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抢了八祖宗 作者:水渺淼(晋江封推vip2012-05-03完结)-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接到夏青彦的消息起,希彦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伯父伯母被带走的时间太早了吧?
即使她记不清《还珠格格》的详细剧情了,但至少知道“舅公舅婆”不是一开始就出现的,而且貌似是针对紫薇的。可眼下,她刚刚在龙源楼听到食客们的谈论,脑残龙前两天才刚带着那只野鸟去祭过天,也就是说,紫薇应该连宫都还没进呢。而且,按时间算,似乎是还珠格格一事才发生,伯父伯母就被带走了。
对方的手脚相当麻利!
会是谁呢?皇后吗?还有另有其人?
希彦一路走,一路逛,游戏一般闲看着QY世界三百年前的京城,顺道盘算着主线任务的进程。
不知不觉地,走到一处胡同,前面不远处一栋大宅映入眼帘,希彦前后看看,这里应该是方家胡同,那那里……是循郡王府吧,不对,现在应该还只是三阿哥的府邸。
三阿哥爱新觉罗·永璋,乾隆第三子。
《清史稿》对他的记载就那么寥寥的几句话:“循郡王永璋,高宗第三子。乾隆二十五年七月,薨。追封循郡王。四十一年,以永瑆子绵懿为后,袭贝勒。卒,子奕绪,袭贝子。卒,子载迁,袭镇国公。”;“二十五年,皇三子永璋薨,诏用郡王例治丧,辍朝二日。大内、宗室素服咸五日,不祭神。追封循郡王。”
这就是一个皇子阿哥的生平!后世人对他的印象也就两点:早亡!年仅十三四岁,便被乾隆一句“不忠不孝”否定了一生!
希彦抬头望着眼前的三阿哥府邸,如果不是知道实情,有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个皇子的府邸呢?空占着一个高门大院,却寥落颓败,显然许久未做修缮,厚厚的大门底端红漆已褪了颜色,死死地关着,将整个府邸与外界隔绝,形成两方截然相反的天地。门前忙碌若市,人来人往,却愈加显得孤府凄凉,与繁世格格不入。
希彦自然不会跑去敲门,但她却很想进去看看,这里面,关着一个跟她一样姓爱新觉罗的人!尽管这只是一个QY奶奶笔下创造的虚幻世界,尽管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里面的人,姓爱新觉罗!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或许是因为祖先的遭遇,希彦对于遭受无妄之灾、一生不如意的永璋、永璜等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怜惜。却对同样身为爱新觉罗氏的小乾子、小弘昼等人缺少了这种共鸣,小弘昼还行,总还有一点血缘上的亲近感,脑残龙么,希彦压根就不把这家伙看作是爱新觉罗家的人。
转到偏僻的角落,希彦一个闪身,越上高墙,小心查探了一番。下一刻,却心中又惊又冷,这堂堂皇子阿哥的府邸竟连个护院的奴才都没有,这府邸的一方角落尽管稍微偏僻,却也不该凄凉如斯,不见半个人影。地上的落叶铺了一层,风刮着到处卷,也未见有人来打扫。
乾隆啊乾隆,你将一个在天桥上卖艺的女混混、一个没教养的野鸟骗子宠得疯上了天,还带着她去祭天,却将自己的亲生子、爱新觉罗家的正经皇子阿哥置于此等凄凉境地,你好!你好啊!
希彦从墙上一跃而下,悄悄沿着屋檐长廊朝府邸中心处行进,走了不多一会儿,听到一侧厢房中传出人声。
“大!大!大!……”焦急的声音。
“小!小!小!……哈哈哈!我又赢了!”兴奋的呼喝中夹杂着对方颓丧不甘地叹息,“哎!再来!”
“给钱!给钱!先给钱!”
