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觞(i+ii+番外)by天籁纸鸢(攻被lj,最后死了be)-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诉自己:怕什么。你是个男人,有必要像别的大姑娘一样给人强奸了以后就寻使觅活吗。忍忍,过去就好了。
可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弄玉竟然这样不人道,未做任何准备就直接将自己送入了我的体内。剧烈的痛楚让我不禁大叫一声,可是无论我怎样难过,那种从体下一直蔓延到心口的疼痛依然是有增无减。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半赤着身子的弄玉,他的皮肤真的如他的名字一般,光滑如玉。可是此刻他却比什么都要可怕。他的汗也从额头上浸了出来,似乎也是很疼的样子。可是他根本没有留意这些,只是不断地在我体内大肆索取。我用力想将他推开,可是两人的身体几乎已是黏合在了一块,每次挺入我都会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可我已不知怎样形容这种疼,几乎将我的五脏六腑都搅碎了。
终于再也忍不住,我低声喊道:“义父,不,不要。”哪知这话一说出口就变了味,简直像是享受欢爱时的呻吟。弄玉埋下头,笑得有些疲倦:“你还要违逆我的话么。”我用力地摇头:“不会,不会了。除了杀她,我什么话都听你的。”谁知刚说完这句话,他又毫不留情地冲入了我的体内。
“不要……我求求你了……不要……”我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低声下气地说,“我、我用嘴帮你……只求你放了我,求你了。”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说话,又埋下头来吻住了我。而那种疼已经快要僭越了我忍耐的极限。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突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地,我听到了身边有轻微的啜泣声。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顿时只觉得眼饧手软,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这才注意到坐在我身边的人是花花。她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像两个大核桃一样,好像已经疲惫不堪了,可是眼泪依然在哗哗流着。她见我醒来了,急忙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用已经哭哑的声音说:“您现在觉得好点了吗?”我这才猛地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花花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惶恐,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我用手肘支起床褥,可是下半身像刀割一般的刺痛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花花的神色更加惊慌了,她慌忙地把我按下去躺着,脸不知为何突然就红了:“您快睡下,我去帮您拿衣服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跑掉了。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好意思了。
我的衣裳已经被撕得粉碎,裤子也碎了,一张缟素包着我的下半身,或许也不是花花包的。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了,可是弄玉当时楚毒的眼神和残暴的动作,还有自己在他身下那样羞辱的姿势,努力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的压抑。
可那些情景却是一直徘徊在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前生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让我承受这么多的痛苦来偿还。父母去了,家也被烧了,不仅没能帮父母报仇,还被自己的义父给……
我看着窗外,多么美好的艳阳天,几朵淡红色的杏花攀援着枝桠,悬在窗帏旁,美得令人怦然心动。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感心动耳,回肠伤气。可我此时却略无欢情,全无心思去欣赏这些良辰美景。
身下的剧痛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所遭受的舛剥。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霎时只觉得鼻子酸涩,所有的委屈怨耻顿时化作了眼泪,排山倒海地奔涌出来。我犯了什么错,我犯了什么错!开始只是默默无声地着眼泪,可是越想越觉得难受,不禁大哭出声来。
这样也好,至少我的头只是阵痛,不会再去多想那些龌龊的事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巨响,极其聒噪,就连余音都显得刺耳,似乎是金属一类的东西砸在了地上。然后就有一大摊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流入了我的房间。或许是花花不小心把盆给打翻了。我也没有力气起来去帮她端盆,只是歪着头看着门口,我从来不知道被羞辱后身上的痛远远不及心头的十分之一。
