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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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景似曾相识。
　　桂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衣服，简直像是要被我强【哔——】了一样：“……脱衣服什么的不是很难为情吗？”
　　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混蛋——！
　　我近乎抓狂地狠狠敲他的脑袋：“假发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
　　“好痛！”桂捂着脑袋，“不要打头！啊！不是假发是桂！”
　　“伤口都扩大了不是吗！你打算流血流到死吗？想死我成全你，现在就把冲田总悟叫过来啊混蛋！”
　　最后桂终于屈服于我的暴力，脱下了上衣，白得过分的皮肤上有着许多细小的伤口，有的伤口很大，颜色却已变浅。
　　“难得的好皮肤……”我惋惜，“假发，都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才会被砍到的。”
　　“不是假发是桂！小夜你的身上不也是——好痛！”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一段没营养的对话之后，他突然开口问道：“小夜，松阳老师送给我们的书……你还带着吗？”
　　“……”我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书。
　　“果然你也带着。”桂近乎叹息地说了一句，“只有银时丢掉了。”
　　“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毁灭这个世界的人。”我手中动作未停，放下棉签之后又用手抠了药膏在伤处涂抹。
　　“如果没有松阳老师，银时……”桂没有说下去。
　　我们谁都无法假设。
　　我们不愿去想，如果这个正直善良、武艺卓群的孩子，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另一条，与我们对立的道路。
　　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同伴了。不能再……失去了。
　　“我不明白。”他低声道，“为什么银时能努力忍下去……明明，这个世界只有满目疮痍而已。”他放在膝上的手握紧，布料出现一条条深纹。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是松阳老师深爱的世界吧。”我熟练地为他缠上绷带，毕竟已经做了无数次，“无论这片土地变成什么样子……它都是松阳老师深爱的日本，这里有他为之奋斗的人民。所以，银时才不想挑起战争吧？其实银时对松阳老师的怀念，一点也不亚于高杉。”
　　每年的那天，银时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只要他想躲，我们绝对找不到他。
　　晚上的时候，他必定会醉醺醺地回来，倒头就睡，到了第二天一边嚷嚷着头痛头痛一边发誓下次再也不要宿醉了——到了第二年，又会拿了酒不知躲去了哪里。
　　桂沉默许久。
　　“或许吧。”他这么慎重地回答，“但如果白夜叉能成为战力，就会减少许多流血事件，争斗迟早会开始，我想尽可能地减少伤亡。”
　　“大概只有让他亲眼看见事实，他才会答应重新出手吧。”
　　“……我不愿意逼银时。”
　　“呵，这也是你妇人心肠的表现之一嘛。”
　　“你自己就是个妇人。”
　　“我是少女！”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伤口，桂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小夜，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缓过气来之后，桂问我。
　　“恩……真有趣，前不久银时才这么问过我。”
　　“果然还是跟着我……”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再攘夷了！那种中二的设定不适合我，顺应时代的潮流才会活下去，历史就是个流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明明你对劝说银时的事情很热心。”
　　“谁热心了那只是你的脑补！”
　　……
　　话题被引向越来越诡异的方向。
　　“好了。”我打好一个结，“是你要求的蝴蝶结哟，哟西哟西，现在睡觉去。”
　　“啊谢谢。”桂满意地瞅了瞅蝴蝶结状绷带，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道，“但是在睡觉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可真巧，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不过如果你的问题是我这些年来干了什么，那我拒绝回答。”
　　“不是这样的。”桂在我面前跪坐下来，其姿势之标准体态之精炼表情之凛然令人发指。
　　“谁先问？”
　　“……你。”
　　“好吧……我想问，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真的要杀了他吗？”
　　听到我的问题，桂毫不意外，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他又反问：“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做到与他为敌吗？”
　　我们之间弥漫起了难堪的沉默。
　　桂不会放弃阻止高杉，而我……
　　我……
　　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毅然选择跟随他们，现在早已记不清楚，但桂的问题却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巨浪，就好像答案其实早已出现，只是被我用各种拙劣的理由掩埋。
