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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玄心奥秘诀之处子心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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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心奥秘诀之处子心经
  作者:蓝色原野

  第一二回 宗主酒醉 圣君神迷

  第一回宗主酒醉圣君神迷
  但说人魔两界相立誓约;人魔共存;井河不犯。玄心正宗宗主与阴月皇朝圣君握手言欢,座下弟子臣民称兄道弟,好不欢乐。
  此时,宗主正坐于庙堂之左上位,手捧金杯,只见妖邪乱舞,莺红柳绿,迷了人眼,而座下弟子也欢欣雀跃,醉相蒙蒙,失了仪礼常态,心下暗恼。他本素心端正,冷颜清容,最注重便是言行举止雅重肃穆,但见这一派狂欢放诞,只有私下忍耐,心忖到,一旦本宗主掌握大局,焉得任尔等如此荒纵不经!本宗主一定让尔等知道什么叫正宗,正派,正言,正行,正相!想到这里兀自闷下一杯,又接连闷下三杯,速率太猛,顿时有些不胜酒力,眩眩然凤眼斜勾,瞧着堂下一干人妖魔等。
  待到烦了,一扭头,看到圣君在侧,只好微微一笑。圣君敛眉低目,浅浅一允,举觥示意。二人相看一眼,同饮而尽,却是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觥筹交错,杯盘狼籍。众人各自横陈,醉倒于地下,乱七竖八。彼时已月上树梢。这厢,宗主却因与自己赌气,仍举着酒杯,清吟浅笑,醉态尽显,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饶是圣君功力深厚,仍保持清醒,见他如今摇摇晃晃,酒滴乱洒,言行举止更是与平日大相径庭,倒空了酒樽,还伸出小舌接那两三滴玉酿,又见他将酒壶拿到自己近前,未曾开口便蒙眬一笑,平时一张不怒自威金粉玉容,此刻却媚眼如丝,浅笑勾魂,好似那杯中有什么私密金藏;又好像与自己杯中倒影斗气,对着那酒杯又嗔怪,又端详,又狐笑疑之,语调娇俏道:“你要我喝我偏不喝……”又左左右右来回晃那杯子,“本座才不上你的当呢,哼……我偏要把你喝了,看你能如何,呵……本座……”圣君见状,忙把手遮挡,道:“宗主,你已经醉了。”
  金光听闻,回神狠狠地看他:“胡言乱语!本座怎么会醉!”他本眼神言语无心,但在别人眼里却是眼波流转,微微嗔怒的娇媚,直把个天生多情的圣君看得一愣一痴。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金光又伸手把住酒壶,意欲豪饮。他刚把酒壶举到面前,圣君便起身将其手捉住,宗主一挣一推,圣君竟失去重心,直直地跌在他身上,压得宗主也一齐倒地。适时,圣君在上,宗主在下,宗主却毫不在意,仍紧攥着酒壶,径自在圣君头上一浇。
  是夜,秋凉,圣君不由得打一寒战,但见身下的人星目如钩,嘴角微翘,玉容微醺,挑弄之色又狠又辣,加上那清夜低回的笑声,恍若床第之间的顽戏。圣君喉头一紧,不知为何脸上热辣辣的臊将起来。
  “你不让我喝,我就让你喝……”金光得寸进尺,抓着圣君的肩头,把剩下的酒一股脑倒在七夜的背脊上。罢了,罢了,连醉了都不放过人,圣君心中只得叹息,这宗主素来宝相庄严,今日借酒发痴,神态更甚常人的绝色,不曾想今日见他如此模样,不禁也心头微颤,一时竟撑在他的上方,忘却了身份。
  殿内烛火明旺起来。
  那酒水顺着圣君颈项发丝滴滴答答坠下,忽又见宗主轻启朱唇,接住从他身上滚落的水珠。借着酒力,圣君只觉热力更甚,脑中一片空白。
  但听得宗主调笑道:“你怎么喝到我身上来了?”
