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小小妃_派派小说-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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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主人!”护卫们尊重地向狗娃子知会了一声,之后才用力将他架走。
直到不再听得到狗娃子的声音,薛父才胸有成竹地对玉儿道:“公主,承让了!”
薛父一语言罢,衣袖一甩,“咻”的一声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把足有数十斤重的金钩大刀。亮晃晃的大刀呈现镰刀形,刀尖又再度折弯形成小钩,锯齿状的刀锋如同猛虎锋利的爪牙。更为夸张的是,刀柄上居然还系上了一串铃铛!每当他手腕稍稍动弹便会带动刀柄上的铃铛剧烈摇摆,从而发出一连串的异响。打斗中,铃铛的异响就像是刺耳的魔音,很容易造成对手的烦躁和慌乱。
玉儿站在原地,面色平静的看着薛父挥舞着大刀朝她砍来。
“玉儿,出招吧!”薛父可谓相当自信。
玉儿浅笑盈盈,乌黑的眸子里闪现着一贯的晶亮。她看着他卖力的挥刀弄剑,觉得甚是有趣儿,似乎将他当成了街上耍大刀卖艺的江湖游侠。
薛父鼓足了劲儿迎敌,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将他当回事。玉儿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露出一脸玩味,这让薛父顿时心生不快。以他自恋自傲的个性,怎会容得下别人对他点滴的轻视和不屑!他厉吼一声,咆哮道:“公主若再不出招,就别怪老夫不懂谦让了!”
玉儿摇摇头,眯眼微笑道:“薛大人不必隐瞒实力,有几斤几两都全数使出来吧。本公主想开开眼!”
“你太放肆了!嗐……吃我一刀!”薛父恼羞成怒,劈刀就砍了过来。
眼看薛父手中的金钩大刀近在咫尺,玉儿脸色骤然一变,腰身一弯,脚尖一点,轻巧的身子恍如精灵乍现于半空之中。随即,她罗袖轻拂,一阵奇香迅速蔓延四周。
薛父扑了个空,赶紧又出一刀。谁知刀还不及接近玉儿,他便感到一阵眩晕,浑身瘫软无力。
“咣当!”笨重的大刀从薛父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砸出刺耳的铿锵之音。紧接着,他重心不稳,“咚”的一声以标准的“大”字形姿势,迫不及待地扑倒在地,与大地母亲来了个激情四溢的热吻。
“你、你使诈?”薛父气息不稳,语不成句,狰狞的脸上满是不甘。他好恨啊!还不及正式展开决斗,他就已经被对手弄趴下了。
玉儿笑得好不得意:“使诈?这可不算使诈!否则你薛大人怎么会察觉不出来?要知道,使诈可是你的一贯伎俩。”
“要……不……唔……”薛父浑身本就瘫软,又加之嘴与地面堵得死紧,以至于他说出的话让人听起来“吱吱呜呜”的,不知道他在咕哝些什么。
玉儿一脚踢过去,将重得像头肥猪的薛父给翻了个儿,让他终于可以仰面朝天。
“好了,你可以说话了。”玉儿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变成软虫的薛父,现在轮到她气焰嚣张了。
浑身无力的薛父软得连想要露出凶狠的表情都不能,眼里却仍旧还显出不甘和怨愤。没有力道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依然表达不出原来的凌厉和凶悍。他弱弱地道:“别人都说公主讲信用,一言九鼎,现在看来都是子虚乌有!”
玉儿缓缓地蹲下身,近距离地对薛父道:“所谓守不守信用,这完全是相对的。对于别人我自然会守信用,可对于你薛大人?还是免了吧。你尚且是个小人,何必让本公主以君子之礼待之?更何况之前我们并没有约定只能真刀真枪的对打。我好像只说过,你要是能接下我十招,我就吃了那包药;否则你就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给我当板凳坐,对吗?”
