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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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
吴菁立即转悲为怒,道:“寒山那个死鬼,我谈不上认识,我只见过他一面。一年前的一个晚上,丁一跳完舞回来,后面就跟着寒山。丁一介绍说这是个画家。又说他们有事要商量。然后就到里面房子里去了。他们在里面边喝酒边谈,看样子很谈得来。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寒山才酒气醺醺地走了。我觉得奇怪,丁一从来只和生意人来往的,今天带个画家回来干什么?难道他要改行做画生意了?我就问他。他神秘兮兮地望着我笑,说如今有哪行哪业的人不做生意?说那个画家的生意还挺大哩。他们要好好合作做一笔大买卖。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我从不过问,因此,我也就没再吭声了。后来断断续续听丁一说,寒山经常请他吃饭,说寒山够朋友,还说这笔生意真做成了,那真是人生一笔最大最好的买卖。有一天晚上,睡在床上,我问他什么生意使他这么高兴,他笑着只说了一句:‘无本生意。’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丁一到底与寒山做什么生意。但我可以肯定,寒山一定是因为在生意上与丁一产生矛盾而将丁一枪杀的。可我想不通,丁一做生意一直是很稳重的,他不会因为几个钱与对方争执。为什么这一次竟连命都赔上了呢?”
甄隐不禁大惑不解,而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无论是梁总说的,还是芸娟讲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丁一与寒山一直是势不两立的情敌。可现在吴菁说的却恰恰相反,他们是朋友,他们还在一起喝酒,他们一直在做一笔买卖!这不又是一个天大的谜吗?他有些愈来愈弄不明白了。他觉得尽他所看过的侦探小说和间谍小说,都有些不够用了。当时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干了什么?
甄隐望着丁一的遗像发呆,突然,他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们说的那笔买卖一定与芸娟有关,但到底是一桩什么买卖呢?最后又为什么兵刃相见呢?
吴菁见他沉默无言,说:“你们是丁一的朋友,你们也帮我想想办法啊。公安那班人都是吃干饭的,都半年多了,还没有把寒山抓回来。如果是丁一的错,我认了。如果丁一是无辜的,我要寒山抵命。”
甄隐说:“不管怎么样,杀人是法律绝不允许的。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在公安有朋友,我也问起过他们,他们现在正全力追捕寒山,一刻也没有停止。我相信会抓住的。”
吴菁泪眼地把甄隐两个人送到了门口。
这又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他当天就把他在吴菁那里听到的和想到的,告诉了全队长。他说:“我感觉到寒山和丁一不是情敌,他们好像是一伙的,合伙在对付雪娟。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们的动机为何,我还不太清楚。我想他们可能是谋取雪娟的钱。”全队长听了,竟沉默了许久,一副很深沉的样子。突然,他翻翻眼睛,跳了起来,高兴地一拍脑袋说:“我明白了,有线索了!”甄隐忙问什么线索。他神秘地说:“以后再跟你说吧。但我肯定会谢谢你,这是我们两家合作的又一部经典作品。”
甄隐想拖住他问个明白,可是他匆匆跑了。他说他要尽快向局长报告。
甄隐被他搞蒙了。他好几次打电话给全队长,要他作出解释。可那小子还真沉得住气,就是缄口不言。甄隐也弄不懂,他说的那些东西里面究竟有什么线索呢?他是被公认为脑子好使的人,而且也破了不少案,其中大都是高智商的间谍案,可这次真把他难倒了。他想,这两个兵刃相见的男人,在别人包括芸娟眼里,一直是一对势不两立的情敌,可为什么在背后他们却又是合作伙伴酒肉朋友呢?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真就是为了钱吗?而且更令人奇怪的是,芸娟到现在为止,仍然对他们一往情深。她难道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星期后,警方获悉寒山已偷渡出境,到了法国巴黎。一个月后,警方通过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与法国国家中心局联手,在巴黎一举将寒山抓获。不久,警方将寒山引渡回国。
此案进展如此神速,颇令人惊奇。这时,全队长才告诉甄隐说刑警队要为他请功。他大惑不解。全队长说那天听了他的叙述后,突然感觉到,寒山与丁一做的生意就是合伙骗芸娟的钱。钱到手后,又可能因为分赃不均而引起厮杀,这就排除了情杀的可能。按照这个思路推理,只要沿着钱的方向就可以弄清寒山的踪迹。局长听了后,觉得很有道理,便立即派人去了银行。调查结果表明,寒山户头上的存款大部分在七八个月前,就已陆续转到了广东,然后又转到了香港。这说明警方的判断和推理是对的。于是,他们顺藤摸瓜,终于查出寒山将巨款汇到了法国巴黎某银行。警方沿着这条线,将寒山逮捕归案。
