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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周郎-离魂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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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招……”黄老的声音显然有些喑哑。

  四老一惊而起,陡闻龙老太爷一阵大笑,身形落在大厅正中,黄老的身子却从大厅顶上直直地掉了下来。

  四老一拥而上,托起了他:“老黄,怎么了?”

  龙老太爷搓搓手,叹道:“黄老太托大,其实他根本让不了我三招。”

  似乎他真的很为自己的胜利感到伤心。

  荆楚冲到黄老身边,叫道:“黄老、黄老,你……你……”

  龙老太爷叹道:“他死了。”

  大厅中人人失色,谁也没料想,名声赫赫的离魂五老之一,竟然让龙俊臣如此轻易地击败了。谁也没想到,龙俊臣的武功竟是如此骇人。

  离魂四老相互望了一眼,齐齐转头看着龙俊臣。张老冷冷道:“没料到龙掌门武功一神如斯,老黄居然连三招都让不动,佩服,佩服。”

  龙老太爷呵呵一笑:“各位老兄,难道你们以为龙某人使诈吗?”

  谁的心里都在怀疑这个。

  但四老没有。张老沉声道:“你没有使诈。你使的是真功夫,老黄的确是太托大了。只是,姓龙的,你的武功怎么能突飞猛进呢?十年之前,你根本接不下黄老三招。”

  龙老太爷笑道:“十年是个不短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老夫没有必要告诉你我成功的秘诀。”

  张老道:“老夫不才,再来领教。”

  龙老太爷点点头道:“很好。希望你的武功能比这位黄老前辈高一些。也希望你会小心一些。”

  张老一声闷哼,身子在眨眼间团成一小团,滚向龙老太爷下盘。

  龙老太爷怒吼连声,不住纵跃闪避,足尖连连飞踢虚点。

  两人的身形都是极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忽听得龙老太爷一声长笑,两人倏地分开。

  张老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嘶声道:“你不……是……龙……”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已说不出来了。

  荆楚震怖地瞪着张老和龙老太爷,他简直无法相信,五老中武功最高的张老,也会被龙俊臣击败。

  龙老太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狂笑:“姓张的,感觉如何?”

  张老突地跃起半空,又重重摔落下来,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五老已只剩下三老。

  三老气疯了,嗬嗬大叫着扑向龙老太爷。

  龙老太爷冷笑道:“你们想以多为胜么?”双掌一挥,迎了上去。

  一对三,龙老太爷显然不是对手,片刻之间,已被击中三掌,踢中一腿,一声厉呼,冲向厅外。

  三老也是狂吼乱叫地追了出去。

  大厅里顿时乱成一片。铁叫子一使眼色,朱田田、李梦阳彼此会意,悄悄从背后掩向荆楚。 
 



  
第十七章 离魂一伞

 
  荆楚正对着黄老和张老的尸体悲痛欲绝,突然发现三条长长的影子在慢慢移动,心知不妙,头一低,身子流水一般滑行了十余丈,让过了呼啸而来的铁箫、花鼓和毒轮,滑到了墙边,一返身,撑开了离魂伞。

  正在急冲的铁叫子三人突然顿住,戒备地朝两边一闪,再朝荆楚和离魂伞看去。

  沾满血迹的黑白图案,在烛光下显得非常诡异。

  荆楚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在离魂伞上方闪亮,更透着诡异。

  黑白条纹轻柔舒缓地转动起来了,血迹也转动起来了。

  铁叫子三人突然都觉得心里一动,那缓缓转动的图案竟似有极强魔力似的,使他们不能不看。

  他们的目光都定定地望着离散伞,痴痴站立,又都缓缓坐了下来。

  大厅中的武林朋友们也都感到那神秘的黑白图案越转越大,似乎已充满整个大厅,把他们都卷了进去。

  巨大的图案在旋转。无法抵抗的魔力随着旋转在产生,而且越来越强烈。

  不少人支持不住,内息在体内乱走,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铁叫子”乐岚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朱田田却仰天翻倒了。

