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霍格沃茨一段往事 作者:弃华求素(晋江vip2014-06-21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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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心情是纯粹的,就像是个被放逐的幸福在内心深处,异常柔和……”
这是从圣诞节后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第三次来信,第一次是那只戒指,第二次也是如同埃尔莎今天收到的诗歌。她还记得那些字里行间露出的优雅与伤感——
“有时候,人们会用柔和的语言款款讲述引人悔恨的死亡。这世上就存在着总是忧伤的人群,痛苦的为生计为爱情或为享乐,心碎的别离,在酩酊小屋。他曾观望围绕在身旁那些贫贱牲口,他曾在大街上扶起醉鬼,他会同情遭恶母虐待的儿女,他的动作如教义般优雅和标准,他通晓一切,于是,让人忍不住想去追随他……”
这一切都让埃尔莎迷茫,这些似乎是满怀着忧伤与情感的小诗。只是,她都不需要她回信,猫头鹰总是来了又去。
“她是个诗人?”斯内普问。
“我不知道。”埃尔莎回答。
一切都像是个迷,她就是以这么的形式存在着的,优雅的,伤感的,喜悦的,诗情画意的存在着。如同那一股香味,似有若无的在埃尔莎周围。
一节课结束后,埃尔莎正在整理着自己的书包。夏莉从边上跑过来,跑到她身边推了推她。
“埃尔莎,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事找你,他在办公室。”她说。
埃尔莎感觉自己的胃不舒服的扭了扭,会是什么事呢?一定又要对她昨天交的魔药作业说些什么吧,或许这次他会仁慈的给她一个及格,然后再问问她那是抄袭了谁的论文。那篇论文是她在斯内普的逼迫下完成的,他才没那么好心为她做修改。
地下室的空气并没有因为春天的气息而变得温暖起来,昏黄的石壁走廊,长年点燃的壁火一闪一闪的摇曳着,哪怕是这样都无法驱散地下室的阴冷与黑暗。
门没有关,埃尔莎走进去,斯拉格霍恩正坐在他办公室原来的位子上,在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
“克拉布先生,这就是埃尔莎。兰顿。”斯拉格霍恩介绍道。
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看着她,定定的那种,埃尔莎在看到她的脸后惶恐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那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那张脸让她有些害怕,他的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狰狞疤痕。
她怯怯地站在那里,看向他,又看向斯拉格霍恩教授。
“兰顿小姐,这是克拉布先生,他说想要见见你。”斯拉格霍恩教授站了起来,他思忖了片刻,“我很冒昧的问一句,克拉布先生是怎么认识兰顿小姐的?”
那个叫克拉布的男人眯起了眼睛,埃尔莎相信他对着她笑了笑,他脸上的疤痕也随着动,就像是一条大型的爬虫游动了一下,确实有些恐怖。
“抱歉,教授,我……”埃尔莎舔了舔下唇,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别像个乡巴佬似的不知所措,“您好,先生,请问?或许,我们没有见过面。”她相信自己用了所有的勇气。
“你好。”他粗犷的声音传来,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居然也带着伤痕……“阿克图勒斯。克拉布。”
只是出于礼貌的,埃尔莎伸出手去,在碰到那双带着伤疤的手时,她相信自己害怕得要命。不过更让他害怕的是她被这个叫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男人一把拉了过去。她来不及尖叫而且是失去重心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那只手抓住了她,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埃尔莎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克拉布先生……”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许也被吓住,他有些哆嗦地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很快的,他被制止住,那个男人只是小小的瞥了他一眼。
他笑了,“我的朋友,会乐意见到你的。”他粗声粗气地说。
“从你走进这个办公室,我就认出了你。”他又说。
“对不起……”埃尔莎感觉自己有些透不过气来。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埃尔莎。”他对着她笑,然后放开了她,“复活节假期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怎么样?”
“什么?”
“带你去见你的父亲。”他又说。
“什么!”
