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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苏菲的选择-第70章

小说: 苏菲的选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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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更早一些。这就像密西西比的一个笑话,是关于处女的定义,答案是:一个跑得比她父亲更快的十二岁女孩子。”我咯咯地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说笑话。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急不可待的欲望,想马上回到南安普顿,开始下田耕作。这个想法与我想马上吃到河佐阁的蟹饼一样急切。我开始不假思索地唠叨起来,她刚才讲的那些事仍盘旋在心中,但我根本没有顾及她内心的感受。  “现在,”我用牧师训诫般的口吻说,“从你的话里我听出,你觉得你会与那地方格格不入,但这是不对的。刚开始时他们可能有些冷漠,你也会为你的口音和外国人身份感到烦恼,不过让我告诉你,苏菲亲爱的,一旦他们了解了你,南方人是美国最热情最大度的人民。他们不像大城市的街头恶棍或骗子那样可恶,奸诈,所以不用着急。当然,我们也需要调整一下自己。正如我说过的那样,我想我们的婚礼得尽早举行——你知道,这样可以避免一些流言蜚语,而不是为了别的。所以我们到了以后,就去拜访一下左右邻居,可能要花上几天时间。我们还要开一张长长的购物单,然后开上卡车去里齐蒙德。我们会需要很多的东西。虽然家里已应有尽有,但还需要添置一些,就像我对你说过的,一台留声机和一大摞唱片。还有就是你的结婚礼服。你肯定想漂漂亮地出现在婚礼上,所以我们要在里齐蒙德好好逛逛商店。你在那儿不会找到巴黎那样的时髦女装店,但还是有一些很不错的商店……”  “斯汀戈!”她厉声打断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什么结婚礼服一类的事。你觉得我现在箱子里的那件怎么样?嗯?!”她的声音一下子提得很高,气得直发颤。她从没这样对我发过火。  我们停下脚步。我转过身,看着她那隐没在凉爽夜晚色中的脸庞。她的眼里满是忧伤。我明白了,心中一阵刺痛:我一定说错了话。“什么?”我傻乎乎地问。  “结婚礼服,”她伤心地说,“内森在萨克斯为我买的礼物。我不需要任何结婚礼服了。难道你不明白吗……”  啊,是的,我懂了,我明白了。这太残酷了。这时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这距离像一条泛滥的河流将我们阻隔,使我无法真正走近她。我对她的梦想简直是痴心妄想,至少我永远无法与内森相提并论。内森,她完全被他迷住了,所以既然她带着那令她心碎的婚纱走了那么远,它对她仍然那么重要,让她触物生情。我突然意识到另外一个事实:我居然还在设想我们的婚礼和甜蜜的农场生活,而我的爱人——现在正满脸倦容,满眼伤痛地站在我面前,想着她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送给她的婚纱。上帝,我真蠢!我的舌头一下子僵住了。我努力想寻找合适的字眼,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越过苏菲的肩头,我看见正笼罩在十月薄薄的夜雾里的乔治•;华盛顿纪念碑挺拔向上,像一把剑直刺天空。纪念碑的基脚上站满了人。我觉得浑身无力,心里乱糟糟的,似乎每一秒钟都把苏菲从我身边拉走一步。


激情的一夜第121节 逃避现实