  这醉言打得圣君一个激灵,才如梦方醒,霎时明白过来,忙移开身去,但脸红心跳却是无法控制。
  而这厢,宗主摇摇缓缓站起,发号施令道:“来人,本座要回宫……”但地下横陈之人无有一个答应,眼见他跌跌撞撞即将被绊倒,圣君竟先其一步将他扶住,他顺势就手搭住圣君颈项,凑近了,说:“很好,你……送本座回去……”圣君只觉得脖间酥麻不已,一扭头,金光恰巧站立不稳,跌将下去,朱唇轻碰到圣君脸颊,一时间热浪袭来。这边,圣君急急躲开他的脸庞;那边,圣君又忙搂腰将他抱住,他竟醉得也不推却,居然听之任之。
  倘在平时,如何有人能近得了他身。
  灯火摇曳暧昧,宗主身形柔软,酒香熏人。众人皆醉,唯圣君独醒,只觉得搂他不是,放下他也不是,摇摆良久,终于横下一心,将他拦腰抱起,但听他在自己怀中于梦中呓语,声线温软缱绻,竟不似那宗主金光了……
  第二回圣君求败觅知己宗主进功须至阳
  翌日;宗主起床;只有些头痛;浑然不知自己昨夜人前失态;否则定然羞恼不已。但见他净手洗面,服了解酒醒心丸,换了素服,吩咐众人不得打扰,便来到紫竹林中,盘身而坐,口念心诀。霎时;林花竹叶如雨丝丝绵棉悠悠荡下;一团真蕴护体;衬得祥光云笼在身;衣带纷飞;仿若神人。直至真诀第十二章收势,他手指一钩,淡淡金光渐隐。但觉心顺身爽灵俐,暗自称喜,便欲加练,以速提功力,又翻开奥秘诀,星目行至第十三章:“阴孳水生,阳蕴火生;阴阳调和,水火相生。”宗主暗暗称奇,原本水火相克之理,如何相生?此为第一句要义,又向下看:“元母珠暗结,非至纯至阳至刚不可破也;蚤血精彼溶,非至纯至阴至柔不可调也;水火不相克,反相生也……”如是等等,令宗主心下纳罕,百思不得其解。虽强行练就,却始终不得要领,再不得使功力精进寸功。
  无意抬头,才发现天色已暮,才无奈罢休。
  此时。另一边。
  阴月皇朝。
  山崩石裂。
  地动欲倾。
  原来是圣君正用一夕剑大显神力,新剑法取名为爆裂连环斩,可劈山川,荡四海,恰好与他体内九重真元相应,威力更胜从前。
  只见他一挥间,剑杀四方;一纵跃,风火凛凛,天高身傲,如入无人之境,萧煞四海,有摧枯拉朽之力,一时间,剑气如虹,但见方圆数十里被荡的平平整整,虫豸小妖等纷纷四处逃窜。
  圣君一见自己把众生弄得战战兢兢,忙收了内力,定下真神。心忖道,此功太大威力,还是不练的好。奈何他现在登峰造极,练无可练,已到孤独求败的境界,心里竟空落落的。什么时候才能够剑逢对手,引为知己呢?但求高山流水;此生无憾……
  这边圣君情思切切,那厢玄心正宗早有探马兰骑将此事报于四将。他们奉宗主之命监视阴月动向由来已久,更不敢耽搁,来了静修之地报告宗主。听说宗主正在修炼,也不敢打扰,只好在紫竹林外等候。
  日暮,方才见到宗主,却见宗主不悦,心里虽有兮兮焉但也只能硬了头皮将所探得之事禀报。
  宗主听闻,脸色越发难看,摈退了他们,独自一人在三重内殿中休息。
  四将虽然退下,心中却仍为宗主记挂,宗主日夜为玄心操劳,万事也藏在心中,从不愿让门下弟子担忧,四将深感宗主之忧苦经营,便也要出主意为他分担。
  还是朱雀小脑灵光,提议去找燕氏夫妇为宗主排忧解难。四人说干就干,去了燕氏家中,但燕赤霞因前事与宗主有隙,不愿前往。司马三娘便捏了他一把,道:“老头子,陈年往事了,还去计较!”但说归说,她也是极聪明之人,转头又对四将笑道:“蒙你们四位相请,只是我们夫妇已与正宗脱离关系,倘若插手宗内之事,怕不适宜。不是我们不愿帮忙,宗主又没亲口说要我二人相助,只怕多管了,今后宗主还要怪我们哩!”这一通言辞便把四人说的哑口无言,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这厢四将碰壁,那厢宗主得闻圣君功力大增,便兀自在殿中忧心,秉烛夜读,将那玄心奥秘诀翻来翻去,不觉三更已过,疲劳之至,却一无所获,不由得灰心丧气,拂袖而卧。
