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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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一脚把我踢倒在碎盘子堆里,盘子碎片深深扎进手心和大腿,我终于忍无可忍,沉声道:“混蛋……”
“啊?有什么不满吗?”老板抬脚踹了上来,“敢骂我?小心我解雇了你!没有我的收留,地球的猴子哪里都去不了吧?你这个没用的丧家犬!”
“不要小看了地球的猴子!你这个顶着屎的混蛋!”
一直以来拼命抑制的愤怒爆发了,我随手抄起一把碎片向他砸去:“你又知道地球些什么!侵略者永远是侵略者,摆出一副征服者的嘴脸做什么!你们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地球!
“有多少人在战争中死去,就有更多的人站起来!绝对不会输给你们这些混蛋的!”
老板惊愕于我的反抗,被碎片划伤了脸,随即反应过来,暴跳如雷:“可恶!居然敢小看我,绝对要让你知道厉害!敢反抗的猴子,只有死路一条!”
我稍稍冷静下来,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就被老板一把揪起头发向满是碎片的地上按去。
我拼命挣扎,慌乱中,碎片扎进了眼睛,刺痛之外,世界一片血红。
攘夷志士的努力,我一直都看在眼里……我也想做点什么……可现在,我可笑的反抗只能让我在泥泞里陷得更深、更脏……
“住手……你这个败类……”蕴藏着可怖怒气的声音在似乎很遥远的地方响起。
“你说什么?你也想死吗——啊——!混、混蛋——!”抓住我的手松开了,我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抱歉。”银时什么也没解释,没解释为什么他刚刚没有来救我,没解释为什么他听到对地球人的侮辱时无动于衷。
我从来没觉得他来救我是理所当然的义务,大概他觉得我自己能解决好。
对不起,其实我只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胆小鬼。
勉强睁开另一只没有损坏的眼,看见银时的侧脸紧绷。他抱着我站起来,俯视着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老板,声音平静却让人无端感到恐惧。他的眼埋在黑暗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听到了,你这混蛋,既然你刚刚把这家伙炒了,那她就是我万事屋的员工了,以后再来找她麻烦的话,绝对会让你变得连你妈妈都认不出来,混蛋。”
说完转身抱着我飞速离开,低声对我说:“马上带你去医院。马上就好了……”
他认真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攘夷时期的白夜叉。但比那个时候更可靠了一些。
他不再会在别人受伤的时候露出动摇的表情,他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仅此而已。
眼睛里的血还在流,我忍着痛把手心里的碎片拔了出来。
我想,如果高杉的眼睛受伤时,银时在他身边的话,他一定也是这个表情——这个“绝对要救你!”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再发不出去我就去死。
☆、第七十九训 就算在降价日,醋昆布的味道还是不会变
脑子里像住了一窝蜜蜂,除了嗡嗡作响地烦人外,还有一阵一阵的刺痛感。刺痛感来自右眼窝,一跳一跳地疼。
缓缓睁开能用的左眼,刺眼的白色让我一瞬又闭上了眼。
这一瞬没能逃过身边人的视线。
“你醒了阿鲁?银酱,银酱,你回来了?快看快看!阿步醒了!”少女用我从未听过的奇异方言喊着银时。
“我知道了知道了!这是你的醋昆布。”银时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椅子发出轻微的刺啦声,“好点了没有?”
我努力再次睁开左眼,偏向他的方向:“我的右眼?”
“碎片取出来了。”银时的声音听着有些失落,语调莫名地低沉。
他没有说我的眼睛能不能恢复如初。
我张了张口,不知是应该先安慰他还是应该告诉他我现在头痛得厉害。
“来万事屋吧,虽然没有工资,但能在你找到新工作之前让你有个地方住。”银时提出邀请。
“恩……”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对不起,我有点累……”
大概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也许话还没说完,也许说完了,总之我很快陷入昏睡。
这只是一次不幸的意外。
我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是我太弱。
数个星期后,我出院了。考虑再三后,还是拒绝了银时的邀请。
返回到自己临时租的房子里,发现家具上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像是很久都没人住过。屋子向阴,所以被子上散发出一股霉味,暂时无法住人了。
其实房间里也没多少值钱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一张椅子。就连这些也是原主人早就放在这里的。
我打开柜子,发现这些年攒下的钱还在里面,拿出来数了数,竟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对女孩子应该感兴趣的东西统统无感,所以钱也不知道该花在哪里。除了因为上班时必须要化妆而买的基本化妆品外,也只有日常换洗衣物值得小偷觊觎了。
这些年我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数出住院期间的花销,我去了万事屋。这段时间的钱都是银时帮着垫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些天他的房东登势婆婆还扬言说再交不出房租就让他去卖肾来着。希望他还没有去做这种傻事……
走到半路开始下起小雪,右眼处纱布下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潮湿像是蛆虫一样钻进纱布的缝隙,在伤口处蠕动,又疼又痒。
“唔……”忍不住伸手捂住右眼,拼命克制住去抓挠的冲动。
手腕被抓住了。冰冷的雪中,那只手的温度对于我来说太烫。
茫然地抬头,银时左手撑着伞,正低头看我。
“别抓,会感染。”说出口的话变成雾气弥散。
我忙递出左手拿着的信封:“给你的。”
他只是平静地盯着信封看了几秒:“这是什么?”