  当时,我们正在国会大街,她嘴里咕哝着什么,我没听清。她发出咝咝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猛地扑进我的怀里。“噢,斯汀戈,亲爱的。”她低语道,“请原谅我。我并不想对你高声叫喊,我仍然想与你一起回弗吉尼亚,真的。我们明天就走,好吗?只是你刚才提到结婚,我有太多……太多的不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明白吗?”  “是的,”我回答说。我当然明白,虽然迟了一些。我紧紧地抱住她:“当然,我明白,苏菲。”  “那我们明天就去农场。”她说,紧紧地抱住我,“我们真的要去,就是不要再说结婚的事。求你了!”  这时,我发现我那小小的欣喜中掺杂着一些不太真实的东西。我的幻想中有逃避现实的成份。我一直固执地想象着我的世外桃源,那里没有嗡嗡直叫的绿头苍蝇,水泵不会坏,庄稼连年丰收,棉花地里工钱少得可怜的黑人从不抱怨,阴沟里水清如许不见猪粪。尽管我完全相信父亲的话,但亲爱的老“五棵树”可能是一个肮脏破烂的庄园,一个让人受罪的地方。这对苏菲是个陷阱,换句话说,把她引诱到那块坑坑洼洼的花生地是一种不光彩的行为。但我把这些统统从脑袋中赶跑,不愿考虑。我们现在有更麻烦的事。  可怕的是,我们俩短暂的好心情完全变成泡沫消失了。当我们重新沿着大街散步时,苏菲身上的忧郁几乎触手可及,就像隐藏在傍晚雾中潮湿的手,绝望地伸出来又缩了回去。“哦,斯汀戈,我太想喝酒了。”她说。  整个傍晚的散步在沉默不语的气氛中完成。我不再向她指手划脚地介绍首都的景色。在我们开始散步时我一直充当导游,试图让她高兴起来,那时她也的确有些喜气洋洋的。但我很清楚,尽管她努力装出高兴的样子,但最终无法摆脱我们在旅馆房间里想宣泄的那种恐惧。其实我也不能。初秋的弥漫着薄雾的夜晚,置身于灯光闪烁的十四大街,但显然我们都没有心思领略这座城市的美景,也不能感受这里祥和的气氛。华盛顿突然变成美国的程式化的象征,像一个不真实的几何图形。我感受到与苏菲完全相同的波兰人的感受,血管里流淌着欧洲堕落的血。奥斯威辛也同样潜藏在我的灵魂中,一如在她的灵魂之中永驻。这就没完了吗?还有完没完?  最后,我们在可以俯瞰月光下的波托马克河的一张桌边坐了下来。我又问起吉恩的事。苏菲喝下一大口威士忌,开心地说道:“我很高兴你问这个问题,斯汀戈。我估计你会问的,而我也希望这样,因为我自己不会主动提起这事。是的,你是对的。我自己常想,要是我知道吉恩怎样了,要是我能找到他,也许就不会每天如此伤心了。如果我找到吉恩,我可能——哦,可能会摆脱所有的恐惧和绝望。我一直强烈地感到这一点,而且这种愿望将伴我一生。只有吉恩能让我对这陌生、神秘而且还……还如此错误的生活说声再见。如果我能找到我的儿子,我想只有这个才能救我。  “这也许还能减轻我对伊娃的愧疚感。我知道从某些方面来说,我不应该再被这事纠缠。我知道这——哦,你会懂的——是不由自主的,但我总是带着这些记忆在无数个早晨醒来,和它生活在一起。我所做的这一切真让人受不了,受不了。  “有好多好多次,我都在想吉恩是不是活着。如果霍斯履行他的诺言,也许他还活着,就在德国的什么地方。但我想经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肯定不可能再找到他。进入利波斯波恩计划的孩子们身份名字全换了,他们很快就变成了彻底的德国人——我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寻找,如果他真的还在的话。在瑞典难民营时,我日思夜想的只有这件事——赶快把身体养好,然后去德国,去找我的儿子。但那时,我遇见了一位波兰妇女,我记得她从基尔斯来,是我所见过的最悲哀的女人。她的孩子,一个小女孩,也失踪了,失踪在利波斯波恩计划中。在战后的好几个月里,她在全德国游荡,找呀找呀,始终没能找到她的女儿。她说没有谁能找回他们的孩子。她告诉我说,寻找的痛苦更甚于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对我说,别找了,别找了。