“当然,这有点太过突然了。不过你的父亲想见你,当他知道一切后,他急切地想见你。”
埃尔莎向后退去,直接自己整个身体靠在那些以往让她感觉恶心的标本架上,她感觉自己没法呼吸,感觉自己的胸腔里的心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它正在疯狂的,用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我的父亲?”她呢喃着,在那一刹那间,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嘉乐和马里奥的脸,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叫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的男人。
“她看来吓坏了,霍拉斯。”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粗犷地大笑,斯拉格霍恩教授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就这么决定了,复活节。”他又问埃尔莎,“希望你别是打算回麻瓜那去。”
“不,不是真的。”就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埃尔莎说道,“一定是搞错了,先生,我是埃尔莎。兰顿,我们并不认识,我一定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
“小傻瓜,你是埃尔莎,你的名字是你母亲给你起的,那个麻瓜抚养了你。”阿克图勒斯。克拉布喝了一口茶,他笑了笑,“我只知道这些,我想你的父亲会愿意告诉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下了。”
几乎是飘飘荡荡的走到了礼堂里,埃尔莎自顾自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
“你的脸色真吓人。”斯内普又说道。
“西弗勒斯……”埃尔莎无助地看着他,在她的欲泣的表情下斯内普沉下了脸,他扯开她绞在一起的手,那里红红的,但却全没有痛楚的感觉。
“出去走走,怎么样?”他小声询问。
埃尔莎只是机械的点头,她已经站了起来,朝礼堂门口走去,在经过走廊时,她就像惊弓小鸟般站在那里,睁大着眼睛看着那个穿着黑袍的男子。他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说着些什么,应该是在告别。
“埃尔莎?”斯内普困惑于她不安的表情。
埃尔莎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那个身影,然后在看到阿克图勒斯。克拉布转身看到她,并对她点头示意时全身狂乱的颤抖起来。她开始往后退,不管会撞到谁,然后开始急步奔跑——
“埃尔莎!”斯内普在她身后叫。
她只知道自己要快点逃开,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虽然那些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飞逝——
……“埃尔莎,你爸爸呢?我们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爸?”……
……“埃尔莎没有爸爸。她妈妈和里斯太太的女儿一样。”……
……“埃尔莎,你的爸爸也是麻瓜吗?”……
……“埃尔莎。兰顿没有爸爸,或许连你妈妈都不知道你爸爸是谁。”……
埃尔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不要听,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个人说要带她去见爸爸,她的爸爸,给予她生命的那个人……那是个谎言!
“咚!”的一声,她整个人撞在了一个人身上,然后顾不得疼痛的,埃尔莎从地上爬了起来。
“哦,孩子,你没事吧。抱歉,我没有看到你突然出现。”邓布利多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不过看来是不需要了,因为埃尔莎已经快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只是木木地站在那里,往边上看着她的人看过去。也没有道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她往后退去,邓布利多在半月牙眼镜后关切地看着她,可她只看到他祥和的慈悲的看着她,他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她继续开始奔跑,她听到身后斯内普沙沙的声音,“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
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是一个概念,那就是奔跑在那些石阶上,还有灌木的枝条无意识的打在她身上,还有风灌进了她的鼻腔里,脑海里,她的鼻腔痛痛的,就连整个脑子都在疼。可身后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紧追着她,就像每一次可怕的恶梦,逼迫自己不停地加快脚步……霍琦夫人看到这一幕应该高兴了,她一向认为埃尔莎的运动神经出现了问题,她一向认为埃尔莎就连奔跑都不会……
“埃尔莎,埃尔莎!”他还在叫,并在后面追赶她。
“lootor mortis!”
埃尔莎的双腿被锁住,直接栽倒在草坪上,“放开我,放开我!”她大叫道。
眼前一片漆黑,埃尔莎感觉自己看不清眼前的蓝天和白云,她记得还在几分钟前还是一个有阳光的好日子,可现在却是一片漆黑的,就像她跌入了陪伴着她的无数的梦……黑漆漆的地方,有人总是在她的身后追赶着她,她使劲的逃,可是怎么跑都跑不快……就像现在她被锁腿咒紧紧地锁住了双腿。身上的疼痛完全没有了感觉……终于,她开始喘气,脑子就像一下子被注入了空气般的清醒,她感觉到自己不是在睡觉,更不可能在做梦,可是她就是不能动弹……
“埃尔莎!埃尔莎!”耳边,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有人在不停地叫她的名字。
焦急的,喘着气……那是一个黑色的影子在面前晃,埃尔莎想叫可是却叫不出来,感觉自己在悬崖边身体不停的往下跌,快要到底的时候,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是了,她还是动不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就在她眼前的男孩,他离得她那么近,近在咫尺。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焦急……
“埃尔莎!”他叫她。
“不——”她沙哑地哭叫,在感觉到自己又能动的时候,她迅速地将斯内普推开,“不是真的!不——”
“埃尔莎,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他紧紧地拽住她。
“不,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不停的重复,惊恐地瞪着眼睛,同时也紧拽住了斯内普的衣袍,“他们来了,他们来了,西弗勒斯!”