很快就看到花花拿抹布在地上擦着,她急冲冲地跑到我身边,神色恍然地说:“我把盆打翻了,我、我再去打一盆。”刚说到这,她的眼中就闪过一丝惊怯:“怎么您也——”言犹未毕,她便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见她如此,我也没再问她,顿时我什么欲望都没有,或许连求生欲也跟着消失了。
她又说:“我出去了,您想吃点什么吗?”我闭上眼睛,吃力地喘着气,隔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我……我……义父他在吗?”她微微一怔,先是点点头, 又摇了摇头,再肯定地说:“不在。”我说:“那好,你不用打水了,我自己去洗……”她本想阻止的,可是还是由着我了。
我撑起身,双脚蹬在了地上,身下却是疼得钻心。我深呼一口气,用力站起来。只听见“哐”的一声,我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一时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劲地喊疼。
“少爷!”花花惊呼一声,急忙蹲下来,准备扶我起来。可是这个时候,另一只纤细的手搀扶住了我的胳膊。我仰起头,视线刚好触碰到了那双韶美的凤眼。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你给我滚开。”所有的怨恨、敖恼、愤怒刺激着我的神经,全身上下都像被熊熊烈火灼狠狠地烧着。身上没有武器,我无法杀了他,可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集运所有的内力,将右手从左肩处往外挥去。
一阵猛烈的坍塌声过后,尘埃四处飞扬。我只记得在发出这一招的时候弄玉的眼中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意,在使出的那一瞬间我亦是明白我犯了什么大错。我更加懊恼了,对弄玉的恨亦是无以复加。
只是看着这个动作,他就会明白我即将做出什么事,他有机会阻止我。可是他没有。因为我没法伤害他,也不会伤害我自己。他不会受伤,是因为这是他教我的;他不阻止我,是因为他一直希望我这么做。
我怎么会用这一招来打他。用他亲自教我的,玉石俱碎。
我转头,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花花。
虽然我的武功没有弄玉高,没法做到像他那样杀人不见血,一击必弊,可是我用了全身的内力,花花绝对没有希望了。
我最终还是亲手将她杀死了。这五年来,一直陪伴着我的,唯一会体恤我的人。我真的没法做到像弄玉那样对人无情无义,我渴望得到爱,也希望自己能爱上别人。无论是什么感情,只要是能让我们都感到幸福的。
我抱着花花的头,她尚存一口气在,声音细若蚊鸣:“少爷,你不要自责。这是我,自愿的……”听到她颤颤巍巍的声音,我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她伸出手,想摸摸我的脸,可是却抬不起来了。
她转头看了看弄玉,眼神复杂紊乱,甚至有一丝眷恋;弄玉亦是看着她,可是却是毫无感情的,就像看着一条肮脏的狗。她的大限已到,说话也是憋着最后一口气说的:“我知道你……你恨我……可是我和他是清白的,你明白么……”
弄玉没有理她,可是她依然继续说着:“玉,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我好想听你叫叫我的名字……叫我……莺歌……如果还有机会……在樱花雨下……”话没有说完,她就没有再动了。再也不能动了。
至始至终,弄玉的眉都没有皱一下。他看着我无比震惊的神色,淡淡地笑了一下:“温采,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为了好好培养你,连自己的妻子都送来给你杀,你竟然不领情,还出手杀我。”
而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了。原来花花一直在骗我。她看着我那些爱慕又崇拜的神情,还有平日的嘘寒问暖……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因为对我好,她对弄玉来说才有利用价值。我被骗了。
抱着花花依然有余温的身体,我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也不顾身边是否有人,也不顾自己身上有多痛。弄玉就一直这样看着我。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蹲下身看着我,我扫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看着花花。这是他的妻子,可他却没有一丝的伤心难过。或许连畜生都要比他有感情得多。
他扳开我抱着花花的手,小声说:“你别这样了,她不会活过来了。”见我没反应,他又轻笑出声来:“你最后还是把她杀了,早知会这样,你何必要受那么多的罪呢。”他的话让我又一次想到了前一日受到的凌辱。我就那么没有自尊地躺在他的身下,被他任意摆布。此时此刻,我需要紧紧咬住牙关才能遏制住自己的嘴唇不要打颤。
他把花花从我手上轻轻一拉,她就倒在了地上。我正准备再去把她抱起来,却被弄玉一把抱入了怀中。他低声说:“有什么好怕的,发抖成这样。好孩子,义父今天一定不会对你粗暴了,我会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的。”我一听他这句话,感觉自己几乎是被投入了深不见底的窀穸之中。花花正在旁边,眼睛还是半睁着的,他当着自己死去的妻子,竟可以对另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事。
弄玉他不是人,他是禽兽。他露出了邪艳的笑容,双手将我横抱起,放在了床上。又是一场噩梦。我不断往后瑟缩着,就是靠在了冰凉的墙上,那冷硬的墙壁将我的背脊骨摩得隐隐生疼我都依然在往后退着。我慌乱地回避了他的视线,恨不得此时自己能融入到墙壁中去。
弄玉脱了自己的梅花靴,不紧不慢地翻上了床,他解开了自己的发结,如黑玉般明亮的长发顺着肩膀落了下来。明明是这么美的人,可是内心却是肮脏得不堪入目。他揽过我的肩,看了我许久,才轻声说道:“采儿,当时我的眼睛是瞎了,不知道你会越发出脱成一个美人, 还收你作义子。从今以后你不用叫我义父了,你跟着我,取代莺歌的位置,好不好?”