  朦朦胧胧睡到四更天,突觉有明火,惊起,发现烛花竟溅落桌面,将奥秘诀封页烧了个窟窿!急忙扑火,心痛不已,正在自责当中,却发现厚厚的封页原来内藏夹层,将其抽出一看,上写“会录处子心经”,不觉一愣,待细细观看,发现其中内容恰可解自己之忧,不禁转悲为喜。
  心经中云若功力无法突破,或是本人阴气太盛,皆因本人天生体质寒凉,性情孤冷所致。便须以处子之身采阳丹进补,宗主大喜,心幸自己洁身修心,仍保存处子之身,再往下看,见经中又云,采阳丹之法乃寻一同为处子真身、至纯至刚至阳之人,传送真气,是为以阳养阳,才可阴阳相调,水火相生。又附,此真身可以滴血法试之,取灵秀山阴处汉白玉一方滴血与其上,处子之身、但阳气不足之人,血会凝如脂于其上,不化;如为处子、又为至纯至刚至阳之人,血必化而渗入玉中。宗主此时又有难色,心思到,即使有法子识别他真身,又上哪去寻此等人物?即便有此等人物,又否愿意牺牲功力帮助自己?一时又烦恼起来,心思待明日再决,便返塌睡了。

  第三四回 宗主贪功自落难 圣君出手救佳敌

  第三回宗主贪功自落难圣君出手救佳敌
  次日;宗主便差人去那玄心正宗雨花山山阴处取来汉白玉;先以己血为验;但见血凝如脂于其上;却不渗化,又命四将试验,朱雀得保其身,三男皆不凝,宗主暗怒,再查座下弟子,有处子,却无有一名至纯至刚至阳血象之人。宗主心中暗伤,看来玄心正宗势弱已非一天两天,难道是己身不够纯阳至刚,才导致众人皆积弱不振?无奈之下;只得叮嘱众人要寻得血化渗玉之人。众人皆奇怪,不知宗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能照办。
  数周过去,虽已将赏金提至千两,仍未见好消息,宗主只能哀叹自己或与神功无缘,却又心自不甘。
  这夜于月华之下,来到紫竹林中,抬头望着冷冷之月,心中一阵感慨。好个至刚至阳!竟将他金光难倒!他心比天高,傲世不羁,何时遇过此等挫折!至纯至阴至柔他已然领悟练就,然而那先天不足却要靠外界采补,他金光何时依赖过别人?!难道非要至刚至阳才可练成?!他不信!
  但见他指若莲开,邀风揽月,口念心诀,霎时金光四溢,风生雾起,落叶萧萧皆飞天;松摇竹影气自来。待练到第九重时,宗主一时倾身于地下,口中低吟道:“天宫破!”顿时有如天龙缠绕,花雨纷纷,景象美不胜收,有血色元母珠自指中意欲凝结而出融入空中。他半痴半迷,恍惚间元母珠无法成形,一时金光敛起,法象全消。原来是勉力而为,终功败垂成,突觉心中一阵刺痛,忙抚心口。此时,玄心奥妙诀终极必反,功力反噬灵体,而宗主又没有真阳护体,是以造成重创,此一伤非同小可。他一意识到,额上便渗出细汗淋淋,偏偏又听到一声响动,想也未想,就手拽一把松针掷出,厉声道:“何人?!”
  但见树后闪出一人,原来正是七夜圣君!宗主心中大惊,却不露声色冷笑道:“原来圣君也喜欢偷窥!”
  七夜却涨红了脸,上前道:“七夜并无它意,只是路经此处,无意间碰见宗主,实无监视窥探之心。”
  金光哪里会信,依旧冷笑道:“既是出来走动,为何偏偏要路经我玄心正宗之地,还要偏偏在本座练功之地,恐怕并非偶然这么巧吧!”
  七夜听他句句敌意,只得再度解释道:“七夜并没有任何居心,实在是有急事路过,才借道而行,请宗主不要多心!”
