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学ing 作者:离子风(晋江2013-02-26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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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曾?林溪一时有些怔住,心道:那么,她与曾贤伟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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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
梅小受同学还在昏迷,昏迷中却一直说胡话,甚至弄掉了被子。纪曼好心将被子拉上去,梅景突然抓住纪曼的手,嚷道:“姐,我错了,呜呜呜呜,姐,我真错了。不要丢下我一个好不好,好不好?”一时弄的纪曼哭笑不得,这人这时候怎么跟孩子一样啊。
而房间门口,刚缴完费的林溪怔住了。
过了好一会,林溪推门进来。
“林老师。”纪曼听到推门声转头就看到了林溪。
林溪点了点头,说:“纪曼,下午月考。你回去考试,老师守在这就可以了。”纪曼挺担心梅景的,毕竟两个人初中就一个班,关系一直很铁。她想说没事,少考一次没关系,但林溪是老师,她是学生,在学习这个话题上理论来说是不能站到对立面的,所以她收拾了一下书包,准备离开。
“对了。”林溪突然叫住纪曼。
“怎么了,林老师。”纪曼眨巴着眼睛。林溪刚想问纪曼关于梅景最近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事,临时却改了口,说:“没什么,祝你考试顺利。”“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说完纪曼转身出了病房,沿着楼道往电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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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两点的太阳灿烂如火,即便冬日,也那么的耀目闪亮。
纪曼刚出了医院大门,就走到马路边上,准备打车回学校。下午两点上课,前面一节自习,第二节就开始考试,她必须抢在考试前坐到自家座位上。可打了半天也没打着,不是被人抢了,就是车上有人,弄得她忒郁闷,就盯着对面酒店门上的钟表开始数数,然后岑小东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她视线里,看样子是要进医院。
纪曼很是奇怪,要说岑小东是来医院看望班主任季明超,可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拎,神情还鬼鬼祟祟,想了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岑小东背着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一想,抬脚就跟了过去,竟将自己下午要考试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岑小东不是土匪也不是警察,自然不会什么反侦查行动,他偷偷摸摸,四下乱瞄,倒弄的跟一小贼似地。不过好在医院的人除了病人都是那种来去匆匆的角色,倒也没发现岑小东有什么异常。
岑小东一进医院并没有往住院部走,而是直接进了03号电梯。
03号电梯以及旁边的04号电梯是医院职工的专用电梯,通往5号高楼。这栋大楼除了1…10层是脑瘤以及癌症病人的检查室、观察室、以及病房外,10层以上主要是医院主任级医生以及管理者的办公休息室。而这两台电梯主要往10层以上。
大约1分钟不到,03号电梯停在了20层上面。
纪曼就更奇怪了,难不成他岑小东有什么亲戚朋友当医生的?可也从没听他说过啊!正想着4号电梯下来了,她心道:算了,不管了,跟上去再说。直接就进了电梯,摁亮20层,就见楼层唰唰地往上窜去。
电梯刚静止,纪曼一脚踏出,就见岑小东消失在前面不远的拐弯处。纪曼也不停步,急匆匆奔过去,几秒就到了那,却突然一下没了岑小东身影,真是活见鬼了。就在这时,两个人声传来,其中一个似乎还是王梓腾的。纪曼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让王叔叔发现自己在医院而没去学校上课,告诉老爸或者老妈,她就完蛋了。心里一慌,就随便推开一个门,身子一闪,便进去了。
谁知,往里面一瞧,立马目瞪口呆,就见岑小东手拿一个档案袋站在房间靠窗的书桌边,一脸惊惧地望着她。纪曼原想问岑小东跑人房间还拿着档案袋干嘛?就听到对话声越来越清晰,隐隐有往这个房间靠拢的趋势,内心就仿佛死了千次万次,她欲哭无泪,心道: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里面的岑小东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两人急得跟看蚂蚁运粮食一般。也在这时,岑小东往左边一瞥,突然发现墙根处有个衣柜,貌似还能塞俩人。他二话不说,直接过去将纪曼拽了进去,那速度快的就跟驾了俩飞机似地。
刚进去,门吧嗒一声响了。
“王医生,1031病房的病人最近情况怎么样?”