甄隐无意之间为公安局破了一起疑难案。公安局还为此专门送了一块匾挂到了甄隐的办公室。
但甄隐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芸娟又成了他的心痛。
当甄隐再次找到芸娟时,她明显地憔悴了。
依然在她那间极有情调的书房里,她郁郁地说:“我知道寒山被抓回来了。唉……”
第十五章
覃军的反击
有一天上午,覃军参加政协常委的例会,十一点就散会了。凑巧的是,刘峻和小艳又到长信宾馆秘密幽会,出来时正好被开车从对面经过的覃军瞥见。覃军就把车停在拐弯处,他看到刘峻的手搭在小艳的肩上,小艳一副小鸟依人、好幸福的样子。那幸福的表情是发自内心的、真诚的,他回忆,和他在一起她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他的心一下子揪得好痛。
他一直等到他们走后,才把车开到长信宾馆停车坪里。他来到服务前台。
“请问一下,我一个朋友叫刘峻的住在哪间房子?”他很艺术地问。他想证实,他们是否在这里开房子苟合。
小姐态度很好,她说:“请您等一下,我查查。”她就把登记簿拿了出来。一会儿,她说:“他住一二一八,但他刚刚退房了。”
覃军“噢”了一声,说:“那就谢谢了,我再去找找看。”
果然他们苟合了。小艳移情别恋了。
“这个臭婊子,居然这么心狠手毒!”他抓了电话就想把小艳叫回来。但他马上又冷静下来了。这能说明问题吗?如果她不承认呢?那不就把矛盾公开了?以后怎么办?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自己,心里那种痛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他就一直没有出去。那晚,他没有吃饭。小艳回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没事,只是有点累。小艳就偎着他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他感到非常厌恶。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没有表现出来。他必须得这样,这么多年的奋斗,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与平常一样,睡得早早的。他与小艳已经分开睡了。但不管怎样,他的内心还是极度痛苦的。
第二天早晨,小艳去上班前,照例抱了他,亲了亲他的脸,说:“我爱你。”
几天后,覃军专门买了一条波斯种的哈巴狗,很漂亮柔顺,又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他为狗取了一个名字叫“哈丽”。
自从有了哈丽,覃军的性情就有了很大的改变。他变得温情而和蔼。因为哈丽聪慧伶俐,极通人性。每天只要听到覃军在外面的脚步声,它就兴奋得不由自主,就扑到门边蹭着叫着。覃军进了门后,它就两条后腿站着,搂抱他的小腿亲着嗅着。往往这个时候,覃军就幸福地丢了手中的东西,把它抱在怀里,或在沙发上,或在床上快乐地嬉戏。而在吃完饭的时候,他总要带它到别墅周围散步一个小时。
有一次,哈丽病了,不想吃东西。覃军拿它平时最喜欢吃的新鲜猪肝喂它,它一动不动。覃军生怕它饿坏,就生气了,说:“你再不吃,我今天就不带你散步了。”
哈丽一听,那对晶莹的眼睛就望着他,竟然流出了眼泪。它郁郁寡欢,硬是把猪肝吃了。这一举动把覃军也感动得眼眶湿润。他想,动物都如此有情,为什么他那样关爱的两个人却如此无情呢?你们如此无情,难道还要我对你们有情吗?
这一段时间,他在酝酿一个计划。这个计划是不能露出一丁点痕迹的。因为他的对手都是高智商的人。他绝不能打草惊蛇,一切还得照原来的运转。他照样参加政协的所有活动,他照样信任刘峻和小艳,他照样与他们吃喝与谈笑风生。
其实,他是在寻找一个突破口。他迫切想弄清的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把一些相关的人统统做了一次排队。他最后把目光盯住了时勇。他找冯小华作了了解,时勇是刘峻一手介绍进来,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而且,事后一想,对时勇的提拔,也得到了小艳的默认。这么说,时勇是他们的心腹之人就成了不可否认的事。那么,怎样才能在时勇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呢?他想,只要突破了时勇,刘峻和小艳的真实意图就了然于胸了。他不想动用更多的人,人多坏事。
时勇已经从财经学院结业,回公司财务部上班了。覃军关在家里冥思苦想了一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他拿起了电话,把一个心腹叫了过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他想,他得展开反击了。
有一天,东海楼的冯经理打电话叫时勇去玩,说他自从到总公司以后,好久没去玩了。时勇也觉得是,想当年,他当冯经理的副手,两人配合得相当默契。冯小华对他可说是相当关照。他当然知道,冯经理是看刘总的面子。在那一段时间,他非常敬业,改掉了很多恶习。所以,从内心里,他还是非常感谢冯经理的。接到冯的电话,他马上答应了。下了班后,他驾车去了东海楼。
就他们两人在一个包厢,一个长得很秀美的姑娘负责伺候。冯小华说:“时老弟,如今你是春风得意,深得老总们的喜欢,可不能忘了大哥哟。跟你说老实话,这一段时间酒店生意不是很好,今年上缴的金额你还得高抬贵手啊!”
