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学ing 作者:离子风(晋江2013-02-26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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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恢复了平静,岑小东抬起了头,耳朵边,头发上,到处都是石子、碎片,以及零落成泥的枯叶。
他凝眸去望,那棵树后却没了任何影子,就好像刚刚那个救他跟纪曼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难道,这又是一次虚幻?可为何背上、耳侧,那略微红肿的划痕清晰明了的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纪曼缩在岑小东怀中,头发被雪和泥沾满,看起来特别狼狈,但她却觉得从未有过的温暖。在爆炸当口,岑小东将她紧紧护在怀中,那细弱的胳膊却充满了巨大的爆发力,那么的安全。往常嬉闹、斗嘴的情景连绵不断地在她脑海中涌现,挥之不去。
她没想到,在生死攸关的刹那间,岑小东会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
“妈……妈……”
纪曼听到岑小东声音,而后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流进了脖子,那么的难过和悲伤。她的胸口似堵了什么,呼吸都变得困难。
岑小东倏地爬起,朝着Jane消失的地方奔去,边跑边喊着:“妈,妈,妈妈!”
眨眼间就奔入密林之中,只留下雪地上深深而凌乱的脚印。
‘
纪曼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和土,抖了抖衣服和头发,木桥上一阵风刮来,一个人就跳到了她跟前。哭得nei是个唏哩哇啦的,鼻尖冻得通红通红,正是坐着王国安车来的梅景童鞋。梅景拉住纪曼的衣袖擦着鼻涕,哽咽着说:“曼曼,你怎么来这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见了阎王,我的小心肝儿都被你吓没了,还好你没事,不然,不然我就哭死了我……呜呜……”
纪曼顿时就郁闷了,无语了,想揍人了。这衣服虽然被弹灰弄得是灰衣土样的,但至少没什么腌臜东西,这梅景一来就给上了“佐料”,样子看起来还真不赖,够纪曼吃一顿吐三次了。
“没事吧你?”纪曼费力将袖子抽出来,丝毫不理会梅小受脸上的可怜兮兮。
这一问,梅景就惊醒了,想到了自家姐姐,赶忙说:“曼曼,你有没有看到我姐啊!”
“林老师?”纪曼皱了皱眉头,“你是说林老师拿了赎金一个人来了这里?”
梅景猛点头,跟小鸡啄米似地。
纪曼很想告诉梅景林老师在哪,但她的确不知道,就连自己怎么上的山,走的哪条路都一问三不知,何况别的呢,于是摇头道:“没看到。”
梅景刚充满希冀的眼神瞬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嘴里嘟嘟囔,一脸气愤地说:“都怪那臭哥哥,车开的跟驴拉磨一样,我姐要是出什么事,我这辈子铁定跟他没完!”
“你丫跟谁没完啊你!没大没小的,敢情想翻天啊?”王国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对岸,恰好就听到了梅景埋汰他的那几句,顿时就窝了一肚子火。心道:你个小兔崽子,等救了人回去再好好拾掇你。
梅景脸一僵,又拉住纪曼的袖子,对着王国安露出友好笑容。
转瞬间,局面被猛禽312小队以及M市刑警大队控制,那些拿枪拿棒的混混们一个个都被卸掉了武器,靠着墙手抱头半蹲着,凄凄惨惨,惨惨戚戚。之前的大火也被警方扑灭,却还是烧毁了很多,到处都是灰烬烟雾。
“报告队长!场面已经控制,未发现王女士母女。”一名特种兵一个敬礼道。
“金三叔呢?找到没有?”王国安问道。
“哎呦,别推啊,我走,我好好走还不成么。”一人哭丧着表情慢吞吞地走到王国安跟前,正是之前纪曼见到的被众人叫三叔的人。
“报告队长,此人正是。”
王国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越瞧越觉得奇怪,就觉得此人浑身上下一股老流氓味道,哪来的黑帮老大气派,问道:“你就是金三叔?”
