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挽红楼之黛心 作者:落叶炫舞(潇湘vip2012-11-8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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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一听便知道抱琴说的那补身子的药便是让元妃好与皇上圆房所用的药,皱了皱眉头说道:“娘娘的话,我自然是记着的,可是娘娘身子太虚,这药也不好找呀。我前几日和薛家太太说了,可薛家太太说这药倒是好寻,只是怕是要等些时日。”
抱琴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娘娘在宫中等得急了些,便让婢子告诉宜人说宫中状况瞬息万变,这时间可是紧的很呢。宫中最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娘娘虽是年轻美貌,可年年有新人进宫,若是没个孩子傍身,日后不定怎样呢。”
王夫人愁眉苦脸说道:“我如何不懂这理,可是这药不是一般的,若是用那平常的药,只怕是伤了身子还是小事,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可就是死罪了。”
抱琴也点了点头叹道:“宜人说的是呢,只还是要快些,谁晓得将来会有什么变数呢,这可是说不准啊!”
王夫人接着说道:“你说的是,如今方子是现成的,只等着缺的两味药材齐了便配好了药给娘娘送去。”王夫人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接着问抱琴:“前儿我恍惚听着说娘娘身上不好是夜里噩梦缠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抱琴叹了一口气说道:“前些日子,娘娘总是梦见蓉大奶奶和姑奶奶说娘娘辛苦了,要接娘娘去享福呢。到后来,更是连林姑爷也梦见了,这般唬人的梦,娘娘如何能不慌呢?后来才让奴婢传出话来说让初一到清虚观里打三天的平安醮,这才好了些。”
王夫人乍一听抱琴这话,也被唬了一跳,急忙问娘娘如今怎样了,直到抱琴回答说娘娘如今再没梦见这几人,才放下心来。
“娘娘还说了,林姑爷也算是为府里去的,让宜人好生教养着林姑娘,便也算是不辜负了他了。”抱琴将元妃的原话带给王夫人。
王夫人听得此言,心中一阵不快,说道:“娘娘也忒心善了,要我说,当年林姑爷去世时,便将林府里的东西尽数交予我们,大姑娘如今也算是身无旁物了,府里这般金尊玉贵地养着她不说,还但着皇上震怒的风险。要我说,有她一口吃的便是,如何还管得了其他呢。”王夫人一向不喜黛玉,又因宝玉向来便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林妹妹,倒是连自己这个娘亲也靠后了,如今尚且是表兄妹便是这般,若是今后宝玉当真娶了黛玉,自己这个娘亲岂不是连呆的地方也没有了?这林黛玉小小年纪,便是这般迷得宝玉晕头转向,真真与她娘一样是个狐媚子。
抱琴微微一笑,说道:“宜人不必担心,一来林姑娘毕竟是家中的亲戚,如今林家败落,若是府里不收留她,难免惹得旁人非议,终究是不好;二来,京中有好些权贵人家,像林姑娘那般的容貌才情,将来必定是个难得的,林姑娘可是我们府上养大的,若是被哪家看中了,也是府上的福气不是?”元妃毕竟是宫里的人,目光自然也要比王夫人这等宅子里的夫人看得远些。
元春自来便是王夫人的心肝肉儿,进了宫后,王夫人更是对她言听计从,此时听抱琴这般说,如何还会不答应?细细想着元妃的话,直觉越想越是有理,面上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便猛地听院子里宝玉的声音笑着说道:“金钏儿姐姐,如何不进屋,却是定定站在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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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挨打
王夫人和抱琴在屋里听见宝玉说金钏儿站在门口,两人均面色大变。今日这番话若是传了出去,莫要说是宫里的娘娘,便是整个贾府,也都只有抄家灭门的份。抱琴心中暗暗恼火,想着今儿的这番话是不能被旁人知晓的,不管金钏儿这丫头今日是否听到二人的话,非得除了这丫头才是,否则这宫里的娘娘可就危险了。
门外的金钏儿听见宝玉这一喊,只觉得胸腔中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只勉强笑道:“二爷如何到太太这儿来了?才刚太太说到小佛堂里念经,让我在这儿守着呢。”
宝玉向来便是个胡闹的,见金钏儿被自己唬了一大跳,只觉得自己吓坏了她,便上前涎着脸低声和金钏儿笑道:“好姐姐,你今儿这脸上搽的是什么胭脂,这般鲜艳,快赏我些吃罢。”
金钏儿因怕王夫人听见,唬得脸都白了,只说不出话来。宝玉见她如此,只当她怕王夫人责罚,便上来拉着手笑着说道:“我明日和太太讨你,咱们在一处罢。”
金钏儿急得眼泪水都快出来了,面上也憋得通红,只转过身去不理会宝玉。宝玉见了,便上前拉着金钏儿的衣袖又笑着说道:“不然,等太太醒了我就讨。”金钏儿更是焦急,忙挣开宝玉。
王夫人在里间听着两人的话,心中的火终究是按耐不住,一掀门帘出门来,扬手便给了金钏儿一巴掌,指着骂道:“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宝玉见王夫人出门来,早已吓得一溜烟早已跑了。
这里金钏儿半边脸火热,一声不敢言语。登时众丫头听见王夫人出来,都忙着过来,玉钏儿却是从门外进来。王夫人此时也顾不得责问玉钏儿去哪里了,便叫玉钏儿:“把你妈叫来,带出你姐姐去。”
金钏儿听说,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要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金钏儿有些糊涂,因自己跟了王夫人十多年时间,王夫人一向知道她的性子便是个活泼的,平日里和宝玉说笑玩闹,不过就是见了说几句便罢了,如何今日竟是这般震怒?