“要、要不是你下、下、药,我怎么……”薛父阴沟里翻船,气得差不多快内伤了。
“施毒撒药也算一样本事吧?既然是本事,我为什么不能用?薛大人之前不也弄出一包药粉?薛大人能用药,本公主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平常不过了。”玉儿凉凉地道。
“要不是……我、我之前让着你,你怎么、可能有机会撒药粉?”对于之前轻敌之举,薛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之前就纳闷儿: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那样气定神闲?他以为她是在轻视他,不将他这个对手放在眼里,所以他恼羞成怒急于要给她一点儿教训。却不想,正是因为他的这份儿心急,使得他被愤怒遮蔽了双眼,才没有注意到她要撒药粉。要不然,凭借他的功夫完全有能力在药粉来袭之时凝神屏气,那样的话自然就不会有中毒之说了。
玉儿看到薛父那悔不当初的蠢样儿,随即兴奋地道:“薛大人,还有一点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估计你会气得吐血。”
薛父觉得自己反正被打击得够惨了,也不在乎她在雪上加霜。他心想:他就算要倒霉,也得倒霉得明明白白,谁愿意糊里糊涂地就被对手给收拾得凄凄惨惨?因而,他用着虚弱的口气,断断续续地道:“公主太……太小看老夫了!老夫……岂会那般没有承受力!”
“既如此,那本公主不妨告诉你:你那药对我没用!无论你是否能够接得了我十招,我都不会有事。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师父是谁?要说用药,本公主比你高明十倍百倍!鲁班门前耍大刀,你也敢招摇?”
“什么?”薛父彻底懵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玉儿“好心”地补充道:“薛大人别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你刚才没有幻听,本公主确实对那药免疫。不单是那包药,其他药也是。”
“居、居然真有人百毒不侵?”薛父怎么也想不透。
薛父急于咬牙切齿却因为没有力气而作罢,想要露出平素的凶狠也是无可奈何。在他和玉儿决斗之前,护卫和丫鬟都被他喝退到了洞府外。如今没有他的命令,谁敢莽撞冲进来?他想张口疾呼外面的守卫进来护主,却由于力气不足,声音太小而宣告失败。
“薛大人好聪明,回答完全正确!可惜本公主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奖励,真是遗憾!”玉儿完全一副哄小孩儿的口吻,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在薛父杀人般的目光瞪视下,玉儿从容地捡起先前从薛父手中掉落的金钩大刀,握在手上沉甸甸的。她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大刀,新奇地对薛父道:“呦呵呵,薛大人这刀好有分量。”
薛父惊恐不定地看着在自己头顶上方晃荡的大刀,恐惧地道:“你想干什么?”
“给你修修面。你这一脸脏得,简直有损朝廷一品大员的形象。”说罢,她说干就干,数十斤重的大刀就当起了薛父的刮胡刀。
薛父最宝贝他那几寸长的胡须了,忍不住想伸手护住自己的胡须,却根本抬不起双手。冰凉的刀子接触到他的皮肤,耳中还传来“呲呲”作响的剃须声,他真是羞愤难当。败在一个女娃儿的手中,还被她这般奚落,以后让他怎么见人?
“薛大人别怕,我手艺很好的,绝对不会让你见血的。你之前都没打算伤我性命,自然我也不会取你脑袋。再说了,你还是朝廷大员,我会把送你上断头台的权利交给父皇。”她还挺有原则的嘛。不过,对于此时的薛父来说,或许掉脑袋更干脆。
玉儿果然没有说大话。她握着那么大把刀在薛父脸上蹭啊蹭,依次解决了他的胡须和眉毛,连眼睫毛都一根不落,却没有让他脸上留下任何一道伤口。
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玉儿耐不住激动:“哈哈哈!修得好干净!太佩服自己了!接下来,该剃头发了吧?像薛大人这样六根不清净,一天到晚想着害人的官员,就应该剃了头、削了发去和尚庙里净化几天!”