那人窝着背,缩着脑袋,战战兢兢地说:“嗯,我是。”
王国安顿时就觉得一脸黑线。
“你们绑架的人在哪?”
那人欲哭无泪,撇了纪曼一眼,结结巴巴道:“不,不就在跟前么。”
王国安一巴掌拍在那人脑袋上,“我说,哥们,咱没空跟你耗着,王董事长现在在哪?”
梅景随即从地上扔了块石头过去,虽偏了准头,声势却不弱,提着嗓子道:“赶紧说,你们把我小姨弄哪去了?”
“大姐,呃不,大妈,呃错了,大奶奶,我真不知道你们说得那什么王还是马的董事长在哪,我丫就抓了俩小娃,一个就在那边站着呢。”
金三叔指着纪曼脸皱得跟老羊皮似地。
纪曼觉得丫现在的模样跟哈利波特上邓布利多脸上的皱纹有的一拼,一根一根的,深得跟沟渠一样。
墙根处忽然一阵喧闹,接着纪曼他们就听到一声音,特沸腾,特火爆,特牛叉。
“金三子你个挨千刀的,咱帮的面子里子都给你丢尽了,你妈的爷爷祖宗上辈子不长□啊!头掉了也才碗大的疤,这还没大刑伺候严刑逼供的你就什么都抖出来了你,你妈的人都给你丢光了,你怎么不脱了裤子当街裸奔啊你!”
话说这跟一泼妇骂街跳脚的男的,正是之前让人抢了岑小东照片,而后又绑了岑小东的黑崽。人看到金三子唯唯诺诺,三脚踢不出个屁的怂样子,顿时就火山爆发。
王国安使了个眼色,旁边一兵哥哥就跟得了圣旨一样,嗵一声,将黑崽按跪在地,再嗵一声,脸对着墙来了个亲密接触,那鼻血顷刻就喷出来,呃,是流出来了。人一下就迷糊地不着东南西北,要不是还扶着那墙,估计已经晕倒在地。要被岑小东看到这般光景,就是拉着王国安say love都是有可能发生滴。
“我再给你次机会,金三叔,你最好掂量掂量,该说什么话,就趁早给哥们说了,不然……”王国安手底下那帮兵各个开始摩拳擦掌,纪曼离得远都听到那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渗得慌。
那金三子一下就给吓哭了,泣道:“我说我不装,你们偏要我装,呜呜,露馅了吧,我不玩了,我要回家找我妈去……”
哗啦一声,纪曼就觉得那河面上的冰都被人这句给生生冻裂了。
周围人一个个都满脸黑线,被雷的外焦里嫩。
纪曼比他还想哭,心道:大哥,您这多大了啊,人小蝌蚪找妈咪都比你坚强!
王国安表情开始变得凝重,问道:“你不是真的金三叔?”
那人呜啦着嘴抽泣着:“当然不是,都是他们非要我装,说什么装了有钱拿有肉吃,还说我长得像,别人都认不出来。”
王国安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枯枝震颤。
“妈的,坏了!”
那句“坏了”刚落,树林中就传来枪声。
王国安二话没说,从后腰拔出手枪,保险栓一拉,就往枪声那边寻去。
‘
岑小东踩着雪,沿着脚印追逐,他拼命地奔跑,丛林、树木飞快的朝后掠去,甚至惊飞了几只松鼠。他心想那年的他那么弱小,没有能力去找妈妈,可现在他长大了,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跑了一阵,因为路滑,摔了几跤,浑身滚着雪,特狼藉,双手抓在雪地上,通红通红,冻得有些发麻。但岑墒端枪保护他的情景,那么鲜活的在他脑海中翻涌开来。
决绝,冷静,震慑一切。
他有些难过,想到岑墒如此决然地离开,心道:妈,你还要抛弃我么?跟十四年前一样的抛弃我?可我,又怎么会让你再一次抛弃呢?