　　桂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什么，不必勉强自己。小夜，只要走小夜的路就好。”
　　说着，他放下书，走出门去。
　　门被拉开，关上。
　　他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就好像……在逃离一样。
　　我们五人终于天各一方，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参与过我们过去的人，大多凋零。
　　没有陪我们继续走下去的人，我们之间的羁绊早已浅得卷起裤脚就能趟过。
　　我们的身后，谁都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o　wa　ri~~~~




☆、第五十训　迷途的未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榻榻米上，屋子里的陈设也被照亮，干净得不负桂的洁癖之名。
　　爬起来才发现，前一晚因为太累了所以是和衣而睡，所以也不用穿外套。
　　我拉开拉门，左右看看，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假发？假发？”慢慢走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喊声在回响。
　　走了几步，旁边一个拉门突然拉开，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样子这个房间才是他的卧室：“不是假发，是桂！话说回来，小夜，你醒了？还是和过去一样贪睡呢。”
　　“……啰嗦。”我走进了房间，坐在他面前，“决定了，我要去春雨。”
　　桂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夜，卧底不适合你。”
　　“啊……你一点都不好玩，难道就不会认为我是去投靠的吗？”
　　“别傻了你在地球还有贩卖超级马里奥的事业呢。”
　　“你才别傻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去？春雨可不是超市，谁都能进的。”
　　“我总觉得你把辰马给忘了。”
　　“坂本吗？”桂沉吟片刻，“可是他现在在宇宙里，找也找不到。”
　　“他是商人，怎么可能没有联系方式。我去找陆奥。”
　　“啊，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你这两天要小心，银时那里已经不能待了，我这里也不安全，必须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地才行。”
　　“那就去投靠阿妙小姐吧。”我这样自顾自决定着。
　　究极凶器什么的……她应该不会祸害女同胞吧？
　　“阿妙小姐吗？”桂思索着，“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夜，没想到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不，假发你终于开始用脑子了才是值得赞赏的事情。”
　　“不是假发是桂。再说了我一直都是有在好好地用脑的！”
　　桂认真地强调。
　　我看着他，轻声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假发，要活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用棕褐色的眼注视着我，然后开口：“啊。”
　　第一次，没有反驳“不是假发，是桂！”
　　志村家的道场。
　　阿妙笑得圣光万丈：“啊啦，阿银有跟我提起过你，你是松平夜，对吧？”
　　“你好，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阿夜或者小夜。”我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那，就叫你阿夜好了。”阿妙将我迎进屋子，“虽然知道那个糖尿病晚期的混蛋很不靠谱，但没想到居然堕落到像丢东西一样把女性丢给别人，真是男人的耻辱，嘛、女孩子一定要远离这样的男人呢，阿夜一定要注意哦。”
　　这、这就开始洗脑教育了？
　　“啊，姐姐，你在向松平小姐灌输什么奇怪的东西啊，阿银只是穷而已，他除了穷和大叔之外还是有优点的！”新八这么强调。
　　喂，你真的知道银时的优点吗？
　　我正在逃避真选组的追捕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告诉阿妙，所以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借住”在这里的银时的熟人而已。
　　反正窗外那个正在努力爬电线杆的大猩猩是不可能看除了阿妙以外的女人的。
　　“阿妙小姐——！和我结婚吧——！”他热情地这么喊道，下一秒就被盘子狠狠砸中脑袋，落在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噗通”。
　　“你到底在那里做什么，很丢脸诶近藤老大。”总悟的声音在围墙外响起，我淡定喝茶。
　　“作为一个武士，必须要有百折不断的勇气才行！”大猩猩这样发誓。
　　“死心吧近藤老大，而且是百折不挠不是百折不断，你是想让你的那里断掉吗，是的吧，那我来帮你介错吧，绝对会立刻了结的。”
　　“诶？为什么变成介错了？为什么我要被介错？”
　　“好了，近藤老大，快点切腹吧。”
　　“啊——！”
　　近藤终于离开了，总悟“慢点走队里还有一堆工作呢”的声音慢悠悠地追着他。
　　“啊啦，刚才开始外面的大猩猩的叫声终于停了啊……”阿妙一脸轻松。
　　大猩猩的叫声……
　　我突然深刻同情起大猩猩——不，近藤来了。
　　“对付跟踪狂就要用这种态度哟。”阿妙笑眯眯地对我说。
　　好、好可怕……
　　“小新已经去收拾你的客房了，这段时间就在这里随便逛逛吧。”阿妙从桌前站起身来，“啊对了，在院子里不能乱跑，这里为了防跟踪狂，已经变成一级防御堡垒了哟。”
　　联想起那满院子的人间凶器，我识相地点了点头。
　　“嘛，不过只要不打开潘多拉魔盒的话就没有关系。”阿妙想起了什么，“一般情况下，家里还是很安全的。”