玉儿不理会薛父哀默的样子,右手拿刀,左手扒着他的大把头发,“呱呱”一阵响声,她像割稻草一样给将他的头发扫荡一空。
薛父微弱的咒骂声根本改变不了即将成为假和尚的事实。看着大把大把的头发不停地飘到地上,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当他感到头顶上完全没了遮挡,以为噩梦终于结束了。谁知,她丢下大刀,又从衣袖中拔出银针往他头上扎去。
“你……你要干……什么?”他怕死了她那些层出不穷的诡诈招数。
玉儿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给你点烟圈儿啊,像不像三分样,既然要当和尚,就得把行头备齐全。”
烟圈儿?
薛父终于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抽了过去……
“喂!你别昏啊!那包药你还没享用呢!本公主还打算把你培养成旷古未有的花和尚啊!”玉儿也不管薛父是真抽,还是假抽,跑过去捡起地上的药包冲了水,咕噜噜地给他灌下了肚。
098 真假情意
薛父中了玉儿的毒药,成了无法动弹的软虫,再加上被灌下他自己准备的特殊药粉,遭罪自然是肯定的了。
那包特殊药粉冲了水,灌进他的嘴里不久,他就显得非常亢奋。只见得,他的脸上迅速刷红,身上的肥厚肌肉一颤一颤的,一把旺火烧得他六神全无。他像只发狂的野猫疯狂地用手在地上抓扒,想要借机舒缓心头那把烈火。
“你……你快给我解药……”薛父再也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非得神经兴奋而死。如若他没有先中玉儿的软毒,那之后就算中了那包特制药粉,他也不至于这样痛苦。问题就是,他接连中了两种毒,一种让他身体无法活动,一种又让他的神经极度兴奋。由于行动不便,使得他亢奋的神经,激动的情绪,都得不到纾解。好难受!好难受!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玉儿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解”地道:“你那包药到底是什么药呢?这么厉害?它竟然能让你这个自负高傲的人丧失本性?”
薛父恨不得将玉儿给掐死!从他嗜血的眸子里便可猜测出他此时的悔意。他一定在后悔之前没有让护卫们将她给乱刀劈了!他不止一万次地想到:无毒不丈夫!他一时的心软便酿成了如此大祸。他的遭遇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最直白的诠释!
“哎,薛大人,你若想瞪人,至少也先练练眼神儿吧?你这样一瞪,不仅连一点儿威力都没有,还像只垂垂老矣的病猫,看起来就让人心生不忍啊。”玉儿夸张地道,还假模假式地为薛父感到惋惜。
薛父只来得及微微张开了嘴巴,连一丁点儿的抗议声都还没有溢出口,便被另一波如洪水般涌来的亢奋淹没了神志。立时,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让整个身子在地上磨啊磨,就连那颗被剃光了头发的光亮大头都开始行动了。好可怜啊!
“你……”他眼中闪过一丝哀求,第一次向眼前这个不被他视为敌人的黄毛丫头妥协低头了。
薛父妥协认错了,玉儿就会放过他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玉儿本不想这么狠的。看着薛父的反应,她能够感受到他的难受。她虽然有点儿可怜他,但不能心软。她很清楚一点,那就是:以薛父的为人,他如何能在转瞬之间摇身一变成为乖宝宝?若是她现在放了他,他立刻就会使坏。对付像薛父这类恶棍,就应该将“宽容”两个字从脑子里抠除!她就算再善良也不会对他网开一面!一个妄想将她的终身毁掉的臭虫,他简直罪大恶极!
“你是想让我放过你?”玉儿迟疑的口吻似乎是在嘲笑薛父的天真。
薛父用浑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玉儿,恳求玉儿给他一次机会。
她轻笑道:“呵呵,‘狗急跳墙’果然是至理名言。一心急,你倒什么都不在乎了?你那副不可一世的狂傲样呢?现在居然向我摇尾乞怜,实在有损你薛大人的威风呢。你就照先前那样继续抖威风吧,那样会让我更有成就感。我和你一样,强大的对手更让我有兴趣。你快点儿变得强大啊,别再这样软趴趴的了。”
“解……解……”随着中毒时间的加长,薛父的力气越来越小,说话也越来越吃力。刚中毒时,他尚且还能说出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语,可现在说一句话要断好几个节点,而且还说不完全。
“那药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你自己的毒药,却要向我讨解药?这说不通耶!”玉儿明知道薛父的意思却故意曲解,就是要让他尝尝自掘坟墓的滋味儿。
薛父依依呀呀地支吾个不停,眼光直往下瞟,似乎是在提醒玉儿解药的存放之处。
薛父的头不能转动,这让他的目光根本就对不准身体上那个存放解药的位置。他只是能将眼睑下拉,以便让玉儿能够大致猜测到解药的位置。
玉儿猛摇头,遗憾地道:“既然你有解药,那就自己想办法吃下去咯!”
