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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fate-zero同人)迪卢木多同人-第2.5次圣杯战争 作者:angel特(晋江11.23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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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响起了女列车员尖锐又刺耳的声音,因为扩音器的关系显得更加嘈杂。
  窗外的浓雾还未散去,蔓延在空气中。
  荷雅门狄闭上眼,左手支额,若有所思地等待着列车的开动。恍惚中,似乎有什么物体无意间撞到她撑着的左臂,不禁让她睁眼抬起了头。
  一个妇人,体态肥大臃肿,是生了孩子后的妇女身体发福的典型。她身材低矮,面对那比她高出很多的置物架,也只有当做听不到周围人群细碎的嘲讽声,努力地想要够到它。
  那高不可攀的置物架是如此遥不可及,妇女已将行李箱举到最高,却还是十分困难。
  一双戴着白手套的手伸出来,把行李箱稳稳托举了上去。白发女子抬头,金灰色的碎发垂下——是坐在荷雅门狄和瞌睡老人并排座位上、最靠左的一个男人。
  男人带着安静的表情,静静地回到座位上,荷雅门狄看他的时候,只看到他的耳际。
  “谢……谢谢您。”那妇人感动地道着谢。
  “不客气,女士。”
  这个平静如水的低哑嗓音,听起来相当沉稳。
  妇人最终坐在了那名男子身边,将他与荷雅门狄隔离开来。
  列车呼啸着前行。这个小小的车厢中,飘荡着薄薄的雾气……
  纽伦堡——又是一个中转站。
  不断有人下去再也不见,也不停地迎来新的乘客。机车时不时地停下加煤加水,有时甚至要在某座城市逗留一、两日。
  已在路上颠簸了好些时日的荷雅门狄感到有些无趣了。虽然一直靠看书打发时间,可是没人陪着说话实在让她索然无味至极。唯一令人欣慰的是——那仿佛和自己绑定了座位号的胖老头终于提着麻袋在纽伦堡下车了。
  于是,荷雅门狄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趁周围四下无人之时将迪卢木多叫了出来——虽然被召唤出来的地方有点尴尬……
  “迪卢木多,等下上车陪我坐着,让你在到达布拉格前保持实体化的魔力我还是供应得起。”枪兵的主人如此要求着。
  在回应了一个礼节性的浅笑之后,迪卢木多轻声地说,“Master,虽然我很高兴您称呼我的真名,但还是希望您从现在起叫我Lancer。”
  “……?”白发女子狐疑地看着他。
  “因为不知道敌人会潜伏在哪里,越到终点就越要谨慎。圣杯战争中,被对手知道真名的话,就等于暴露了自己宝具的能力,对您对我都是不利的。”迪卢木多看到她脸上的疑问,马上替主人进行说明。
  荷雅门狄没有说话,只是沉静地看着他,若有所思。她的心里有个疑惑,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回到站台,再过十分钟火车就要向下一个城市行驶了。
  荷雅门狄听到远处有人高声交谈的声音,目光探了过去。似乎有四五个人围着一个男人,高调的谈话声传了过来。被围着的是一名金灰色短发的男子,长长的黑大衣,雪白的手套,右手提着一个公文包,由于角度的关系,荷雅门狄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突然想起,似乎是那天为胖妇人搬行李的男子,看来也将在这站终止自己的旅途。鼻梁高耸,侧脸的轮廓相当硬朗,年纪应该在三十五、六岁左右。
  迪卢木多顺着主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不知道是哪个人喊出了那中年男子的名字,顿时站台像炸开了锅,一片沸腾。可以听到人们的崇拜声像澎湃的潮水一样。然后便看到那男人从胸前口袋中掏出钢笔,在人们递来的书本或纸上一一签名。
  虽然他们说话声音很大,但是因为不停有人拍手叫好,不停有人在笑,荷雅门狄听不清完整的句子。
  “迪卢……不,Lancer,可以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吗?”
