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恐怖故事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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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表情被售票员看到了吧。怎么大白天也做这样的梦呢。
从江涛家回来,叶青随便吃了点饭,便回到了杂志社。办公室里冷冷清清的,张小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叶青打开电脑,然后上网;先打开自己的电子邮箱,清理了一下里面的邮件。有读者的来信,也有投稿,还有不少垃圾邮件。把邮箱清理完毕之后叶青随手打开了自己的QQ,一个熟悉的头像在任务栏里闪动着,叶青点开它。
是“烟波怪客”的留言:“你在吗?”
叶青看了一下他的头像是亮着的,表示他现在还在线,于是就打了:“你好!很少看见你白天也在线呢。”
烟波怪立即回复了:“你好!我中午休息,所以上来看看。没想到你在。”
叶青说:“有时间吗?那把你的故事讲完吧,我好整理了在这一期上发表。”
“好的,我们接着上次的讲,上次讲到哪里了?”烟波怪客问道。
“上次你说到你怀疑你那两个同学是被鬼魂附身了,他们一夜未归,你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叶青说。
“是的,那天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才看见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走进教室。我感觉C在走进教室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他这一眼看我的有点心虚。就像是他知道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不过看到了那条怪鱼曾经咬过他们的脖子。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始终都觉得C时常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我,当我朝他看过去,他又转过头望着别处。倒是W,一副跟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到了晚上也再没有听到他们起床或是窃窃私语,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难道说我前几天看到的都不是真实的吗?难道是我把自己的梦错当成了真实发生过的事儿了吗?我这样问自己,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儿证实了我所见到的绝对不是梦!
在几个星期后的一天,那天我们参加了篮球比赛,回宿舍后都很疲惫,于是早早就睡下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一直到清晨,在宿舍楼道里传来一声大叫,随后是一阵的嘈杂。我们都被吵醒了。楼道里有人咚咚的跑着,我爬起来问:‘外面在吵什么啊?大清早的。’这时我发现,我们宿舍少了一个人,是W。他的床铺空着,我想他一定是跑出去看热闹了。C还在自己的床上,他看了看我说:‘谁知道呢,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们宿舍已经有人起来穿了衣服走了出去,没多久就立刻脸色惨白的跑回来,慌张地说:‘W死了,他把自己挂在水房的门上了!’他这么一说仿佛一个惊雷在宿舍里响起,大家呼得一下子全都起来了。
我们涌了出去,楼道里全都是人,但是没有人敢走到水房跟前。我们几个挤了过去,果然,W的尸体挂在水房的门框上,一晃一晃的。他的脸已经变得发紫了,眼睛向上瞟着,黑色的舌头伸得很长很长,以前我从来不知道人的舌头竟然有这么长。大家都很紧张,听周围的同学说已经有人去报告老师了。
W的尸体还挂在水房的门框上,脚上的鞋已经不知道蹬到哪里去了,两只惨白的光脚一晃一晃的。这时候,C从人群中挤出来,他走上前去抱住了W的两条腿,往上托。他一边托一边脸色阴沉的朝我们吼道:‘都站着干什么!去拿椅子来,难道要他一直在这里挂着吗?’
这时候才有人从一个宿舍里拖了一把椅子出来,我们当时都挺惭愧的,毕竟是我们一个宿舍的室友,我们却都只是在一边看着,没有一个上去的人,直到C这么一吼,仿佛我们才清醒过来。于是我们上前帮着C把W从门框上卸了下来。
我们把W平放在地上,又有人找来一床没用了的床单盖在了他的身上。盖的时候将他的整个头都盖在了下面,他那伸长舌头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悸,在忙乱中我还看到C曾经试图将W的舌头塞回他的嘴里,他固执的将那条已经变黑了的舌头一次又一次塞进W的口腔,那舌头又一次次的从口腔里滑出来。这个举动令我在回想起这件事儿的时候恐惧万分。等老师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床单外面只露着W那一双僵直的惨白的脚。
我们都被W的死震惊了,警察和老师后来都分别找我们谈过话,问我们W这些天有什么异常,是不是生活中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些我们的确不知道,W没有女朋友,也没听他说起过他暗恋着那个女生,所以应该不是感情方面的问题。学习上就更不可能了,自从期中考试之后,他和C都成了班里,甚至年级里拔尖的学生,绝对不是由于学业上的困扰。至于他的家庭我们知道得不多,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家庭条件一般,父母都是工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大概是怕别人都不相信我,关于那怪鱼和C他们晚上起来的事儿我一句也没说。
在他死后第三天,他的父亲来到了学校。那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他默默的收拾着W的遗物。我们在一边沉默的看着他把被褥裹成一个大包,把W的衣服全都放进带来的一个大编织袋里,还有W用过的书和其它用品。突然我看到W的父亲默默地流下泪来,眼泪无声的沿着面颊流了下来,他转过身背对着我们,一个厚实的背影,微微颤抖着。我们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有人开始默默地走出了宿舍。于是大家都悄悄地走了出去,我们当时只懂得用回避来处理,这是我们想到的最妥当的方式。在我们把门轻轻关上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哭声。
在我们送走W的父亲之后,W的床铺就一直空着,一直到大学毕业,那个床位都始终空着。谁也不知道W为什么要自杀,我们都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儿能令他非死不可呢?更何况我们大家谁也没有感到他有自杀的倾向,要是知道的话,我们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自从W死后,我们宿舍的气氛就再也不能恢复往日的模样了。不是死气沉沉就是阴森恐怖。也有人说曾经在半夜里听到我们宿舍楼道里有嚓嚓嚓的脚步声,这种传言让我们这一层的学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半夜起来去上厕所。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了我们整个男生宿舍。
在W死后大约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又听到了那窃窃私语的声音,我登时毛骨悚然。是谁在黑暗里喋喋不休呢?要知道W已经死了啊!我慢慢的把头探出去一点,在黑暗中我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墙角里嘴里小声地念叨着什么,那是谁呀!