薛父一双狡猾的眸子里全是哀求。他身上虽有解药,去没有力气去拿啊。
“那可不行,我没有兴趣去搜一个满脑肥肠的龌龊之人的身。”玉儿残忍地拒绝了薛父的请求。片刻之后,她又接着道:“你就放心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药的药效只有十天。只要你能撑过去十天,你就不用担心丢性命的问题。”
十天?他还要忍受十天?估计还不到五天他就一命呜呼了!薛父脸上布满绝望。
看到薛父像蔫了的气球,玉儿忍住奸笑了好一阵:“嘿嘿嘿……”
正当她准备再露几招整人的把戏给薛父时,外面响起了护卫喊叫声。
玉儿面色一沉,眼睛直直地盯着薛父,暗忖道:一定是外面的护卫久不见薛父出去,又没有听到里面传出打斗声,所以按捺不住想进来瞧个究竟。如果她与护卫们硬拼,那么死伤一定相当严重。且不说她还不想伤害那么多条性命,纵然是她有心除害也不行。一旦护卫们统统趴下,横尸遍野,往后的几天她还怎么去探查薛父背后的大恶人?
她敏锐地嗅到,这座偌大的华丽山洞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目前与她接触过的人物都是些跑腿的小喽啰罢了,狗娃子是,薛父亦然!她本想拷问狗娃子和薛父,但转念一想便作罢。狗娃子只是个商人,在这盘棋中只是坏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儿。他知道的东西恐怕非常有限。薛父呢?他表面沉稳,内心其实很浮躁。太过自负的他,甚至经不起别人稍稍一激,这样的人也实在难以力撑大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真正的阴谋家是不会轻易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中的,出来的人都是些跑龙套的二流货色罢了。
那个幕后操纵者要想对付的人是谁呢?父皇?母后?瑾哥哥?抑或是珞哥哥?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珞哥哥已然成为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但不能预料珞哥哥是否为坏人的终极目标。倘若他是,那么他们想从珞哥哥身上得到什么?她可不会天真到认为坏人搞出这么大动静只是为了让薛紫烟入住成王府!倘若珞哥哥不是坏人的终极目标,那么谁又是?
不论被坏人瞄准的人是谁,她都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玉儿将这个事件的脉络梳理了一遍,坚定了绝不硬拼的原则。这座山洞富丽堂皇,乃是夏日避暑胜地,她不会让坏人的脏血玷污了如此风水宝地!
既然不能硬拼,那就只能智取了!然而,要想不费吹灰之力将那么多护卫拿下,而且还不能伤及他们的性命,这似乎有点儿难度。倘若有足够的毒药还好,可她随身携带的那点儿奇香粉要用来应付上千名护卫实在不可能。现在除了拳头和刀剑,她还有别的办法制服坏人吗?
正当玉儿束手无策之时,薛父又不安生了。他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就“依依呀呀”地嚷嚷起来。
未免引起护卫们的警觉,玉儿伸手便点了薛父的哑穴,让他不得不安静下来。也正是薛父这么一闹腾,让玉儿随即想到了一个法子。她可以利用薛父将护卫们全都引进这间房,然后合上石门,关门打狗!
她立即将薛父拉到塌下隐蔽好,而自己则钻进幔帐中静待时机。
“大人?”
护卫们不敢直接冲进来,只在洞口试探性地喊着薛父。看着阵势,他们是真的察觉到事有蹊跷了。
“大人,属下有急事禀报!”领头的一名护卫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