  李梦阳两手摸着光头,似乎在哭泣,又似是在喃喃诉说着什么,和张千帆的表情差不多。

  荆楚终于缓缓收住了伞,喉头一甜,也是一大口鲜血,喷在伞上。

  张千帆说得不错。荆傲雪当年就是因为使用离散伞,才导致内力枯竭的。

  荆楚站稳了,摇摇晃晃地走到三人身边。

  朱田田已经死了。李梦阳还在抽搐,但已七窍流血。

  乐岚正在打坐调息,神情痛苦之极。

  他因为及时闭眼而解除了禁制,但他的内息已岔入七经八脉,乐岚已无力对付任何外来的攻击了。荆楚只要出手,乐岚必死无疑。

  荆楚缓缓用伞尖在“铁叫子”乐岚的百会穴上点了一下。

  铁叫子连哼都没哼一下,就倒下了。

  荆楚狂笑一声,踉踉跄跄走到了门口。

  大厅中到处都是倒下的人。烛光在闪亮,他们却永远只能陪伴着黑暗了。

  他们的光明被一把伞夺去了,那把伞就是离散伞。

  而离魂伞的主人,就是荆楚。

  “荆施主,你难道不觉得杀孽太重了吗?”有人在黑暗中叹了口气。

  荆楚站住,喝道:“谁?”

  随着一声宏亮肃穆的佛号,一个白眉黄须、红光满面的老和尚出现在大厅门口,拦住了荆楚的去路。

  高僧似乎总是有一种高僧该有的神情和模样。

  这个老和尚就符合高僧的一切外在标准。

  他的额头很高,他的目光温厚慈和,他的面上也隐隐有宝光流动。

  荆楚打量着他,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老和尚打了个稽首:“老衲少林莲生。”

  荆楚微微一怔,拱拱手:“原来是少林达摩堂莲生大师。大师来此何为,莫不是也要夺伞?”

  “孽由心生,干伞何事?”莲生大师缓缓坐了下来:

  “荆施主可有兴清谈一夜吗?”

  “没有这个雅兴。”荆楚断然回绝。

  莲生大师一下把要求降低了许多:“片刻如何?”

  “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荆楚焦躁起来:“请大师让道。”

  莲生大师合什道:“老衲自坐,不干荆施主事。荆施主要出门,便出门,何必非要老衲让开不可?荆施主只当门前地上并无老衲,又有何妨?”

  荆楚已看见大厅门外空地上,隐隐约约散坐着十几个和尚,不由怒道:“莲生大师,你是真想杀人夺伞吗?”

  莲生大师摇头:“老衲绝无此意。”

  荆楚冷笑道:“那么大师所来何为?这十几个少林大和尚又是干什么来的?总不会是看热闹吧!现在热闹已经散了,大师们可以回寺念经去了。”

  莲生又摇头:“荆施主,暴戾之气,人皆有之,惟不可尽张。当以慈和柔顺化之、导之,方是正途。荆施主杀满厅之人于转眼之间,暴戾之气,已深入心脾,只怕不祥啊。”

  荆楚见他不愠不躁,不由火气更大了;“我说大师,你要夺伞,直说好了,何苦千方百计找理由?你们佛主扬善,同时也惩恶,在下就是一个天大的恶人,大师可以上前惩恶,不必有什么顾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莲生大师轻声念道:“只可惜,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实在太少了。”

  荆楚狂笑起来:“什么回头是岸,什么立地成佛,全是口不应心!莲生大师,请你和这些大和尚们都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莲生大师缓缓站了起来,面相庄严:“荆施主,若是老衲甘愿领死,只求荆施主毁去这把伞,如何呢?”

  “你说什么?”荆楚有些傻眼了:“你自己让我打死你?”