厢房内,三个小太监围在一起,赌性热烈,旁若无人。
希彦冷冷听了一会儿,没有理会,继续避过偶然路过的下人,沿着长廊往中路正房走。却不料,走了不多时,经过西厢耳房时,里面传出几声虚弱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希彦一愣,悄悄潜了过去。
狭小的耳房中满是中药味,只有一架老旧的木床和一张孤零零的旧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两个茶杯,显然是没有温度的。木床上是厚厚的帷帐,看不清人影,只偶尔传出几声轻咳,虚弱不堪。
正在希彦疑惑何人竟在三阿哥耳房养病时,门开了,一个婢女探头往房里瞟了一眼,闻到满屋的中药味,嫌恶地皱起了鼻子,素手扇了扇,嘴里还忿忿嘀咕了一句,“怎么还喘着呢?太医不是说就这两天了吗?还真能熬,哼!”接着就“吱嘎”又把门上,还刻意带地死紧,好像生怕一丝难闻的药味泄漏出去。
太医?希彦微微一愣。
床上虚弱的咳嗽声突然剧烈了起来,良久,一只手臂从厚厚的床帷中无力地伸出,苍白无血、皮包骨头,却还隐约可见主人曾经娇生惯养的痕迹!
“……咳咳……咳咳……来……来……人……呐……”
太医、这只手……这床上的人莫非是……!!!还有,这里是……耳房?!!!
这一瞬间,希彦气血直往上涌——
第十三章 希彦训“祖”
仅仅是遭了乾隆的厌弃,便悲凉至此,被这群恶奴如此欺上头来,可以想见,当年的八爷和九爷,做为雍正的死对头、被除了宗籍、改了名字的“阿奇那”和“塞斯黑”,又会遭到怎样的对待!
这一刻,希彦仿佛看到胤禟被囚禁在高墙之内,酷暑时节被活活折磨致死的情景,又依稀见到胤禩被囚于宗人府,凄凉地呕血而亡,身边只有一个老太监,苟褛着身体,哀哀送终。
怒从心起,希彦一拳砸穿了窗栏,一个闪身,已跃至床边,猛地掀起厚厚的床帷——
正对上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在看到她这个突兀闯进的陌生人时,那双眼睛里仅有一瞬间愕然,旋即重新归于死寂,哀莫大于心死,正在慢慢涣散的瞳孔中只有“了无生趣”四个悲凉大字。
“出什么事啦?”先前探头进来的婢女听见窗栏碎裂的声响,不爽地开门探寻,不料,却见一陌生女子站在床前,顿时大惊,“啊!你——”
希彦迅速抬手,止住对方穴道,走上前去,将僵立的婢女拽了进来,不客气地往角落里一扔,又迅速关上门,回到床前。
永璋的瞳孔已经渐渐黯淡下去,眼看生命力就要彻底熄灭了。
希彦顾不得其他,急忙扶起他,盘膝坐在他身后,手掌抵住后背,缓缓运气……(什么经脉运行之类的,咱就不赘述了,反正就是武侠里那一套,大家都明白哦,嘿嘿)
不多时,希彦收回手臂,轻轻松了口气,还好,保住了身体的元气,其实永璋也没什么大病,如果用那些太医的说法,也就是“郁结于心”,简而言之,就是心病。
希彦下了床,扶了昏迷的永璋躺好。
瞥了眼角落里满脸惊恐的婢女,对这种踩低捧高的恶奴也懒得废话,直接一道生死符打进去,也不给她解穴,任由生死符的痛苦折磨她的神经,不到片刻,那婢女便满脸是泪,眼中满是哀求。
希彦解开对方穴道,那婢女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求道:“姑娘饶命啊,饶命啊,姑娘……”
“闭嘴!”希彦冷冷地喝住对方,“我不想废话,毒已经种在了你身体里,该怎么伺候主子,你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再有半分怠慢——怎么让一个人好好地活本姑娘不清楚,不过,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本姑娘有的是!”
