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奥秘诀之处子心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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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被生生捆绑成了怨侣?
但见他们各自穿着的红色喜服之上绣着龙凤呈祥,枕头上是鸳鸯戏水,红绫新被上缝着并蒂莲,床棱上挂着连理桂枝香囊,桌上白玉茶盅一对,雕花凳一双,连那为新人准备的红锦拖鞋上也绣着共结良缘,所有物件都成双成对,只有他们却同床异梦,讽刺之极,这突然的醒悟让这新婚之夜忽然有了些悲凉的意味。
我与你,真的是前世今生的冤孽,注定要在红尘纠缠中耗尽青春生命吗?
为何你我逃不开这命运的枷锁?
红烛泪流。
同样青春英美的脸庞,同样灿若繁花的年华,同样的位高权重,同样不可逃脱的责任与枷锁,命运竟是如此相似!这么近,却又,这么远!
你我眼中那抹不去的悲哀,难道就是宿命?
你我此生可曾想过,我们也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不再有争斗,不再有敌对,只是饮酒当歌,人生风月若等闲而已。
圣君在心中深深叹息,望着眼前这人却欲言又止,金光也不似白日那么自然自在了。
两人在帐中相对无言,胸中愁肠百结。
红烛暗淡。
良久,圣君终于打破沉默,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到别处去,免得你我都休息不好。”
“你不能走……”金光虽不看向七夜,语气却很强硬。
“为何?”
“今夜你我新婚,倘若你睡在别处别人会怎么想?”
圣君皱眉道:“你我二人之事何须管他人如何去想?”
“恐怕你把此事想得简单了,你可知现在正有人用玄天镜在窥探你我?”
圣君一听,才明白金光不让自己走是要做戏给别人看,心中便起了无名的闷火。先前他还对金光存有一丝希望,现在看来自己真是自作多情,便道:“宗主顾虑,七夜实在不知,但七夜无须向任何人交待。”
“圣君还是不要一意孤行的好。”金光星目一撩,神色逼人道。
七夜听了,闷火直往上撞,心道,我已经顾全大局与你成婚,今夜新婚,我去别处休息为的就是避免尴尬,你还要我如何?他生性刚烈,不喜欢他人左右钳制,更痛恨不合自己心性的虚假作戏,便道:“恐怕七夜不得不走!”说着便起身要下床去。
“倘若圣君偏偏要走,可休怪本座不留情面了!”金光在他身后冷冷道。
看你能把我如何!圣君心想,打定了主意要走。金光紧跟上来,拉住他袖子,忽一扬手,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圣君登时只觉得全身乏力,不由自主倒在床上。
糟糕,金光竟然对他用了软筋散!
但见金光俯下身,以少有的温柔贴在圣君耳边道:“今夜就委屈圣君了。”
七夜只觉得他耳语遥远,笑靥融入空中,一时昏了过去。
再说玄天神镜这边,大伙好不容易看到圣君出了床帐,竟见圣君神情不佳,难道是云雨不欢?再看宗主一扬手圣君便倒在床上,宗主伏在圣君耳边说话,神情极是旖旎,随后又将帐纱拉起,其它便不得再见。
玉皇大帝啊!想必是圣君与宗主因上下之位起了争执而不欢而散。圣君不同意,宗主却不肯罢休便用了暗招,看来圣君今夜是凶多吉少了!
看到这里,朱雀倒是松了一口气,再看修罗,只见她双目圆睁,抚住胸口,好似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再看四贤其他三人,坐如泥塑,一动不动,白虎上去推了推他们,但见他们如石头般坚硬倒地,双目圆睁,口吐白沫。
朱雀心道,如果是宗主被圣君压于身下,恐怕自己四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怜可怜,成王败寇!便好意道:“修罗姊姊,我看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他三人送去医治。”
修罗不愧是四贤中最强悍的,马上振作精神点点头。众人便七手八脚将一共昏倒的四人抬去鬼医处。
看着他们出去了,魅姬对镜先生道:“先生以为如何?”
