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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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 小杨目瞪口呆，转瞬清醒过来又问，“请的……什么假？”
“蜜月假和产假！”于穆头也不回，大声的吼出来。
“不是……小杨，我辞职！我辞职了！”我一边被于穆拽着往外走一边跟小杨喊道，我……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这个公司的大门了！
“夏秋冬你给我老实点！这就带你回家，不是怕没孩子吗？我非要做到你生出孩子为止！”
这……接下来的……不会是SM吧……？！
被于穆扔到副驾驶座上，他动作凶狠的给我系上安全带。
“……但愿她没认出你是谁……”我这样希望着，可是于穆的身材长相实在是招摇。
“她认出来了，我还给她签名了呢。”于穆漫不经心的说。
“你疯了吧……”我瞠目结舌。
“不如你疯！不告而别，辞职，离家出走……你以为是在玩游戏吗？成心给我出难题？那我可不可以问问：我现在通到第几关了？用不用去补个血添点新装备什么的？”于穆一边开车一边咬着牙说话。
“我说了让你给我点时间……”我得为自己申辩一下。
“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时间了，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我等来的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于穆的声音里透出悲凉。
剩下的路程我一直偷偷观察他的表情，几次想鼓起勇气打破平静，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终于回到了我和于穆的家，我站在玄关拘谨的像一个客人。
于穆冷冷的说：“不用我伺候你换衣服换鞋吧？”
我低着头，僵硬的换好拖鞋跟着于穆走进客厅。
“为什么离开我？”我坐在沙发上，于穆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审问，“在惩罚你之前我给你机会解释。”
作者：貔貅莲华 2006…1…6 20：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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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那么多理由的，可是我一个都说不出来，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凶的于穆，心里头只觉得委屈的想哭。
“说吧。我在等。”于穆蹲下身子，眼睛灼灼的盯着我。
我转开视线，盯着地面说：“那时候我失业了嘛，后来我又发现，其实离开是对的，和男人在一起对你的事业也不利……”
“你以为我在乎那些虚名吗？你知不知道去周游世界去看你的帕提农神庙要多少钱？”于穆说。
“咦？”我吃惊的看着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笨蛋，不加大宣传力度怎么可能有好销量？没有好销量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攒够钱？”于穆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叹气。
帕提农神庙？那是……我顺口胡诹的梦想，那个“我觉得最浪漫的事”，他竟然当真了，还真的在做准备！天啊，这个男人多好啊！我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要傻笑起来了。
“工作上的事情你应该告诉我啊，两个人一起想办法总好过你一个人吃苦。”于穆还在数落我的罪状。
“我有自己的立场和男人的尊严。”我喃喃的说，“我想和你站在平等的立场上。”
“说的漂亮。”于穆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就因为这样就不能让爱你的人和你共患难么？那你以为爱情意味着什么？”
爱情？我低下头，我不知道，于穆，我不知道。
“好了，现在解决了一部分问题。”于穆不依不饶，“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我所了解的秋冬不会拘泥于这些。”
诧异的抬眼看他，后者紧抿着嘴唇一副要跟我耗到底的样子。好吧，豁出去了，我说，我都说。舔舔嘴唇，一条一款的把我的推理过程说出来，然后告诉他我最想说的那一句：“……我不想为难你。”
于穆不发言，安静的听我说完：“就这些？现在轮到我解释了。”他说，“明明在你的房间里看到我的书，你都没看吗？”
“看了一点，你们家老祖宗离开伊甸园了。”我不解，他什么时候进去过我的宿舍吗？
于穆点点头：“那么，剩下的内容我讲给你听吧。”
“许多年后，一个青年蛇只身闯荡人类社会。也许是因为老祖宗在感情问题上吃过人类的亏，所以一开始，青年蛇就决定要当个SOHO一族，尽量减少跟更多人打交道的可能性。青年蛇租住的房子旁边是一所大学，他常常看见一个男生在周末的清晨带着面包在河边喂一会儿鱼和鸟，然后开始画画。青年蛇在自己的窗边整日的注视着男生，几个月后青年蛇走下楼，站在离男生不远的地方看他画日出，画天空，画水面，画柳树……”于穆温和的看着我。
“啊……”我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我就被这家伙盯上了，那他当时怎么都不跟我说话？