那婢女一听“毒”这个字眼,早已吓坏了,想到刚才的痛苦,脸色惨白惨白,一个劲儿地磕头,连说“再也不敢了”。
希彦这才放过她,吩咐她下去煮些清粥热茶过来,警告她注意说话小心点,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那婢女战战兢兢连声称是,希彦才摆摆手,打发她下去做了。
待那婢女拎着茶壶出去,小心关好门,希彦方才回头,却见床上,永璋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希彦往床沿上一座,斜睨着他,嘴角一撇,“怎么?醒了?”
永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希彦撇撇嘴,懒洋洋地往床栏上一倚,语带讥讽,“哼!耳房?!堂堂皇子阿哥,混到这份儿上,被一帮奴才欺到头顶上,连正房都被人鸠占鹊巢!你还真是有本事啊!爱新觉罗·永璋!哼!一点点小挫折都经不起!不过几句诛心之言,一点小小的打击,就承受不住,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哪?你以为你那精虫上脑,满脑子女人和草包的老爹会放在心上?堂堂天潢贵胄,心志竟如此软弱,怪道人家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老子短视,儿子软弱,这大清的江山要是守得住才奇怪呢……”
床上的永璋眸中闪过一道异色,却仍是直盯着希彦,没有做声,眼中却带上了几分审视。
希彦挑挑眉,一伸手,竟捏住永璋的下巴,掰正脸,看着对方猛然睁大的眼睛里明显的愕然,嘴角一挑。
“怎么?我说的不对?不过就是被人骂了两句,想当年,圣祖八阿哥被父兄两代皇帝骂成那样,又是除籍,又是改名的,不比你惨多了?但人家到了宗人府,还照样能说出‘不愿全尸’这样的话,气得金銮殿上的雍正咬牙切齿。你既无情我便休!别人既然不把你这个儿子当回事,你又何必拿热脸往上凑?自讨没趣!还让那脑残的皇帝以为人人都舔着脸巴着他、非他不可呢!哼!”
希彦放开手,从床上站起身,俯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好好睁大眼睛,回头看看!他不在乎你,自有人在乎!你额娘!你弟弟!还有你妹妹!至于旁的不相干的人,还有那些居心叵测、巴不得你早死的人——哼!好好活着!活出个样子来!气死他们!也让你那脑残老子后悔莫及,尝尝被儿子冷落的滋味!像你现在,整日要死不活的,成什么样子?徒让人瞧不起……”
希彦小嘴balabala,一连串足够让她到菜市口铡刀下游个百八十回的大逆不道之语毫无顾忌地冲口而出,将床上的人从上到下、从里带外损了个一干二净,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怒其不争”模样(向爱新觉罗家强大的毒舌基因致敬!)。
“叩叩叩”外头响起谨慎小心的敲门声。
希彦终于刹住嘴,停住说教,转身去开门。
进来的,正是先前那个欺主的婢女,只是她此时态度已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战战兢兢地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壶暖暖的热茶,还有一碗热腾腾的散发着清香的清粥。
希彦耸着鼻子嗅了嗅,抬眼看她,“你做的?”
那婢女才要点头,一抬眼,见希彦直直地盯着她,心下一颤,急忙摇了摇头,不敢再撒谎居功,“不……不是奴婢做的……是膳房的小离……”
希彦从托盘上端起清粥,拿调羹搅了一下,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嗯,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营养搭配均衡,显然做的人很是通晓一些药膳之道,也正适合三阿哥虚弱的身体,想不到这破烂府上还有这样的人才,可惜啊,斜眼瞥了床上还在盯着她看的人一眼,被某人浪费了。
那战战兢兢的婢女倒是没有多想,只稍微愣了一下,心下偷偷琢磨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看衣着打扮也不是宫里的人,却偏偏对一个废了的阿哥如此上心,竟亲自为他试毒(希彦:……?!!!)
希彦只喝了一口,便眼巴巴地放下了调羹,这毕竟是给床上那位养身的,不是她的口粮啊!突然她眼珠一转,看向一旁老老实实立着的婢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姑娘,奴婢叫夏荷。”婢女小心地瞥了希彦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
噗——咳咳……夏荷?!夏雨荷!!