脚印到了一栋白色小木屋前就失去了踪迹,雪太大了,痕迹都被覆盖完全。
岑小东以方圆十米内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便将希冀放在了木屋内,缩着身子慢慢靠近。依稀间,木屋里有声音传来,很小,但可以肯定不止一个人。
‘
木屋内,昏暗一片,原本放在地上的两个咖啡杯四分五裂,不知被谁打碎,地面桌子上放着一盏灯,木头罩,节能灯管。林溪上前,摁亮了桌灯。一时间,灯光有些刺目,过了会,眼睛才适应开来。她扫视一周,就见杯子碎裂的地方一滩咖啡泽,以及掉落在地上的一截黑色胶布,接着电话就响了。
林溪一把摁通,有些气急道:“你在哪?你把我妈弄到了哪?”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除却轻轻的呼吸声。
“你报警了?”那人幽幽道。林溪一怔,想到了梅景满脸担心的样子,咬了咬牙,镇定道:“没有。”那人又不说话了。林溪理了理头绪,继续道:“钱我带来了,一千万,一分不少,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妈妈。”
“我可以放了你妈妈。”那人轻声道,语调突然一转,“可是,曾贤伟会放过我么?”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杀了他,杀了他,我让你们母女团聚。”林溪抽吸一声,一字一句道:“你个疯子!”那边哈哈大笑,电话里继续传来声音:“你跟你妈真像,你妈她也这样说我。”
忽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惊叫。林溪蓦地攥紧拳头,指尖发白,恨恨道:“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
“林小姐,你放心,我心疼你妈妈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让她有个三长两短呢?你只要乖乖听话,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保证,你妈妈一定毫发无损的站到你面前。”男人在那边笑得奸诈,道:“现在将钱箱放在书桌上,对,正中央,拉开桌子右边第三层抽屉,那是我送你的礼物,不要太感谢哦。”说完,男人挂断了电话。
林溪照着那人说得拉开抽屉,一把银色外壳勃朗宁手枪封在一个透明塑料袋内,枪身因为灯光照耀下发出光亮。
忽然,屋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苍天啊,大地啊,神马时候文能完结呢?真尤桑!
☆、Act25
岑小东蹑手蹑脚地走近木屋窗户边,稍微往里瞄了眼,却昏暗的厉害,什么都看不清楚。一阵寒风从身后吹来,格外的冷,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刚想跺跺脚去去寒,咯吱一声,木门开了,一股血腥气飘了出来。
岑小东蓦地愣住,就见白色条木门上挂着一个人,准确说是半靠着一个人,额头上全是冷汗。后背紧紧抵住门框,左胸口一个铜钱大的洞,正汩汩冒着鲜血,木地板上已然流了一大摊血迹,红艳艳的,令人害怕。
那人看到他,像是看到了希望,左手紧紧捂住伤口,右手握着一把黑色手枪,朝他艰辛地挪过来。
岑小东有些害怕,虽然他跟着虎子见识了很多帮派恶斗,但都是棍棒,从没真枪实弹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受了枪伤,还流了这么多血。那人面色苍白,好像随时都会死去。他不知道这人是谁,本能得就想跑开。却听到那人艰难而虚弱的声音,仿佛用尽了所有生机,说:“别走,求求你,求求你去救……”话还没说完,“嗵”一声,那人就栽倒下去,血拖了一地。
“喂!你怎么样了?别死啊,赶紧醒来!”
岑小东蹲□去拍那人的脸蛋,却不见气色,忙将手指放到那人鼻下,微弱的气息传来,岑小东松了口气,瘫坐在一旁,心道:还好,还没死,活着。
正想要如何是好,就感觉到袖子被人拽住了,手心一凉,那人就将枪塞到了他手上,瞪大着眼睛望着岑小东,拼命挤出几个字,“去救,去救……”说的当口,另外那只手指了指木屋东北方向,那边林木更盛,枯枝大雪。
岑小东一惊,说:“喂!喂!你说话,救谁?救谁啊?”那人艰难地想要继续,却半个字都发不出来,头一歪,彻底昏迷了过去。
“喂!喂!别睡啊,我,我不会开枪啊!”
