990年考入XX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后任职于广达商贸公司,至今。
原来千江商贸公司的现任总经理陈演武是陈隐文的亲生弟弟啊!这个发现另郭松扬有些意外。但是,张静的资料更令他意外。
原名:张静,于1985年改名为张景良,生父:张伯韬,生母:蒋艳春,张静于1979年就读于江城市实验小学,于1984年就读于江城市第一中学,于1987年就读于江城市第一高中,于1988年转入江城市第三高中,于1990年考入XX大学财会专业,毕业后分配到江城市水产公司。
这个张静竟然就是暴死在家中的张景良,也就是王红梅的前夫。这另郭松扬感到又似乎有线索了。这么说来,张景良的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第二十章 月光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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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桦从精神病院出来已经接近黄昏了,周医生已经嘱咐过不许任何人靠近陈隐文,包括她在内。所以,她再在精神病院呆下去也是徒劳的,她偷偷地站在陈隐文新换的那间病房外面看了许久,陈隐文打了镇静剂,仍然在沉睡之中,可是仍然能够看到他在睡梦中快速转动的眼球和时不时抽动的面部神经。
踏出精神病院的大门,方桦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这几日来的刺激和折磨是寻常患者家属所不能了解的。方桦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有时候她甚至感觉自己也快要疯掉了。
她恍恍惚惚的乘上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市里的家。也没有一点食欲,就感觉浑身疲累无比,于是和衣躺在了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梦中她听到电话铃在响,不,这不是梦,电话铃真地在响。她挣扎着爬起来接通了电话:“喂,请问哪位?”
“你好,打扰了,我是市刑侦大队的郭松扬,我们下午见过的,在精神病院。我刚才给精神病院打了电话,他们说你已经回家了,我就打到你家里了,有些事儿我想要想你了解一下,不打扰您吧?能告诉我您家的地址吗?我想当面跟您谈。”
方桦说了自己家的住址,对方说了一声我马上到,便挂断了电话。
20分钟后,郭松扬敲响了陈隐文家的房门。门打开的时候,郭松扬看到的是一个头发蓬松凌乱的女人和一副疲倦的表情。郭松扬立刻歉意地说:“真是十分抱歉,打扰您休息了,要不我明天再来吧?”
方桦拉开门说:“没关系,请进来谈吧。”
郭松扬说了一声好,打扰了,便跟着方桦走进了客厅。这是一套布置很雅致的住宅,风格简洁而明快,看得出房主人的品位都不低,但是也看得出由于陈隐文的变故给这个房子带来的影响。衣服随意丢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有吃剩下的方便面盒子,以及一层薄薄的灰尘。它们都在无声的说明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已经无心再收拾房子了。
方桦把沙发上的衣服推到一角,腾出一块地方来,对郭松扬说:“请坐吧,家里乱,别介意。”
郭松扬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人,发现除了略显得憔悴和疲惫以外,方桦还真的算得上是一个美人,落落大方而又略带西方风韵的气质,匀称高挑的身材,有条不紊的谈吐,这些让方桦在目前这样一个比较恶劣的情形下仍然显得楚楚动人。
郭松扬干咳了一声说:“请问,您知道您先生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吗?”
“噢?你是说隐文还有一个弟弟?我怎么从来也没听他说起过?”方桦吃惊的问道。
郭松扬看着方桦的眼睛,眼前的这个女人不像是在说谎话,她的眼睛里除了惊讶只有疲惫。郭松扬说:“你认识一个叫陈演武的人吗?”
方桦留露出了更为惊讶的神色,她问道:“你是说千江商贸公司的副总经理陈演武?他是我先生的弟弟?”
郭松扬说:“是啊,他是你丈夫的同胞兄弟,你丈夫的父母离婚后,弟弟判给了他的母亲,你丈夫判给了父亲。”
“这样啊,隐文从来也没跟我说过,我只知道我的婆婆是我先生的继母,却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兄弟,这方面的事儿他从来也没跟我说起过。怎么他们两个谁也不跟我说呢?”方桦说到。
“哦,看来你跟陈演武也是认识的了?”郭松扬问道。
“是啊,我们常常去王启明家里玩,有时候会在王启明的家里碰上他,他也常常去王启明家,所以大家都还算是熟识,可是很奇怪,怎么他们自己从来也不说呢?”
“那你感觉你丈夫跟陈演武说话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郭松扬问道。
“没有啊,就像跟平常的朋友一样,所以我才会觉得奇怪啊,既然是亲兄弟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再说,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呢。陈演武身材很魁梧的,而我先生身材中等偏瘦,脸型也不像,怎么看也不像是亲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倒没有,他们确实是亲兄弟,至于为什么他们不相认我想一定有他们自己的原因吧,这个也是我想知道的。”郭松扬又问道:“那么你能说说在近一段时间里,你先生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呢?”
“最近一段时间,”方桦沉思着:“说实话,这段时间隐文总是显得心事重重的。我也不知道他在为了什么事儿烦恼,几次问他,他都说没什么。但是每天睡觉前他都是起来将门窗检查好几次。有一天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他不在床上,我就走到客厅里,也没有他的影子。这时候我听见一种很小声地嘀嘀咕咕的声音从我家门外传来。真的,那声音在半夜里听见真让人害怕。我悄悄的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到门板上,果然,那声音是从楼道里传进来的。我努力的倾听,可是还是一句也听不清,我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一句,那人说:他回来了。我壮起胆子,将门悄无声息的拉开一条缝,将头探出门外,楼道里一片黑暗,我睁大了眼睛,在黑暗中寻找着那声音的方向,是在楼梯口下面传来的。于是我走出门向下面看去,竟然是隐文!他蹲在墙角里在那里小声地说着什么。我感觉我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我就喊了一声:隐文,你在干什么!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那眼神很陌生,就像是,就像是死鱼的眼睛一样,就那样盯着我。过了好半天他才说:没事儿,我出来打个电话,说着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手机关了。我问他:这么晚了给谁打电话呢?他说给王启明,有些生意上的事儿。我说:那怎么不在家里打呢?他说:是怕吵醒我,说着我们就一起进家了。到了家里面我拿起他的手机看了一下他拨出的号码,果然是王启明的手机,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给什么女人打的,这么鬼鬼祟祟的,结果发现不是给女人打的我就安心多了。
在后来的几天里,夜里他常常被噩梦惊醒,还常常问我听到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我说没有啊,可是我感觉我这么说了之后他似乎更惶恐了。我问他听到了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