我感到我的头发都全部竖了起来,头皮一阵发麻。W的床铺空着,C的床铺也空着。是C!一定是他!可是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在墙角里念叨什么呢?知道是C了我反而更害怕了。我犹豫了片刻,终于我伸手拧亮了我的床头灯。
灯光虽然昏暗,但是在漆黑的宿舍里骤然亮起,也让眼前猛地一亮。我看见C唰的猛然站起,他望着我,用那怪鱼一样的眼神望着我!我猛地一激灵,我说:‘你,你在干什么!’他不答话,还是那么望着我,我感觉他似乎就要扑上来一样,我又大声了一点问:‘你怎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啊?’我的声音和床头的灯光吵醒了其他的同学。他嚯的拉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其他同学揉着眼睛问:‘怎么啦怎么啦?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呢?’
我说:‘C好像有点不正常,他晚上不睡觉在墙角里蹲着,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同学们说:‘不会吧,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没有,以前我就看见他跟W黑着灯在墙角里小声嘀咕。’
我这一提到W,猛然间大家都不说话了。一种很怪异的气氛笼罩在宿舍里。就像是触及到了一个禁忌的话题,自从W死后,我们都不约而同的对他的事儿甚至他的名字都缄口不谈。我这猛地一提起来,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样脑子里猛地出现了W那挂在水房门框上的样子。
过了半天才有同学问:‘C出去干什么去了?’
我说:‘不知道,我一问他,他站起来就走了。’
这时候有同学开始担心了说:‘要不要出去找找他?别出什么事儿了。’
同学们互相看了看,谁也不敢出去,于是又沉默了。终于,有个同学说:‘没关系,别找了,没事儿!兴许就是去大便了,你们偏要搞得这么紧张,好了好了,都睡觉吧,马上都快考试了,还不赶紧休息。’说着就躺下了。大家也都躺下睡觉了。
我关了灯,隔了很久才睡着。一直到我睡着也没有听见C回来的声音。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该工作了。下次再见。”烟波怪客说完这句就马上下线了。
虽然是大白天,叶青也看得一阵阵发冷,也是头皮不住的发麻。
第二十八章 恩怨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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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松扬呆呆的站在屋子中间,却仿佛不知身在何处,一股湖水的腥气弥散开来,眼前仿佛有一片水域,碧绿的展开。什么地方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如镜般的水面荡起了涟漪,是风?还是一枚镶嵌着金丝的珠花?咚的一声之后,涟漪荡开,越散越大,仿佛要扩散到无穷尽,一直扩散到天涯海角。散到最后,湖水竟然破裂开来,现露出了本来的家具和墙壁,一切又恢复了。
再没有什么湖水,也没有什么涟漪,郭松扬发现自己呆站在屋子中央,桌上是玻璃鱼缸,鱼缸里是那条色彩斑斓的鱼,仿佛它从来也不曾消失,仿佛这一切就像是一个短暂的梦或者是一个离奇的错觉。桌上有些许水迹,除此之外再无异常。郭松扬用力摇了摇头,发现手里还拿着毛巾,于是又习惯性的擦了擦头和刚才渗出来的冷汗。
他换好衣服,离开了自己的宿舍。他要去见一个人,陈演武。
从警察局的职工宿舍到万峰大厦并不十分远,但是由于塞车,郭松扬还是用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万峰大厦的停车场。他将车门锁好,快步走进了大厦。在电梯里他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陈演武,电梯,这口现代的棺材无声无息的上升着。郭松扬挤在一群上班的职员中间,听着这些职员们小声的交谈着。
电梯终于到达了第19层,郭松扬走出电梯,来到位于19层的千江商贸公司,他客气的请秘书小姐通报一声,他要见他们总经理陈演武先生。秘书小姐进去之后,很快就出来了,她对郭松扬说:“对不起郭警官,我们总经理正在开会,您看要不您下午再来?实在是抱歉得很。”
郭松扬说:“没关系,我就在外面等他。不妨碍你们吧。”说着就坐在了招待室的沙发上,拿起一张报纸慢悠悠的看了起来。在他的办案经历中像这种故意避而不见的情况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早就练就了死磨硬泡的本领。秘书小姐无奈只得给他端了杯水,由他等着去了。
两个小时之后,陈演武走进招待室就立即大步迎上来说:“哎呀,郭警官,实在是抱歉,抱歉!你看这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要我来处理,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不好意思啊,叫你久等了。”
郭松扬也站起身来说:“呵呵,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等多久,我今天来是有点事儿想跟你谈一下。”
陈演武说:“噢,那好那好,我们屋里谈吧。”说着就把郭松扬迎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郭松扬刚坐定,便开口说:“我今天来是通知您,陈隐文坠楼自杀了。”说完就盯着陈演武的眼睛。
陈演武脸色一变,说:“噢?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听说他不是精神病发作住进精神病院了吗?怎么会坠楼呢?医院是干什么吃的!”