这样的埃尔莎让斯内普害怕,她或许有些蛮横,或许有些固执,有着所有小孩子该有的脾气和情绪。可哪怕是她看到她妈妈和马里奥。唐克斯接吻时的反应都没有现在那么强烈。就像是经历过短暂的昏迷般,她几乎认不出他是谁。
现在,埃尔莎正躺在医疗室的病床上,斯内普感激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幸好埃尔莎撞到的不是别人,她的不正常神情任谁都会有疑问,更何况她撞到的是邓布利多。
“埃尔莎,你醒了?”斯内普在埃尔莎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问道。
“哦,需要让波比来看看。”邓布利多看着埃尔莎,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西弗勒斯。”埃尔莎虚弱地叫斯内普的名字,她现在想激动也激动不起来,缓和剂还在她的体内,就连头脑中涨涨地痛疼感都消失了……她的手被那双温热的,修长的,有着明显骨节的手握住,一滴泪划落下来,迅速的从她的眼角划出来掉进她鬓间的发际线。
第37章 父亲
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几乎都知道埃尔莎不顾一切在校园内狂奔的事,也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艾希里。克拉布的父亲阿克图勒斯。克拉布通过斯莱特林的院长找到了她。至于是为了什么事成为了互相谈论的资本,人们有足够的理由去谈论关于当时埃尔莎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不停念叨着的“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这真是太丢脸了!
埃尔莎从医疗室里被放出来那已经是隔天的事,庞弗雷夫人严正声明她是受到了刺激才会表现得那么不正常。而埃尔莎自己也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让她能理清头绪,她更害怕将要面对的质疑和流言蜚语。一整天,她就一直紧紧拉着斯内普的手,就像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一般。
现在,他们正坐在有求必须屋里。
“你不能去!”莉莉依然坚持已见,在她看来阿克图勒斯。克拉布是跟随那个人的,那么埃尔莎所谓的亲生父亲也应该是跟随那个人的。
“可埃尔莎有权知道他是谁。”克莱儿轻叹了一口气,那双会说话会笑的眼睛里满是烦恼。她更偏向于埃尔莎自身的需求,埃尔莎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斯内普与埃尔莎对视了一眼,他知道埃尔莎在惶恐些什么,嘉乐的脆弱和善良都是她需要顾忌的,一份身世时时刻刻埋在心底是痛苦的,在嘲笑与讥讽中成长的孩子总有着自己最简单的要求。
他还记得埃尔莎9岁那年的生日,她对着夜空中的月亮给自己许愿……
“是什么心愿?”
“西弗勒斯,他们说心愿说出来就不能实现。”
“如果不说出来,麻瓜们的上帝怎么能听到呢?”那时候他的话充满了孩子气,其实只是好奇。
“也是哦。”当年,埃尔莎一脸天真的笑,两个门牙空空的,她正在换牙,但她的笑就是那么容易感染到他,他还记得当时她托着头看着天空满是稚气地说,“我希望月亮女神能听到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就是想找到爸爸,告诉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事……”
莉莉和克莱尔的争执声打断了斯内普的回忆,莉莉急得连脸都涨得通红,“你不能去,你妈妈一定会伤心的。”
“莉莉,你听我说完!我们不能逃避事实。”
“是的,克莱儿,我们不能逃避事实。事实就是在我们眼前,事实就是他们曾抛弃埃尔莎!”她们依然在争执。
只有埃尔莎依然僵硬地坐在那里,她都能感觉到从自己腿部传来的阵阵麻痛。他们眼中透露出来的担忧和烦恼让他即难过又感动,可最大的担忧在她的心里,那些人显然是知道嘉乐的。就在莉莉和克莱儿互相对峙的时候,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娜塔洛娃。普鲁维特女士的身影……埃尔莎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我想我会考虑好的。”她想快点结束这样的话题,越想越乱,越陷越深,这真不是一般的糟。
晚上的补习,埃尔莎尽可能的放松自己,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件让她心烦意乱的事情。而且,还有一大堆作业等着她,她的魔咒学作业,还要练习把她的宠物变成酒杯。她的魔咒总是那么不稳定。
“我不讨厌麦格教授,我说了我只是资质有限。”在数不清多少次的练习后,她的宠物猫若拉变成了还带着一小段黑色尾巴的酒杯时,埃尔莎已经决定放弃了。
斯内普将那只猫变成了原来的样子,它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又看向斯内普并轻叫了一声,斯内普与莉莉对视了一眼,将若拉拎了起来塞进埃尔莎怀里。
完成了节前最后一节课后,埃尔莎的情绪依然不怎么高涨,虽然她努力使自己表现得更正常一些,也尽量和莉莉保持距离。莉莉讨厌一切黑暗的事物,斯内普的某些担心是对的。
“你想好了吗?”克莱儿小声询问她,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
“是的。”
“不告诉莉莉?”
埃尔莎握住了克莱儿的手,“那是我爸爸,西弗勒斯答应陪我一起去。”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那么耀目,浅浅的打在阿克图勒斯。克拉布狰狞的伤疤上,他笑看着埃尔莎和斯内普出现在前往霍格沃茨特快的大门口,并为他们打开了马车的门。
“真高兴你做了正确的选择。”他对他们说。
埃尔莎与斯内普对视了一眼,他对着她鼓励的笑了笑,她走上马车,斯内普跟着她也上了马车。
他们离开校区,往山那边行驶,在经过一段段丛生的石楠群和湿漉漉的松针林后,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