“炎症已经消了,只要找到合适的肾就可以做肾脏移植手术。”“我说王医生哪,这件事一定要给我上点心啊,毕竟那老太太的儿子是M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咱们医院得罪不起,而且医院最近为了升三甲可是下了很多功夫,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大娄子。”
纪曼听到王梓腾说:“院长您放心,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然后就听到院长让王梓腾坐下,两人商讨起了手术方案。
晃眼间,一个半小时过去了。院长与王梓腾两人谈论的是医疗的专业术语,岑小东、纪曼两人就跟听天书似地,开始岑小东还仔细听,希望能听出个什么来,但听了好半会不是谈论老太太病情,就是谈论老头子病情,再不然又说什么截肢病人的情绪,就是没提及岑小东关心的,到了后面纪曼俩人频繁地打呵欠,差点睡过去。
“好了,王医生,没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院长终于下了逐客令。纪曼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她烧香拜佛总算等到结束的时候了。
王梓腾知道最近院长的压力比较大,医院ICU病房住了个姓“曾”的大人物,听说中了枪伤,子弹离心脏就差3mm,不知道是黑帮火拼还是买凶杀人,M市的警察正在调查中。不过可以肯定,绝对跟黑社会脱不了关系。而那姓“曾”的也好像是黑社会出身,狠赚了几笔后,漂白了,做起了正经生意,身价上亿,黑白两道畅通无阻。那日,姓“曾”的中枪送到省人民医院,往日几乎不上手术台的院长竟然穿起了手术服。
王梓腾望着院长一脸疲惫的样子,说道:“嗯,院长,您休息会,我先回办公室了。”说完王梓腾转身朝门口走去。
“对了,王医生。”院长出声叫住了王梓腾。
“什么事?院长。”王梓腾问道。
“我这有一套Jane医生在英国的一些手术案例,很是实用,你拿回去研究研究,人家毕竟是外国医生,在技术以及经验上都比国内强多了,你可要好好学习,咱们医院的外科室就靠你了。”说完,院长走过来拍了拍王梓腾肩膀,然后在书桌上翻找,找着找着,眉头开始蹙起来。
“怎么了院长?”王梓腾询问道。院长自言自语:“奇怪了,我记得明明是放在书桌上的,怎么找不到了呢?”
“会不会忘到会议室了?”王梓腾提醒道。“应该不会,早上会议时候我什么都没带。”院长又找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他往椅子上一靠,说道:“算了,估计忘到家或别的地方了,你先回办公室,后面找到了我让人给你送去。”
王梓腾笑着说:“行,不过您找着了给我个电话就成,我过来取。”
不一会,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狭小的衣柜内,光线昏暗,纪曼直盯盯地望着岑小东手中的档案袋,脑子飞速旋转。他岑小东一个人跑到院长办公室,又拿了Jane医生的案例袋,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一章完成后,这周滴榜单就被偶完成了!so偶滴赶紧滚下去存稿了,咩哈哈!
☆、Act13
南安街Starbucks内,美妙的轻音乐扬扬而起。
二楼靠窗位置上,一个穿着省重点高中校服的女孩和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男孩相对坐着。女孩眼珠子瞪大望着着男孩,一眨不眨。男孩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是之前一起躲在院长办公室衣柜的纪曼和岑小东。
话说一个小时前,王梓腾走后,不久,院长就接了个重要电话,说了几句也迅速离开了,两人趁此空档闪出了院长办公室大门。
“你没什么要告诉我的?”纪曼用勺子敲着面前的咖啡杯问岑小东。岑小东瞥了瞥一旁的水晶吊坠,敷衍似地说:“能有什么告诉你的?”纪曼有些来气,明明他岑小东偷偷摸摸去了院长办公室,对了,还把人Jane医生的案例袋偷了出来,怎么就能装得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脸样啊。
“为什么拿Jane的档案袋?”纪曼一针见血地问。
“要你管!”岑小东忒不屑,说:“要没别的事我先回家了。对了,咖啡钱你付,我没钱。”说完拎起档案袋就要起身离开。“好啊,你不告诉我,我去问Jane医生总行了吧,反正这里离医院也不远。”纪曼悠悠地说道,而且还喝了一大口咖啡。话说她第一次喝美国黑咖啡,往常都是点星冰乐的,可苦死她了。
岑小东顿时停住了,他嫌弃地看了纪曼一眼,有些烦躁,说:“你女孩子家要不要脸啊,我拿什么档案袋不档案袋的关你屁事啊!别总一副你救世主我不良少年的样子!还有,就算我是不良少年,也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管!”
刚说完,岑小东就怔住了。纪曼也怔住了,她有些恍惚,往常就算岑小东再怎么对她爱理不理也从未这样说过她。岑小东也觉得自己说的重了,想要道歉又拉不下面子,站在桌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挺尴尬的。
就在这时,纪曼手机响了,竟然是季明超的电话。
“纪曼吗?”季明超问道。
“嗯,老师,是我。”
“你现在在哪?为什么没参加月考?”纪曼突然就咯噔一下,心道:坏了。
原来监考老师是语文老师,平日纪曼语文尤其作文几乎满分。语文老师对纪曼的爱就跟对自家女儿似地,她发现纪曼没参加考试,而且也没请假,特别担心,就怕出什么事。但前些日子她丢了手机,一大帮人的电话随即没了,于是就打电话给住院的季明超,想从那要到纪曼的号码。她只说找纪曼有事,却不想被季明超几招下去就开了口,抖出了纪曼没参加考试的事实,也就有了这通兴师问罪的电话。
“我,我今天病了,打了点滴。”纪曼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谎,毕竟逃考是很严重的事,她不想让季明超找爸妈,给他们添麻烦。
“怎么回事?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季明超在电话那头有些担心,想着最近是不是学校逼孩子逼得太紧了,忙安慰道:“纪曼啊,别给自己压力,要相信自己,以你的实力随便考,想上哪所就能上哪所。”
“嗯,谢谢老师,您也要注意身体,尽快手术治疗。”纪曼乖巧地说道。
“那行,就先这样,你先回家休息,有问题随时找老师,好么?”说完季明超准备挂断,顺便想打电话给纪曼爸妈,让他们注意点孩子的情绪,别施加太多的压力,毕竟孩子不是钢铁侠。纪曼出声了,说:“老师。”
“怎么了?”季明超提起精神,以为纪曼要告诉他一些关于自己的秘密,比如为什么会感到压力大之类的。
纪曼吸了口气,“老师,您能不能不给我爸妈打电话?”