　　……你是相对于谁而言？
　　潘多拉魔盒……指的是桌子上藏着的终极按钮吗？
　　终于可以自由活动了，我坐在廊下仰头看天。院子里郁郁葱葱地生长着大树，看不到怀念的樱花树，胸中的积郁居然消解了不少。
　　“啊，松平小姐你在这里啊。”新八抱着被子从另一边走来，“这是你的寝具……把这个放进去的话，客房就能住了，要不要一起来看一下？”
　　“恩。”我点头，“被子让我来拿吧。”
　　“不了，怎么能让女性做这种工作呢？”新八贤惠地笑了——贤惠地……我一定是眼花了。
　　我的房间在新八的旁边，一打开门就能看到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长着一棵很大的枫树。
　　到了秋天一定会很美吧。
　　“就是这里了。”新八将被子铺在房间中间，“请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
　　我微微苦笑了一下：“谢谢。”
　　我这十九年来，有十四年都在忙着漂泊不定，又怎能记起家的滋味。
　　不过……这都是我自作自受。
　　是我抛弃了应有的家庭，去跟随他们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我抛弃了爱我的妈妈，爱我的爸爸，我走上了他们的对立面，然后……栗子取代了我的位置，得到了爸爸全部的疼爱，而我则是被爸爸亲手签署了通缉令，从此断绝关系，形同路人。
　　都是……我自作自受……
　　“松平小姐，怎么了？”新八关切地问道。
　　“啊、没什么！”我赶紧扬起笑脸。
　　“不用勉强自己也没关系的！”新八忙摇手。
　　就这样，我在志村家短暂的借住生涯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夜妹子要去春雨了。
请问，春雨有谁？
呜哈哈哈哈哈……越来越戏剧化了。




☆、第五十一训　许久不见的啊哈哈哈哈君你去死吧

　　晚上，我借着灯光翻阅着松阳老师留给我的那本书。如果不是桂提醒，我大概早就忘掉了。
　　在战场上的时候，我担心书会被毁坏，每次出战前都会将它用纸包好埋进地下，或许很可笑，但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那本书被毁坏。
　　因为这一点，我还被银时笑话。
　　没有对此发表意见的，只有高杉而已。
　　大概，他也在默默地做着和我一样的事情。
　　“松阳老师……”低声呢喃着那个名字，像是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就会得到救赎一般。
　　心中的伤口，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耿耿于怀。
　　我是不是……也该舍弃过去了呢？
　　可是舍弃了过去的我，又是谁？
　　松平夜，只有这个名字而已了吧。
　　我现在活下去的意义就是给老师报仇，无论是当初在战场上驰骋的时候，还是现在——虽然我无谓地失去了两三年的光阴，但只有胸中的仇恨有增无减。
　　我和高杉的区别，只在于报仇的方式而已。
　　这样说来，无怪乎我被整个世界通缉。
　　默默合上书，关了灯，我钻进被子。清冷的月光透过纸门洒进来，我猛地合上眼，试图进入睡梦中。
　　不要再去想了。
　　不要……再去想了——！
　　最近，我身体里一直有阴暗的东西在叫嚣，不同于高杉心中的野兽，是更为阴暗、更为不祥的东西……放任的话，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我明明知道的。
　　我是仇恨最好的宿体。
　　夜深，我做了这样一个梦。
　　阴暗的空间。
　　吱吱作响的机械。
　　还有闪着寒光的四壁。
　　——“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小姑娘吃了。”
　　——“恩，找到的时候‘那个’已经不在那个地方了，还以为要费点劲，可是真不可思议啊，她吃了‘那个’居然还能活着。”
　　——“说不定她就是被选中的实验体呢。”
　　——“所以才会把她抓来嘛。”
　　——“呵呵……结果会如何，很期待啊。”
　　我什么也看不见。
　　——“潜伏期……是……”
　　声音渐渐远去，而我破碎的记忆无法拼凑。
　　满头大汗地猛地坐起来，天光大亮。
　　“哈啊……哈啊……”
　　我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实验体？
　　难道我真的被外星人抓去过？
　　望着自己的手心。
　　上面布着练剑留下的剥茧，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叹了口气，我决定不去想它，站起身来，将身边上了保险栓的枪放进枪套里，拉开门。
　　今天去银时那里看看吧，反正也没事干。
　　去万事屋却扑了个空。
　　据楼下的登势婆婆说，楼上的“天然卷”去给别人抓猫了。
　　“抓、猫……”我无可奈何地低语，“他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当初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像个丧家犬一样，穿着很少的衣服靠着我丈夫的墓碑，看上去就快要饿死了。”登势婆婆吐了一口烟，“可尽管这样，他的眼里还有没有熄灭的东西存在，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怎么可能熄灭啊，他眼中燃烧的那是对草莓牛奶和《JUMP》的热爱啊。”我轻笑。
　　“那么，那个天然卷以后还要多蒙你关照了。”登势婆婆摆了摆手，“难得见到那家伙的圈子里还有个正常的女人，让他感受一下正常女人的关心吧。”
　　“正、正常的女人什么的……”其实我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吧？
　　想到月咏、阿妙、凯瑟琳、小玉、登势婆婆、猿飞和神乐等人，我默了。
　　好、好吧，我很正常。
　　离开登势婆婆的店，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逛。
　　“啊，这不是阿夜吗？”远远地看到了阿妙，“真巧，又遇到你了呢。”
　　“恩。”我向她走去，突然，她将手中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