“就这样，一个看风景，一个看背影，都没有厌倦的时候。等到青年蛇察觉自己强烈的想要跟那个男生交流的时候，他已经毕业离开学校很久了。周末的河边只剩下寂寞的青年蛇一个人看风景。”于穆沉吟一阵，“你知道吗，秋冬，那种在瞬间失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谨慎的近乎懦弱了。”
“幸好上天带我不薄。”于穆的声音轻快起来，“那一天，我去出版社交完稿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贴小广告的。”
“那是招租启事！”我接口，剩下的事情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啊，走近一看才知道。”于穆笑起来，“我就一直在你身后跟着，你不知道撕掉你贴的那些启事费了我多大劲。”
我说怎么去找我谈合租的就他一个呢。
“本来我确实是打算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的，第一次现出蛇形的确是意外。可是第二次就不是了！秋冬，你低估我的酒量。”于穆坐在我身边，亲吻我的眼睫，“因为你看到蛇之后还是愿意和我同住，我就知道，你善良的个性一直都没变。那时候起我就在考虑怎么让你早点就犯了！”
恩，我怎么觉得，原来自己被这个馅饼给设计了……
“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让你知道我是蛇，让你知道我很可怜，哀兵必胜嘛！”于穆对自己的办法很满意的样子，“你果然没叫我失望。知道故事的结尾吗？青年蛇和男生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伊甸园里，秋冬，你带我找到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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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些都写进书里了？”这个于穆，胆子很大啊！
“当然，这本书，就是写给你的。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让你知道。”说到这里于穆又板起脸来，“谁知道书出来了，你也走了。竟然还敢怀疑我的真心！这回绝对饶不了你！”
“可是，谁让你不说清楚的。”我嘴硬，“你的哀兵政策，当然会让我那么想了。”
“笨蛋！我打赌你语文考试就没及过格！”于穆怒不可遏，“你会不会抓重点啊？！我把我最后的秘密都告诉你了！我把我本可以不说的一切都说了！我把我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我这辈子除了你不打算找别人了！我爱你啊你这个白痴！”
这人一边骂我一边表白，听在耳里的确是番独特的感受，我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我的推论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于穆的声音又高了好几十个分贝，“你忽略了最重要的已知条件！推出来的结论都是垃圾！你怎么就不想想，那次出去野餐，你已经被那条饥饿的蟒蛇盯上了，只要我不闻不问，你就等着护林队给你清点遗物吧！可是我是怎么做的？我动用自己的身份威胁它，把你带出来！”
“……哦……”我怎么没想到呢？
“哦什么哦？！还有呢，我作为一个作家，每天都要调整自己的写作状态配合你的时间，你以为这很容易做到吗？你原来胃不好，我就学做菜，专找养胃的东西给你吃，你自己想想，你都多长时间没胃疼了？！我选择自由职业就是为了好安排时间，原来每年冬天我都回家去过，这两年为了你我豁出命去留在你身边！
这段时间以来，让周金宝去看你，叮嘱你好好吃饭！费尽心思查找你的住址！不想破坏约定，一直忍着不去打扰你，半夜看到你房间的灯光还亮着又很担心！看到你工作稳定下来了还没有回家的打算，我才觉出自己也许中了你的缓兵之计！”
“这样啊……”真的，真的很感动。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嘿嘿。
搂着于穆的脖子，把自己挂在这个愤怒的蛇的身上：“早说嘛，我一点也不想离开你啊，我也一直在想你啊。”
“真高兴你还戴着这个。”果然还是老样子，我一温柔于穆就受不了，他轻叹一声，手贴合在我的胸口抚弄那个吊坠，“秋冬，你知道吗？人类社会和蛇族是两个并行空间，自从我来到人类社会，就代表我与原来的身份没有联系，从此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了。如果没有你，我在这里毫无意义。”于穆的声音柔软起来，“我说过这个吊坠代表着：‘把我最脆弱的部分交给你来保护。’这也怨我，早该知道说得太文艺了你听不懂，说白了就是我的心是你的了。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该为谁而坚强。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怎么会不明白呢？我把头埋进于穆的怀里，这个青蛇，这个仙人，这个馅饼，呵呵，他是我的！是我的！
于穆揉乱我的头发，托起我的下颌用力的吻我，舌头在我口中滑动纠缠，灵魂深处颤抖不已……
有种感觉叫“幸福的想哭”。你相信吗，我真的体会到了……而且，我知道为什么在于穆之前的感情都不完整了，因为上天让我等一个人，强壮的，温柔的……上天只让我爱他一个人，也让他爱我……一辈子！
夏秋冬同志非得要写个后记，某Jo无奈的一边听他唠叨一边敲击键盘：
再说点深刻的话吧。
两个人在一起，无论男男，女女，男女（排序坚决不分先后），都希望过的幸福甜蜜；但是，生活中总会有些小插曲，考验每一份真心，嗯……只有真心还不够，还要有执著的坚持；还有，彼此之间也不可以有任何隐瞒。
这些都是经验之谈，因为，直到今天，我还和我的青蛇生活在一起……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