“为什么呢?”季明超有些奇怪,“这样有利于学校和家长的沟通,是对你们的重视。”纪曼再吸了口气说:“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爸爸一直出差,工作很忙。我只是生了点小病,打完针睡一觉就好了,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谢谢您老师。”
季明超想了想觉得纪曼这孩子挺让人放心的,便道:“OK,那你自己注意调节,还是那句话,有问题随时找老师。”
“嗯,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纪曼挂断了电话。
岑小东像个雕塑似地站在纪曼身旁,沉默不语。他倒是想说话,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急一暴躁就口不择言,就像刚才那样将人伤得遍体鳞伤。过了好半会,他懦懦地开口:“纪曼,别生气了。”纪曼不说话,低着脑袋,手里的搅拌棒一直在咖啡杯里均匀地搅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岑小东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说:“纪曼,算我求你了,别问了,好么?”纪曼猛地抬起了头,身心震撼,印象中的岑小东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隐约间似乎有一层雾气遮蔽了他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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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的气息扑面而来,寒风凛冽,吹起了整个世界的冰雪。雪花扬扬洒洒地飘落,如同一个美丽而神奇的梦境。
马路边上,两个单薄消瘦的身影缓慢地走着。
“下雪了。”纪曼望着漫天飞雪眼睛黑亮亮的。“嗯。”岑小东拽了拽自己肩膀上纪曼的书包,懒洋洋地应道。纪曼搓了搓手,跺着脚,呵出些热气,说:“下了雪,就离过年不远了。过了年,咱们就要高考了。”“嗯啊。”岑小东爱理不理地应和,眼睛四处乱瞟,也不知在看什么。
“对啦,你准备报考哪所大学?”纪曼转头问岑小东。
“我?”岑小东嗤笑一声,“算了吧。”他心道才烧了学校,处分过几天就下来,往后还能不能在本学校待都是大问题。纪曼嘟囔道:“难不成你真要家里蹲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习成绩全年级垫底,能考上大学了才怪!”岑小东满不在乎地说。纪曼还想要问,岑小东忽地打断她,说:“说说你吧,咱们的学习尖子想考哪所大学?”
说起了报考志愿,纪曼跟家里的分歧挺大。
纪爸爸希望纪曼当一名老师,当年他跟纪妈妈处对象时,就是看中了纪妈妈的职业,说老师好啊,教书育人,培养祖国下一代花朵,神圣而光辉。而纪妈妈则坚决反对女儿走自己的革命老路,说纪曼性子太野,根本就不是教书育人的料,要当了老师,把人孩子教到鸿沟里出不来,不是误人子弟么。就说当医生不错,且省人民医院还有个跟纪家交好的王梓腾医生,纪曼今后学医道路绝对坦途一片。
但纪曼对以上两个职业都不喜欢,她从小到大的愿望是要当一名大名鼎鼎的律师。
“律师?”岑小东有些发怔,“你当律师啊?”
“怎么?不行啊。”纪曼觉得岑小东肯定要参合几句。却没想到岑小东也就质疑一下,扔了句:“没什么不行的,你想做什么就是什么了。”“算你说了句人话。”纪曼低头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哐当”一声,石子撞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发出嘹亮的声响。
纪曼停了下来,特坚定地说:“我一定要考上北京大学的法律系。”
一直以来,纪曼的学习成绩都是出类拔萃的,年级第一,奥英、奥数全省第一第三。岑小东坚信,纪曼要说考北大法律系就一定会考上的。两人当了近三年的同桌,岑小东的学习成绩丝毫没有因为纪曼有所提升,而纪曼的成绩也丝毫没有因岑小东有所下降,周围的人将俩人当成怪胎。
岑小东还记得今年高三开学时,学校专门组合了一个班,年级前五十,由教导主任亲自带领,去青岛学习,直到高考完毕。纪曼这个年级第一却抵死不从,说什么去了压力更大,更影响学习,偏要待在学校。要不是纪曼保证不会拉下功课,岑小东想,季明超就是捆了绑了也会将纪曼送去的。而也如纪曼保证,她成绩一直名列前三,校长甚想以保送生名额将纪曼送到清华大学,只是被纪曼拒绝了。岑小东忽然有些伤感,还有半年就高中毕业了,是不是说他与纪曼也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
纪曼拍了岑小东肩膀一下,问道:“你半天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岑小东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那你准备下个地方去哪啊?”纪曼声如蚊虫。
“啊?”岑小东回神过来,“你说什么?”
“我问你下个地方去哪呢?”
“什么去哪?”岑小东有些稀里糊涂的。纪曼理了理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