镜先生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未为见得……”
翌日清晨,小雪端着脸盆忐忑不安地站在新房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应声。等了许久,她终于鼓起勇气推开房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昏暗,门窗关得严实。空气中残留着昨夜香炉的余味,暧昧的气息在房中萦绕不绝。
小雪抬眼望去,只见一地散乱衣物,触目惊心。
红烛燃尽,红帐高挂,没有声息。
她的心都跳成了一个。
轻轻地将脸盆放在盆架之上,她壮起胆向新床走去,红帐中朦胧的身躯仿若是沉睡的灵兽在召唤诱使她撩开薄纱。
她被什么给迷了心窍似的,越走越近,越过地上那被揉皱的红色宽大喜服和系带断裂的贴身亵衣,一对对,一双双,仿佛都在暗示着昨夜的迷乱。
小雪的呼吸急促起来,单纯如她,此时仿佛也被突然开启了那潜意识中不可捉摸的感觉,那些深不见底的一些东西,意图要涌上来;她双颊如同火烧,浑身颤抖地拉开帘帐,即刻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却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过是惊鸿一瞥,却足以令她终生难忘。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她双腿发软,掩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屋内依然安静,只是有人轻轻舒了一口气,睡梦中的人在帐内动了一动,又沉入梦的深渊。
第十六回 太后设宴探宗主 上
小雪看见了什么;以致她如此慌张?
是因那英俊圣君裸裎的胸膛上伏着发髻散乱的金光,他就那样将自己的头颅和肩膀整个的靠在七夜的胸前,手还抚着七夜微侧的脸庞,红绫被遮住了中间一段,春色却禁闭不住,金光那赤裸的腿修长也似的架在圣君被盖住的腰身之上。
这样令观者羞惭难当的姿势,可以想见,那红被之下赤裎的身体的纠缠。
小雪只觉得头晕目眩,一股暖流自体内冲上来,让她无法自持,霎时圣君宽阔的胸膛上绽开一朵朵梅花。小雪这才意识到自己流出鼻血,掩面跌跌歪歪地跑了出去。
此时,宗主睁开他明亮如洗的眸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长长地舒心地呵了一口气。
终于通关了。
他身边俊俦无双的青年哼了一声,也快醒来了。
当早晨第一束阳光从窗外射到圣君的脸上;他醒了。
空气中已没有一丝香味,窗户大开,天气大好,艳阳高照。
他忽然心惊,因为感到自己身体赤裸,忙掀开被子,安了心,里面还穿着亵衣。坐起身来,看见那人正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已是穿的整整齐齐。
听到声音,那人回过头来,一笑:“圣君昨夜安歇的可好?”
晨光照在那人脸上,耀眼而眩目。那金色的阴影和红色的火焰是那么那么的明亮夺魄。
但见那人拿着梳子的手向下滑,梳子便像山涧泉水汇入瀑布一般溜了下去。乌溜溜的黑发涨满了圣君的眼帘,这是七夜从未见过的景象。没了那份威严冷傲和霸气,这个清晨的金光显得格外的柔美。
柔美?!天哪,圣君在心中暗吃了一惊,自己怎么会用“柔美”来形容金光?这必定是昨夜的迷魂软筋散产生的错觉!他用力摇摇头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再抬眼,阳光还是那么美,金光,也还是那么完美,脸上还带着千年难得一现的浅浅笑意。他赶紧闭上眼,揉着太阳穴,希望这古怪的感觉赶快从心里面出去。
“圣君头痛吗?”金光问道。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今天听来也特别委婉。
自己肯定是中毒了。
“你给我下的什么迷魂药?”七夜痛苦地问道。
“迷魂药?呵,不过是区区软筋散罢了,不过本座可是挑了最好的上品给圣君用的,”金光笑道,放下梳子,来到床前,对七夜道,“不如我给你按摩一下太阳穴就会好多了。”说着,便伸出玉指抚上他的太阳穴,那冰凉的手指甫一接触到圣君的肌肤,圣君便叫道:“啊呀!”