  莲生大师点点头,沉声道:“不错,只要荆施主肯毁去这把伞,老衲不惜一死。”

  荆楚厉声大笑起来:“哈,哈哈……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这把伞,大师为什么总跟它过不去?”

  “兵者,凶器也。兵凶战危,圣人不得已方用之。此伞杀孽太重,杀气太浓,若不能毁去,只怕武林大乱不止,又不知有多少生灵,要因它而丧生了。”莲生叹道:

  “荆施主,且看看这满厅的尸体吧!”

  荆楚眼泪都笑出来了:“大师适才置身何处?”

  莲生道:“老衲等在厅外。”

  荆楚道:“可见到厅中的情形吗?”

  莲生点头:“自然见到。”

  荆楚大声道:“既然如此,刚才大师你为什么不及时喝住铁叫子他们?大师完全有能力阻止他们从背后用暗器算计我,大师完全可以跟他们讲一讲佛理,劝他们罢手!现在他们不都死了吗,你还侈谈慈悲干什么?”

  莲生似是没想到荆楚辩才如此之好,不觉讷讷,无言以对。

  荆楚不笑了,冷冷瞪着莲生,道:“大师还有什么可说的?如果没有,大师请让开路,或者大师就出手一搏。”

  “荆施主,难道你自认和铁叫子他们是同一类角色吗?”莲生还是没有让开,他还是想点化荆楚。

  荆楚瞪着这个固执的老和尚,无奈地道:“那又怎样?”

  莲生喃喃道:“有些人可以感化,有些人不会被感化。”

  荆楚冷笑:“我记得以前读过一个故事,大约是说,对于你们和尚来讲,狗子也是有佛性的。”

  莲生摇头:“疯狗狂犬并无佛性。”

  荆楚吼了起来:“摆明了,你们是要拣软柿子捏。你以为我年轻,好上当,好骗,是吧?我告诉你,我上当上够了,不想再上了!”

  莲生微微一叹:“荆施主,老衲实无欺骗之意,荆施主误会了。只是这伞……”

  荆楚道:“这伞又怎么了?大师方才不是也说,杀孽在人心,不在于伞吗?是不是你们要把伞抢回去,惩恶扬善?”

  莲生肃穆地道:“荆施主,老衲可以让开路,此伞你也尽可带走,只是希望施主好自为之。天堂地狱,只在一念之间。荆施主,三思啊!”

  荆楚冷笑道:“佛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莲生大师苦笑着摇摇头,闪开一边,轻声道:“佛门广开,普渡众生。荆施主日后有兴,请至少林一唔。”

  十几个和尚都站起身,闪开一条路,齐声念佛。莲生大师轻轻叹了口气,领着和尚们走开了。

  荆楚自己倒呆住了:“难道这些和尚真的是为感化我而来,而不是为了夺伞吗?”

  蓦地,一声阴恻恻的冷笑在耳边响起。荆楚头皮一麻,忍不住大喝道:

  “曹公旦,出来!”

  话未落音,曹公旦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依旧如往日那么英爽洒脱。

  荆楚喝道:“你是来夺伞的?”

  “不是夺,是要。那天晚上,你也看见了,我为了这把伞,不惜以《太清秘笈》的原本和何小娇交换,可以想见老夫对这把伞痴迷到何种程度了。”

  曹公旦说话时儒雅彬彬,观之可亲可敬。

  可荆楚永远不会觉得他可亲可敬,经历了迷花谷之夜后,荆楚已经看透了曹公旦的为人。

  荆楚举起伞,退了七八步,冷笑道:“你自忖能斗过这把伞?”

  曹公旦笑笑,十分诚恳地道:“如果我能斗得过,又何必孜孜以求呢?你放心,我还不想和你直接冲突。”

  荆楚又往后退:“曹公旦,你想怎样?”

  “用《太清秘笈》原本换你的离魂伞,如果你还不甘心的话,待我查出这把伞的秘密之后再还给你。秘笈算白送,怎么样?”