因为你一找,就会发现到处都是你的孩子,在那毁掉的城市,每条大街小巷,每个学校,每辆公共汽车和火车上,每个操场……在任何一个地方冲你招手,你惊喜地大叫着冲过去,可他不是你的孩子。于是,你的心碎了,一天碎几百次。最后,这比知道你的孩子死去更令人难受……  “但说实话,斯汀戈,正如我告诉过你的,我想霍斯不会为我干那事。我想吉恩一直呆在集中营里,如果这样的话,我敢肯定他早已不在人世了。战争即将结束的那年冬天,在比克瑙,我病得很重,几乎快死了,所以对此事一无所知。后来我才听说,党卫军准备把儿童营剩下的几百个孩子全部解决掉,因为俄国人就要来了。大部分是波兰孩子;犹太孩子已经全死了。他们本想把孩子们弄到坑里活活烧死或枪杀,但后来决定采用一种不会留下明显痕迹的方法。于是在一个结冰的日子,他们把孩子们赶到了河里,让他们脱掉衣服浸进水中,好像让他们洗澡似的,然后命令他们穿上湿衣服,把他们赶回儿童营,站在营房前等着点名。他们就这样穿着湿衣服站在冰天雪地中。点名持续了很久很久,而孩子们就这样湿漉漉地一直站到天黑。那天所有的孩子都死了,死于严寒和肺炎,死得很快。我想吉恩一定也在他们中间……”  “可我不知道,”苏菲最后说,一双泪水已干的眼睛盯着我,话语开始含糊不清。她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这似乎已成为她回忆中的止痛剂。“是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好呢,哪怕他死得很可怕;还是知道他还活着,但你再也看不见他了?我也搞不清楚。想想看,如果我选的是吉恩到……到左边去,而不是伊娃,又有什么不同呢?”她停了下来,透过夜色眺望着我们的目的地弗吉尼亚的方向。“什么也不会改变。”她说。苏菲说话时不喜欢做那些演员般的手势,但这时我第一次看见她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用手指着胸口,比划着掀开一件看不见的衣服,好像要把她的心掏出来,让我看看它受的伤有多深。“只有这个改变了。它受伤了,已经变成了石头。”  我知道在动身去农场前我们最好能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方设法,讲了很多的笑话,才使自己从刚才的回忆中摆脱出来。我还在余下的用餐时间里让苏菲也稍稍高兴起来。我们喝酒,吃蟹饼,努力忘掉奥斯威辛。十点钟时,她又喝得烂醉如泥,而我也好不了多少,于是我们乘出租车回到旅馆。当我们到达议会旅馆,踏上污迹斑斑的大理石台阶,走进飘着烟草味的前厅时,苏菲已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我就这样扶着她摇摇晃晃地走进电梯回到房间,衣服也没脱便一头倒在床上睡熟了。我给她盖上一床毯子,把衣服脱掉,倒在她身边,一下子便睡死过去。开始我睡得像根木头,后来便做起梦来。教堂的钟响了,在我的梦中断断续续地发出粗劣合金般的声音,成为我那汹涌的色情梦境中恶魔般的叫声。罪恶的声音。醉熏熏的恩特维斯特尔牧师躺在并非他妻子的女人身旁,在不法不安的梦境中辗转反侧。咚!咚!一连串可怕的钟声。  事实上,我确信由于我残留的加尔文教信仰和乔装的牧师身份,还有那该死的教堂钟声,使我在被苏菲唤醒时如此畏缩。那大约是在半夜两点左右。在我的一生中,一定是那一时刻使我所有的梦想变成了现实,因为在朦胧的夜色中,我感觉到,同时用我那双睡眼惺松的眼睛看到苏菲赤裸着全身,正温柔地舔着我的耳垂。她的手抚摸着我的阴茎。我是醒着还是在梦里?或许只是梦的幻影。如果这还不够醉人的话,这个梦马上消融在她的低语里:“哦——快,斯汀戈,亲爱的,我想要你。”这时我感觉她把我的内裤脱掉了。


激情的一夜第122节 最美妙的吮女