我犹豫地回答道:“……住院费。还你的。”
“你是笨蛋吗?”他突然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句,看上去有些生气,“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就算被人卖了也会一脸傻气地帮人数钱吗!”
“诶?”短促地发出疑问词。
他叹了口气,挠着头发将视线移开:“拿回去。住院费就让我付吧。男人啊,偶尔也会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大方的。”
他拒绝的意味是这么明显,以至于我不得不讪讪地收回手。
“其实,我将要去远行了。”
雪慢慢转大。
银时猛地转过脸来:“啊?”
“没什么。”我匆匆转过身去,“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
“我送你吧。”他又补充道,“雪下大了。”
我没有再拒绝。
“那个,想好远行要去哪里了吗?”银时踌躇了半天,问道。
我有些惊讶他居然听见了我的话:“没、没有。”
“哦。”他张了张口,又沉默了。
花色雨伞将雪阻隔在外。我突然很想仰头看看下雪的天空,是不是也像我现在的表情一样阴郁。
不对,我没有阴郁的权利。
抬起头,用力地笑道:“我家到了。谢谢送我回来。”
“啊。再见。”他转过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雪地里,地上印出他歪歪扭扭的脚印,像是小孩子拙劣的涂鸦。
又一次,伤害到他了。
我不由再一次抚上左眼,垂下眼帘。
转身进屋,拿起放在床上的行李,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扔向空中。
正面朝上。
望着地上反射着冰冷金属光芒的硬币,我抬脚向门口走去,可又停了下来,折回去弯腰捡起,塞进口袋。
就这么离开吗?
为什么要离开呢?
没了甜品店的工作,我大可以在江户歌舞伎町再找一个。
但,除了他,谁会收留我呢?江户大部分商店都在天人名下,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可我终究不想再见到他。
我并不恨他,相反,我感谢他出手救了我。
问题在于,我总觉得他看到我的时候总是很痛苦,或许他看到了姐姐,或许他看到了高杉。
看到了他没能保护好的人。
生命是那么脆弱,稍稍用点力就可能再也拼不回去。
放进袋子里的手紧了紧,硬币冰冷地存在于掌心。我觉得自己握住的不过是块石头,除了冰冷的温度,什么也不能带给我。但它确实是一枚硬币,能让徘徊在因缺水而死边缘的人得到自动贩卖机里的一听饮料。
握紧了它。
像是握紧了开启这个物欲世界的钥匙。
而打开锁之后,看到的也许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东西。
我想,我几乎要哭泣。
我并不知道一个二十多岁一无所长的女人要怎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但我知道,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在出歌舞伎町的路上,我遇到了一只举着牌子的谜之生物。出于好奇,我看了看牌子上的内容,瞬间从伤感文艺的怪圈中脱离出来。
“哟,要不要过来看一看?有很多漂亮的妹子哟。”长发的男人站在谜之生物身旁,面无表情地招揽客人,要不是他身上的西装,真要以为他就是妹子的一员了。
“不、不用了。”我倒退一步试图从他的视线里撤离,“话说桂先生,为什么你会……”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啊,是你啊。好久不见。要进来看看吗?”
我脆弱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真的不用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他歪了歪头:“离开?”
“恩……离开江户。”瞬间又回到了伤感的气氛中,“能在走之间亲口对你说再见真是太好了。”
“银时那家伙又欺负你了?”桂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介意,习惯就好。”
“你是在交流你的心得吗?”我僵硬了。
“哈哈哈哈……”他只是用一连串努力作出的笑声回答。
自己一个人干笑了一阵之后,他停下来,像个父亲一样轻声道:“记得回来看看。”
“恩。”我向他鞠了一躬,转身快速离开。
我会回来。
这里有我留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六点半发上来结果十二点过来看居然还没有显示!