岑小东欲哭无泪,看着那人紧闭的双眼彻底傻愣了。他手里握着冰凉凉的枪,身边躺了个半死不活的血人,天空中纷扬着鹅毛般的大雪,整个世界都变得寒冷而萧索。他记得他是来找岑墒的,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岑小东仔细看了看身边的这个男人,浓眉大眼,五官清秀,一脸正气,应该不是黑崽那类的小混混。他昏死前,拼尽一切要他去救的,一定是他最珍惜的人,不是爱人就是朋友。岑小东忽然有些害怕,他是沿着这条路找寻岑墒的,难道说,男人让他去救的人就是岑墒,他的妈妈?或者,他妈妈已经出事了?
想到这,岑小东手心开始冒汗,神经紧张开来。他颤巍巍地握住枪柄,铁制的,比小时候玩得玩具手枪重的厉害。他给自己打气:岑小东,你行的,你已经长大了,是男子汉了,要去保护你爱的人。
他站了起来,踢了踢脚底黏住的雪块,眼眸上闪过一丝决然,往东北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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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安神情戒备地打量着四周,悄悄移动着步子,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打草惊蛇。山上到底比市区冷的多,雪很大,不一会就落满他的肩头,甚至长长的睫毛上忽闪着白绒绒的雪花,差点挡住视线。
枪声是从这边传来的,虽然声音比较小,但以王国安对枪械的了解,刚刚那起枪战起码有四人以上的火力。如今金三叔手下大部分已被警方制服,剩下的肯定就是些刺头难缠了。那么,与其发生争斗的又是哪一方人马呢?
王国安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穿过一片树林后,就看到了那栋白色小木屋。
木屋的门在风雪中摇曳,来回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
而门前靠右的走廊上,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闭着眼睛,已然迷离。
王国安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就看清了那人的脸。刹那之间,满目震惊,似是无法相信。他几步奔到那人跟前,半跪着,将头放到自己膝盖上,“毛子,醒醒!毛子!”
然而没有任何回应,四周静谧的可怕。
王国安红了眼睛,将人狠狠抱在怀中,他没想到曾经亲密如间的伙伴,再见,却是如此样子。虽然他知道,这是作为一名警察,一名卧底,最有可能发生的事。
可他还是感到了心痛,难受,仿佛整个胸膛都被撕裂开来。
他还清晰明了地记得,三年前的那晚,俩人打完枪后,窝在枪房里喝酒,一瓶接一瓶的喝,喝得酩酊大醉,之后,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再然后,天亮了,怀里这家伙一拳砸在自己胸口,生疼生疼,然后丫告诉自己要离开。
王国安没问,干他们这一行,迟早都要经历某些事情,独当一面。当年他被上头派去金三角作警方内应也是这般砸在毛子胸膛上,用以表达兄弟间最亲密的友谊,也用以暗示对生命的珍重。
那一拳的暗语即是承诺:以吾起誓,必当回归!
那一年,他去往金三角,经历坎坷,伤痕累累,几乎丧命。
可无论如何,他回归了。
可毛子,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那鼻下的气息越来越弱,胸前的伤口依然往外淌着血,好像要流干流净。王国安脱下防弹衣内的T恤,将毛子胸前的伤紧紧绑住,接着摁响了左耳边的通讯器。
“猛禽2号听令,密林深处,白色木屋前有人员伤亡,请尽快根据系统定位,申请医疗支援!”
“猛禽2号收到,即刻派人增援。”
王国安将毛子缓缓放在地上,咬着牙道:“毛子,猛禽小队丫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你他妈的一定要给老子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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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刑警大队以及猛禽1号、3号正在打扫战绩。那市公安局尚铭一脸的笑容,电话打得nei叫个灿烂。
“喂,首长啊,嗯,是我,小尚。我现在人就在温泉度假山庄,现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