我开始如饥似渴地亲吻苏菲,她回应着,很长时间我们就这么吻着(或者说这就是我所干的全部。尽管她十分熟练、老道地刺激着我)。可无论是它持续的时间,还是对我产生的心理作用,都没能改变我的功能失常。有一刻我想,如果它再不勃起,我就去自杀。但它在她的手指间仍然像个柔软的蛔虫。她从我的肚皮上滑下去,开始用嘴吸吮。记得有一次,她说起内森时向我承认说,她很喜欢他称她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吮女”,也许他是对的;我永远忘不了她是如何急切而又自然地向我证明她的欲望和陶醉。她跪在我的两腿之间,用嘴衔住我那个不再那么畏缩的小东西。我感觉到它们十分圆润地结合在一起,发出有节奏的声响。我像触电似的从头发一直麻到脚趾头。“哦,斯汀戈,”她停下来喘了口气,“不要那么快,亲爱的。”我真想躺在那儿,就让她这样吸吮,直到永远。  我想性交的方式五花八门,丰富多彩,但如果我说那晚我和苏菲把每种姿式都尝试了一遍,那是夸张,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深深印入我脑海的是,我们似乎永不疲倦。我没有累垮,因为我才二十二岁,一个童男,而且终于拥抱了我永远的情爱幻象;苏菲的性欲和我一样强烈,无边无际,但我敢肯定,这里面有更复杂的原因。显然,这与她良好的原始生物激情有关,但同时也是为了忘却那痛苦、悲伤的记忆。还有,我现在才明白,这是临死前的疯狂与放荡。但当时我并没认识到这一点,因为我极度亢奋,整晚上都为我们疯狂地交欢而激动得热血沸腾。对我来说,与其说是初次做爱,倒不如说是在做爱的学生。苏菲,我的情爱老师,不停地在我耳边小声地鼓励着。这就像一场生动的现场演出,里面回答了我偷偷阅读新婚手册、《哈夫洛克•;爱丽斯》以及其他性知识书籍时一直萦绕于心的所有疑问。对了,女人的粉红色奶头的确像胶滴一样柔软,在手指下会像半坚硬的泡泡糖一样弹起来,苏菲甚至鼓励我用舌头去舔一舔,这让我欣喜不已。对的,阴蒂就在那部位,像个小小的、可爱的小芽;苏菲把我的手放在上面。啊,阴道里的确又潮湿又温暖,有唾液般的润滑剂,那里面的灼热令我大吃一惊;紧挺的阴茎在里面抽动时,比我想象的要轻松得多。我第一次在她那无底的深渊里射精时,我听见苏菲在我脸颊边大叫,说她可以感觉到精液涌出。我后来才发现,阴道的味道也不错,当教堂的钟声——不再是警告的声音了——敲响四下的时候,我用舌头舔着苏菲的阴道,那味道咸咸的有些辛辣。她喘息着,呻吟着,不停地在我耳边轻声指导着。  接下来便是那些著名的体位。我们没有做完手册上所说的二十八种,但除了标准体位之外,我们用了四五种。有一次,苏菲从浴室回来,她在那里放了些酒,把灯打开,我们便在柔和的灯光下做爱;我很高兴地发现“上位”姿势确实如爱利斯医生所宣称的那样令人愉快,而且并不完全因为它的人体解剖学上的优点(当然这点也很不错。我可以从下面用手捧住苏菲的乳房,挤压它,或抚摸她的臂部),而是因为它的视觉优势,它能让我看清那张宽颧骨的斯拉夫脸庞悬在我的上面,她的眼睛闭着,表情十分美丽、柔情,完全沉浸在她的激情中;我不得不把眼光移开。“我简直无法停下来。”我听见她喃喃地说;我知道她确实如此。我们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肩并着肩,但只有一会,苏菲一言不发地又开始了,好像要让我实现所有的梦想。她跪在庆上,我从她后面进入她的身体,闭上眼睛,突然想到对“快乐”,“满足”,“欣喜若狂”,甚至“上帝”有重新下定义的必要。有好几次我们停下来,等苏菲去喝些酒,同时也给我灌上几口威士忌。那美酒更让我们如入仙境……她的声音灌进我的耳朵,说着我不懂却明白的波兰语。她在叫我加快,赛跑似的进行最后的冲刺。不知为什么我们会在坚硬的地板上做爱?看来是某个不明确的愚蠢原因。为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然后突然明白了,两具赤裸的身体出现在浴室门上的镜子里,像一幅美丽的色情画。最后,是一个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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