  枪兵微微点头后,仔细聆听起来。Servant的听觉比人类强上数倍。片刻后,迪卢木多的薄唇吐出了话语。
  “好像在讨论什么讲座。‘世界上一切不可预知的事’这个课题。那个男人是从伦敦来的教授,来纽伦堡似乎也是为了演讲。他很耐心地解答了所有人的提问。”
  “教授么?”荷雅门狄挑了挑眉。
  “Master,这个男的有什么问题吗?”迪卢木多压低声音问。
  “啊,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她轻快地摇了摇头。
  周围又响起了乘务员的催促声。上车后,荷雅门狄坐在了靠窗的位子,迪卢木多坐在靠过道的位子。大部分的乘客已经就位,列车马上又要哀鸣着启程了。几步外,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女孩狐疑着朝两人走过来,眼睛一会儿盯着手上的车票,一会儿又盯着白发的女子。
  胖老头下车后这个靠窗的位子就空了出来。糟糕……看来是自己占了她的座。荷雅门狄假装正经地看书,内心却无比期盼女孩能去找别的位子。
  女孩带着困惑的表情,正想开口说话,眼睛却忽然飘过荷雅门狄身边的黑发男子。
  只看了一眼,视线就再也收不回来了。那名穿着紧身皮衣的男子,金色双眸虽然低垂,但依旧掩饰不出那闪耀的流光,眼角的泪痣瞬间俘获了她的心。女孩不禁感到自己心跳加速,手心出汗,连脸颊都有些微微发烫了。
  迪卢木多却始终没有抬眼看她,他知道那样做会是怎样的后果。
  那女孩迟疑着,看了看迪卢木多,又看了看坐在迪卢木多内侧的荷雅门狄,小脸堆满了失望。沮丧地叹了口气后,女孩终于羞红着脸拖着行李缓步移开了,在靠后的位置随意找了个空座坐下。但是迪卢木多却能感到那女孩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自己。
  “真方便呢。”轻巧地说出这句话的白发女子依旧专心致志地看着小说。
  她的Servant僵硬着身子,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的魔貌魔痣是与生俱来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世间一切女子的心
  上人——在他还活着的年代里,传言总是这么说着。有时他真的不知,那些为他倾倒的女人究竟是更喜欢他这个人,还是更喜欢他的容貌。
  他还记得她的强令和吻,寒风中那名泪眼婆娑的女子,满腹爱意向他倾诉。
  如果诅咒只是针对自己,那为何还要将他人也一同拖入深渊?
  那一个吻,那一条禁制,便注定了他和她长达十六年的逃亡。
  即使现在回想起当年的往事,迪卢木多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后不后悔。他不恨任何人,只是天命弄人。他想回应格拉尼亚公主的爱,他也能体会到首领芬恩的怒火。
  也许公主一开始只是被他的魔貌吸引。但是朝夕相处十六年间,那些欢笑,那些美丽的小故事,都是他珍藏至今真实而又不可替代的回忆。所以直到最后,他都深爱着她。
  可是英雄的结局早已注定——在他决定与她同赴私奔之路的那一刻。
  勇士如冬日麦穗一般倒在自己的血泊中,在一直奉行的忠臣之路和那试炼般沉重的誓言间,慢慢停止了呼吸。
  忠义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他不由地质问,莫非在那个年代,他想要至始至终守护一个人的想法,竟会是那样奢侈吗?
  这一次,他还会重蹈覆辙吗?
  现在他所效忠的主人,此刻正坐在自己身边安静看书的白发女子,能否给予骑士完整的信任?