  刚才,宗主练功失败被圣君撞破,怕七夜乘此机会发难,所以拼命也要硬撑着不倒下,到了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心神难济,不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圣君只见刚才他还气势逼人,现在却突然脸色苍白地倒了下去,忙倾身去扶,只觉得金光软绵绵倒在自己臂弯之中,看他面相是昏了过去,真是抱也不是搡也不是,只好点住他檀中穴为他注入一股真气。
  过了一会儿,金光悠悠醒转,只觉全身无力,发现自己靠在树上,而圣君则在身旁照看,才知道圣君并无害己之心,但他生性冷傲,即便圣君有相救之恩,也不愿说些感激之言,倒是圣君热心,忙问道:“宗主好些没有?”
  他淡淡点头。
  圣君道:“宗主伤的不轻,倘若不尽快治疗,怕有性命之忧,不如我为宗主运功疗伤,以解燃眉之急。”
  金光虽心高气傲,但此时也知自己不可逞强,只好点头答应,却见圣君来剥他衣服,惊道:“你这是为何?!”
  圣君只好停手道:“宗主气反攻心,要输入真气,须得除去上衣,才能气韵相通,使周天循环。”
  金光一听,这本是寻常道理,但由于自己对圣君过于防范,心中紧张,方才一惊。但自己也身为男子,无需像女子一般介怀,因此,这一惊又仿佛使自己的话生出了别的意思,不禁脸也微红,默然。
  圣君便将宗主上衣缓缓褪去,但见月光之下,宗主酥肩半露,银华洒在他肩头,衬得他肤若凝脂。如瀑黑发沿着颈项滚滚而下,无法不引人遐思。金光挣扎着坐起身来,背对圣君,虚弱道:“我已准备好了,请吧。”
  圣君隐隐觉得此情此景,此话有些不妥,但又不知是何处不妥,只得将双手置于他脊背之上。
  圣君本是火性之人,掌心热度比之常人甚高,而宗主确是非常清冷之体,刚一接触,圣君便觉他身凉如冰,而肌肤更是细滑非常,不知何故竟缩回了手,引得宗主微微侧身,用了询问的眼光看他。夜风吹拂之下,将宗主的发丝也吹起,扫在圣君的脸上。
  暖风撩人,那发丝却不像是发丝,而是纤长勾人的情思悠犹不断,若有若无地牵在圣君的心头。这淡淡的回眸恰与圣君黑色曜目相对,霎时间月光都仿佛暗淡了下去,宗主也突然意识到什么,星眸即刻躲了开去。好一会,两人都竟默默无语,只任凭那恼人秋风吹拂,若有什么事已然发生,又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时间心内悱恻缱絹,竟似未明滋味在心头,却又无法言说,身在近旁,却咫尺天涯。
  第四回秋月不语火冰
  但听得宗主有些不安道:“圣君为何不动手?”圣君这才默默又将双掌覆上其身,宗主顿觉一股炎灼自此涌入,只是他天生寒凉,刚循环一个小周天便耐力不住,突地一口嫣红吐出。圣君见状大惊,但见他堪堪的塌在自己身上,蚕眉紧蹙,玉颜失色,呼吸紊乱。看来是自己的真气太过劲猛,引得他体内真气乱闯,罡风大盛。一时间,圣君来不及多想,便伏下身去,以双唇封其气穴,暗将定元真阳输入其体。
  月光冷冷,林间疏影朦胧,这本是救人之景,却不知为何变得香艳旖旎。柔唇相碰,一热烈一冷清,是时,真气相济,宗主头脑才渐渐明晰。
  想那宗主向来冷冷清清,何时与人肌肤相亲过?况且他从小受教便是将礼仪行表看的极重,刚才人前衣衫不整已是极限,现在居然口唇越界,又躺在圣君怀中,真不知是羞、是恼。若在平时,他定要将眼前此人杀了不可,只是现时的他连气也生不起来,只能忍了。
  只听得圣君柔声道:“刚才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得罪宗主,还请见谅。”宗主气幽道:“圣君之情已是感激不尽,何敢怪罪,但请圣君送我回玄心正宗调息。”
  圣君点头允诺,牵过衣衫与他披上,又将他环身抱起。宗主心下奇怪,只觉得这场景仿佛遇过,也是被圣君抱着,一时心中羞恼,别过脸去。七夜也知他心高气傲,受了自己的恩惠定然尴尬,便说道:“多有得罪。”大步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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