金光停下手,道:“怎么了?”
圣君赶忙离他坐远了些,道:“不敢劳烦宗主,我好多了。”说这话时便感到呼吸不畅,一摸自己的鼻子,再伸手一看,是鼻血。
金光见了,便道:“圣君大概是昨日喜筵上大补过旺了,我这里倒有清风花露丸,服了便可降火。”
以前不见金光如此热情,圣君现在可真是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觉得迷迷糊糊,自己的身体如在云中雾中,便问:“我的上衣在哪?”
金光将衣物递过来,道:“你昨夜梦中喊热,我就帮你把上衣脱了。”
“多谢。”圣君接过衣物道,想不到金光如此细心体贴。转念一想,啊,不,不,不!自己怎么会说他细心体贴?明明是昨夜他将自己蒙晕,不知暗地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小心为好。此时的冷静分析,才让圣君恢复了理智。
“昨夜,我们……做过什么……没有……?”圣君小心地问。
金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圣君以为做过些什么呢?”
“我……我身上怎么有血迹啊?”
金光扑哧一笑,忙转过脸去。
天哪!金光今日已笑了两回了!圣君看着这个千古奇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身在梦中,否则金光的笑容和他慌忙以袖掩口的动作怎么会让人觉得那么心驰神往呢?这个梦也太古怪了!
待定了定心神,金光才回过脸来:“圣君血气太旺,自己流的鼻血吧?”
“这,那……”圣君的脸已经红热得超过了限度,口齿也不太灵便了,金光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都快让他补能思考了。
却见圣君木愣愣看着自己,金光不由得以为自己脸上粘着东西,摸索了半天并没发现,这才觉得是圣君有些问题。
“圣君,圣君!”听见金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七夜只觉得这个梦怎么还不醒啊?
待那人冰凉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额头,他才被激醒。
“圣君怎么突然昏过去了?你额头好烫,可能是受风寒发热了。”一睁开眼便见到金光切近的眼神,吓得他一个激灵,挺身坐起,这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我没事,很好,很好。”圣君慌忙答道。
金光本来还想给他开张药方,听他这么说,这才觉得自己今天怎么也做起多余无谓的事来了?奇怪,奇怪。这里必有太医,自己为何操心?更何况此人还是魔宫之主。
哎,不管如何,昨夜总算是度过去了。这早晨起来却不能忘了去请太后的早茶,这也是新婚夫妇的一贯礼节。想到这里,圣君抖擞精神,洗漱一番。
再看看金光还在那儿梳着头,但见他手指手腕如灵蛇般转动,柔顺的长发便堆出了一个发髻;再一手按住发髻,一手将妆台上的金色飞天簪拿起,也不看镜子,伸手那么一插,便不偏不倚地入了飞髻当中,定得又准又好。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优雅灵巧,弄得圣君也啧啧称奇,心想练到如此地步却也不比剑法容易。对圣君来说,一个男子,发式讲究的是方便大方,倘若要像金光一样注重发式,非得身边有个侍女丫环打理不可,为了梳妆,还得更加早起,要不说万事没有捷径,只有勤奋一条路呢?