金钏儿可算的是王夫人的心腹,今日虽说犯了王夫人的忌讳,可王夫人知道金钏儿一向是个没什么心思的,便只想着撵了她出去便罢了。便让金钏儿的母亲进来带了她下去。
王夫人让人带走了金钏儿,才又进了里屋。
“宜人这般做法可是不好,若是金钏儿将今日的事情告诉旁人,我等便是一个死罪了。”抱琴早已经不是当年在贾府的那个单纯丫头了,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自然也包括与她相熟的宫女太监的。如今的金钏儿,于抱琴来说,怕是还比不上元妃跟前的那只狮子狗。
王夫人先是被唬了一跳,可认真想了想,也觉得抱琴说的是,便答应下来,只说之后便让人去办。
抱琴见王夫人尚且有些犹豫之色,便再加了一把火说道:“宜人可要想好了。金钏儿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若是让她影响到了娘娘,便是万死莫赎,便是府里也是承受不住的。若是她意外去了,多给她家里几两银子,也算是对得住她了。”王夫人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在屋里又商量了一会子,抱琴方告辞会宫中向元妃复命去了。
金钏儿被母亲领会到家中,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想着今日的事情,那泪珠儿便好似那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
那白老媳妇见自个儿女儿被王夫人撵了出来,心中只觉丢人,便啐了金钏儿一口道:“我养的好女儿,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你勾引爷们儿,我也活了这么些年了,这把老脸今儿也算是丢尽了。也不知道和哪个小浪蹄子学的这些狐媚子手段!”
那金钏儿听见这话,心中更是委屈。她当时本是进屋里去回王夫人话的,如何想得到宝玉那般凑巧便进来。再者说,宝玉的性子阖府上下都是知道的,往日里那些小丫头们也曾和宝玉说说笑笑,王夫人知道了不过便是骂一顿罢了,如何这次自己便被撵了出来。
过不了几日,宝钗正在宝玉屋里和袭人说着话,忽见一个老婆子忙忙走来,说道:“这是那里说起!金钏儿姑娘好好的投井死了!”袭人唬了一跳,忙问“那个金钏儿?”老婆子道:“哪里还有两个金钏儿呢?就是太太屋里的。前儿不知为什么撵他出去,在家里哭天哭地的,也都不理会他,谁知找他不见了。刚才打水的人在那东南角上井里打水,见一个尸首,赶着叫人打捞起来,谁知是他。他们家里还只管乱着要救活,那里中用了!”
宝钗因想起前那日薛姨妈与她说的话,便知道这金钏儿的死只怕与王夫人有关,却也不说出来,忙忙到王夫人处安慰。
袭人因想起与金钏儿素日的情谊,不觉便流下泪来。宝玉进屋来便看见袭人独自坐在屋里,呆呆看着窗外,满脸的泪水。宝玉上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的了,如何一个人在这儿哭,敢情是谁又惹了你了?”
袭人听见宝玉问话,便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服侍着宝玉换了衣裳坐下,方才开口说道:“才刚有个婆子来说,金钏儿死了。”一语未毕,那泪珠儿又流了下来。
宝玉顿时像是听见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只不信,勉强问道:“前儿我还见她,不是还好好的,莫是你哄我罢?”
袭人听见这话,急的满面通红,说道:“哪个会拿这般咒人的事情来哄你呢,若是我哄你的,便让我遭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罢了。”宝玉听见袭人的话,便知道这事情没有假的,只觉得眼前顿时突地黑了一片,脚也软了,站立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袭人见宝玉面色苍白,赶紧上前扶住,将宝玉扶到床上歇着,便急着去回明贾母。
宝玉一把将袭人拉住,开口说道:“好姐姐,莫要惊动了老祖宗,我不过是被吓住了,歇会子便好了,不碍事的。”
那王夫人知道金钏儿的死讯之后,心中长长抒了一口气,只觉得心头的那一个大包袱被甩了出去。可转念想到金钏儿跟着自己十年的情谊,又觉得有些惋惜,便让人唤了白老媳妇过来,拿几件簪环当面赏与,又想着金钏儿的死有些干系,便吩咐请几众僧人念经超度。
那白老媳妇本来还怨金钏儿被王夫人撵了出来,让自己在众人跟前没了脸面,便说了她几句。可哪里想到不过几日便说金钏儿跌进井中淹死了,她知道金钏儿虽说性情烈了些,可到底不是个会自己寻死的,只如今人都去了,这话说出去还有谁信呢。
那王夫人终究心存愧疚,便将玉钏儿的份例提了,恰恰是金钏儿还在世时两姐妹的份儿。
那宝玉知道了金钏儿的死,整日里神不守舍,又被王夫人借着金钏儿的死唤到房中训斥了一番,更是心中难受,便慢慢朝外走。信步来至厅上,刚转过屏门,不想对面来了一人正往里走,可巧儿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人喝了一声“站住!”宝玉唬了一跳,抬头一看,不是别人,却是他父亲,不觉的倒抽了一口气,便好似那老鼠见了猫,只得垂手一旁站了。
贾政见宝玉见了自己,垂头丧气,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那一丁点机灵气,心中的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便开口喝骂道:“好端端的,垂头丧气的做什么?整日里唉声叹气,全没有一点子大家公子的体统,你哪些还不足,还不自在?无故这样,却是为何?”
