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不承欢:慕少,请自重!+番外 作者:沐小乌(红袖2012.10.29完结)-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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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骗你骗太久(4000+)
更新时间:2012…8…8 14:52:55 本章字数:5636
这样轻声的呼唤,她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顾子尧有些慌。
其实何止是慌?遇到她的时候她还昏厥着,衣服都是撕破的,胳膊和锁骨上的划痕都凝固成血痂,露着血肉触目惊心,他简直难以想象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半路上他联系好慕家的家庭医生就紧忙带着她回来,再跟慕晏辰联系的。
——他想问这样的情形,到底要不要报警嵘?
心里狠狠疼着,顾子尧靠近了一些低哑道:“澜溪,你哥哥来了,起来吧。”
一直到听见了这句话,那一具浑身沾满血腥泥泞的身躯才骤然震了一下,她的纤指攥着微微凌乱的发丝,攥得快要出血,埋在双膝之间的脸缓缓抬起。
那是一张被泪水打湿的,苍白如纸却站着些许黑红色血污的小脸铗。
灾难宛若海啸,似乎都已经过去了。
“不好意思……”她说了从清醒到现在的第一句话,苍白的小脸上水眸承载着剧痛,嗓音沙哑而虚弱,“我弄脏了你的车。”
顾子尧愣了,随即回过神来,扶着车门的手都微微颤抖,浅笑:“没事。你伤口疼不疼?下来,我叫医生到你家里了,很快就没事了。”
伤口疼不疼?
沾着血污的长睫毛颤了颤,澜溪有点感觉不到,她目光毫无焦点,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疼得想马上看到车门外的那个身影,想把所有的疼都跟他说。
渗出血丝的水眸里,有绝望后泛着希冀的泪光在颤动。
“自己下不来?”一道淡漠冰冷的嗓音,伴随着放缓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
澜溪一怔。
顾子尧微微震惊,回眸不可思议道:“慕少,她受了伤,很重。”
慕晏辰清冷的眸淡淡扫过那一扇黑漆漆的车窗,薄唇冷冷地抿着,半晌轻声开口:“子尧。把她抱进来。”
他说完这一句,收回目光,脚步一旋,优雅而冷漠地转身朝着慕宅里走去了。
顾子尧简直被震在原地,半晌会不神来。
“慕少……”
听到那句话,车里面的澜溪也眸光一颤,小脸更苍白了一分,感觉有些窒息。她疼痛而渴望的目光望向车窗外,手轻轻扒住车窗,那么清楚地看到,他走了。
他背影越来越远。
“慕少,”顾子尧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蹙眉道,“她像是被绑架后施暴了,我们为什么不报……”
“那就报警!”他冰冷无情的低吼声远远传来。
顾子尧彻底没了问题,却还是觉得一头雾水,弄不清楚方向。可他记得自己该做些什么,转身探入扯车子里朝着澜溪伸出双臂:“来我抱你下车。”
澜溪用一种看鬼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清澈如水的眸子里透着深深浅浅的伤。
她九死一生地回来了。
却不见他看她一眼,近她一步,碰她半下。
那一瞬,澜溪心里的恐惧就像是海难,呼啸而来,淹没了他。
半晌她轻轻垂眸,苍白地浅笑,哑声道:“……我没事,我自己可以。”
她下车,身上裹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外套,可四肢都已经冻僵了,走路的时候都不知道迈的是哪条腿,踉跄了一下险些倒地,顾子尧蹙眉说着要抱她,却被她固执地拒绝。
张嫂沿着台阶跑下来,双眸里满是泪水和焦灼,颤声叫着:“小姐!”