1285
纠错。主角伤的是右眼而不是左眼。
纠错人:我自己= =||
1286
纠错。发现JJ抽了七十九训和八十训内容一样。在此更改。
感谢纠错人:逆向行史。
来抱一个~
☆、第八十训 雪天路滑要注意
离开江户一礼拜纪念日。
我现在正在久违地执行着“打点计时器”的工作。
无数个省略号在我头上滚动,看上去还有继续滚下去的趋势。
我知道剧本君这两天很抓狂,我也知道作者桑因为接连被两个剧组拒绝了所以很郁闷但是!拿我来出气是不人道的!强烈要求还劳苦大众以及青少年一个有益身心健康成长的环境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站着一个怎么看怎么眼熟的非主流装扮者,那死不肯摘下来的耳机尤其令我印象深刻。
“别来无恙,在下河上万齐。”他双手插兜就那么从天而降,像个地藏菩萨一样杵在我面前。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有事吗?”
他平板地叙述:“晋助的命令,带你过去。”
虽然我很想问“我能不能选不去”,但他一定会回问“你说呢?”加上个性化威胁,为了给台本君洗脱凑字数的嫌疑,我决定乖乖跟他跑路。
高杉不会轻易让我回炉重造的……大概。
低着头小碎步跟在河上背后,我在脑海里展开了可怖的小剧场。
森森的、森森的18N预感啊……
“到了。”他的一句话将我拉回神,我急忙收回将要迈出去的脚,免得一头撞在他背上。
他带我走进的是一个小巷子,在这里,街上的喧嚣都被隔断了。即使有人出于好奇向这里窥探上两眼也绝对不会发现异常。
怎、怎么办,我有种会在这里被灭口的错觉。
那个谁,我可以申请读档重来吗?
回答我的只有穿过小巷呜咽的风声。
死就死吧,大不了想个优美点的倒地姿势!
我大义凛然地抬头:“高杉先生在哪里?”
河上只是微微侧过身,让开一条路。这是让我往前走的意思?
前面该不会是死胡同?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虽然我跟这位河上先生不算陌生,但第一次人家给我留下的印象也太深刻了,阳光下闪着寒意的琴弦至今还记忆犹新,就算再死一次也不会忘掉。难保这次又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让我就此game over……我说,真的不用存档?
我向前迈了一步,又回头看河上,发现他并没有跟过来的意思,当然更没有在我背后补一刀的意思。
他只是维持着双手插兜的姿势,饶有兴味地笑了笑:“旋律,变了。这几天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我不由自主地覆上右眼,随即转身加快脚步向巷子深处走去。就算那里是高杉,也总比跟这个人待在一起好。至少高杉的危险是看得见的,而这个人……
我看不透他。
我突然想起,高杉的左眼也受伤了。
我们的角色特征真的没有重叠咩?不要拿左右眼的事情来安慰我,谁不知道作者桑就是为了不让角色特征重叠才废了我的右眼而不是左眼的?
甩了甩脑袋,撇开这些有的没的,我很快看到了死胡同的尽头,有个身影倚着墙。
他似乎不倚着什么就不舒服,但实际上并没有将重量全部倚靠在其他物体上,我敢赌作者的RP,要是将他身后的墙瞬间变没了,他也能维持那个姿势站着。
所以说,这家伙其实在装酷吗?
作者说我今天吐槽太多导致步黎人格有点崩坏,倾向于松平夜人格。让我收敛收敛。
好的干娘。
吐槽人格进入睡眠状态,瞬间切换成小媳妇模式。
啊不应该说,在高杉的面前我也只有这个人格能蹦跶了。
冬天在延续,离开江户之后我是往北方走,所以这个季节,雪依然很大。他还是穿着时隔多年再次见面时穿的紫底金蝶和服,敞着衣襟,完全不怕冷的样子。
我有一种上去给他围上围巾整好衣襟的冲动。
“……”我在等着他开口。
“……”但他并不看我,只是缓缓吐出烟雾,把玩着手里的烟杆,抬头看天。
热气遇冷凝结成的水珠和唇间妖娆渗出的烟雾把他的脸模糊了,我竟误以为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寻常青年——说青年可能会伤了某些少女的心——好吧,是少年。
竟是被烟雾蛊惑,我的胆子大了起来:“找我有事?”
他有些意外地侧过脸来看我,表情清晰了些:“你说呢?”
……卧槽还是跳不出剧本的怪圈。
尼玛我怎么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们家解语花小棉袄知心姐姐!
咳咳、作者干娘说了,自重,自重。
最近受的刺激太多,导致里人格越来越欢脱了。
“我不知道。”坦率地回答。
他侧了侧脑袋似乎在沉思,随即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三度:“怎么,你的眼睛?”
“如你所想,看不见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话语里不要带出怨恨。
高杉似乎对我的眼睛是否能看见并不关心,像是问路人“今天会不会下雨”的语气。问过之后,也就忘了。
“来鬼兵队吧。将这个世界付之一炬,如何?”
这像是个邀请,又像是个命令。
我眨了眨眼睛,表达出我对这句话的不解。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却忘了笑该是怎样的表情。
他并不恼,只是将烟杆在墙上磕了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