  没有答案。迪卢木多无法捕捉住自己的主人。即使两人相处已经一月有余。他有一种感觉,她会时不时地刻意拒绝他,但同时又发出绝对需要他的信息。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便这样觉得了。
  她给人的感觉太奇特了。
  她不相信圣杯,但又不想逃避。如今,她对圣杯战争没有任何正面或负面的感想,就像是很随意地去赴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的宴会。
  也许唯一能安慰他的是,主人对他的魔貌完全不感兴趣。
  竟然必须拥有这样的前提才能让他的忠义之道贯彻到底,迪卢木多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
  荷雅门狄没有去看身边沉默不语的男子,冰蓝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来的全部都是书中的文字。但是她却仿佛听见了迪卢木多的心声似的,嘴里模糊地咕哝了句,“我收回刚刚的话。”便不再出声了。
  迪卢木多的金眸中露出一丝复杂,但随即也释然一笑了。
  ***
  红色的夕阳,由玻璃屋顶的一角倾下,暖暖地照耀着。
  “哎,终于到了啊。”
  红发的少女阿琪娅,坐在车站外面的座位上,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用不着抬头确认,就举起一只手朝身前十米、正往她的方向走来的青年挥手。
  “哥哥,太慢了吧!……”
  以利亚带着一身赶路的风尘,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拄着一根金银相间的鹰头手杖,以十分优雅的姿态慢步而来。嘴角勾勒出他特有的迷人笑意,俯视自己双马尾的妹妹。
  “阿琪娅,进入市区以后就等于宣布了你我的敌对关系,碰面的话也就不能再叫我哥哥了,要装作不认识哦。”
  “啊,那就趁现在多叫几遍。哥哥哥哥哥哥哥哥!”
  少女的淘气让以利亚忍俊不禁地笑了。
  “走吧,阿琪娅,我们去用晚餐。”红发的美青年将行李箱摆正,伸出一只手,把赖在位子上的少女拉了起来。
  他们不是一起来的。
  在阿琪娅出发了六天后,以利亚才从家中动身,不一起行动为的就是掩人耳目。二人约定在布拉格城郊西北面的火车站碰面,那是个偏僻的小型车站,人流较少,不容易被察觉。而且根据阿琪娅布置在城中的使魔回报,其他几位Master似乎还未抵达魔术之都。
  一家干净的小餐厅。恐怕唯一的优点也只有干净了。
  虽然表面上用叉子插着油炸奶酪准备往嘴里送,不过两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食欲。这家餐厅的伙食与家里是完全无法相比的,但是因为来这里用餐的人很少,也只能将就了。不管怎样现在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考虑因素。
  喝了一口黑樱桃酒后,双马尾的少女马上面红耳赤起来,让对面座位的美青年觉得十分有趣。
  “哥哥,我就直接告诉你结论吧!所有的使魔都被我派出去了,城中的一切全部在我的掌控之中。这六天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我们应该是最早到的。”
  以利亚吸了一口果汁。啊……这是什么奇异的口味。贵族青年不禁皱起了眉。
  “哦?其他Master和Servant还没到吗?真是一点都不积极啊。”
  他知道妹妹的情报一定是正确的,所以才敢放心大胆地与她会面。作为人造人的阿琪娅天生就具有极其上佳的魔术师才能,特别是在奴役各类使魔为其作战这一点上尤其出彩。
  “目前掌握了几名Master的情报?”
  “还是老样子。”红发少女以十分苦恼的表情向以利亚眨了眨眼睛。
  “是吗?几个月了,这方面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贵公子的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显得有些不悦。
  【创始御三家】——爱因兹贝伦、玛奇里、远坂。三大家族总是能够优先获得象征参赛权的令咒,这是圣杯赋予他们的恩赐。
  也就是说,这次圣杯战争,除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兄妹外,剩下的五位Master名额,作为同是“创始御”家族的玛奇里家和远坂家必定各自占领一个。
  御三家的名额有四名,那么作为三大家族以外的势力参加的魔术师,是三名。
  然而,以利亚和阿琪娅现今所掌握的情报中,只能确认其中的一个——来自英格兰的民间魔术师,名叫罗德·霍克的男人。比起魔术师,此人作为文学家、哲学家、历史学家的名声反而更响,按照父亲奥利比·冯·爱因兹贝伦对他的评价,罗德·霍克只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三流货色,在魔术领域根本毫无威信可言。
  由此看来,圣杯选定Master的标准并非依据魔术师本身的才能,圣杯选择的是希望得到它的魔术师,愿望越强烈,被选中的几率也就越大吧?