跑近了才看到她满身的伤痕和被侵犯后最狼狈的模样,张嫂心痛得无以言说,直有一种下了地狱都没办法跟前太太交代的感觉,抱了她一会才把她揽进了慕宅。
***
洗澡,洗头,吹头发,一系列的事都由张嫂和一个小佣人帮她完成。
澜溪不让她们进浴室,可是张搜不放心,中途进去看了看,竟看到她把那些护着伤口以防进水的保鲜膜统统撕下来丢在浴缸旁边,满浴缸都是淡淡的血红色,触目惊心。
热水侵袭进来,四肢回暖,她终于感觉到了痛。
是剧痛。
张嫂手忙脚乱地骂她,骂着骂着都快哭了,重新帮她把伤口处理好,简单地洗了一下就让她裹着浴巾出来,当看到浴巾上都染得满是淡红色,张嫂早就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习惯被人看到身体,澜溪冷冷看着她们让她们出去,自己换衣服。
宽松的棉质睡衣套在身上,松松软软。
楼下的家庭医生已经等了很久,边给她处理伤口便蹙眉看她,这个女孩子没有太多特别,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却很是漂亮,表情清冷而柔弱,像是谁都进不了她的内心一般。
——可谁能告诉他,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自己用玻璃划自己那么深的伤口?
医生心里满是震撼。
“一个星期内伤口别碰谁,会愈合,”医生抬眸凝望她,复又淡淡加一句,“不过伤口太深,有可能留疤,你自己要小心护理一下。”
半晌之后他忍不住深深蹙眉,凑近她柔白清冷的小脸:“你听到没有?”
——这女孩子的神情,分明就没有在听他说话。
澜溪水眸抬起看了看他,哑声问道:“我哥哥呢?”
医生霎时语塞!
“我刚刚还看到他了,我哥哥呢?”她清冷的眸子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看,质问道。
一圈人噤声,张嫂脸一阵红一阵白,低声道:“少爷刚刚接了个公司的电话说有事,去处理了等会再回来。”
“半夜三更,他有公司的事要处理?”澜溪轻声反问。
张嫂也霎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绞着衣角,故意对医生道:“您包扎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开点药就回去吧,也不早了。”
一丝酸涩加落寞的情绪袭上心头,澜溪轻轻环住自己,在沙发上蜷缩着坐起来。
等医生都走了澜溪还静静坐着,一句话都不说。张嫂上前劝慰:“小姐您今天也累了,赶紧上去休息吧,刚刚接到警局的电话说明天来家里录口供,现在太晚了,我们也别……”
“现在过十二点了吗?”澜溪突然哑声问道。
张嫂错愕,看看客厅背后的挂钟,点点头:“已经过了。”
连十二点都已经过了。
她18岁的成人礼,原来就是这些。
“那他还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呢。”她脸色苍白地轻声说着,水眸里泛起血丝,湿热的水雾笼罩了过来。
张嫂简直快要应付不了这幅局面。
“我在这里等他,你先上去吧。”澜溪说道。
张嫂眉头紧蹙:“那怎么行?!!”