我顿时心里是乱成一团。他在说什么他知道吗。义父义子这样的关系是他建立就建立,他拆散就拆散的?原来看我孤苦伶仃好利用我对他的感激来替他杀人,现在好了,看上了我的容貌,就要收我当他的男宠,同时还是可以替他杀人。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寒冷侵袭着我的全身,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见我不说话,他又说道:“你身上怎么还是在发抖,很冷么。”他将我抱得更紧了,殊不知越近的距离越是让我感到害怕。我抬头看着他,心想不如我们一起死了算了,就算赔了我这条命也行。可是,我的家仇,谁来替我报?不,我不能这么自私。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不了以后我和他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就是一阵绝望,莫非老天让我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背负着仇恨和痛苦活下去的?我不愿意这样。可我能反抗什么呢。
弄玉突然低下头来,吻住了我的唇。我全身微微一颤,只觉得那片唇柔软温情,没有一丝侵袭的意味。我没有想反抗,我也知道反抗的结果。心中的揪痛已经快要麻木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他放开了我,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你怎么哭了……?”我哭了吗。我不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伸手替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我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微微发烫。从现在开始,我认命了。看着地上身体大概已经冰凉的花花……不,是莺歌,我希望她在黄泉路上不要太辛苦。因为她刚走没多久,自己的丈夫就要侵占另一个人的身子。而且,那个人还是个男子。
弄玉将我放倒在床上躺着,我深呼吸,极力想放松自己。可我知道我的全身都在紧绷着。但我怎么都不会想到,弄玉竟然就这样躺在了我的身边,还伸出一只手枕着我的头,小声说:“睡吧,你现在内力损失大,好好休息几天,暂时不要练功了。”我的脖子碰到了他的手臂,我一时间竟有点迷糊了,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我转过脸去看看他,他已经闭上眼睛了。可是在我看着他那一瞬,他又睁开了双眼,像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一样。他凝视了我许久,眼中流露着一种我都不熟悉的感情。手微微一用力,我就贴在了他的身上。他靠过来,又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柔声道:“傻瓜,快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倏地变得滚烫。我紧张地低下头,却没注意靠在了他的胸前。那种紧张的感觉又来了,一时我害怕得想逃跑。
我觉得自己的行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心跳得像擂鼓,脸红得像猴屁股。难道我是病了么。
第四章 佳酿琼觞
几天过后,弄玉又给我找了一个新丫头。那个少女和花花看上去是截然不同的,身材高挑纤瘦,看上去有二十来岁了,眉宇间有一股淡淡的沧桑感,眼神看上去比她实际年龄要大很多。虽然不大敢相信,但我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她:“燕舞?”她笑着点头,并不吃惊。
我看了一眼弄玉,原本想问他为什么他的两个妻子看上去差别这么大,但是始终是没问出口。但是弄玉自己就回答了:“莺歌和燕舞的年龄一样大。都是二十岁。”我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么说,花花刚来的时候就十七了。为什么我看她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这个燕舞只有二十?
我不好当着燕舞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只好别扭地看着弄玉。谁知他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燕舞看上去的确像二十五岁的姑娘,这点我也承认。”更奇怪的是,他说了这话燕舞的神色也没变,莫非是习惯了?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脑筋的人,就算是男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生气啊。
过了一会,弄玉把燕舞打发去给我做参汤了。我才问:“温采很想知道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弄玉正在喝着琼觞中的花雕酒,一听这话,杯口靠在嘴前都给放回了桌子上:“我没有子嗣。”我当下便觉得好笑,莫非弄玉他不举?估计是我心里的笑不知不觉就表现在了脸上,他十分不满地说:“我说了,你不再是我的义子,你也别叫我义父了。”
我歪着头看他,想了一会才记起了那件令我至今还会感到恐惧的事,脸上的血一瞬间就跑到了身下去。我还说他不举。怎么可能,他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我只顾着暗自伤神去了,却没发现弄玉走到了我身边,低头看着我。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点花雕的醇香,一只手撩起了我胸前的几缕发丝,笑得异常鬼魅:“我的控制力很好,不可能在她们身上留下我的种。她们若是生了我的孩子,以后可是会变成没爹没娘的孤儿。”我的浑身不由打了个抖,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把燕舞也给弄死,可依然不明白:“为何孩子会没有爹?”他说:“我不可能照顾小孩。”我说:“我也是个孩子。”他笑得更邪恶了:“对,你也是孩子。”然后悄悄靠在我的耳边说道,“一个被开发过的孩子。”
我大怒,他做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现在竟然还敢在我面前提起!
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门外冲去。刚走到门口,他就跑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温少爷好大的脾气,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拂袖而去?”我的心里疼得发慌。我居然下贱到去搭理一个对我做出那种事的无赖。虽然我是男子,不该计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