希彦一囧,瞥了婢女一眼,“从今以后,你改名了,就叫‘淤泥’。女孩子家家的,叫什么荷啊花啊的,不庄重(喂,你这也太庄‘重’了吧)。”
……!!
婢女一愣,低头咬着嘴唇,直到希彦狠狠地横过一眼,才浑身一颤,红着眼憋憋屈屈地福了下身,“……是。”
床上的人也是一愕,旋即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浮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
“好了,下去给我找两套婢女的衣服,要新的,不要穿过的。还有,把府上的管家也给我叫过来。”希彦摆了摆手,打发新出炉的婢女“淤泥”出去了。
回过头来,见永璋还在盯着她看,神色却比之前要好多了,眼中似乎也没了了无生趣的死志(喂,大小姐,您才看出来啊?),希彦端起粥,走到床前,挑挑眉,反问道:“不吃?”
“永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瞟向桌上的热茶,答非所问,“我渴了。”
希彦眼睛亮了一下,认真打量了床上的人一番,“怎么?想通了?不想死啦?”不会吧,她的口才(毒舌?)那么好?死的都能说活?(喂,自恋的小妞,乱用谚语要遭雷劈哟)
床上的人笑了,温文尔雅,云淡风轻,“嗯,好好活着,气死他们啊。”
希彦一窒,囧了。
第十四章 四九城的诡异大小事
历史悠久的四九城啊,做为元明清三代王朝的古都,它就是个繁华的代名词,全国各地贩商走卒、文人墨客,一批批、一群群因着“京城”二字,从四面八方云集而来。于是,人多了,于是,事儿多了。
大事小事、国事家事,上至金銮殿上万岁爷因荆州民变而勃然大怒,下至大栅栏儿两小贩为争夺地盘而大大出手,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儿们已经习惯了无聊枯燥的生活中偶尔添加一点茶余饭后的新鲜事儿,供大家乐呵乐呵。
可即使如此,有心之人还是发现,历史在朝一个正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方向发展。
比如,皇宫里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上窜下跳的民间格格,自此,皇亲国戚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凡尘。八大胡同的鸨儿姐儿甩着手绢偷偷吆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潢贵胄不问出身,今儿天桥上卖艺,明儿紫禁城里跳舞,不看你爹娘是谁,只瞅你有脸没脸把皇帝老子拐上床。
又比如,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龙源楼里来了一朵小白花,咿咿呀呀还没唱完,就被“风风火火一声吼”东风压倒西风,撵到帽儿胡同练嗓儿去了,顺道还牵走了一只金耗子。
诡异的是,耗子虽走,却留了头牛(马!)在后院(耗子:不是我留的!),打着不走撵着倒退,还时不时不分昼夜,“嗷唔——”来上一嗓子,控诉掌柜的不人道,克扣马食,只准吃草不给酒肉,并强烈要求小二哥为其限制马身自由、不准它上街溜达的不道德行为,郑重道歉兼赔偿精神损失!
再比如,方家胡同几乎与世隔绝的三阿哥府上,突然有一天,府门洞开,往日里眼睛长到脑门儿上的胖肚子吴管家火烧眉毛一般,以着与他体形完全不相称的速度,“嗖嗖嗖”跑遍了整个四九城的大小医馆,而后耷拉着脑袋、一副世界末日来临的惨淡模样回到了阿哥府,有气无力地发布了一条诡异莫测的命令:他表姨的大舅子的二姑母的嫂子的表外甥女要来三阿哥府上当差。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
宫里多了个格格,帽儿胡同多了朵小白花,龙源楼多了匹四不像马,三阿哥府上多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婢女(希彦冷冷一瞥:嗯?你把本姑娘跟脑残相提并论?!马儿:敢把你马大爷跟脑残摆一块?!我踹!我踹!我再踹!)……
这一出出,一桩桩,有心人发现,四九城的风,开始摇摆不定了。
————————————————三阿哥府上——————————————————
关起门,杜绝了有心无心之人或诧异或思索的目光,新上任的三阿哥贴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