  “不过,哥哥,玛奇里家族似乎是弃权了。”
  “哦?可信度多少?”
  阿琪娅从随身携带的粉色小挎包里取出一封信。
  “是从……‘爸爸’那边得到的消息。玛奇里家的族长曾联络过监督者,请他帮忙收回令咒。消息是在我们出发后才收到的,所以,‘爸爸’只能把信寄给最先到达布拉格的我。”
  在说到那个词的时候,阿琪娅的语气明显不自然了起来,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对那个词有如此强烈的抵触感。
  以利亚端详着父亲的信。
  “那也就是说,Master的名额又空出来一名。目前确定的人选是,你、我、远坂家,以及那个草根魔术师罗德·霍克。还有三名Master的身份,必须打探出来。”
  “只能通过使魔对城内监视这一个办法,监督使魔可以将令咒携带者的影像传输给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少女歪斜着脑袋摇了摇头,两根马尾随着主人的摆动摇晃着。
  “光是确定外貌特征也无济于事,无法知晓确切身份总是麻烦……看来这次的对手都相当谨慎啊。”
  “哎?这是说他们很厉害?”
  阿琪娅用打趣的表情看着以利亚,得到的是红发美青年郑重的一点头。
  “至少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容易对付。”
  “不容易才好玩嘛。要是碰到的对手又蠢又弱,那不是很无趣?没本事的人死光了才好。把所有的敌人全部杀死不就可以了吗?有我的Berserker和哥哥的Saber,完全不用担心嘛。”少女的唇角裂开一丝挑衅的微笑。
  以利亚凝视着她。
  被制造为圣杯容器的人偶从而长大的阿琪娅,体型在十四岁那年就停止了生长。除了魔术训练外,家族里从来没有人教导她善与恶的区别,所以阿琪娅并不知道随便杀人是错的。特别是在自尊心受到挫折时,她甚至会微笑着去杀人。以利亚那待她如亲生妹妹般的溺爱从某种程度上更加剧了这一点。
  不过红发青年也没有什么可懊悔的。圣杯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必要之时他也会不择手段去抹杀一切敌人。
  “哎,哥哥,这个果汁你不喝吗?”
  “啊……实在不符我的口味。”
  阿琪娅将以利亚面前的黄绿色果汁夺了过来,吸了几口,然后把自己的黑樱桃酒塞给哥哥。以利亚不在意地笑笑,对着高脚酒杯中的黑紫色的液体咪了一小口。
  “那么,阿琪娅,我们来分析下吧。先说说远坂家的代表。”以利亚双手支着下巴,“根据情报,远坂家这次来参赛的是家主的次女,相当年轻的女魔术师,名叫远坂烨的女孩,比你大不了多少。”
  “哼,她一定没有我长得可爱。”阿琪娅一边啃着奶酪一边嘟着嘴说。
  以利亚微笑,以右手食指指尖敲击了一下桌面,“说到魔术才能的话,并未听闻有多么出众,资质相当中规中矩。看来远坂家是实在挑不出继承人,才会退而求其次的吧。原本应该继任的长男是个比起堆砌宝石更喜欢舞枪弄棒的莽夫。”语气中,那股来自于对自身血统的优越感怎么样都掩饰不住。
  听到哥哥对远坂烨的评价并不高,阿琪娅总算放宽了心,满足地笑笑。她似乎对弱小的人并没有多大兴趣,只是这么说了一句,“总是使用宝石魔术,他们家应该很穷吧。”
  “要是和她交上手,你可以亲自问她。”以利亚转动着他那血红色的眸子,“至于那个叫罗德·霍克的男人,就更不值一提了。魔术师不够而被临时拉来凑数的次品,圣杯经常这么做。父亲大人对他的评价也颇低。”
  阿琪娅用手指圈起辫子上的卷发,心不在焉地转动着。
  “不过作为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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