小雪虽然服侍圣君的起居饮食,但圣君却有许多事都亲力亲为,因为圣君一直把她当作妹子,不想她成为伺候自己的丫环,小雪聪明可爱,是不能以丫环这样低的身份嫁出去的。为了方便,圣君就选择了现今这个发式。
而对于金光来说,随时随地保持自己的优雅形象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自己的形象就是玄心正宗的形象,保持了良好的形象就是维护了玄心正宗的形象。作为宗主必须言传身教,任重而道远。想当年他还不是玄心宗主时,哪有什么人服侍,都是靠自己,形成了习惯,做了宗主后习惯还是没变,因此身边只有办事的玄心四将,没有贴身的丫环侍女。
金光梳洗完毕,对圣君回眸一笑:“本座可以走了。”
圣君这才醒过味来,轻咳一声,和金光一同出了门,向太后的寝宫走去。
寝宫侍卫看到一对华服新人,便知道是来奉茶行礼的,昨日离的太远不曾看清楚,今日见了宗主便惊为天人,心想,当时得知玄心逼婚,大家个个哀声叹气,怨圣君修身不德,惹来今日之国患,今日见了宗主,霎时个个心服口服,这样的人物,换了是谁都把持不住,圣君只不过犯了个天下人都会犯的错误,就算是拿刀架在脖子上,只怕也会心甘情愿地往火坑里跳呢!当下都暗暗称羡。
此时在内殿中,有两人早已在太后身边了。
但听太后问道:“他们昨夜情形如何?”
一人答道:“回太后,昨夜我们也没见到什么,无非是些拉拉扯扯,只是最后君上好像被那金光用迷烟给迷晕了被他拉入帐中……以后情形便再也看不清……”
“啊?我儿竟被那金光反客为主?这……这……”
另一人道:“太后不必心急,此事还不可下断言,我已叫来小雪,问她便知。”
太后点点头。
那人一示意,小雪便走出来跪在下面,道:“给太后请安。”
太后示意她起身回话。
“太后交待的事你都完成了么?”那人问。
“小雪按太后交待的进了房间,看见……”
“但说无妨。”太后道。
小雪便一五一十地将所见说了出来。
太后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那人见状,忙道:“依小雪所言,的确像是发生了……但臣觉得现在此事还是雾里看花,尚无定论,待臣下待会试探试探虚实,方知……”
太后点点头。
第十七回 太后设宴探宗主 中
这时,圣君已孝顺地跪在太后面前,等了半天,金光却还是气定神闲地站着,便有些急了。
太后见了,缓缓道:“我儿,你的眼睛没事吧?眼珠怎么总是飞来飞去的?”
众人心道,哎哟,那哪是眼疾,分明是在眉目传情,看来昨夜必定是恩爱有加,敢情以前的打打杀杀应了那句老话:打是亲,恨是爱,打打闹闹成双对!今天来奉茶,圣君使眼色,一定是怕圣后太傲气,不讨太后的喜欢呢。
太后又向金光道:“你是道法,我们是魔朝,你就不必行跪礼了。”
“多谢太后。”金光只是微微欠了欠身道。
太后微微一笑:“皇儿与你成婚,本宫甚是安慰。只是日后相处,望你们还要以和为贵,多多谅解、忍让才是。”
太后说完,突然唤道:“镜先生。”
但见镜先生拿着一把戒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向圣君一施礼,圣君也还礼,只见镜先生拿着戒尺在圣君龙骨处打了几下。打完后圣君对镜先生施礼道:“多谢先生教诲。”先生也还礼。
金光觉得奇怪,却也猜到了八九分。
太后开口道:“我阴月风俗,新婚之人都要挨这几下,告诫新人事事谦逊,躬身自省。”
“母后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圣君再施礼道。
金光也施礼道:“太后请放心,金光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进了阴月,就知道入乡随俗;我与圣君自会好生相处,凡事以礼为先,太后不必担心。”
众人听了这话,心道,厉害,即显示了自己与阴月和平相处的方针,而这个“礼”字又不卑不亢地表明了玄心也并非池中之物,可任由阴月风俗摆布。
太后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
镜先生看了,便也不往宗主那儿去,回了太后座边。太后示意,便有几个宫女端来几个红漆大盘。太后伸手拿出一支金叉簪,对金光道:“你既入我阴月,以后就是我阴月中人,本宫作为你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