  无论对谁来说,曹公旦提出的条件都是极有诱惑力的。

  但荆楚绝不相信:“曹公旦,你休想!我只道莫雨村抢走秘笈后,将秘笈藏起来了,或者另由接应人送走,没料到秘笈居然还在你身上,你不过是籍此除去了何小娇而已。”

  曹公旦微笑:“其实那晚确实有人接应莫雨村,而莫雨村也确实将秘笈扔向那人。不过,幸亏我眼明手快,不追莫雨村,先杀接应人,而莫雨村和何小娇居然都未曾发觉,真是可笑。”

  荆楚冷笑道:“我知道你玩的把戏,即使你有把握杀掉对手,你也不愿硬干,你总是要玩弄他们,骗他们,骗够了再杀死,对不对?你已经骗死了何小娇,骗死了莫雨村、骗……”

  “还有一个人吧。”曹公旦打断他的话头,柔声道:

  “那个人一直重伤未愈,她很想念你,一直在等着你去爱她。”

  “你是说吴越?”荆楚刺耳地大笑起来:“你是想以她为诱饵,骗我上当吗?”

  曹公旦叹息道:“你为什么总把一件事说得那么难听呢?她的确很爱你,而不是爱我这老头子。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受尽老夫的凌辱而无动于衷吗?”

  荆楚的心一阵刺痛:“是吗?”

  曹公旦正色道:“千真万确,她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样吧,《太清秘笈》加上吴越,换你的离魂伞,如何?”

  荆楚摇头:“不行。离魂伞不仅仅是一种兵器,它还是离魂门的标志和象征。如果被你取走,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本门兄弟?”

  曹公旦微笑:“这也好办,再造一把就行了。我认识很多名匠,完全有能力仿制一把一模一样的伞当贵门的标志,如何?”

  “任你舌翻莲花,我也绝不相信你。”荆楚暴叫起来,撑开了离魂伞:”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那点功夫,实是经不起我点一指头。”曹公旦闭上眼睛,安祥地道:“但若你修习修习《太清秘笈》上所载神功,再辅以此伞,武林将是你一人之天下。”

  “我不稀罕!”荆楚狂叫道:“曹公旦,睁开眼睛!”

  曾公旦叹道:“我没那么傻。虽然我闭着眼睛,却同样可以杀你夺伞,但我这个人不爱杀生。”

  “你少装模作样的,我不吃你这一套。”

  荆楚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曹公旦的一举一动,防他暴起下手。荆楚知道,曹公旦完全有能力闭着眼睛杀了自己。因为曹公旦闭着眼睛时,就算只有平日二三成的威力,也一样可以杀荆楚。

  但曹公旦偏偏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叹了口气,道:

  “我今日放过你,不过你最好小心些,三日之后,或偷或抢,这把伞都一定是我的。” 
 



  
第十八章 恐怖的脚步声

 
  荆楚找到了五老中另外三者的尸体。

  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清冷的月光惨淡地照着他那因痛苦而变了形的面庞,照着他满身斑斑血迹,也照在他手中的离魂伞上。

  他望着三老惊怒的表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知道哪里才是他安身之处。

  是离魂五老将他从信阳府赵家庄的田野里领了出来,是他们花了四年的时间教育他、训练他,培养他成了离魂门的新一代门主。

  而现在,离魂五老都死了,死在原来名声并不显赫的龙俊臣手里。

  “老天,这是怎么了?五老都死了。我又杀死了那么多人,铁叫子他们是该死的,可那些……那些看热闹的人呢,我自己是不是也很该死?”

  荆楚在喃喃念叨。

  他是在质问苍天吗?

  苍天会给你回答吗?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近了。

  荆楚能听出来,那是林素珍的脚步声。

  “我现在还有什么呢?我只有母亲,母亲还在等我回去;我只有珍珍,只有珍珍才会无条件地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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