声音里带了一丝颤:“小姐你体质不好,怕冷,你大半夜的坐在这儿非感染发炎不可!小姐您听我的,上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我一点也不冷,等到他回来我就去睡,你先上去吧。”她固执坚持。
张嫂劝不动她,叹息着,蹙着眉团团转。只好过去将客厅的暖气开到最大,再上楼给她搬了两床被子下来,从二楼往下走的时候遇到莫如卿,她眸光瞬间尴尬,闪躲着轻声叫:“太太。”
莫如卿扫了一眼被子再看看楼下就知道了怎么回事,眸色愈发得冷。
“小姐她要等少爷回来,我劝不动,只好拿被子给她……”张嫂解释。
“我说了不给你拿吗?”莫如卿冷声打断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优雅道,“你去吧,送完就去休息,我看着她,等会再睡。”
张嫂听她的话听得惊心动魄,半晌往楼下走去了。
客厅灯关了,只剩下两三盏壁灯,很温馨地开着,映照着沙发上蜷缩着抱着自己,那个睡不着的女孩子。
黑暗袭来,静得滴水,她不是不怕的。
经历了这种事,澜溪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骤然这么平静,像母亲当初去世的时候那么平静。她不想要知道是谁绑架自己,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能安全回来,不想知道此刻慕宅里为什么只有佣人和医生陪着她,一个亲人都没有……
她只想等慕晏辰回来。在他怀里,她可以安心。
一点过了一刻钟的时候,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慕宅其实是澜溪爷爷的那一辈白手起家后在C城购置的家产,老式的风格,面积过大,澜溪每次夜里下来喝水或者拿东西,都会觉得这宅子静得可怕,不管里面装多少人都觉得是孤独寂寥的,后来慕晏辰就来了,她才觉得这宅子有了那么一丝暖意。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像他刚回来的那天一样,缓慢中透着笃定和平静。
澜溪颤了一下,抬眸。
门开,暗夜里那个挺拔的身影裹着一身寒气进来,见客厅里还亮着壁灯,微微蹙眉,接着就看到了沙发上蜷缩着的人儿,四目相触,撞在一起就黏住,似乎要望进彼此的灵魂中一般,无法剥离开来。
“还不睡?”他眸色冷淡,将钥匙抛上置物架,淡漠说道。
澜溪睫毛一颤,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疏离。
她哑声轻唤:“哥。”
慕晏辰深邃的眸凝视她一眼,移开,冷漠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揉揉眉心,抬眸道:“你等我?”
澜溪怔怔的,点点头。
“等我做什么?”他磁性的嗓音接着问道。
澜溪蒙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已经包扎得紧紧的伤口开始疼,手臂,胸口,掌心,都开始隐隐撕裂般地痛起来,水眸里带着窒息般的迷茫,游离了一圈落回到他身上,红唇张了张还没有开口,那俊逸挺拔的身影就坐起来,双臂枕在膝盖上,邪肆一笑,魅惑逼人地看着她道:“我今天没喝醉——”
“怎么,半夜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侵犯’你么?”
澜溪的脸,骤然一白!
脑子里的一根弦倏然崩断!
她从来,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慕晏辰说这样的话。对她,他从来都不会用这样冷漠逼人的口吻说话,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乎“侮辱”她一般,说得这样露骨。
一丝流光辗转过深邃的清眸,慕晏辰邪魅的浅笑散去,带着一丝冷冽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轻声道:“我倒是的确有那个兴趣‘侵犯’你,不过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你很干净。”
“可你现在,身体都不知道被几个人上过了……脏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再有兴趣去碰你?”他说得气若游丝,一字一句却咬得很清晰。
下巴上的手,冰冷得要命。
澜溪红唇虚弱地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满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带着剧痛席卷淹没了她,她一动都无法动弹。
慕晏辰凝视着她满是震惊和不相信的小脸,了然地笑了笑。
优雅地靠回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支着头,他抬眸望着她,嗓音低沉好听,带着戏谑:“怎么,难道是因为骗你骗得太久,所以连你自己都相信了——我喜欢你,恩?”
142 自尊都不要(3000+)
更新时间:2012…8…9 12:11:04 本章字数:3945
“难道是因为骗你骗得太久,所以连你自己都相信了——我喜欢你,恩?”
慕晏辰语调轻柔,透着阴冷戏谑的味道,连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都带着一丝血腥,半晌之后他点点头,继续轻语道:“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你想听的话我们不妨摊开来谈——以前你没成年,现在好歹算成年了,我先教你第一课,成人之间,玩玩就算,兴趣没了就该滚蛋,否则自如其辱,就显得太难看。”
“——更何况,你慕澜溪几斤几两,除了身体,你觉得你哪点,让我喜欢?”