郭松扬说:“不,不是在精神病院。他前两天从精神病院逃出来了,昨天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是跳楼自杀的。”
陈演武哦了一声说:“这样啊,真是太可惜了,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先是精神失常,紧接着就跳楼自杀了。实在是可惜啊!”
郭松扬不动声色的看着陈演武,这个男人的表情除了开始那微微一变,后面就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可是作为一个听到自己同胞兄弟死讯的人,他的反应这样正常吗?
陈演武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郭警官,你今天来就是专门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吗?还有其他的事儿吗?”
郭松扬说:“是啊,就是专程来通知你这件事儿的,不光是陈隐文死了,他的妻子方桦也死了,是陈隐文在精神失控状态下将她杀死的。”
这一次郭松扬看见陈演武的肩膀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他说:“什么?连方桦也。”他不可置信的望着郭松扬。
郭松扬说:“是的,他们都已经死了,所以才需要找到你并且通知你,看看怎么料理后事儿。”郭松扬故意不问陈演武与陈隐文的关系,他要看看陈演武到底如何处理。
陈隐文诧异的说:“怎么要问我呢?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果然,陈隐文还是要装傻,郭松扬笑了笑说:“陈经理,我们警察局的办案方式大概您还不大了解。一般有意外死亡或者是凶杀死亡的死者,我们都会想方设法的通知死者的家属,这是我们的义务。这不,我这就来了。”
陈隐文沉默了半晌,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银质的烟盒,啪的弹出一只烟,用微微发抖的手点燃了,然后猛吸了一口,烟头处红红的亮了一下。终于,他说:“我并不是要隐瞒你们,我想我也隐瞒不过去。实际上我自己也并没有把他当成是我哥哥。这么多年了,我想他也一直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弟弟。甚至是我父亲,就连他也没有把我当成是他的儿子,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杂种!”最后一句话,陈演武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郭松扬望着他说:“难道说你真的不是陈隐文的弟弟吗?”
陈演武苦笑一声说:“是不是亲兄弟又有什么分别呢?你有没有遭遇过被自己家的人歧视的感觉?从小就被当成是一个杂种一样的生活着,哪怕就是一条狗在他们的眼中都比我要看起来顺眼的多!事情发生在我出生之前,有一天我妈妈下夜班,路上遇上了歹徒,于是悲剧就开始了。我的父亲,在他认为那是奇耻大辱,从此她对我妈妈又打又骂,最不幸的是后来我出生了。从我一出生就遭到了父亲的诅咒!我都出生了一个月,而我的父亲竟然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我。渐渐的我长大了,只有母亲一直呵护着我,我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父爱。但是母亲的这种呵护却激起了我哥哥,也就是陈隐文的嫉妒和不满。他认为是我抢走了他的妈妈,也是我的出生破坏了家里原本幸福的气氛,所以他很讨厌我。母亲不在的时候,他常常欺负我。母亲回来,我告诉她:哥哥欺负我,母亲却只能偷偷的抹眼泪,说:孩子,别跟你哥哥怄气,他脾气不好,你自己多乖一点儿。其实脾气不好的又岂止是我哥哥,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动不动就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妈妈,也打我。打累了就倒在床上睡觉,我跟妈妈就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那段日子真是像地狱一样可怕,我越长越大,但是父亲却不允许我去上学,也不允许我出门,更令父亲生气的是,我长得越来越不像他了。那时候我很渴望上学,更渴望像我哥哥一样能够自由自在得到外面去玩。为了让我上学,母亲鼓起勇气跟父亲谈了一次话。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我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只知道我母亲是被父亲从里屋给踹出来的。父亲像禽兽一样的死命的打我母亲,他扒光了母亲的衣服,用牙咬,用指甲抓,用脚踢!母亲发出的哀号声终于惊动了周围的邻居,于是有人报了警。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