宝玉因听见了金钏儿的死讯,直觉浑身冰凉,此时又被贾政这一番训斥,那寻常的伶俐口齿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呆呆站着。贾政见了他这幅形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扬手便想要打他,谁知道手才刚抬起来,便看见贾环带着几个小厮一阵乱跑。贾政喝令小厮“快打,快打!”
贾环见了他父亲,唬的骨软筋酥,忙低头站住。贾政便问:“你跑什么?带着你的那些人都不管你,不知往那里逛去,由你野马一般!”喝令叫跟上学的人过来。
贾环见他父亲盛怒,又见宝玉在旁边低头站着,想着今日早晨的事情,心内便生出一条毒计。便乘机说道:“方才原不曾跑,只因从那井边一过,那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我看见人头这样大,身子这样粗,泡的实在可怕,所以才赶着跑了过来。”
贾政听了惊疑,问道:“好端端的,谁去跳井?我家从无这样事情,自祖宗以来,皆是宽柔以待下人。——大约我近年于家务疏懒,自然执事人操克夺之权,致使生出这暴殄轻生的祸患。若外人知道,祖宗颜面何在!”喝令快叫贾琏,赖大,来兴。
小厮们答应了一声,方欲叫去,贾环忙上前拉住贾政的袍襟,贴膝跪下道:“父亲不用生气,此事除太太房里的人,别人一点也不知道。我听见我母亲说……”说到这里,便回头四顾一看。贾政知意,将眼一看众小厮,小厮们明白,都往两边后面退去。贾环便悄悄说道:“我母亲告诉我说,宝玉哥哥前日在太太屋里,拉着太太的丫头金钏儿强奸不遂,太太生气便打了金钏儿一顿,那金钏儿便赌气投井死了。”
宝玉见贾环说起见井里淹死了一个丫头,早知道事情坏了,可周围偏生没一个丫头小厮,茗烟也不在身边,朝着那些粗使的婆子使眼色,奈何那些人哪里比得上近身服侍之人的伶俐,看着宝玉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只顾着笑。
这边贾环的话未说完,把个贾政气的面如金纸,大喝“来人,将这孽障拖过来!”一面说一面便往里边书房里去,喝令“今日再有人劝我,我把这冠带家私一应交与他与宝玉过去!我免不得做个罪人,把这几根烦恼鬓毛剃去,寻个干净去处自了,也免得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府中众位下人见贾政震怒,便知道不比寻常,均唬得不敢说话,连忙退出去。
那贾政喘吁吁直挺挺坐在椅子上,满面泪痕,一叠声“拿宝玉!拿大棍!拿索子捆上!把各门都关上!有人传信往里头去,立刻打死!”随着贾政的小厮便上来将宝玉按在长条凳上捆了。
众人此时才知道贾政气急了,便忙忙让人往内院里报信,只怕若是晚了一步,宝玉便被打坏了。
贾政见宝玉尚且在那凳子上挣扎,更是气得脸都红了,一时间也不喝骂宝玉奸淫母婢之事,只一叠声吩咐:“把他嘴堵了,给我狠狠的打。”那身边小厮哪里敢在此时违抗,只得举起大棒打了十来下。
贾政见那拿大棒的小厮落板轻轻地,便知道他们怕打坏了他反被责罚,更是气愤,上前一脚踢开掌板的小厮,夺过板来狠狠往下打。莫约打了三四十下,周围小厮门客见宝玉有些不好,也慌神了,连忙上前劝,可此时贾政那里劝得住,只恨声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王夫人正在午睡,听得传信,便知道坏事了,也顾不上给贾母传信了,连忙穿了衣裳朝书房走去,唬得一路上一众小厮门客急急忙忙闪躲。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按宝玉的两个小厮忙松了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贾政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贾政道:“罢了,罢了!今日必定要气死我才罢!”
王夫人哭诉道:“宝玉虽是该老爷教训,可是老爷也不该这般往死里打他!他从小身娇肉贵的,如今打坏了,这大热暑天的,若是老太太知道了,必定身上不自在,岂不是坏了!”
贾政听王夫人这话,心中恨她平日里将宝玉骄纵得如此,便冷笑道:“这孽障是你儿子,我如今是管教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