时勇连连说:“大哥放心,老弟我好说,我这一关没问题。”
两人就开始你一杯我一杯地干了起来。冯小华发现,时勇在与他喝酒时,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那个小姐看。冯小华就笑了,他低声说:“老弟,怎么,看中这姑娘了?她可是刚来的。”
时勇一听,更有些心向往之。快吃完的时候,冯小华接到一个电话。他说:“老弟,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你先自己喝两杯。”然后又交代那个小姐,说,“你好好在这里招呼,我很快就回。”
冯经理走后,时勇就觉得放松了。趁着酒兴,他说:“小姐,你过来,坐。”他指了指身边的位子。
小姐怯怯地坐到了他身边。时勇就用手去抓她的手。她收了回去,说:“先生,我,我不是三陪小姐。”
时勇笑着说:“谁是天生的三陪小姐?都是一步一步来的嘛。来,不用怕,靠拢一点。”他又用手扳着小姐的肩头,脸随之伸了过去。不料,那姑娘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一下,他火了。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有人敢对他这样,岂不是翻了天了?他立即站了起来,揪了那女孩的头发,也回敬了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没想到,小姐更为火爆,她一脚把桌子踢了个底朝天,酒瓶、碟子、饭碗哗啦啦就倒了一地。同时,她大喊道:“来人呀,有人强暴!”
门开了,几个保安冲了进来。时勇一看,没一个认识的。他就说道:“我是总公司的,以前在这里当过副经理,叫时勇。今晚,是你们的冯经理请我来的。”
一个保安说:“我是东海楼的保安部长。对不起,我们都不认识你,请你跟我们到保安部去。一切等冯经理回来再说。”
到了保安部,那个部长就打听冯经理的去处。经理室的人说,冯经理到覃总那里去了。他就把电话打到覃总的办公室。正好是覃总接的电话。一听是这个事,覃总大发雷霆,骂道:“还有这种事?自己人到自己地盘闹事。你叫时勇立即到我办公室来!”
刘峻正好也在覃总的办公室,他们几个人在商量一件事。覃总对刘峻说:“刚刚东海楼保安部来电话,说时勇在东海楼想对一个新来的小姐非礼,被小姐拒绝,他就闹事,真是岂有此理!平时看还蛮好,没想到竟是个畜牲。刘总,这人是财务部的,交你处理。我看,这样的人只能开除。他的自制力太差了。”
时勇进来了。他耷拉着脑袋,与每个人打了个招呼。覃总板着脸没吭声。冯小华则显得很尴尬。刘峻脸色铁青,问:“你是怎么回事?”
时勇讷讷地答道:“我,我……”他确实不好回答。
刘峻说:“你先回去,明天我再找你。”
第二天,刘峻找了时勇,又问他为什么要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干那样的事。时勇就哭着说:“刘总,都怪我没听你的话,怪我昨天喝多了酒。”
刘峻叹了口气,说:“唉,谁叫你干得不是时候呢?覃总他容不得这样的事了,所以,他现在就特别容不得这样的人。他说要开除你,你说怎么办?”
时勇就跪了下来,说:“刘总,我是你的人,你要救救我。”
刘峻说:“我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副手,也只是覃总的打工仔。这样吧,你去找找覃总,求求情,诚心悔过。我想他应该能原谅你。”
时勇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覃总的办公室。
毕竟生姜还是老的辣,好一个精明练达的覃军,只用了几句话就把时勇变成了自己的心腹。当然,这几句话,是他经过了长时间对对手的分析,最后推敲而定的。时勇把刘峻和小艳挪用大量资金到海南的情况作了详细交待。并且,他告诉覃军,说刘峻已通知他近期要打一笔资金到L国某公司,还特意嘱咐他此事绝不能和小艳讲。
覃军仰天叹了一声,说:“他把小艳也骗了!”
沉默了一会儿,覃军说:“时勇,从现在开始,你要把握一点,海南的资金一分钱也不能转走。刘峻越急,你就越不能办。我在那边有几个朋友,他们也会有办法的。当然,这一段时间,你该怎么应付还怎么应付,但要动脑筋,想办法,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时勇说:“谢谢覃总宽宏大量,请覃总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
“好,你去吧。刘峻问起你,就说我饶你一回,下不为例。料他也不会怀疑的。”
导弹布阵图
导弹布阵图被窃的情况被芜城国家安全局侦悉了。
第二天早晨,Z市国家安全局也获得了这一重要情况。他们将王彬和另一人的通话录音带以及整理的文字一并寄给了芜城国家安全局。经音质鉴定,另一人就是平志远。可为什么不是那个神秘女人与他们联系呢?那个神秘女人到底负责什么,她又在哪里?这一切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此情况太重要太紧急,侦察员们来不及去想别的,立即将其整理成《要情专报》,报给导弹部队、省厅和国家安全部。此专报引起了解放军总政治部、国家安全部、导弹部队总部和省厅的高度重视。军委和安全部领导作出了紧急批示,要求军地双方马上成立联合专案小组,严密侦控,决不能让军事核心机密落入敌人之手。省厅连夜派出一支精干的侦察分队赶到芜城,与芜城侦察员一道,共同研究作战方案。
侦察员们研究了两套方案。第一方案是,为弄到确凿证据,确保人赃俱获,暂时不打草惊蛇,而是周密经营,放线钓鱼。第二方案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