阴冷的空气泛着刺骨的潮湿,冻得人发颤。澜溪眸光微颤着凝视着他,只觉得头顶有一声惊雷轰然炸开,激痛从心脏出发,瞬间压着神经末梢传到了四肢百骸,她连苍白的指尖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眩晕般的黑暗袭来,她指尖蜷缩起来掐紧掌心,才没有让自己晕厥过去。
滚烫的水雾瞬间袭上眼眶,她脑子嗡嗡响着,小脸白得吓人嵘。
“我不信……”澜溪失去血色的唇瓣轻声吐出几个字,颤抖着,微微沙哑,溢满水雾的眸子紧盯着他,魔怔般一个字一个字咬得异常清晰,“我不信你说的……你跟我说过的,你爱我。”
你爱我。
你说过的,不下一次铗。
秒针滴答作响,慕晏辰眯起眼睛看了看她,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邪肆,笑了笑,看起来这样跟她说,根本就说不通。
长臂优雅放下,交叠的长腿也分开,挺拔的身影站起,他无所谓地对她说一句“行了啊,早点睡”,说完就转身走上楼,嘴角笑意淡淡。
可那笑容,却像嘲讽。
一抹尖锐的刺痛,在他转身而去的那个瞬间,像一把尖刀般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脏!!
澜溪双眸噙着滚烫的泪,不顾浑身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爬起来紧紧拽住沙发背后他的袖口!近乎绝望地,带着哭腔颤声叫道:“哥……”
轻微的拉扯阻挠着他往前走,慕晏辰冷眸泛着一丝耀眼的流光,停下脚步,看着她,示意她说话。
澜溪紧紧攥着他的衣服,险些被眸子里滚烫的湿气和胸口的剧痛。哽住呼吸。
她喘不过气,像乞求一般死死地攥着他垂眸下去,滚烫的眼泪掉落在沙发靠背上。
她是真的很想说。
哥,我很害怕。我很难过。
在那个黑暗潮湿的仓库里面,她念着他,想着他,才死死撑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生命因为那一个人的存在,值得她坚持,值得她继续。
——所以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漠?
——能不能不要让她觉得顷刻之间,天翻地覆,他不像慕晏辰了,他不是他了。
死死地咬住唇,澜溪再抬起眸的时候已经平静下来,湿热的眼眶红得可怕,唇瓣都快被她咬出血,她哑声气若游丝道:“不是这样的……你如果只是玩玩而已,你不会找我……”
他慕晏辰从不缺女人,不缺激情,他没有必要偏偏这样痛苦地,在她身边耗着。
空气寂寂。
冰冷的氛围里,是她紧紧攥着的,快要被绷断的坚持。
慕晏辰凝神听着,深邃的眸子熠熠发亮。
他嘴角邪魅的浅笑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修长冰冷的手指却探过去紧紧扣住她娇小的下巴,满身魅惑地俯首下去凑近她的脸,低沉磁性的嗓音道:“你知不知道跟自己的亲生妹妹做……是种什么感觉?”
尖锐一痛,她颤抖着咬破了自己的唇。
“刺激。”他冷冽如冰的嗓音轻声下了结论,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寒冽冰冷的气场宛若地狱,继续低低道,“尤其是你每次被我迷惑住,可理智又提醒着你不该这样,在我怀里挣扎的时候……我会特别亢奋。这种感觉,是别的女人给不了我的。”
贝齿咬得更深,血腥四溢,她颤抖得止不住了。
“本来这种事就不能长久,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否则你看——”冰冷如蛇般的手指往下,轻轻扣住她优雅柔白的颈子,扣住了往上抬,慕晏辰冷冷地俯瞰她,优雅劝慰,“你爸都快被气死了,虽然他死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可为了玩个女人闹出人命,不值当。不如,不闹了?妹妹……”
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暧昧而亲密,冷冽低语道。
“你就当,是我禽。兽了,如何?”
——你就当,是我禽。兽了,如何?
澜溪剧烈颤抖着,手快要攥不住他的袖子,她被迫抬起的脸毫无血色,溢满血丝和震惊的双眸恍惚着,所有的承载力都被逼迫到了极限,她那么清楚地听到了——她头顶上整片天空塌陷下来的声音。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她哑声问道。
左胸腔里,整颗心脏剧烈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